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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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你幾乎以為他開槍殺了自己。你一定是露出了驚詫的表情,而那個剛才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人,正笑得直不起腰。 他劇烈地喘息著,笑聲仿佛尖利的物體正刮蹭著你的腦袋,你煩躁地皺眉。 “閉嘴?!蹦憷淅涞?,感到頭有一些疼。 他慢慢停止了夸張的笑,站直了身體,你看到他的嘴角再次勾起。 “我學(xué)得很像吧?騙到你了嗎,jiejie?” 他的精神有問題,你下了結(jié)論。你并不想理他,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擴(kuò)大了,鮮紅的顏色仿佛比剛才更加深。 “瑞亞少爺。”你聽到侍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瑞亞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化,他依舊是有些放肆地笑著,但你感覺其中的生氣正在不斷抽離,他維持著那個笑容,仿佛一尊蠟像。 “安比卡小姐,您的臥房在這邊?!?/br> 你轉(zhuǎn)頭看了瑞亞一眼,他對你做了個口型。 “下次見,jiejie。” 除去瑞亞·特里斯,你在新住所的日子可以稱得上愜意。名義上的父母似乎在初見之后就消失了,那位名叫阿比蓋爾的女人會定期在光腦上給你發(fā)訊息,內(nèi)容也不外乎詢問你需要什么,生活是否滿意。你幾乎以為自己入住了五星級酒店,侍者負(fù)責(zé)你的一切生活所需,你可以把時間用來閱讀書籍和資料。 你很滿意,這可以算作一次豪華的度假旅行——如果沒有瑞亞·特里斯,你的“弟弟”。 他幾乎是抓住每任何一個機(jī)會sao擾你。你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好像你是什么有趣的玩具,這是你第九次抓住他試圖潛入你的房間,這嚴(yán)重侵害了你的睡眠,而現(xiàn)在這個罪魁禍?zhǔn)渍荒槦o害地笑著和你對視。 “jiejie,這樣很累吧?!彼噶酥改阕ё∷I(lǐng)子的手,如果你沒看錯的話,他的笑容開始不受控制。 “你給我閉嘴?!蹦銗汉莺莸氐吐暫鸬?,你扯著他的領(lǐng)口把他抵在墻上,顯然你們身高的差距使得這個姿勢十分耗費(fèi)力氣。即使你并不覺得吃力,但很顯然,你在氣勢上已經(jīng)輸了。 他笑吟吟地任由你的手指嵌進(jìn)他頸部的肌膚,你冷冷地注視著那雙漆黑的眼睛,那里沒有一絲光亮,只是漫無邊際的沉寂。 你收緊了手指,他脈搏的跳動好像就握在你的掌心,一下,兩下,他的心跳甚至沒有絲毫變化,沒有緊張,沒有恐懼,平靜地像一潭死水。 他的笑容像是被畫上去的,在你不斷收緊的手中,他的臉因為逐漸缺氧而開始浮現(xiàn)淡淡的殷紅,他的嘴唇似乎因為痛苦而微微張開,但嘴角依舊上揚(yáng)。他沉寂的黑色眼眸開始泛起波瀾,先是一點,然后緩慢得擴(kuò)散開來。你望了進(jìn)去,他在狂喜。 該死,他想要你殺掉他。 的確在那一刻,你感到一種無法控制的怒氣,叫囂著,在你的脈搏中激蕩肆虐。你想要?dú)⑺廊魏蚊胺改愕臇|西。這不正常,你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松開手,退后了一步。 他撫上了咽喉,發(fā)出了壓抑的咳嗽聲。 “你有病。”你看著他微微躬起的身體,因為強(qiáng)行的壓抑而微微顫抖。 “如果想死的話,不要來弄臟我的手?!蹦憷淠剞D(zhuǎn)過身去,“現(xiàn)在,滾出去,我要休息了?!?/br> 你聽到他低低的笑聲,“沒想到...jiejie,你是這樣暴躁的性子啊...”你微微側(cè)身,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笑聲顯得有些粗糲。 他微微低頭,額前微長的碎發(fā)掩藏住了那雙眼睛,他的手已經(jīng)撫在咽喉處,那里的肌膚已經(jīng)留下了你的指印,泛著暗紅。 “我以為,他們會把你設(shè)計成,怎么說呢?”他緩緩抬起頭,你注意到那雙黑眸里流轉(zhuǎn)著暗光,“更溫柔的樣子,畢竟我已經(jīng)足夠讓人頭疼了?!?/br> 他偏過頭,朝你勾起一個略顯夸張的笑容,似乎那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你皺起眉,“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設(shè)計成更溫柔的樣子?” 他走近了一步,那紅得過分的嘴唇微微張成了橢圓形,似乎在表現(xiàn)主人的驚訝,而那一雙勾人的眼睛也配合地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太浮夸了,你幾乎想要嗤笑出聲。 不過,他確實引起了你的興趣。 “啊呀呀,jiejie不知道嗎?”他靠近你,雙手環(huán)住你的肩膀,將下巴擱在你的頸窩。他幾乎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你身上,你敢肯定,這樣的姿勢并不舒適,因為他需要躬起背,垂下脖子,對于一個纖瘦但足有一米八的男子來說,甚至可以算得上煎熬。但他卻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好像一只沒有骨頭的貓,窩在你的身上,你忍住掙脫的沖動,冷哼一聲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啊,是對照組呢。”他的嘴唇貼在你的頸側(cè),慢慢下移?!巴瑯拥幕?,放在不同的培養(yǎng)環(huán)境下,加以不同的刺激...也許他們想要造出一個怪物,誰知道呢?” 他的聲音漸漸變輕,你察覺到他開始吮吸你的肌膚,你推開了他。 “基因制造人沒有意識?!蹦愦蛄恐?,定定地說。他似乎因為被你推開而感到不滿,他嫣紅的嘴唇微微撅起,可憐巴巴地望著你。 表演欲過于旺盛,你冷漠地評價,一個表演型人格的瘋子。 “唔,通常來說是這樣的,”他擺出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不過,我們應(yīng)該是例外吧,不然,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呢?” 他瞇起眼,嘴角上翹,“不過他們竟然放棄了這么好的機(jī)會,真是奇怪誒,是不想做,還是做不到呢?” 你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恐怕他完全搞錯了。如果你們兩個都是實驗品,很顯然,你的這具身體是失敗的那一個,因為她只是一具空殼。 “如果他們可以做到的話,應(yīng)該把你弄得正常點。”你冷冷地說。 他大笑起來,讓你懷疑他下一秒就要喘不過氣起來,“哈哈哈,是啊,如果他們做得到的話...” 他收斂了笑容,仿佛剛才放肆的大笑只是你的錯覺,他的嘴角垂落,“很可惜,jiejie,我是從女性zigong里出生的,和你不一樣哦?!?/br> 你有些錯愕,這是你的知識盲區(qū),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恐怕和一個嬰兒相差無幾。從女性zigong出生?他是什么試管嬰兒嗎? 你意識到用你原來的世界觀無法解釋這個時空,你亟需構(gòu)建一個新的,你收起不耐煩的姿態(tài),看向他,慢慢地問出了關(guān)鍵問題。 “瑞亞,你想要做什么?” 很顯然,這是他的目的。在聽到你的問話后,他的嘴角再次翹起,“別這么冷淡,jiejie,我只是很想你,畢竟,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你不想和他繞彎子,正想打斷,他卻搶在你之前說了出來,“陪我玩一個游戲,我就告訴你,jiejie?!?/br> 他朝你天真地笑著,仿佛那只是一個扔骰子一般簡單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