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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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只有她家仙男! 虞棠往案幾上哐哐磕頭,老天啊,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啊! 難道事業(yè)和愛情,就不能雙收嗎? 不,她偏要雙收。 她用一把小刀,在案幾桌腿子上,刻下一筆,心道,修士歲月漫長,三年是人生中眨眼一瞬,為了以后的三百年,三千年。 自此,每個月月初,她都會固定寄信收信。 問天居內(nèi)。 比起考核官身份的神秘與嚴格,監(jiān)察官寬松點,都是問天居自己人,一人管理一位考核官,考核官的身份對他們也不隱瞞。 這日,某個監(jiān)察官剛到辦公堂,其余監(jiān)察官都十分羨慕他: “啊,就是阿七在管那新來的筑基考核官吧?” “考核官還是個小孩,上次遠遠看過,生得十分周正。” “筑基容易管,至少不用擔(dān)心她翻窗逃跑吧,你們是不知道,我管的那位分神期的考核官,老鬧著出去散步,一散就散到九州海,我好難啊!” “就是,我是懂被關(guān)在問天居確實很無聊,但也要有作為考核官的覺悟,不要老是給我們監(jiān)察官帶來麻煩……” 阿七欲哭無淚:“你們不知道,我也很難……” 其余監(jiān)察官:“你閉嘴吧!” 阿九默默拿起桌上的信件,打開。 他真的很好奇,虞考核官和男子到底發(fā)展到哪一步。 抓心啊,撓肺啊,他甚至想,要是虞考核官和那位分神期考核官一樣翻窗逃跑,他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面對這種崗位職責(zé)和希望的矛盾,阿七表示他很難。 但,其實,虞棠可不敢“越獄”,這里個個修為比她高出幾個階層,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她參加第一次會議,很緊張。 這里一個個考核官,已經(jīng)用修為證明了實力,與之相比,她真的太年輕了。 除了機緣下解開秦湛中的祭邪,她沒有其他資格。 伍繕讓一個老資格的考核官帶虞棠參加考核官會議。 這個考核官,就是千鴻。 兩人的腳步,在木制的長廊上留下“咚咚”的聲音。 千鴻忽然回過頭,跟虞棠說:“不要妄自菲薄?!?/br> 虞棠抬眼:“欸?” 千鴻聲音中帶著笑意:“我說,別總以為自己很弱,沒有資格,我和伍繕真人,不會看錯。” 虞棠愣了愣,她被夸了? 雖然千鴻這話,更像在夸自己和伍繕,不過,真的足夠安慰人心,虞棠本來惶惶,一聽千鴻難得的肯定,才松口氣。 還好,會議場景比她想象的輕松多了。 大能們對她,是好奇,帶著興趣的,好在千鴻在場,就讓他們把話題放在考核上,而非圍著虞棠。 圍著一張圓桌,七人坐下。 論仙會入場的資格考核,就是淘汰無能卻想來論仙會坐享其成的修士。 但沒有親眼看到,該如何判斷這修士是否有這個資格? 自然,就需要報名的修士,附上報名信,闡明自己在論仙會將要論道的主題,由考核官驗證審核。 圓桌上摞著的信,是第一批報名的人寄送來的,作為考核官,他們也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就連字跡也是特殊處理過的。 信分下去。 有的大能心不在焉,看了點后,就開始瞌睡,而有的看了一眼,確認主題,丟給別的大能:“這修士金靈根器修,你比較擅長,你來判斷。” 考核官不需要全能,術(shù)業(yè)有專攻,除了虞棠,這里六個考核官都有各自擅長的部分。 謹慎是考核官的準則,所以有時候,考核官們還需要自己親自演繹,推斷可行性,一封報名的投遞,就夠花時間的。 虞棠看了眼那位怠情睡覺的考核官,千鴻說:“別管他,讓他睡,等他起來,堆下的任務(wù)夠受的?!?/br> 虞棠:“……”這就是修真版的拖延癥患者。 千鴻擅長的領(lǐng)域是藥修,虞棠先跟著她,開始考核。 這個過程其實很有趣,之前說過,考核的修士是金丹以上,給虞棠一種考核“金丹”的錯覺,其實,不止考核金丹,還有元嬰、出竅。 那是更高的修為。 有實力的修士,提出的主題很好,足以好好研究,花瓶修士,提出的主題也花里胡哨,稍加判斷就能排除。 虞棠收獲頗豐,也都能從部分主題里,得到新的感悟。 千鴻一開始還帶著虞棠,到后來,虞棠自己就可以考核金丹期。 