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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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越聽,越覺得像蘑菇中毒。 不過,這種靈幻丹吃起來沒副作用,過了一會幻覺也會不見,對修為與心性沒有任何正負作用,甚至還有虞棠這樣的,都不會出現幻覺。 總之,就是雞肋。 所以,就像她很久以前畫過的悅陣,有些生僻的知識之所以會被修士丟棄,是真的不夠好用。 偶爾當個惡作劇還好。 但這是蘭夜好不容易找來的生僻丹藥,虞棠認真收起來。 說不定什么時候,能派上用場呢。 夜色漸漸上來,虞棠與蘭夜告別,是的,她有宵禁。 不過今天時間還算早,就像過去放學后在路上溜達消遣,她坐在小魚扇上,繞開了青崖,去別的地方逛逛。 從半空中鳥瞰,覓云宗峰巒層疊,一派和平,虞棠伸手,十指好像能碰到流云,一切都是那么舒適。 轉了一圈,她仔細回想這幾天修習的內容,打坐。 她現在是金丹初期,能察覺到自己靈力暴漲,在身體里來回流蕩,好生運行后,她吐了口氣。 倏地睜眼,不遠處的叢林里長出許多漂亮的藤蔓。 她的藤蔓比起筑基的藤蔓,多了一層濃郁的靈力,每根藤蔓上頭,還坐著一只小綠在cao縱。 她試著附上視覺、視覺、嗅覺。 直到現在,她已經可以附三感于擬物上。 叢林中,夕陽西垂灑下斑駁光芒,溫柔的晚風攜來芳草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中裹著一股熟悉的冷香。 冷香? 即使味道很細微,她還是察覺到了。 虞棠一頓,cao縱小魚扇往那邊走。 * 現如今,兩宗門即將合并,覓云宗、清輝宗之間的山脈,都加強巡邏,陸梟作為金丹弟子,自然是要帶隊的。 畢竟修為越高,享受越好的資源,當然,責任也越重。 此時,剛結束半天的巡邏。 那十個修士中,有一個金丹初期,其余都是筑基,他們年齡都大陸梟好幾輪,但是在陸梟面前大氣不敢喘。 主要是以殺證道之人,當釋放身上殺氣,威懾力非同一般。 死于陸梟手上的魔修,數不勝數,他在殺這一道上,做到極致,陸梟帶的隊,遇到魔修,從來沒有傷亡,他以一己之力,給魔修帶來極大的恐懼。 跟著陸梟巡邏,是他們運氣好,至少不用害怕丟了命。 所以這十人中,即使有些心有不服的,卻從來不敢有小動作。 不過,再完美的人,他們也得挑點刺,才能平衡自己的心里,總結下來,陸梟的缺點就是冰錐,又冷又鋒利,給人的感覺太恐怖。 他們私底下討論過,猜是那清輝宗嫁過來的虞棠,該后悔了,陸梟即便是宗內強者,生有這樣一副好樣貌,卻以殺證道。 說句好聽,那是“以殺證道”,說句不好聽的,那是“道修里的魔修?!?/br> 不是劍修,是殺修。 靠近他兩尺內,就足夠讓人心生退意。 這樣的人,會好好對待虞棠?卻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的。 虞棠在他面前,勢必也會害怕顫抖吧。 難怪清輝宗修士們都不樂意把虞棠嫁過來,便是這些筑基中有的成家了,一想到把自家女兒嫁給陸梟,都覺得可怕。 顯然,他們單方面忘了,陸梟也不可能對他們女兒有興趣。 所以,他們私底下說到這位天才,總會惋惜,就算是天才又如何,還有許多不美滿的事,可惜虞棠這個大美人。 此刻,陸梟不說話,板著臉。 不知不覺間,就連那位金丹修士,額角都滲出汗水。 陸梟之所以生氣,還是有緣故的。 今天外出巡邏,最近魔修們知道兩宗合并,不敢往這邊sao擾,所以巡邏輕松許多,本該與昨日一樣并沒有異常。 但是壞就壞在,一個筑基修士作死,不小心打開山脈間的陣法。 要知道,清輝宗、覓云宗之間,已經用重重陣法護住,即使如此,也有魔修溜進來,這不小心打開,差點釀成大禍。 他們極力對抗魔修進攻,恢復陣法,這才沒驚擾宗內。 現在,陸梟衣服上還有魔修的血漬。 這一小隊,或多或少都有血跡在身,可沒有比陸梟嚴重的。 可見當時戰(zhàn)斗多激烈,陸梟自己又擋下多少魔修,臉色自然不會好。 修士們一個個屏氣。 