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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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件事有些復(fù)雜,安瀾心里也很苦 紅包繼續(xù)評論沖沖沖 ☆、開門 難受還是難受的,只是在時清和面前,安瀾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難受。 吸了吸鼻子,她窘迫地低下頭去翻找紙巾。今天化了眼妝,這么一哭,也不知道得有多丑。 后知后覺的安瀾用紙巾遮住自己的臉,悶聲悶氣地問他,“我妝化了嗎?” 安瀾的臉小,一張面巾攤開,把她的小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時清和瞧著她的長發(fā),眼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擋著看不到?!?/br> 安瀾小心翼翼地把紙巾往下拉了一點(diǎn),露出那雙明媚的眼眸,“這樣呢?” “看不到?!?/br> 慢吞吞地往下拉著面巾。 大概是嫌棄安瀾的動作太慢,時清和直接上手把面巾扯下,在她發(fā)怒之前,輕緩出聲,“沒化?!?/br> “噢。”安瀾別別扭扭地擦著眼淚。男人的目光太過灼熱,毫不遮攔的。 “今天謝謝你。”安瀾定了定心,刻意加重了語氣,“朋友一場,以后有需要找我。” 朋友? 時清和神色一凜,卻又很快恢復(fù)如常,“好?!?/br> 他的眉眼清冷,蘊(yùn)著幾分明亮的燈光。修長的手指便隨意地搭在窗口,天氣寒冷,凍得他的手指有些泛白。 “時清和,我不冷了?!彼淹馓酌撓聛磉f給時清和,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指尖,冰冰涼涼的,沒有太多溫度感。 她伸手把窗戶關(guān)上,回頭去看身側(cè)的男人,“你進(jìn)去吧,我想回家了?!?/br> 她不在,他進(jìn)去也沒有意義。 外套被他掛在臂彎上,時清和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安瀾。倒是不哭了,只是眼底蒙上了一層水意,唇瓣粉嫩,顯得楚楚可憐。 他的聲音啞了一些,“我送你回家?!?/br> “正好找個借口脫身。”時清和與她并肩,在她拒絕之前先解釋,“不小心被萬商騙來?!?/br> 安瀾記得萬商,時清和從小到大的朋友。以前高中就喜歡到處撩妹,剛才在聚會上,還到處要聯(lián)系方式,為人不怎么靠譜。而且宋元說過,時清和從來不參加同學(xué)聚會。 安瀾想了想,還是拒絕,“時清和,我自己能回家?!?/br> 她現(xiàn)在有點(diǎn)亂,只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靜靜。 時清和也不勉強(qiáng)她,“回到家發(fā)個消息?!?/br> “好?!?/br> 冬天的夜色總是比平時更深一些,南州市這幾年治污管理一直做得不錯。說不上山清水秀,至少江河清澈,夜晚也能夠看到滿天的星空。 時清和把車停好,抬頭望了一眼星空,這才上了樓。拿出鑰匙打開門,里面的藍(lán)天聽到了動靜,撒腿朝他跑過來。 時清和昨天有手術(shù),為了節(jié)省時間一直待在醫(yī)院里面,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 “抱歉。”時清和換上鞋子,半彎著腰從抽屜里面拿出一袋狗糧。灑了一些出來,藍(lán)天便急急忙忙地低頭吃著,速度快得很,估計也是餓壞了。 他低眉看著面前的藍(lán)天,掃過一旁不斷振動的手機(jī),接了起來。 “你人跑哪去了?”那頭的萬商應(yīng)該是還在聚會,手機(jī)里除了他的聲音,還有震耳欲聾的歌聲。 “我有事,提前回了家?!睍r清和道,藍(lán)天已經(jīng)把盆里的狗糧吃完了,正蹭著他撒嬌。 它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食量,這一次又是幾乎餓了一整天,想要一次性吃個飽。 時清和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低聲訓(xùn)斥,“今天的份已經(jīng)沒有了?!?/br> “汪汪汪!”沒得到食物的藍(lán)天自然是不滿,甩著尾巴叫喚了兩聲。 “時清和?!蹦穷^的歌聲戛然而止,萬商走到走廊里面,捏著眉心,怒意十足,“跟我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早就見過安瀾了?” “嗯?!睍r清和倒也不否認(rèn),“上個月她腿傷受傷,掛的是我的號?!?/br> “傷著腿了?”萬商冷笑,“因果有循環(huán),她的報應(yīng)也總算是來了?!?/br> 時清和眉頭一皺,感受到他情緒的藍(lán)天趕忙收斂了,乖乖地趴在地毯上,任由時清和撫摸。 大概是想到了以前,萬商越說越來氣,“怎么的,是不是被說兩句委屈找你尋求安慰了?” “萬商?!睍r清和的語氣加重了幾分,撫摸著藍(lán)天的手也停住了,“我當(dāng)你是我朋友,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br> 好不容易把人等到了,時清和不想再隔著幾個國度的距離去想她。 萬商沉默幾秒,似乎是在慢慢地接受這個事實(shí),“非得是她?” “嗯?!?/br> 也只能是她。 安瀾這一覺睡得極好,后果就是第二天許初九一大早便殺了過來。 