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追驚局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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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問什么?” “……”安如風(fēng)悶悶喝酒,重重一哼,“不問就不問!” 蘇穆煜依然拿寵溺的眼神看他,只是今晚多了些意欲不明的東西:“阿風(fēng)?!?/br> “……” “阿風(fēng)——” “有什么你說呀!”安如風(fēng)被叫得煩了,撅起嘴瞪他。 蘇穆煜望著天幕中愈來愈厚的云層,道:“現(xiàn)在你的心愿完成多少了?” “……心愿?”安如風(fēng)頓住,嘴里還咂摸著一口酒,“什么心愿?!?/br> “什么都好,完成多少了?” “七七八八吧,”安如風(fēng)掰著指頭算,“回家了,又開始鑄劍了,開啟密室了,告知阿申了,嗯……還有與蕊娘在一起了?!?/br> 蘇穆煜反倒越聽越難受,他閉閉眼,斂去所有情緒,道:“那你可有遺憾?” 安如風(fēng)不知他為何這樣問,腦中思索片刻,最后慢慢放下酒碗,道:“若是現(xiàn)在,不曾,不曾會有遺憾?!?/br> “我心愿已了,不會遺憾。亦不會不甘?!?/br> 蘇穆煜長長的睫毛狠狠一抖,他眼皮一跳,接著萬般楚痛縈繞心間。蘇老板盯著碗里那汪綠酒,忽地碗中蕩起一片漣漪,有什么水珠落了進(jìn)去。 起初,蘇穆煜以為是眼淚。 然后耳邊響起蕊娘的一聲驚呼:“下雨了!” 蘇穆煜抬頭望天,濃云密布。風(fēng)聲嗚咽,甚是喧囂。他好像什么也沒聽到,久久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無法掙脫,直到連鳴將衣袖擋在他頭上。 蘇穆煜看到連鳴眼中的波瀾不驚,還有……還有一些心疼。 “蘇老板,進(jìn)屋休息罷。下雨了?!?/br> 蘇穆煜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是啊,下雨了。” 這場酒局,終以不盡興不圓滿而結(jié)束。 窗外的雨聲很大。 蘇穆煜瞇著瞇著,甚至不知自己睡著沒有。究竟是夢中的世界下著大雨,還是他清醒著,外面的大雨依然沒停。 蘇穆煜的失眠沒有好起來,連鳴被他翻來覆去的側(cè)身搞得也睡不著。兩人只好誰也不說話,閉著眼比誰裝睡的演技好。 蘇穆煜越發(fā)冷了,他知道這是不詳?shù)拈_端。他就不該問,不該對安如風(fēng)問出那些話。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早,讓安如風(fēng)察覺自己了無遺憾,隨時都可撒手而去。 蘇穆煜抓了抓心口,明明不必那么做。 可開弓未有回頭箭,這一天,也是遲早。 窗外的世界,飄忽著雨,斜打著雨,全是水。蕩漾著的,無法估量的雨水在天地間形成浩瀚的水幕。 飄渺的風(fēng)夾雜水珠毫不停歇地砸往大地,它們絕對卑微,絕對傾注,而那廣袤的九州之上,是無與倫比的宏大。 九州大地,包容一切生靈,與孤魂。 蘇穆煜睡不著了,他索性睜開眼,轉(zhuǎn)過身拍了拍連鳴:“連少,你與我說會兒話?!?/br> 連鳴本沒睡著,十分干脆道:“蘇老板,想說什么?” 蘇穆煜手臂一伸,又是頭回清醒時在床上主動攬住連鳴。這些過于親密的動作此時竟看起來無情無欲,連鳴沒有動手掰開,反而拉著蘇穆煜更近幾分。 蘇美人的手真涼。 連鳴扣住蘇穆煜的手腕,掌心不似女子柔軟卻也不曾有薄繭。他拇指稍稍一錯,按在蘇穆煜平滑且平緩的脈搏上。 蘇穆煜反手在連鳴手中作妖,兩人相貼的肌膚撩起一片大火。酥酥麻麻,帶著陌生的情動。 “連少,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連鳴摩擦著蘇老板細(xì)膩的肌膚,聲音很輕:“蘇老板何出此言?” “不知,就是覺得,連少為何要與我好?” “我與你好?” “不好?” “……”連少嘆口氣,“好,卻也不是那種好。那蘇老板認(rèn)為,我為何要與你來此處?” 蘇穆煜腹誹,果然玩心術(shù)的人都狡猾,這本是自己的臺詞,回回被搶白! 聊什么聊! 他半趴在連鳴身上,兩人臉龐挨得極近。對方一絲一毫變化的神色都盡收眼底,蘇穆煜在連鳴腰上摸了一把。連少笑著,狹長的雙眼里滿是爍爍誘人的光,不經(jīng)意看,完全靠臉吃飯嘛。 蘇老板盯了很久,快要數(shù)清連鳴有多少根眉毛。不知已過多少彈指,或許已過好幾羅預(yù)。 窗外的大雨不眠不休,驟風(fēng)怕打房門,下一刻便能破門而入。 蘇穆煜剛張開口,戲謔的言語正抵在舌尖,突然天地大亮,宛如白晝! 連鳴從蘇穆煜的眸子里看到了震驚,而蘇穆煜從連鳴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橙黃光亮——猶似大火滔天! 緊接著,空氣也震動起來。他們躺在草席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草桿聽到了來自地下的震顫。 熟悉戰(zhàn)場的人最清楚,這是萬軍來襲,這是鐵馬兵戈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