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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失明

    得知清絕被人帶走后,清啟氣了好些日子,奈何連那些人是誰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作罷。

    幾日后,莫辰也準備回寒軒宗,揚言以“防止莫辰半路受襲”為由而與莫辰一同前往的朔嚀,此時正與莫辰一同行走在離清玄宗不遠的地方。

    “我說……你的劍呢?我為什么要陪著你走???”莫辰轉(zhuǎn)過身,對悠閑自在的走著的朔嚀,吼道,“你這樣我多久才能到寒軒宗?”

    朔嚀停了下來,遲疑道:“清絕他……”

    “清絕……你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誰和你扯清絕了?”聽到清絕的名字時,莫辰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卻沒有接朔嚀的話。

    因為在清絕身上發(fā)生的事,朔嚀與莫辰都不好受,莫辰有意避開這個話題,朔嚀也知道莫辰是為了不讓他多想,但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

    雖說讓沐皖藍帶走清絕,是因為清絕的情況真的不好,但,后悔是來自于朔嚀的自身。

    因為不夠強,所以……才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傷害你身邊的人。

    這種感覺他好像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但卻不記得是何時了。

    唰——一只利箭從朔嚀的耳邊呼嘯而過,幾根頭發(fā)被割下,利箭插在了離他不遠處的樹上。

    “……我就不該來,你仇家真多?!彼穱撔挠杏嗉碌拿嗣偛爬吝^的地方。

    說完后,只見十幾個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成功的把朔嚀與莫辰包圍住。

    莫辰不爽的“嘖”了一聲道:“我也沒求你來?!?/br>
    “哦……”朔嚀若有若無的應(yīng)了一聲。

    朔嚀的話就像是一個開關(guān),話音剛落那些人就向他們襲來。

    朔嚀躲過面前人的攻擊,一手抓住他拿劍的手把他的劍順走,一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倒地后,朔嚀向他的心口刺了一劍,看著他沒有了生的氣息后,才把劍拔了出來。

    華凌劍出鞘,莫辰見朔嚀把襲擊他的人殺了后,便喚出了華凌劍,把向他沖來的人不是被割了腳筋與手筋,就是受了重傷倒地不起,倒不至于死去。

    一刻鐘后,十幾個人全部倒地,半死半生,朔嚀丟掉手中的劍,走到一個被莫辰挑掉手筋與腳筋的人面前,微微低看著他,對莫辰道:“他還活著??!”

    莫辰把華凌劍收好,看著朔嚀直直的看著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人,無所謂道:“該走了,回頭又來些莫名其妙的人,怎么應(yīng)付?”

    朔嚀頓了頓,微微側(cè)目,看著莫辰,嘴角揚起一個無辜的笑容,道:“不用走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來了!這些人只不過是個測試罷了。”

    “……喂!你是故意的吧!”莫辰聽到這句話直接炸了。

    “怎么會……”朔嚀頓了頓,眼瞳一瞬間收縮,慌忙的向莫辰跑去,“小心!”