安瀾還在被窩里面享受溫暖,身上突然一涼,冰冰冷冷的手纏上了她的臉頰,“安小瀾!你昨晚跟誰去鬼混了!” 香甜的美夢被打斷,安瀾打了一個激靈,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的許初九。緩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扯過被子蓋好,利索轉(zhuǎn)身,繼續(xù)睡覺,“大清早的你干嘛?” “還不是你個沒良心的。”許初九沒好氣地坐在床邊,“說好了我去接你,怎么又突然打算自己回來了?是不是他們欺負(fù)你了?” “沒有,就是覺得太晚了,你來接我也不安全。”安瀾嘀咕一句,縮在被子里面不肯出來。 “真的?”許初九不相信,捏著她的耳尖,“真沒被欺負(fù)?” 被許初九這么一鬧,安瀾也算是睡意全無,索性磨磨蹭蹭地起身,靠在床頭打了一個哈欠,“誰能欺負(fù)我?!?/br> 安瀾性子不軟弱,有仇必報。大學(xué)那會,許初九已經(jīng)真真切切地見識過了。 “沒被欺負(fù)就行?!痹S初九又捏了捏她的臉蛋,“趕緊起來,我給你做早餐。” 有了田螺姑娘許初九,安瀾心安理得地偷懶,剛剛把郵箱里的文件全部閱覽完,宋嘉予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 宋嘉予:在你家門口,開門。 簡潔利落,頗有幾分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范。 安瀾翻了一個白眼,踩著拖鞋朝門口走去。余光瞥到剛從廚房里出來的許初九,她走到一半又轉(zhuǎn)過身來,“初九,宋嘉予來了?!?/br> “開門唄?!痹S初九不在意地聳聳肩,“正好問問昨天為什么放我們鴿子。” 安瀾點(diǎn)頭,這才開了門。 門外的宋嘉予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搭配一件深灰色的領(lǐng)帶,臉上也難得地帶著妝容,原本像是刻意修飾過的五官多了幾分溫柔。 “你這是去當(dāng)新郎了?”安瀾側(cè)身讓他進(jìn)來,嫌棄地道。 宋嘉予雖然平時都穿著西裝,但他本人隨性不喜歡約束。大多時候,不過是為了公司顏面才委屈自己。 “什么新郎,女朋友都沒有?!彼渭斡璩读顺额I(lǐng)帶,抬眼便看到許初九站在餐桌旁。他輕咳一聲,“許秘書也在啊。” “她是我閨蜜,還不能在了?”安瀾沒好氣地道,翻出了一個杯子倒了杯溫水給他,“說說,昨天去了哪?” 說到這事,宋嘉予也頭疼得很,捏了捏眉心道,“相親?!?/br> 話音剛落,許初九身體不自覺地一僵。她往旁邊挪了一些,低頭舀著蛋羹。 安瀾看了許初九一眼,似笑非笑地問他,“你相親還能相親一整天?” “這次情況特殊?!彼渭斡璧挂膊豢蜌猓苯泳妥?,端起面前的一碗小米粥,“所以來你這里避避風(fēng)頭。我媽寵你,我借口待在你這里,就算逃了相親她也會給我留個全尸?!?/br> 這沒心沒肺的男人! 安瀾一把搶過宋嘉予手里的粥,“初九給我熬的,讓你吃了嗎?” 宋嘉予看向許初九,溫和一笑,“許秘書應(yīng)該不會那么小氣吧?” 許初九淡定地回他,“這是熬給安瀾的,你問她?!?/br> 宋嘉予:“……” 說是來避難,宋嘉予倒是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家。沙發(fā)一靠,翻了一本書便開始悠哉悠哉地看了起來。 安瀾和許初九這邊剛剛收拾好碗筷,便看到宋嘉予跟老大爺一樣的姿態(tài)。深呼吸了一口氣,安瀾怒道,“你能忍?” 許初九反問一句:“你打得過?” 打不過她也得上! 氣勢洶洶地上前,安瀾正準(zhǔn)備搶過宋嘉予面前的書,卻聽到他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一千?!?/br> 她是那種幾個臭錢能打發(fā)的嗎?! “三千?”宋嘉予抬頭,輕笑一聲,“小姑奶奶,就幫我一次?!?/br> 安瀾:“……” 算了,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這聲“小姑奶奶”深得她心。 手機(jī)到賬成功,安瀾拿著錢辦事,翻出了壓箱底的零食,一股腦地全部丟在茶幾面前,“想喝酸奶是吧,我現(xiàn)在就去買?!?/br> 許初九下意識地看向她,無聲地張了張嘴。 安瀾表示收到,穿上鞋子走人。 許初九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在宋嘉予有女朋友之前,這頭倔牛估計拉不回來了。 到底是自己的好姐妹,安瀾哪舍得許初九這樣。即便希望渺茫,能夠給他們多一點(diǎn)的相處時間也是好的。 安瀾一走,房間里便安靜了下來。 許初九開了電視,安靜地看了一會,便聽到宋嘉予道,“不用顧忌我,開大聲點(diǎn)也可以。” 許初九默默地把聲音調(diào)高了。 宋嘉予合上書,若有所思地打量許初九,“許秘書,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宋總你說?!?/br> “你在我身邊也兩三年了,怎么總是對我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币婚_始宋嘉予還以為許初九性子本來就淡,可是后面才發(fā)現(xiàn),除了在他面前,許初九都是一副活潑的樣子。 許初九公事公辦地回他,“當(dāng)初我應(yīng)聘,宋總說想要一個認(rèn)真沉穩(wěn)的秘書?!?/br> 而且許初九也怕,一旦對宋嘉予表現(xiàn)出任何一點(diǎn)喜歡,她就沒有資格靠近宋嘉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