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追驚局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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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鳴笑著問他:“不做古惑仔了?” 蘇穆煜咂咂嘴覺得沒意思:“來香港的嘛,看維港夜景,逛小巷,品咖啡,泡酒吧來得爽嘛。” 連鳴辦完酒店入住手續(xù),從蘇穆煜最后一句弱弱的嘀咕中聽到了三個破天荒的字。 “阿煜,說清楚,泡什么?” 蘇穆煜站在觀光電梯上,趴著欄桿往玻璃外望:“泡你咯。” “成,今天就可以不用出門了。給你充分時間泡我,要不要道具?我差人去買?!?/br> “等等,等等!鳴哥!我開玩笑的!” “還學(xué)會泡酒吧了?誰教的?” 連鳴倚著欄桿,一聲冷笑。 蘇穆煜眼睛一閉,賣了遠(yuǎn)在云城的馬三爺:“還有誰,你的好兄弟馬三咯?!?/br> 此時正抱著小男孩尋歡作樂的馬三渾然不知人在溫泉城中坐,鍋從青天白日來。 遇上這么對坑人的兩口子,怨得著誰。 十二月的香港,此時卻有著異常的天氣。溫度不高不低,時不時刮來一陣風(fēng)。還帶著夏季的濕熱。 蘇連二人從酒店出來,坐著地鐵去了中環(huán)。他們于巷落中閑逛,耳邊卻飄著鄧麗君的《甜蜜蜜》。這香甜的歌聲夾雜著異常溫?zé)岬娘L(fēng),蘇穆煜雙手揣在褲兜里,有那么一瞬不真實(shí)感。 這是香港,真正的繁華之地。夜色`降臨如萬千繁星墜入塵間,令天幕都失色。紫荊花在國土的南端綻放,這里曾走出過無數(shù)炙手可熱的明星。那是一段再也回不來的光輝歲月,是一段可以鐫刻在書本上灼人眼目的歷史。 同時,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末,香港出現(xiàn)大陸人蜂擁而來的淘金熱。那個時期,不可計數(shù)的小人物在蒸蒸日上的香港,闖蕩著一段屬于自己的傳奇。 或泯滅于世,或流傳后人。 “1970年到80年,大概是中環(huán)的黃金時期?!?/br> 蘇穆煜本意想去蘭桂坊,據(jù)說當(dāng)年的大佬都在那兒混過,很是風(fēng)流。當(dāng)然他還想去銅鑼灣,那地方專出什么南哥雞哥。 連鳴與蘇穆煜順著半山扶梯往上走,香港這地的大小坡道十分鍛煉腿力。要不說混混們打不贏就跑,敢情都是地形練出來的。每天越野十公里,跑不贏的不是人。 “中環(huán)嘛,皇后廣場,蘭桂坊,中環(huán)摩天輪,各種碼頭,IFC國際金融中心,高樓大廈林立。不過后來隨著商業(yè)區(qū)擴(kuò)展到上環(huán)、灣仔北岸,這里人流分散多了?!?/br> 蘇穆煜走在前面,回身說:“這些都沒意思,回頭我?guī)闳ゴ蠼中∠镎铱Х瑞^。看演出、看展覽,去吹風(fēng)看落日?!?/br> “阿煜?!边B鳴忽然停下來。 “嗯?” “你好浪漫?!?/br> 蘇穆煜一怔,耳朵可疑地紅了起來。 “這叫生活來的嘛!后生仔你懂不懂?” 連鳴挑眉一笑,并沒有揭穿他。蘇穆煜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往上走,把連鳴甩出幾米遠(yuǎn)。他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似乎還殘留著昨天連鳴身上的余溫。 絲絲入扣般撩人心田。 蘇穆煜講不清自己這算怎么回事,昨天把扳指擼下來戴在連鳴手上時,他好像是有那么幾分交換信物的意思。交出去的不是扳指,分明是一片心意。 但過了昨晚,連鳴并沒有進(jìn)一步詢問他的用意何在,蘇穆煜自個兒也不好意思提起。他對于感情雖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但明白自己是個理性的人。 蘇穆煜前二十幾年的感情生涯空白如紙,被連鳴一路追趕著走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又該怎么辦。 兩人各懷心事地往上走,將八百米長的半山扶梯走通頭。蘇穆煜還在繼續(xù)往前,也不停下來逛逛路邊的商店,更別說錯過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荷李活道。 連鳴跟在他身邊,見蘇穆煜走得一臉篤定,索性也不管到底要去哪里。愛人在身旁,哪里就是他的歸宿。 直到身邊山景變得單一,幽長的公路一直看不到頭。再往上是高聳入云的公寓住宅區(qū),不少居民遛著狗開始夜跑。 蘇穆煜忽然停了下來,他猛然抓住連鳴的袖子:“我鳴哥。” 連鳴眼皮跳了跳,從剛才他就覺得不對勁。 “阿煜……你是不是……迷路了?” 蘇穆煜抬起頭說:“你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連鳴:“我看你一臉淡定還以為你很有主意來著?!?/br> 蘇穆煜:…… “您還真是高看我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干看著對方好一會兒。沒由來地蹲在地上笑出了聲,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滿滿的甜味兒蕩漾在這林間,很有高中少年的青春肆意。 還真是什么人就得遇上人什么呀,天生一對才有可能情愫暗生嘛! 連鳴把蘇穆煜拉起來,后者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 蘇穆煜叉著腰,一手搭在連鳴肩上:“估計得勞煩你找路了,我跟你講,這地兒我來了三次,這是第三次迷路。路癡,這輩子都治不好。” 連鳴本來也沒指望他,順勢牽過蘇穆煜的手,沿著山路往下走:“行了,以后別滿臉自信地往前走。這么大的人了,遲早有一天走丟?!?/br> “那我走丟了,你會不會來找我?!?/br> 蘇穆煜盯著連鳴的背影,輕聲問。 這人肩寬背闊,隱沒在西裝下的,是不與他人言說的擔(dān)當(dāng)與責(zé)任。 連鳴腳步?jīng)]停,蘇穆煜只覺握著他的五指在無聲中收緊。 這便不用說了,一切言語都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