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起碼那時候沒那么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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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深餓著肚子回了家里,面對的是冷鍋冷灶。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他基本不會在家吃晚飯,跟江偌在一起后,沒事時下了班就會回來吃晚飯,有時候是吳嬸做飯,偶爾是她做,他獨自回來晚了,或是在飯局上沒怎么吃東西,也會給他簡單做點吃的填肚子。 她廚藝其實生疏,只會做一點簡單的,太復(fù)雜的,味道還是差強人意。 現(xiàn)在環(huán)視一眼周圍,樓上沒動靜,樓下也沒點飯菜香味,空蕩蕩的總覺得缺少了什么。 陸淮深在廚房客廳轉(zhuǎn)了一圈,在冰箱前駐足片刻,隨后抹了把下巴上樓,準(zhǔn)備洗澡,拿換洗貼身衣物的時候,無意間瞧見江偌那排衣櫥空了一塊。 江偌有點強迫癥,當(dāng)季的衣服必須要放在最顯眼的柜子里,并且襯衫t恤外套裙子,都是按類型集中擺放。所以衣服少了,很明顯看得出來中間的空缺。 他上前去翻了翻,又拉開她的鞋柜,鞋子也少了兩雙。 走到衛(wèi)生間,預(yù)料之中,干區(qū)盥洗臺上的瓶瓶罐罐也沒了,剩下少許,都是她不常用的。 江偌搬進(jìn)來之后,這個家里不知不覺中多了很多她生活的痕跡,廚房也有了煙火氣。 陸淮深才恍然覺得,家里驟少的是煙火氣,她人不在,衣物孤零,她的生活過痕跡也不過是死物,沒了生氣。 他進(jìn)了浴室洗澡,水從頭頂沖刷而下,和她有關(guān)的念頭總是揮之不去。 他原以為他這一生中,絕不會為了事業(yè)以外的東西如此煩惱,也認(rèn)為感情這種東西可以有,但一定不要或是本就不必看得太重要。因這世道向來如此,沒有誰離了誰過不了,沒有誰在他這一生中是必不可少。 但他屢屢為了她勞神費心,處心積慮想遮掩那些會對她造成傷害的事實,即便要自欺欺人地忽視她本就是其中無法忽視的一環(huán)。 他有時候?qū)幵杆械囊磺型A粼趲讉€月前,起碼那時候沒那么心軟。 江偌回了王昭家,因為這樓盤在交通不錯的位置,方位也靠近市區(qū)中心,房子賣得很好,車位也沒幾個,王昭有幸搶到了一個。 江偌這車只能在露天停車場里找找還有沒有空位,幸好回來得早,單元樓前還空著幾個位子。 江偌到的時候,王昭也已經(jīng)回家了,聽說江偌把車開過來了,王昭說地下停車場還有幾個沒賣出去的車位,讓她可以停那里,免得在外面日曬雨淋的。 江偌想著也不會住多久,也就沒去挪車,她是外來車輛,無論如何都是要給停車費的,停哪里都一樣,相反停在露天停車場要方便一些。 江偌整理好行李,給喬惠去了個電話,說是有些不好讓別人聽見的話要跟她說,讓她先回房間里去。 過了會兒,喬惠說:“我回房間了,你要說什么?神神秘秘的?!?/br> 江偌先問:“媽,你有問過姑媽他們要在這里住多久么?” 喬惠嘆了口氣:“人家畢竟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問這種話呢?” 江偌能聽得出喬惠心底還是介意,畢竟誰能受得了別人在自己家里長期白吃白住,又不是開慈善機構(gòu)的。 “她們的確是客人,但她們不一樣,說得難聽一點,她們沒有羞恥心。要是許秋梅找不到工作,我們就要一直管她的吃住么?我知道您想說作為親戚,姑媽是爸爸唯一的jiejie,接濟(jì)一下是可以的。但有些話我本來是不想說,您知道他們一家是什么德行,今天我就發(fā)現(xiàn)許秋梅把我忘在房間里的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江偌沒說話,喬惠就低聲驚呼:“原來那條項鏈?zhǔn)悄愕??今天她還說是自己買的……” “她沒經(jīng)我同意拿走我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那些小物可以不計較,那項鏈幾十萬,是陸淮深小姑姑以前送我,她硬要,一會兒說陸淮深家里有錢,一會兒說我小氣,我也不好意思不給,但她這德行是改不了的,長此以往……”她適時地打住,欲言又止的樣子,也省略了許秋梅威脅自己那部分內(nèi)容。 隨后又才說:“媽,我股份還沒拿到手,經(jīng)濟(jì)上也不富足,我們家可經(jīng)不起她們母女倆這樣無止境地勒索,我總不可能去把陸淮深的錢拿來供她們索取吧?” 喬惠沉默半晌,堅決道:“我會找時間跟她們說這個事?!?/br> 江偌還是了解喬惠的,后面那個事情,她忍不了,她挺怕陸淮深對她們家品行上有什么偏見,尤其是涉及了金錢方面,這話題太敏感。 江偌最怕的就是許秋梅會添油加醋說些不該說的話刺激喬惠,逼急了的人,她不可能注意自己的語氣和措辭。 所以她只好從喬惠這里入手,讓她對那母女徹底失望,不然她還一直以為這母女倆是什么可憐人。 