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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瑾墨憶顏在線閱讀 - 藍玥,教你跳舞如何?

藍玥,教你跳舞如何?

    在蕭婉瑩的心里一直牽掛著一件事, 那便是隋唐是否會回到齊梁候府找她,到了那時,她得知自己已入宮,會做何感想呢?一晃兩年過去了,那人也不知過得如何?可是還那般貪吃?只怕是有長高了吧?就這般, 隋唐那張極為耐看且又清秀面孔, 在蕭婉瑩的腦海中漸漸的越發(fā)清晰起來,不知不覺中,蕭婉瑩那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臉頰, 浮現(xiàn)出一抹極為溫和的笑意來。

    “娘娘,我們該出發(fā)了…義陽公主、雍王已和奶娘都在外面候著您多時了…”

    蕭婉瑩聞言緩緩站起身來,今日的她, 身著一件白藍相間的宮裙, 極其淡雅卻又不失華貴,兩年后的她,身材越發(fā)妖嬈豐潤, 似是沒少受到□□的滋潤。雪白的脖頸裸露在外, 將豐潤的酥胸,擠出一條深深的事業(yè)線來,更是令人覺得有著隱隱被擠爆的錯覺。這便是唐人的裝束, 她挑選衣物的習慣,還是受隋唐影響, 如今她已是貴為兩個孩子的母親, 這大唐后宮的蕭淑妃。

    “憐芝, 一晃我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我是不是老了?”蕭婉瑩伸手撫上憐芝的一只手臂,輕嘆的道。

    “娘娘,如今風華正茂,豈會老?娘娘,該不會是又在想那人了吧?”

    憐芝是蕭婉瑩的陪嫁丫頭,對于她家主子與隋唐的事情,她家主子為了隋唐,整整將進宮的日子拖延半年之久。待隋唐走后,她家主子便在無理由推脫,于是,被齊梁候急切的許配給當朝太子李治為側(cè)妃。打從蕭婉瑩嫁給李治后,便是一直深得李治的寵愛,但她深知,她家主子并不想入宮,如不是被齊梁候拿著一些事情逼迫,她家主子斷然不會接受。

    憐芝是蕭婉瑩的配加加油,她深知主子早已是傾心那個叫隋唐的女子。起初她得知時,大為不解與震驚,但兩年下來,她似乎也多少能夠明白些。她知道自家主子整日里討好皇上開心,其實并非她本意,而她自身也并不開心,她甚至厭倦這種生活,每每這時,這位主子的心里便會惦念隋唐這個女子,似乎這種惦念比她親生的兩個孩子都要多。

    “憐芝,金陵那邊可有她的消息?”蕭婉瑩在憐芝的攙扶下,緩緩向殿外行去。

    “娘娘,一直都沒有那人的消息,奴婢猜想她定是沒有回去,若是回去,我們豈會不知呢?”憐芝扶著蕭婉瑩跨過賢靈殿的大門,畢恭畢敬的小聲說道。

    “恩…希望她無事…”蕭婉瑩淡淡的應了聲,便是來到奶娘身旁,將那名不滿一歲的男嬰抱在懷中逗弄了會,親了親男嬰的小臉蛋,而后,將其交給先前的奶娘抱著。接著,又將另一名奶娘懷中的小女孩抱起,坐上轎子,道:“素兒就不必隨我們一起去了,留在殿內(nèi)吧?!?/br>
    那名抱著男嬰的奶娘及伺候?qū)m女,均是跪了下來,齊聲應道:“是?!?/br>
    蕭婉瑩抱著懷中的小女孩,粉嫩白皙的小臉甚是可愛,此刻正朝蕭婉瑩呵呵的笑著,那口水也是自口中流出。蕭婉瑩見此,便是拿過的帕子,將女孩嘴上的口水擦去,笑道:“義陽今日為何如此高興?可是因為母妃帶你去坤寧殿?看來義陽日后定是個才女……”

    “啊啊啊,嗚嗚嗚嗚……”

