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腦洞集合版、帳中嬌妾、穿成年代文男主白月光、重生之馭獸靈妃、校草撩且甜、天降弟弟、快穿之收服男主、和小狼狗同居 [1v1]、燃吻、假千金是真錦鯉
自然,在論仙會當日,她也是匿名的。 離開問天居,她若要證明匿名修士抄襲,則要自證自己怎么提前知道他的主題,但這違背不公布原則。 矛盾,到底是矛盾。 她皺起眉頭,把主題放下。 其余五位考核官,對這封主題沒有異議,擅長器修的那位考核官,還對這主題青睞有加,畢竟事關至純至邪之劍。 “小友若是找不出能證明抄襲的辦法,我覺得這主題,是可以在論仙會過關的。” “對,這倒是。” “純邪劍氣對抗,對器修劍修都能有所感悟?!?/br> 所以這個主題,全數(shù)通關。 千鴻站起來,說:“這段時日,辛苦各位了,想必各位在頻繁的考核中,獲得許多提升,百年后的考核,期待與大家再會?!?/br> 中規(guī)中矩的結束語。 隨著解禁,虞棠心情明亮起來。 雖然發(fā)生了一件糟心事,但是確實沒什么比解禁更令她高興。 她站起來,最后看那主題一眼。 考核通過也沒什么,到論仙會時,她會以考核官的身份參加,若果真是蘇錦,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路過千鴻時,千鴻叫住她,她兩指夾著那封報名信:“如果你是我徒弟,我可以向其他考核官佐證報名者抄襲的事,”她笑笑,“可惜你不是?!?/br> 虞棠本就不指望她,畢竟千鴻脾氣比較難搞,而且千鴻說得沒錯,她不是她徒弟,自然沒資格要求佐證。 她只說:“多謝千鴻真人,只是,我會有別的辦法的?!?/br> 她抬起頭,往常水波盈盈的眸中,此時褪去偽裝,露出狡黠,櫻唇帶著一點笑意,再度恭敬地行禮:“這段時日,感謝千鴻真人的關照,論仙會再見?!?/br> 說完,她袖擺揚起,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恍然若仙,落下前,她已經轉過身,只露出半邊白皙側臉,還有鴉羽般的長睫。 等千鴻回過神來,虞棠已經走了。 千鴻放下信紙,抱著手臂,看看身上清輝宗青藍色的袍袖,陷入沉思。 旁邊一位大能問:“想什么,還不走么?” 千鴻挑起鳳眼:“我只是在想,如果把清輝宗內的衣袍都改成白色,是不是好看點。” 大能笑了:“女子愛美正常,不過,你若是瞧見虞棠小友穿白色好看,就想讓清輝宗都穿回白色,你得考慮考慮了,因為不是衣服的緣故,說到底是長相緣故,你把你清輝宗的衣服都改成白色,只怕到時候都是一群大白鵝……” 千鴻抄起桌上的東西丟過去:“閉嘴!” 她其實有點失望,她還以為,虞棠會問問她能不能幫忙佐證,但,她這不求人這脾氣,也太合她胃口。 可惜,被蘭夜捷足先登。 * 半個月后,虞棠回到覓云宗。 先去白鹿山待了半日,和虞炳周茜說說話,才回到須行山。 三年沒到明月樓,這里一切卻都沒動過,也沒有一點灰塵,推開窗,對面還是熟悉的攬月居。 到露臺上,那張?zhí)梢芜€在原地,周圍開滿繁花,花香四溢,不一樣的是,露臺多了許多藤蔓,攀爬滿四周。 蘭夜說,這些藤蔓有靈,虞棠可以用木靈力控制這里的藤蔓。 虞棠試了試,以藤蔓搭起一個綠色“帳篷”,蓋住躺椅,里頭冰冰涼的,睡上一下午,極度舒適。 回明月樓看完,她去宗內報道。 游歷三年歸來,虞棠修為已經從筑基初期到筑基后期,在宗內掀起不小的風波。 虞棠一開始不懂眾人為什么會驚訝。 在大能堆里待久了,虞棠總覺得自己這點修為太低,但原來,三年時間接連上兩個修為層次,那是名叫陸梟一樣的速度。 而陸梟二十一歲就金丹的事,不止宗內人盡皆知,也震驚宗外。 其余弟子難免將他們兩個做比較,甚至開了個賭局,看看虞棠會不會也在她二十一歲追上陸梟,結丹。 這本來只是弟子無聊間的消遣,但因為是覓云宗雙絕的賭局,不僅參加的弟子越來越多,甚至連家族宗門都下水了,搞得還挺有模有樣的。 而虞棠初次聽說時,驚訝得快掉下下巴:“陸梟……結丹了?” 上次見面時,她什么都沒察覺,本來陸梟修為一直比她高一點,她探不透他的修為,而且也沒嘗試探過。 最主要是,一定是他收斂氣息,所以她半點沒有察覺。 他居然結丹了。 原小說里,這時候的他飽受非議,修為滯在筑基后期,后來入魔,靈臺崩塌,自然沒有結成金丹。 