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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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祭邪合在一起,“嚓”地發(fā)出極大的一聲,那些鐵銹表皮開始脫落,露出暗黑色的劍刃。 虞棠吹完一曲《二胡映月》。 悅陣光芒慢慢消失,而祭邪不再像之前那樣銹跡斑斑,它通身暗黑,劍鋒銳利,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至邪之氣,懸浮在空中,就等它的新主人去取。 成功了! 虞棠一喜。 同樣歡喜的,還有在鏡子外的魔修: “祭邪復(fù)原,連鐵銹也全掉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難道不該被獻(xiàn)祭么?” “祭邪重出,修真界無人可擋,就算什么至純之劍,也不是祭邪的對手!” 唐毓忽的大笑起來。 堂主們都十分高興,跪下道:“恭喜尊主,極歡宗千秋萬代!” 唐毓心情不錯,擺擺手:“罷了,起來?!?/br> 堂主們都站起來。 唐毓呢喃:“本尊就知道,是她的話,就可以的。” 他朝鏡內(nèi)走進(jìn)去,留下下屬們面面相覷。 而虞棠此時快脫力。 她癱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等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累得手都抬不起來,她把偷藏的丹藥用了,渾身上下果然好點(diǎn)。 但看著眼前的祭邪,她知道,她不用被當(dāng)祭品了。 就是不知道唐毓抓她來做祭品外,還想干什么。 說唐毓唐毓到。 只看他走過來,抬手拿到祭邪,瞬間,他周身魔氣暴漲,雙目更為赤紅,他深吸口魔氣,沉醉其中,隨后看著虞棠:“你果然做到了?!?/br> 虞棠冷笑,沒有答話。 只看,唐毓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你復(fù)原祭邪,尊主夫人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br> 虞棠:“???” 她呸! 她生是陸夫人,死?死是不可能死的! 她打算先周旋,冷笑說:“我不稀罕,你見過哪個夫人被當(dāng)做祭品的?” 唐毓抬眉:“不高興了?” 他或許以為她還脫力,便伸手要去碰她下巴,虞棠反應(yīng)極快,抬起手撒丹藥,趁唐毓分心,飛快地跑向門口,推門一看。 外面的世界是一陣空茫,這里,根本不是她以為的客棧三樓,或者這里不是現(xiàn)實(shí)世界,而是某樣法器里的世界。 突然,所有線索連起來,位置顛倒的布莊和青樓、位置不對的魔像…… 這里,或許是鏡里的世界。 “哐啷哐啷”鎖鏈拖地,把她拉回去。 虞棠狠一捶地,緩緩站起來。 唐毓走到她面前,手上把玩她撒出的丹藥,似笑非笑:“你該不會以為你這點(diǎn)把戲能有用吧?” 虞棠沉默。 死局。 祭邪雖然復(fù)原,但是在唐毓手中。 道修雖然找過來了,但她不在現(xiàn)實(shí)世界,她在鏡中,他們又該怎么找到她呢? 該不會,這就是死局吧? 就在虞棠這么想時,剎那,大地顫抖起來。 虞棠一喜,心間陰霾散去,沒有變化才是最可怕的,有變化就是好的。 唐毓臉色一沉:“該死!” 他朝門外走,為防虞棠逃走,連下三道陣法,虞棠徹底被關(guān)在鏡中世界,沒有半點(diǎn)掙扎的余地。 在唐毓走后沒多久,這陣顫抖漸漸停止。 陣法化成鎖鏈,纏繞在虞棠身上,她試著解開陣法,用盡全身力氣,卻沒有用。 她嘆口氣。 怎么又不顫抖了,上次道修本找來了,她卻被唐毓轉(zhuǎn)移到鏡中,難不成這次,她又要被唐毓轉(zhuǎn)移陣地? 