    蕭婉瑩看著義陽天真可愛的模樣,臉上漸漸浮出一抹母愛的笑容來,就這樣母女兩一路向坤寧殿行去。待到快行至坤寧殿近前時,那里今日卻是不曾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倒是傳來陣陣的樂曲聲,而坤寧殿外守候著數(shù)十名奴才,然后,便是聽到一群稚嫩的聲音高升唱起。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廂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臺賞花等著雨天,名詩讀了幾多遍,名畫臨摹幾多卷,懵懂書生的夢存在西廂正時少年;我又從西廂過,十二年前的白日夢,寫下當年的你的我,水調(diào)歌頭詞一首;我再從西廂過,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還在人去已樓空,那花兒長開人難留;誰家種的桃花開了,花下誰在哼著《離sao》,趕考書生還要趁早,要把功名抱……”

    蕭婉瑩臉上的神色在聽到這個歌聲后,頓時發(fā)生了變化,震驚中卻又帶著一抹欣喜,忙示意抬轎子的人停下,她將義陽交給憐芝,而后提著衣裙,便是朝著坤寧殿的方向跑去,沒錯的確是用跑。她這樣一來不要緊,倒是留下一群呆若木雞的奴才們面面相處,不知今日這般舉動的蕭淑妃娘娘究竟是為了何事?

    當蕭淑妃從守候在殿外大門的那些奴才身旁跑過去,那些來自各宮的奴才們方才醒盹過來,雖然依舊心中滿是的不解,卻也一個個的忙跪下身子,不敢多問。

    “奴才給蕭淑妃娘娘,請安!”

    對于這些,只見蕭婉瑩依舊聞所未聞的提著宮裙向坤寧殿跑去,待她行至坤寧殿門口處,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兩年了,那人竟是一點都沒變,依舊身著男裝,風流倜儻,極為耐看的臉頰越發(fā)清秀了,只是那眉宇間似乎隱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雖然唇角含笑,但蕭婉瑩卻是能看懂對方的心里,那笑意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這人到底經(jīng)歷了何事?會令她那樣樂觀的一個人兒,變得如此?

    “淑妃娘娘,兒臣參見淑妃娘娘……”

    一名稍大些的皇子,看到蕭淑妃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這坤寧殿內(nèi),忙身向其行禮,跟著一群五六歲的孩童,紛紛向蕭婉瑩行禮。而在聽到那醫(yī)生淑妃娘娘后,隋唐撫琴的手驟然停了下來,跟著便見她平淡的回過頭來,滿臉笑意的看向立于坤寧殿門口越發(fā)美麗的人兒。

    “我現(xiàn)在是叫你淑妃娘娘,還是婉瑩?”

    隋唐平淡無忌的話,在聽在蕭婉瑩耳中顯得格外的親切,嫣然一笑,輕語道:“不管何時何地,我依舊是當初在金陵城郊外,將隋唐待回西廂的那個蕭婉瑩?!?/br>
    兩人的話,說得都極其隱晦,礙于有著這些皇子、公主們在場。但隋唐臉上再次放大的笑容,卻是證明她很滿意蕭婉瑩的回答。

    看著這位歷史有名的蕭淑妃,似乎因為她的到來,這里的一切與歷史記載有些不一樣了,蕭淑妃應該在她們相遇時,就嫁給了李治。然而,隋唐認識的蕭淑妃,卻是整整晚了三、四年之久,照這般算下來,似乎蕭婉瑩的年齡,可不是如今只大了兩歲這般簡單,只是這種種的疑問,似乎她應該去問袁天罡,方能知道究竟是為何?

    隋唐抬眼看了看那些皇子、公主們,笑著道:“今日我們就到這里,明日再繼續(xù)可好?”

    小家伙們由于見到蕭淑妃略顯緊繃的氣氛,在聽到隋唐這樣的話后,卻是一個個小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大大的笑容來,如同搗蒜般的點點頭。然后,一個個連蹦帶跳的跑出坤寧宮,帶著各自守在門外的奴才紛紛離去。

    孩子就是孩子,總是那么開心,那么容易得到滿足。隋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回過頭來看向蕭婉瑩,笑著問道:“這兩年,婉瑩過得可好?”