考核官這個位置,利處無法盡說,沒過半年,虞棠的修為就到筑基中期, 近日,虞棠考核一枚丹藥,報名信里有不少不確定因素,是否真如那報名的修士所言,還有待商榷。 她需要親自演繹,起爐,生火,按照材料步驟加入,以口訣控火,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那丹藥才出來。 在嘗試著丹藥煉成時,她和書靈阿飄留意到煉藥方里的缺陷。 阿飄作為書靈,有足夠多的知識,虞棠也有主觀看法,一人一靈辯論起來,最后,二者建議結(jié)合。 虞棠調(diào)整材料入爐的順序、阿飄則調(diào)整煉制時間。 嘗試后,那丹藥煉成,一開爐,光芒更勝,是一枚罕見的高階丹藥。 虞棠擦擦額角的汗,主題是那修士提出來的,她只是驗證和改進,只要能成功,也就是那修士,考核成功。 她寫下修改想法,交給監(jiān)察官,送回給修士,等他改善主題再次報名,則會通關(guān)。 她不知道的是,投遞這個丹藥主題的,是一個三百歲的金丹初期,他修為受阻許久,若再不精進,則壽元用盡。 其實,他投遞這主題時,已經(jīng)快不抱希望。 直到,已經(jīng)改良過的煉藥方子到那金丹修士手上,他只看一遍,茅塞頓開,連忙打坐按此再煉一次丹藥,這一煉,他的修為晉升到金丹中期,不止延長壽元,何況,他獲得參加論仙會的資格,論仙會后,修為必定再次精進。 他獲得機緣,家人亦十分高興,甚至把回信供起來,日日香火,只求保佑問天居考核官。 而那張回信上,落款,就是一條簡筆畫的魚。 此刻,虞棠躺在小亭子躺椅上,用小魚扇,一下一下地扇著,昏昏欲睡時,腦里還在重復(fù)著剛剛演繹的步驟,起爐,生活,先加這味藥,再加…… 再加入一枚陸梟,就能獲得相思丹一個。 春天種下冷清的陸梟,秋天收獲羞赧的陸梟。 一閑下來,就開始想陸梟,除此之外,還是陸梟。 虞棠就連睡夢里,都是小仙男紅紅的耳尖。 哎,異地戀,真不是人過的。 伍繕則坐在閣樓上,拿起茶杯,吹開差水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口。 千鴻說:“這孩子,我們果然沒看錯,悟性也是少見,”她看著虞棠已經(jīng)考核過的煉藥方,說,“我第一次來當(dāng)考核官,還出過幾次錯,她可是一次都沒有過?!?/br> 說完,千鴻嘆氣,還補一句:“怎么我們當(dāng)初就沒先發(fā)現(xiàn)這苗子,叫蘭夜搶先了?!?/br> 伍繕笑了笑,說:“行了,你在指導(dǎo)著她,別覺得不知足,還真惦念上名分,也不怕蘭夜找你麻煩。” 千鴻笑瞇瞇的,顯然不在意,反正她帶著虞棠,多巴適,說不定帶著帶著,真成她徒弟了。 不過,千鴻得意早了。 沒多久,正主(師父)蘭夜,果然找上門來了。 這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虞棠本來在寫給陸梟的信,案幾上,有陸梟的回信,每個月一封,合起來,有一沓。 他的回信,和他的習(xí)慣一樣,簡約。 一談及現(xiàn)狀,便會以“很好”二字略過,反過來問她過得如何。 她能想象到,他執(zhí)筆寫信的模樣,肯定眉頭輕皺,寫一點,想一點,不會像她一樣,表達欲這么強。 虞棠展開他的信紙,那些字跡剛毅俊秀,每一筆都有種鋒利感,正是字如其人。 指腹撫過字跡,正好落在陸梟寫的“我過得很好”。 虞棠咬牙切齒:“這混蛋,‘過得很好’是什么意思?我過得不好,特別不好!” 抄起一張紙,虞棠飛快地寫下:我過得特別不好,想快點到論仙會,跟關(guān)禁閉一樣,日子特別無聊,因為沒有你呀…… 她筆尖頓了頓。 啊,好rou麻??! 虞棠把紙張揉皺,重新斟酌用語。 忽然的,窗外出現(xiàn)一道亮光,虞棠推窗一看,無數(shù)祥云聚集。 空中掠過九只鳳鳥,鳳鳥渾身金紅,口銜碧云珠,鳳尾奇長,尾上一點碧綠色的斑紋,羽毛熠熠生輝,漂亮得不可方物。 呼地揮動翅膀,聲勢浩大。 虞棠還是頭次見到這樣的吉兆,連忙跑出屋子,看著鳳鳥朝北方飛去。 問天居的北方,是覓云宗。 如此吉兆,極有可能就在覓云宗。 虞棠十分驚喜,跟著那鳳鳥跑了會兒,直到它們徹底不見身影,才停下來,她心口跳得很厲害。 等她一抬眼,正好看到考核官大能們,也各自出屋子觀看奇景。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平時她在他們面前可拘謹,生怕落個“修為低做事高調(diào)”的評價,想必大能對這種奇景,也不是特別驚奇。 就在她剛這么想時,只看其中一個大能大叫:“大乘期!那是大乘期的吉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