那位金丹先出來,這里就他修為和陸梟持平,自覺有義務為闖禍的筑基說句話,便道:“陸梟師兄,周駿不是故意的。” 陸梟看向那個筑基。 他目光極冷,沒有半分感情,像看死人般,叫那人抖了抖。 只聽陸梟說:“到底要如何不故意,才能碰到陣法的靈石,打開陣法?!?/br> 那個叫周駿的筑基,臉色蒼白,囁嚅:“師兄,對不起……” 其余人有點同情他。 周駿真的是不小心打翻的,最后不也沒事,可是回來后,還要被這樣訓斥。 突然的,樹林傳來沙沙腳步聲,吸引幾人的注意,緊接著,好幾片葉子“沖”出來。 要說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靈體也見過許多,卻是第一次見到樹葉化成的靈體,長出藤蔓當“手腳”,樹葉上還有圓圓的眼睛和上勾的嘴巴。 怪可愛的。 樹葉們看著他們,吧唧吧唧眨眨眼,卻朝陸梟奔過去。 周駿剛剛被訓斥,亟需找回臉面,忙道:“危險!” 這種不知是什么玩意的東西,雖看起來毫無戰(zhàn)斗力,可他們不能毫無防范。 其余人也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器。 卻看陸梟抬了抬手,阻止他們。 那些修士都松了口氣,陸梟欽定的,那肯定不危險,便從戰(zhàn)斗狀態(tài)出來,然而下一瞬,一個個嚇得下巴差點掉了—— 那些小靈體居然不要命似的,往陸梟身上鉆,有些站在他肩頭,有些扒著他褲腿,甚至有一片樹葉,“啪嘰”一聲,順著風貼在陸梟臉上。 沒人看得到陸梟的神情。 沒人敢動。 要命??! 在陸梟憤怒的時候,這玩意兒是來添亂的嗎? 修士們汗水直流。 陸梟抬起手,緩緩把那葉子揭下來,葉子順勢抱住他的手指,親昵地蹭了蹭。 那十人看得心臟直跳。 這小家伙,今天得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吧! 還沒等他們緩過來,那片樹林中,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所有人先是看到一只手,挑開垂著的樹枝。 那手是女人的手,線條柔美,手指修長,指甲透出薄薄的粉色,便是在日落昏黃的光線中,皮膚依然白皙得叫人瞇起眼睛。 下一刻,一個女子探著身子,走出來。 她是極致的漂亮。 兩眼明亮,唇不點而紅,嬌媚不造作,看到陸梟時,居然還笑了一笑,就像誤入渾濁河水中的一尾鯉,可周身絲毫不受渾濁影響,生生在這樣的氛圍里,辟出一股新的氣息。 小綠們跑太快,虞棠降落的時候,甚至差點跟不上它們,只得在樹林里下來,跟了它們一路,這一撥開樹葉,果然看到陸梟。 小綠們也許久沒見到陸梟,一只只的,都粘得不行。 虞棠看看陸梟身上的血漬,那是魔修的,知道他沒受傷,才放下心,問:“今日怎么樣?” 其余人有些驚訝。 什么叫“今日怎么樣”,這是熟稔、信任的語氣,絲毫都不客氣,甚至連敬畏的稱呼都沒有,他們這些弟子中,上一個這樣和陸梟說話的,墳頭草都要三米了吧? 陸梟回:“與往常無異?!?/br> 虞棠皺眉:“真的無異?怎么會這么多血?” 她這回更不客氣。 只是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 可是她對面是誰,是陸梟啊,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給人留任何情面。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替她捏把汗,只怕關心要錯付給陸梟這樣的瞎子。 然而,面對她的質問,陸梟頓了頓,卻沒有冷臉,便說:“是遇到點狀況,不過已經處理了?!?/br> 等等,修士們小心翼翼面面相覷——陸梟這是解釋了? 針對女子的問話,他解釋了? 虞棠松口氣,走過去為他施加了個清潔術,說:“那你也得清清身上的血漬,害我以為你受傷了,瞎擔心?!?/br> 陸梟垂眼,眼角含笑,道:“嗯?!?/br> 笑、笑了? 修士們恍若遭雷劈,更甚者,偷偷擦擦眼睛,怕是自己看錯了。 虞棠回過頭看那十幾個呆若木雞的修士,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