    “不好,宮中猶如牢籠,卻又危機四伏,自然沒有與隋唐在一起時,自在開心……”蕭婉瑩邁動步子,緩緩向隋唐走來,繼續(xù)說道:“方才,見隋唐撫琴時,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郁,不知所為何事?”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只是我還沒有放開,不過,我想時間可以讓我放開。且不知,婉瑩今日為何回來這坤寧殿?”隋唐豈會不知蕭婉瑩在史書記載中,是武媚娘后宮爭斗的最大敵人,若是知道,或許蕭婉瑩不會害她,也不會說出去,但也勢必會破壞武媚娘的計劃,更重要的是,她不愿蕭婉瑩與武媚娘真的對上,前者對她有恩,她絕不可以置之不理。

    “我今日帶著義陽來拜會太傅大人,看來今日,太傅不在?!笔捦瘳搧淼剿逄平?,低聲問道:“隋唐為何會在這宮中出現(xiàn)?可是一直以這男兒身視人?”

    隋唐點了點頭,低聲道:“我隨皇上一同進宮,期初是因為我有恩與武昭儀,后來,在與皇上一番攀談后,得到其賞識。故此,跟隨他們一塊進了宮。但在這后宮無處安置我,便暫時寄住在此,待高陽長公主回宮,我便會隨她一同前往益州治理洪災?!?/br>
    “原來如此,隋唐可是清瘦了不少,可是宮中的飯食不合胃口?”蕭婉瑩眉頭輕蹙的問道。

    隋唐聞言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那群離開的小家伙們,道:“他們每日都會給我?guī)Р簧俸贸院煤鹊模覙返缅羞b自在。等我去了益州,恐怕便不能如此逍遙了呢!婉瑩,今日你我相見,可是要盡地主之誼,請我大吃一頓才是??!要不然……”

    這時,憐芝抱著義陽行進坤寧殿,喚道:“娘娘,既然太傅不在,奴婢帶著義陽公主先回賢靈殿去,吩咐小廚房給您準備些好吃的?”

    憐芝不愧是蕭婉瑩大小的貼身侍女,那揣摩主子心思的能耐,可不是旁人能夠比擬。這話恰是說到了蕭婉瑩的心窩里,只見蕭婉瑩雙頰微微一紅,旋即抬眼看向隋唐微微一笑,道:“如何?隋唐可愿去我那里討口飯吃?”

    隋唐微微一笑,道:“原意是愿意,只是這宮中規(guī)矩太多,人又多,嘴又雜,只怕給蕭婉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或是落人口舌便不好了。”

    隋唐話中的意思,蕭婉瑩自是聽懂了,想了想,方才開口說道:“我自有法子,隋唐若是信得過婉瑩,只管去便是。”

    “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隋唐微微一笑道。

    蕭婉瑩見隋唐已是答應,便是回過頭來,道:“憐芝吩咐小廚房,多做些rou食,切記不要做甜口,少姜,麻椒盡量不要放……”

    然而,就在這時,憐芝懷中的義陽卻是哭了起來,似是在抗議蕭婉瑩的偏心,那小臉上的委屈樣,頓時令得蕭婉瑩心中微微一疼,旋即向憐芝走去,卻不想被隋唐搶了先,抱過義陽,哄道:“小家伙,你見到我不高興嗎?為什么哭???快不要哭了哈!你不哭我給你糖吃哦!還帶你去玩哦!還有和他們一塊愉快的玩耍哦!”

    這話令得在場的所有人一陣頭大,這都是什么和什么話,雖然不能理解,但也知道是一些哄小孩子的話,只是聽在耳朵里,卻是好笑至極。更何況是這樣小的孩子了,又豈會真的聽懂?但下一秒眾人便是見到,義陽哭相掛在臉上,一雙極具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了兩下,跟著便是沒心沒肺對著隋唐笑了起來。

    蕭婉瑩見此,倒是目光微微閃動兩下,笑著道:“這孩子平日里可沒有這般好哄,今日倒也奇怪至極,想來是這孩子與你有緣,初次見面便是如此的喜歡你。”

    “額呵呵,我可是從來沒哄過小孩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她會對我笑的……”隋唐抱著義陽公主,與之玩得不亦樂乎。

    蕭婉瑩在一旁看到這樣的畫面,心中竟是沒來由的泛起真真溫馨,當今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今日隋唐卻是做到了。回想起每一次皇上來看兩個小家伙,都是隨意的逗弄一會,但凡孩子一哭,便是被奶娘接手抱了去,從未有過一次耐心的將其哄好。而每當奶娘退出房內(nèi),蕭婉瑩便是被拉著做那床弟之事,即便是她心中掛念孩子,卻也要面帶微笑的伺候好那個男人。