如今,萬事順遂。 虞棠好像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畢竟,在封閉管理的問天居,若非吉兆出現(xiàn),她甚至不知道平鶴到達大乘期。 現(xiàn)在她突然有點理解,作為最后一個了解他狀況的人,心情是怎么樣的。 好在,她和只能討論陸梟的人不一樣,她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就去找陸梟。 她剛下明月樓,卻被攔住了。 攔住她的是個小師弟,顯然專門等著她。 小師弟眉眼像虞棠印象里的小鮮rou,她一頓,小師弟笑了笑,把一樣東西遞給虞棠,說:“叨擾師姐?!?/br> 給完后,他就離開,留虞棠一臉懵。 她還以為是什么整蠱,拿著信封翻過一看,信封上落款,居然寫得還怪曖昧的,什么……愛慕者? 虞棠忍不住笑了,這是小學生送情書?說實話,她印象里,小孩子告白都不興這么做了。 她搖搖頭,一抬眼,就看陸梟站在不遠處。 他的視線也在那封信上。 啊,虞棠突然發(fā)覺這信燙手。 丟了也不是,糟蹋人心意,但不丟也不是,最好就是不看且不回應,她連忙追上師弟,把信遞給他,說:“抱歉,師弟。” 她一笑:“我有喜歡的人了。” 發(fā)完好人卡,虞棠回身,連忙走到陸梟那去:“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出聲?” 陸梟似是若無其事,問:“那是誰?” 虞棠挽著他的手,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他是誰呀?!?/br> 陸梟目光頓了頓:“我覺得你好似認識他?!?/br> 虞棠:“咳咳?!?/br> 陸梟屬鷹的嗎,眼神這么銳利,哦對了,梟同鸮,本來也是猛禽,她確實覺得小師弟眼熟,但,也僅限于此,小師弟有陸梟好看嗎?沒有,那不就得了。 虞棠笑瞇瞇的:“怎么,不高興啦?” 陸梟說:“沒有不高興。” 但顯然,剛剛確實是不快的。 虞棠問:“你知道小醋王是什么意思嗎?” 陸梟:“……?” 虞棠也不解釋,她決定給他創(chuàng)個覓云小醋王的名號。 帶著他到明月樓露臺,虞棠給他展示露臺的藤蔓,說到藤蔓,當然要放出小綠啦,手上化出四五個小綠。 孽子們果然不愛mama,一出生,就纏著陸梟玩。 虞棠趕走它們。 它們用藤蔓和葉子,編成小秋千,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 虞棠動點靈力,一陣風來,把小綠們吹到地上,一個個摔跟頭。 虞棠坐在躺椅上,開懷地笑,陸梟好似無奈:“你可知道它們?yōu)槭裁床徽衬懔???/br> 虞棠卡住,撓撓后腦袋,說:“人活著不可能一帆風順,生活總需要磨練,我只是給它們增加點難度。” 說完這個,她都理直氣壯起來。 陸梟看著小綠,低聲說:“磨練……” 分明語氣尋常,只是把這兩個字單獨拿出來說,就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他就是在意這兩個字。 虞棠聽著聽著,不對頭,摸著下巴,直接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磨練你?比如剛剛別人給的信? 天了,她怎么會做這種事嘛,她怎么舍得??? 不過,她沒問出來。 陸梟低垂眼睛,看她。 虞棠快速換了個說法,問:“你是不是還不高興啊,為了那封信?” 果然,她和他的思路對上了,只看陸梟微微側過頭,好像不愿意說這個話題,就差把不高興寫在臉上了。 虞棠站起來,抬起雙手壓著他的肩膀,坐下,指使:“坐好,不準動?!?/br> 陸梟一愣,不過還是坐好,沒有說什么。 虞棠則認真地說:“你想想呀,他送的信我也沒看啊,我只看你給我的信,你在不高興什么呢?” 陸梟睫毛動了動。 虞棠怕他沒把她的話聽進耳里,干脆以行動明志,她拿出一封信,道: “七月二日,今日晨起,從攬月居處,好似又看到明月樓里,你躺在躺椅上看書……” 她這念的,就是陸梟送的最后一封信,他按她所教,寫自己這一天的事跡,結果一整天,都與她有關。 明明她不在他身邊,卻時刻牽引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