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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圓舞曲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3

    兩腿相撞,顏蘊還是禁不了悶哼了一聲,他都有一種膝蓋骨要碎了的感覺,不過想到對方也好不到哪兒去,真是痛并快樂著??!

    借著沖撞的勁兒,顏蘊掙脫開對方鉗制住的手,順勢往后退了幾步,再穩(wěn)穩(wěn)的站住。有些疼的咧了咧嘴,俯下身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膝蓋骨,嘆了一口氣:“我說邊大隊長你這又是哪兒去受的氣?被你當成靶子練習也很疼的好嗎?!?/br>
    邊律沒有立刻接話,走到一旁拎起兩瓶礦泉水,丟了一瓶給他。自己則打開瓶蓋,淡漠的灌了幾口才看了他一眼:“沒有到哪兒受氣,好久沒有跟你對練了,怕手生,找你練練不行嗎?”

    顏蘊活動著筋骨,感覺身上的疼痛都慢慢的散去了才直起身子,擰開瓶蓋邊喝邊走到邊律身邊,斜眼看了他一眼:“你騙騙別人還行,我跟你認識這么多年了還不了解你。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晚上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季科長呢?沒跟你一起?”

    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邊律整個臉越來越黑,自己來找他發(fā)泄的原因不就不如此嗎?

    被人好似戳到了心窩里,邊律抬起手就準備一個倒拐砸到他的心口,讓他也嘗嘗這種感覺。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顏蘊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笑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再往旁一滑,堪堪避過了這故意的一擊。

    “我說邊隊長,你能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嗎?你有這時間有這力氣的,別往我這兒使,你能找季科長去嗎?你就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在家?”

    聽他這么一說,邊律又猛灌了一口水,泄憤的咽了下去,聲音冷淡:“他沒在家?!?/br>
    “沒在家?”顏蘊愣了一下,又想明白了:“估計有事去了吧,最近Hello和你父母的案子并在了一起,我看他還挺著急想找證據(jù)的,我猜他應該去馮總家了?!?/br>
    邊律既沒有肯定又沒有否定他的說法,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反而問了句:“陳北霖呢?沒跟你一起嗎?”

    顏蘊很隨意的回答道:“今天不是周末嗎,他回家了,好像他爸媽找他有什么事,我也沒多問?!?/br>
    想到一種可能,邊律有點幸災樂禍:“他也到年紀了,你覺得會不會是他爸媽叫他回去,嗯,催婚?”

    這一點顏蘊還真想過,陳北霖今年也要25了,的確是適合結婚的年齡了。不過,他爸媽應該也不會特別著急,自己還有時間去一步一步的破這個局面。只要不是立馬讓陳北霖回家結婚,他就能慢慢的讓對方的父母接受自己。只是暫時還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類型的,想要攻克倒還是有點難度的。

    顏蘊又輕輕的笑了一下,比起自己,需要擔心這個問題的應該是身邊的這位吧!

    碾然一笑:“我覺得季科長的年齡應該被催婚催的更嚴重吧?!?/br>
    邊律白了他一眼:“多嘴?!?/br>
    戳到了他的痛處,顏蘊頓時心情大好,接著說道:“季科長今年28歲了,他父母就算再開明也該著急了,我可是聽北霖說過,馮總可一直盼望著把馮娜許配給季科長啊?!?/br>
    “馮娜已經(jīng)拒絕他了?!?/br>
    顏蘊不露痕跡的挑了挑眉毛,季科長居然是被拒絕的那個?話鋒又一轉:“就算沒了馮娜,也還會有張娜、李娜,怎么都不會輪到你吧。你可不會是季科長父母眼中的好兒媳?。≡趺??你還真打算這么沒名沒分的下去?然后等到季科長結婚,你再一個人默默的療傷?”

    這個還真不是顏蘊危言聳聽,而是他內(nèi)心最最真實的想法,從如今他所看的的邊律對季以歌的態(tài)度,他真的懷疑就算季以歌迫于家庭的壓力結婚了,邊律也不會說什么。

    邊律沉默了一瞬,笑了笑:“再說吧,我去找以歌了?!?/br>
    顏蘊掏出手機打開定位系統(tǒng),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嗯,你應該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吧?”

    “嗯,我走了。”邊律隨意的揮了揮手,將空瓶往后一丟,準確無誤的進入黑暗的垃圾桶里,所有的光亮在瞬間被吞噬。

    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躲避過如風般拳力的人輕笑的臉頓時沉下,順勢將人抵在門上,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光般亮眼,有些無奈:“以歌。”

    季以歌一動不動的被他壓制著,面無表情:“我應該是叫你左老師好,還是,Hello!”

    第一百一十八章:選擇

    空氣囿于沉寂,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街道上偶然經(jīng)過的一輛轎車提醒著這個世界一切正常。

    左文起鉗制住對方的手沒有放開,臉隱于黑暗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一雙眼睛聽見這個問題時微瞇了一瞬,嘴角扯起輕微的幅度,問道:“以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季以歌熠熠發(fā)光如同星辰的雙眼波光流轉,其中的起伏不定更是將內(nèi)心的波瀾展現(xiàn),一字一頓:“Hello,地獄使者,你更喜歡我叫你哪個稱呼?”

    “我自然是更喜歡你稱我左老師?!?/br>
    季以歌心口一窒,眼中的光芒慢慢減淡,垂下眼眸,輕抿了一下嘴唇,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愈發(fā)的無力與痛苦:“我是唯一一個與你近距離接觸過的人,今天下午,當你在我身后扶住我時,我就知道,你便是前天晚上挾持我的Hello?!?/br>
    左文起沉默著沒有說話,良久,就在季以歌正準備再度開口時,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大意了?!?/br>
    左文起慢慢的松開了手,等季以歌走到一旁站穩(wěn)后才掏出鑰匙開門推了進去:“別站在外面了,進屋說話吧?!?/br>
    季以歌點了點頭,也不管對方會不會看見,換上對方拿出來的拖鞋,跟著走了進去。

    從他一開始準備來,就從來沒有擔心過左文起會傷害他,讓他篤定Hello就是左老師的其實恰恰正是這一點。

    左文起倒了一杯水端給他,自己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握著水杯,靠在飯廳的桌上站好,喝了一口水問道:“你怎么會這么確定我就是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