    想到這里,微微頓了頓,蕭婉瑩看向憐芝,道:“義陽待會隨我們一同回去,你先回去通傳我方才交代你做的事情?!?/br>
    “是,奴婢這就去辦!”說罷,憐芝微微一禮,便是向坤寧殿外行去。

    待憐芝走后,隋唐抱著義陽來到蕭婉瑩身旁,笑著問道:“這憐芝姑娘,可是陪著婉瑩進了宮?”見蕭婉瑩點頭,隋唐繼續(xù)說道:“今后隋唐只怕都要以男兒裝視人了,婉瑩金陵西廂府邸那里,還需你替我善后了,我猜想,一旦我去往益州的事情傳開,便會有人開始查我…”

    “隋唐放心,金陵那邊無需擔憂,那里的家奴,在你走之后,統(tǒng)統(tǒng)被齊粱侯府處理了,為的便是將我嫁給皇上,底子要干凈…”蕭婉瑩沒有告訴隋唐,在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她為了等這人幾度拒絕齊粱侯。最后,齊粱侯也不再勸說,直接采用了強硬手段,將其嫁給當時的太子殿下,并將西廂府邸之內(nèi),所有家奴全部秘密處理掉,為的便是洗凈蕭婉瑩這段污點。

    至于那些曾與兩人接觸過的人,齊粱侯雖無法滅口,但至少她們曾住在一起的消息,決計不能傳出去。當時齊粱侯更是要對知道隋唐在蕭婉瑩別院留宿的依依姑娘和狄仁杰下手,卻被蕭婉瑩攔了下來,最后在她再三保證之下,這兩人方才沒有被牽連到。

    隋唐聞言便也放下心來,她深知蕭婉瑩自是不會害自己,于是笑道:“不知婉瑩要用什么辦法讓我去你那里?我可是聽說王皇后,可是一直視你為眼中釘rou中刺,真的沒有問題嗎?”

    蕭婉瑩抬眼看了看隋唐,道:“皇后?我本無心與她爭斗,奈何皇上不愿去她那里,我也是無法。不過,我倒是并不怕她,隋唐只管換回女裝便是,我會為你做好掩護,待會隨我一同離開便可…只是…這臉要換一換,我想隋唐應該有法子的吧?”

    “婉瑩,你說我為了吃這頓飯,我容易嗎?”隋唐一副這法子不怎么樣的道。

    “好啦!少貧嘴了,在這后宮里,也唯有女兒身,走動起來比較方便,我呆會給你準備一套宮女的服裝,你換上跟我走便是。之后,我在負責將你送回來,這下總該滿意了吧!”蕭婉瑩眼眸含笑,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這里就有一套宮女服裝,無需在為我準備?!彼詴刑讓m女服裝,是武媚娘為她準備的,為了她行走方便,其實是想隋唐去她那里走動起來方便。不過,自打進宮后,隋唐一次都不曾用上,并非是她不想見武媚娘,只是她不想撞見不該看到的東西,反不如不見。

    “那更好啦!這里說話方便,你趕快去換了裝扮與我一同離開……”蕭婉瑩一聽倒也沒有多想,更沒有去問隋唐何來的宮女衣服,只是催促道。

    “好好好,義陽,你聽到了嗎?你母妃可是著急了呢!”隋唐抬眼看向蕭婉瑩,打趣的道。

    “好了,少貧嘴,還不快去,小廚房那邊,手腳還是很麻利的,如若你在這般磨蹭下去,只怕是吃不到新鮮熱乎的菜肴了呢!”蕭婉瑩白了隋唐一眼,催促著說道。

    “遵命!淑妃娘娘!我這就去換,等會我……”隋唐半開玩笑的說著,把懷中義陽交還給了蕭婉瑩,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

    上官婉兒在聽了隋唐的話后,眉頭微蹙了起來,沒有在說話,只是悶悶的點了點。之后便是跟著隋唐一同離開了皇宮,但卻始終悶悶不樂,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隋唐見她如此,很是擔心的問道:“婉兒難道還在擔心令月?”