她到底該怎么辦。 什么尊主夫人,她絕不可能接受。 她抱著手臂,坐在大堂中心。 四周空寂,心里有點(diǎn)委屈。 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能出去。 求求了。 不管是誰也好,給她一點(diǎn)希望吧。 下一瞬,厚重帷幔被一陣勁風(fēng)吹開。 虞棠抬眼,只看,從窗外,風(fēng)帶來她日思夜想的人。 白衣滾開漂亮的曲線弧度,他背光而來,眼中卻如炬,連那顆淚痣都在燃燒一般。 腳尖點(diǎn)地,他三兩步落在她面前。 恍然若夢,虞棠跳起來撲進(jìn)他懷里。 只聽陸梟道:“棠棠,我來接你回去了?!?/br> 第四十九章 什么是天籟? 就是虞棠千般思念, 萬般回想,乍然, 他這樣出現(xiàn),落下這句話,激蕩起她心海千層浪花! 虞棠有一瞬被高興沖昏頭腦,緊緊抱著陸梟, 然而很快發(fā)現(xiàn)難點(diǎn), 緊張地說: “這里是鏡中世界,我被束縛在這里,不知道該怎么逃走, 唐毓可能還在外面。” 陸梟低頭, 說:“不用擔(dān)心,外面有真人們牽制著。” 虞棠這才發(fā)現(xiàn), 他眼中有明顯的血絲。 為了找她,不知道耗費(fèi)多少力氣, 她心疼他,緊緊攥著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走出一步, 唐毓下的陣法死死禁錮著她的雙腳。 陸梟看陣, 他凝神,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陣眼所在,起手三個陣法,一下子就把唐毓的陣法毀了! 要知道,唐毓可是分魔期的魔修, 他的陣法須得蘭夜、唐桐同水準(zhǔn)的道修才能毀。 虞棠本來還暗暗擔(dān)心,看到陸梟的招式,瞬間知道自己白擔(dān)心了。 他是誰啊,他是陸梟啊。 向來這么可靠的陸梟。 虞棠大喜,抱著陸梟的手:“走?!?/br> 可是剛走到窗口,忽然牽引她手腳的鎖鏈出現(xiàn),一股不可抗力又拉她回去! 陸梟反應(yīng)極快,他抱著她,墊在她身下,兩人一齊被拉了回去,但這回有陸梟做rou墊,虞棠沒覺得不適,連忙起來問陸梟:“你沒事吧?” 陸梟搖搖頭。 虞棠太高興差點(diǎn)忘了這玩意兒,如今納悶:“有這玩意兒在,可怎么辦?” 陸梟抬手?jǐn)堊∷?,道:“可以破?!?/br> 虞棠:“嗯?” 只看陸梟祭出琉檀,至純之劍出鞘,逼得四周殘余的魔氣逃散,他單手控制琉檀,琉檀朝十二魔尊像中的“喜”沖過去。 “哐”的一聲。 劍身被結(jié)界攔住,陸梟手一握,至純劍氣暴漲,瞬間破開魔像的結(jié)界,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喜”直接被砍成兩半。 虞棠靈臺一松,解開一樣束縛著她的東西。 原來十二魔尊像就是鎖鏈的來源。 第一尊比較好破,但后面越來越難,魔尊像們好似察覺到虞棠要逃,突然加強(qiáng)束縛,虞棠只覺額間一痛,識海里的靈臺,多了好幾道鎖鏈。 她悶哼一聲。 陸梟問:“怎么了?” 虞棠嘴唇蒼白,搖搖頭:“……繼續(xù)?!?/br> 破開魔尊像需要時間,她怕唐毓又殺回來,到時更不好走。 陸梟身子一僵,輕輕在她額上一吻,低聲安撫:“就快好了?!?/br> 虞棠抬頭,卻見陸梟眼中一抹紅光,閃過暴戾之氣。 隨后琉檀突兀的,鋒芒更盛,剛剛越來越難切的魔尊像,此刻卻變得和菜瓜一樣,刷刷刷地,一連三尊頭點(diǎn)地。 虞棠心驚,再看陸梟,與往常無異,雙眼仍是如深潭般的漆黑,只是確實(shí)不高興,道:“此般魔物,竟想困住你。” 虞棠奇怪,暗道自己看錯。 她抬手,那些一直禁錮她的枷鎖突然浮現(xiàn),隨后,又齊齊落地,發(fā)出“當(dāng)啷”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