江偌這電話沒避著王昭,王昭在客廳看劇,聽見她說起那奇葩親戚,覺得特搞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父母特別容忍自己的兄弟姐妹,我們有個奇葩二姨,連二胎的奶粉錢都要我媽出,不給就賣慘,說什么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媽見他們家過得確實一般,真的就不停給他們家錢,說是借,借出去的錢一分都沒還過?!?/br> 江偌告訴自己被威脅的事,王昭勸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你媽現(xiàn)在也四十好幾了,心臟還有問題,你不是說她還心搏驟停過嗎?那會猝死的!” 喬惠今年確實受打擊大,先是喪夫,后來差點連命都沒了,今年整個人仿佛一下老了十歲,原本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現(xiàn)在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蒼老不少,人也有些佝僂了。 “你別以為現(xiàn)在父母還是壯年,我爸前兩年痛風(fēng)犯了,養(yǎng)病的時候病懨懨的,后來我覺得他的腳就沒正常過,走路像個老年人,仿佛一下子就老了?!?/br> “我也不可能真幫她找工作,她跟她爸一個德行,一份工作挑三揀四,還要求月入兩萬以上,還想做管理層,簡直異想天開。” “你先找個工作將她穩(wěn)住,先讓她搬走。這樣,我最近接觸了幾個客戶,看看有沒適合她的職位,找個離你家遠(yuǎn)點的公司,她不想搬也得搬。到時候找到工作了,最好當(dāng)著你媽的面告訴她。她要是再嫌這個嫌那個,讓她走,你媽也沒理由說什么了。她要是提陸淮深出軌什么的,你就說她是狗急跳墻,想挑撥關(guān)系,讓她以后都別進(jìn)你家的門?!?/br> 江偌覺得王昭這辦法不錯。 王昭:“這種傻逼,現(xiàn)在不趕出去,還留著過年一起吃年夜飯?。俊?/br> “那麻煩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工作的事情?!?/br> “沒問題?!?/br> 事情有了著落,江偌心情稍好,回房間洗了個澡,剛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有條一分鐘前的未讀微信。 消息是陸淮深發(fā)來的,江偌的心情頓時呈現(xiàn)斷崖式下跌。 本不打算看消息,但是消息內(nèi)容是一張圖片,江偌好奇心作祟,點開了。 照片是空空的冰箱。 現(xiàn)在冰箱里除了酒就是水,還有幾顆蔫掉的番茄和洋蔥,以及一堆大蔥小蔥,只剩輔料。 江偌關(guān)掉圖片,他又發(fā)來一條消息:“這些東西可以做什么菜?” 江偌盯著那行字讀完,沉默一會兒,忍不住想,他沒吃晚飯?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江偌就覺得自己犯賤,所以打算關(guān)掉手機當(dāng)沒看到。 正要這么做,陸淮深又發(fā)來一條:“沒吃晚飯?!?/br> 江偌回他三個字:點外賣。 他立刻就回:嗯。 江偌察覺上當(dāng)。 他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會親自下廚,又怎么會想不到點外賣呢?就算他不想下載外賣軟件,一個電話就有人為他穿越整個城市,送來最合他口味的東西。 給他請個廚子來都沒問題! 她真是一如既往的癡傻。 她感覺尊嚴(yán)受到了挑戰(zhàn),一氣之下,她直接把陸淮深拉黑了。 陸淮深穿著睡衣站在冰箱面前,看著剛發(fā)出的消息前面出現(xiàn)紅色感嘆號,冰箱因為超時未關(guān)門,開始響提示音,陸淮深嘭地將門重重甩回去關(guān)上。 沒發(fā)出的那條消息是:你做的更好吃。 后來周末兩天,江偌和王昭開車去附近山里的民宿住了兩天一夜。 山中歲月容易過,就是信號不好,還沒有wifi。 只能早晨看霧,中午看山,下午看水,晚上泡溫泉。 山里入了夜有些冷,溫泉又是露天的,江偌貪戀這景色和溫暖的池水,泡得太久,手指上的皮都泡皺了,一站起來頭暈眼花,整個人撲騰一下直直栽進(jìn)水里。 王昭嚇?biāo)懒?,趕緊扯著她手臂將人撈起來。 江偌剛栽進(jìn)水里的時候就清醒過來了,只是渾身沒力氣,王昭連拖帶拽將她扶起來,執(zhí)意想帶她去醫(yī)院,江偌說是貧血加低血糖,這樣情況下,任誰在熱氣騰騰的水里泡這么久,都會有這反應(yīng)。 王昭心有余悸地作罷。 周末回去路上接到高隨電話,讓她明天去簽個字,辦點手續(xù)。 江偌很平靜地說:“好?!?/br> 但心中已然不能冷靜,明天過后,她的股份就能拿到手了。 第二天一早,江偌換好衣服化好妝,王昭早上上班急著走,臨出門前讓她給貓拆個罐頭。 江偌出門前記著這事,在有錢的零食柜里找出個罐頭拉開。 拉環(huán)拉開瞬間一股腥味撲鼻,熏得江偌胃里直翻騰,她干嘔了幾下,忽然將罐頭扔在地上就往衛(wèi)生間跑去,扶著馬桶,身體都不受控制似的,喉頭一動,早餐吃的東西接二連三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