    上官婉兒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道:“既然她陪在皇上身旁,婉兒便沒什么好擔心的。只是…只是令月為何不來告訴婉兒一聲,或是派人告訴婉兒也好,害得婉兒這幾日為她擔心死了…”

    隋唐聞言頓時了然,原來這小妮子是在矯情這個。哎,無聲的搖了搖頭,道:“令月豈會不知你為她擔憂?想必這幾日定有事將她纏住,無法脫身,又或者是皇上離不開她,也說不好…”

    這謊話說得,隋唐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巴。不過,上官婉兒終究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老師,直到兩年后,她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那時,她方才知隋唐當時心理承受著怎樣的壓力與艱難。

    隋唐見上官婉兒終是相信自己,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氣,心中更是慶幸自己沒有小孩,要不然非得將自己累死不可?但無奈為了讓這小妮子放心,隋唐唯有如此來騙她,做人家老師做到這份上的,估計也就隋唐能干得出來了吧?

    隋唐將高陽長公主的密函交給李公公后,便是帶著上官婉兒回到她在洛陽城中的府邸。晚膳廚子做的全部都是上官婉兒喜歡吃的美食,上官婉兒終是孩子心性,頓時胃口大開,接連數(shù)日她的一顆心全部記掛在李令月身上,如今得總算其下落,并回到對她百般疼愛的老師身旁,也不再像前幾日那般擔憂,吃得自然也就多了些。

    在與自己的老師,師娘一起用過晚膳后,她與尉遲藍玥被隋唐拖到府內(nèi)的一處園子內(nèi)。隋唐打從公主府出來,便一直記掛著在那里看到的蓮花,這倒也提醒了她,似乎自己的府邸也有這樣一處蓮花池。于是,在用過飯后,拉著兩人找到這里,欣賞夜晚中的蓮花。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尉遲藍玥看著眼前滿池的蓮花,笑著道:“沒想到洛陽的蓮花,竟也不無遜色。夫君,今夜倒是極為有雅興,不過此處,的確很好,能與你和婉兒一起來,更好?!?/br>
    尉遲藍玥的話別有深意,隋唐聞言微微一笑,道:“你喜歡便好,不知婉兒可否也喜歡這里?”

    上官婉兒笑著點點頭,道:“老師的用意婉兒明白,婉兒沒事的,只要令月無事便好…”

    隋唐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嘆道:“婉兒,從這一刻開始,你便學會承受,皇宮可不比清華學院,這里是欲望與權(quán)勢的至高點,更是能者生存的地方,皇帝壽辰時,我會將你引薦給武后,能否得到她的認可,便全憑你的本事了,所以這些日子,你也好好準備一下,不要整日都將心思用在令月身上,她日后的路未必是一片坦途,需要你竭盡所能為她鋪路?!?/br>
    上官婉兒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明白今日隋唐說的話,正如當初她下定決心要跟李令月在一起時一樣。她知道今后等待她將會是什么?也知道從今以后,她不可以走錯。

    “人生就好比下棋,同樣的棋盤,能夠下出千萬種結(jié)果來,這取決于下棋的人,和當時的心境,以及選擇。婉兒,武后雖然殺上官家滿門,但她卻是個好帝王,能否放下仇恨,好好輔助她,全憑你自己。百姓之福也是上位者能力的體現(xiàn),也是你祖父上官儀想要看到的。上官大人是難得的宰相之才,但卻做了皇上的替死鬼,這無外乎一個權(quán)字,在絕對的強權(quán)下不得不低頭…”

    隋唐的話,句句擊打著上官婉兒的內(nèi)心,她深知武后是個多么難伺候的人,但不管是老師,還是狄大人都只是武后隨意便可丟棄的棋子。只不過,老師是武后最為不能少的那顆棋子,只要武后一日還用得著她,老師自然是安全的。而自己要如何做方能令那個女人對她刮目相看呢?

    一旁的尉遲藍玥,瞧了眼默不作聲的上官婉兒,也是微微一嘆,道:“夫君,婉兒還只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真的要如此嗎?”

    “我也希望不該如此,奈何她是皇后娘娘欽點的人,我縱然在不想,她都無法逃脫自己的命運。更何況,如今的她更當如此做,不是嗎?婉兒?”隋唐輕喚道。

    上官婉兒聞言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尉遲藍玥,堅定的道:“沒錯!師娘不必為婉兒擔憂,這是婉兒自己的選擇,更何況令月也需要婉兒,因此,婉兒不能退縮?!?/br>
    尉遲藍玥微微一嘆,伸出手來摸了摸上官婉兒的頭,沒在說話。而這時,隋唐卻是笑著道:“此情此景,說這些的確有些煞風景,不如我們換個話題,藍玥可還記得我們的定情歌?不如今夜,我來彈奏一曲,你來舞劍如何?以前總在電視上見到,不如我們來試試,這種默契?”

    尉遲藍玥聞言微微一愣,而后沖其嫣然一笑,當即將一大一小頓時看傻了眼,目光掃了眼周圍的景致,和那早已備好的琴與劍,此情此景倒也適合,紅唇微啟道:“如君所愿?!?/br>
    隋唐聞言瞬間綻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對上官婉兒道:“婉兒今日可有眼福了,待會師傅與你師娘,一同演奏,你可是唯一的見證哦!”

    說著,只見隋唐笑著轉(zhuǎn)身離去,再次回來已是將尉遲藍玥的佩劍拿給對方,而后自己又再次回到琴旁坐下,手輕輕撫在琴上,想了會似是在尋找那首曲子適合。

    尉遲藍玥也不著急,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她,少許,只見這人眼眸微微一亮,道:“開始吧!我彈一遍給你聽聽看?!卑殡S著隋唐這話音的落下,琴弦在其手中波動間一道道節(jié)奏也跟著響起。

    就這般,尉遲藍玥靜靜的聽著,目光一直停留在隋唐的身上,眸子中漸漸有著某種波動正蔓延開來。她深知,隋唐用這種方式在向她傳達一種情誼。上官婉兒此刻站在隋唐身后,默默的聽著悠揚的樂聲,道道旋律,聽著聽著便又開始思念起李令月來,多日不見的思念,竟是在一時之間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而曲終后許久,她方才從中猛然醒來,當即滿眼復雜的看向隋唐。

    此時的隋唐,卻與尉遲藍玥的視線交匯,許久,隋唐的手依舊停留在琴弦上,柔柔一笑問道:“如何?這曲子的名字叫做‘花與月‘,其實它還有配詞,只是我不太會唱?!?/br>
    尉遲藍玥依舊站在距離這人不遠的地方,欣然一笑,道:“夫君會永遠這般對藍玥嗎?”

    雖沒有得到對方正面的回答,但隋唐依舊笑著點點頭,而后琴弦再次波動,伴隨著旋律的響起,上官婉兒一雙美眸頓時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隋唐,這不是她首次看到自己的老師撫琴,只是從未見過老師為師娘撫琴,好在令月傾心的人是她,如若不然,終將注定插不進兩人之間。

    尉遲藍玥在聽到一半處時,也是將劍緩緩撥出劍鞘,跟著便見她那曼妙的身軀,在那里不斷變換著舞動起來。這一幕,極其美妙又似是如夢如幻一般,令上官婉兒真假難辨,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卻勝過她以往所見的任何一幅畫面,而這也是她與李令月永遠做不到的。

    一曲未終,上官婉兒卻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將這里留給自己的老師和師娘,她不知為何如此,但卻有道聲音驅(qū)使她這么做。當她行到自己的房內(nèi),她將門關(guān)起,便是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多日的擔憂,令她沒能睡好一個安穩(wěn)的覺,但今日她卻睡得特別安穩(wěn),或許是有師傅在的緣故。

    “婉兒是何時離開的?”隋唐本想做點什么分散一下,這孩子的注意力,卻不想被尉遲藍玥那嫣然一笑弄得竟是忘記了初衷,心中不禁有些擔憂,生怕刺激到這孩子脆弱的心靈。

    “離開好一會兒了,讓她去吧!自己呆會也好,她總不能一輩子都去依靠你,夫君不是說過,婉兒將來的成就,不會比你差嗎?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教導她時,說得比議論朝政還要正事,一旦見其不好,又會比誰都緊張起來…”尉遲藍玥拿著劍來到隋唐身旁說道。

    隋唐聞言緩緩點下頭來,道:“我也是為了她好,如果她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去武后身旁太危險,而她與令月也終將沒有結(jié)果…”

    尉遲藍玥方才便想問有關(guān)這兩個孩子的事情,這人倒是從未與她說起過此事,方才礙于上官婉兒在場,她知小姑娘心氣高,卻又是個極其害羞的女子。現(xiàn)下聽聞隋唐這話,倒是提醒了她,只見她將劍放于石桌上,來到隋唐身旁坐下,道:“夫君,是不是該向藍玥說明一下此事?”

    隋唐聞言當即無奈一笑,道:“我也是臨行前才發(fā)現(xiàn),后來從兩人那里得到確認。她們之間與你我一樣,相互愛慕。”

    尉遲藍玥盡管心中早有猜測,但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后,仍是有些驚訝,更是說道:“她們還那么小,便如此,以后的路,只怕要比我們更加艱難?!?/br>
    隋唐微微嘆出一口氣來,道:“是?。∥乙矝]想到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去?后世記載,她們分別嫁了人,更有傳武后與上官婉兒的事情,可如何都沒有想到她們會走到一起,不過,依照她們的年齡來看,倒也般配。只是不知,武后得知她們的事情后,會怎么想?”

    尉遲藍玥聞言想了想,道:“或許會干擾,為人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盡管武后也是喜歡女子,也曾對女子動過心,但這些年她一心用在國事上,心思自然與以往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你與她結(jié)果并非她想要,我想她應當是排斥的。”

    隋唐聽聞這番話也覺得有理,于是點了點頭,嘆道:“我也這么想過,所以難免會有些擔憂。”

    “夫君,切莫太過擔憂,婉兒如此聰慧,想必定能取悅武后的歡心。倒是幾日后應對番邦蹴鞠比賽,已是將你推到了刀刃上,稍有不慎便會有受傷的危險,你打算如何應對?”

    尉遲藍玥終究還是在意隋唐多一些,也使得后者心中微微泛起一股暖意,只見隋唐拉過尉遲藍玥的玉手將其握入掌心,笑著道:“藍玥莫要擔心,你可還記得在清華學院時,我每年都會帶你看的足球比賽?這里所謂的蹴鞠,就是那個的前身,這個我還能應對,更改規(guī)則便好,明日我便會去王室選拔人員,到時候,皇上壽辰那日,我定讓藍玥看場精彩的足球賽!”

    “原來如此,難怪夫君信心滿滿?!蔽具t藍玥回想起初次被隋唐,拉去看什么足球比賽時的一幕幕,當時看到那樣的蹴鞠,倒也令她這個武功蓋世的人,看得神經(jīng)緊繃,甚是投入。

    “足球是后世叫法,是蹴鞠延伸的叫法,后世的把它作為一項體育運動,也是一向代表國家榮辱的運動。不過,雖說我們古代便有足球這項運動,但發(fā)展到后世,竟是有些衰敗,甚至連世界杯都進不去,但這也只是男足,女足還是很爭氣的,但在待遇上卻要比男足差上許多?!?/br>
    隋唐的話令尉遲藍玥產(chǎn)生些許不平,只聽她問道:“夫君不是說,后世男女是平等的嗎?為何同樣是做一件事,獲得的酬勞,卻是如此不公?豈不是寒了那些女子的心?”

    “后世,雖說提倡男女平等,但有些東西上并非如此,自古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又豈會是一朝一夕便能徹底平衡的。我母親信佛,她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生來,便是來這世上受苦的,因此女人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指望男人去愛惜你,那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想想?yún)s也有些道理。好在讓我遇到你…”隋唐笑著伸手勾勒了勾尉遲藍玥翹挺挺的鼻梁,說道。

    尉遲藍玥被隋唐親昵舉動弄得雙頰緋紅,當即輕斥道:“說著,說著便胡言亂語起來,如今你我身在京城,這里并非尉遲府那般安全,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只怕會給夫君帶來殺身之禍!”

    “是,是,是…藍玥教訓的是…”隋唐笑著說道,旋即一臉壞笑的道:“不過,有你在,只怕還輪不到旁人偷聽,便會死在你尉遲藍玥大小姐的劍下了吧?”

    “貧嘴!”尉遲藍玥笑著道,而后起身拉著這人來到蓮花池旁,此時的蓮花池水中,映著一輪圓月,甚是好看。只聽,尉遲藍玥笑著說道:“夫君可還記得那年夜游西湖時,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