    莫辰被突然跑向他的朔嚀撲倒在地,剛好倒在被朔嚀殺死的人上面。

    嘭——隨著他們的倒地,剛才莫辰所站的地方被一道天雷劈出了一個大洞。

    朔嚀撐起身子,還沒有站穩(wěn)就又有一道天雷向他劈來,他向后退了幾步,天雷劈在了他與莫辰之間,不偏不倚,他們也并沒有受傷。

    朔嚀晃了晃神,皺眉,幻化出匕首,在他幻化出匕首的下一秒就有一人手拿一把長長的鐮刀向他襲來。

    鐺——朔嚀用匕首擋住鐮刀的攻擊,可是奈何匕首與鐮刀相比還是小了許多,朔嚀拿匕首的手臂被鐮刀割出了血。

    男子見朔嚀的手臂出血便加重了握鐮刀的力度,讓鐮刀更加深入朔嚀的手臂之中。

    “嘖……流寧?!彼穱撜賳境隽鲗巹Γ鲗巹奶於迪蚰凶右u去。

    男子見不妙立馬放過了朔嚀,用鐮刀去擋流寧劍。

    莫辰起身,走到朔嚀面前,看著他受傷的手臂,道:“四師叔指不定又要說你一頓了?!?/br>
    “是啊!”朔嚀無所謂的甩了甩自己受傷的右臂,感應(yīng)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頭疼道:“來者不善,這次完了?!?/br>
    男子被流寧劍逼的退了十幾步,與朔嚀他們形成了一個安全距離,看著莫辰,好心提醒道:“寒宗主,這次我們色的目標就只是這位魔界的殿下,若是寒宗主不想惹是生非,還是先行離開的好?!?/br>
    “……哦!”莫辰對于男子的話不屑一顧,看向朔嚀,言道:“你剛才說是誰的仇家來著?”

    “你好啰嗦。”朔嚀并不想回答莫辰的話,他看著從男子的身后緩緩的走出比剛才多一倍的人,而且他們的修為明顯比剛才的人高。

    男子勾唇,招了招手,那些人便向朔嚀他們沖來,朔嚀伸手放在莫辰的背后,推了莫辰一把,讓他迎上了那些持劍向他們沖來的人。

    手中拿著流寧劍,道:“你解決他們,大的那個我來。你可別被這些小嘍啰打敗了,太損你寒軒宗宗主,寒世子的面子了。”

    “你會群攻我又不會……還有,別叫我寒世子!”莫辰用華凌劍擋住一人的攻擊。

    “哦!這樣啊……”朔嚀微微抬頭,只見男子拿著鐮刀向他砍來。

    朔嚀連忙拿流寧劍擋住,刀劍相撞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男子被朔嚀砍傷了右臂。

    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冷笑道:“你果然如大人說的一般。我叫末,你可要記清楚了,今日你便會死在我的手中?!?/br>
    朔嚀淺笑,眼中染上一絲嫣紅,道:“你們大人倒是挺了解我的,那他有沒有說過,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類的?”

    話音剛落,在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朔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末的面前,手中的流寧劍刺進了末的肚子。

    “真啰嗦,吵到我了。”朔嚀拔出流寧劍,看著末倒下,血從劍尖落在地上。

    鐺——鐮刀倒在地上,末捂著不停流血的肚子跌坐在地上,痛苦道:“嘖……好痛,居然這么疼?!?/br>
    朔嚀揮劍,末的人頭落地,血濺在了朔嚀的衣服上,暈開一朵朵妖艷的血色鮮花。

    微微皺眉,看向那邊還在與小嘍啰打架的莫辰,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怎么回事。

    “……”朔嚀咬破自己的食指,慢慢的走向莫辰那邊,停在離他們的不遠處,用血在空氣中寫了個“劍”字,收尾,“劍”字發(fā)出怪異的光芒,然后一把把利劍從“劍”字中出現(xiàn),刺向那些與莫辰打架的人。

    利劍仿佛有眼睛一般,并沒有傷害莫辰一絲一毫,倒是與莫辰打架之人全部倒地,一個不留。

    莫辰見身邊的人倒地,倒是松了口氣,看向朔嚀,道:“你倒是速度挺快……”

    “唔——”一把長劍從背后刺進了朔嚀的身體,朔嚀痛苦的皺了皺眉。

    “怎么?殿下被人在身體里刺一劍的滋味不好受吧?”末的聲音在朔嚀的耳邊響起,末的頭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頭上,末把劍拔了出來,他脖子上有一杠明顯的紅線,手中刺朔嚀的劍已經(jīng)變回了鐮刀。

    朔嚀穩(wěn)了穩(wěn)身形,捂住流血的傷口轉(zhuǎn)過身,后退了好幾步,退到莫辰剛好跑過來的地方,被莫辰扶住。

    莫辰看著面前的末,末的頭已經(jīng)安了回去,可是紅線下還在流血,血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裳,肚子那里的血依舊流個不停,可是他自己仿佛沒有感覺一樣,臉上揚起一個怪異的笑容,讓人心生寒意。

    “這……他是死了的吧?”莫辰咽了咽口水,問道。

    朔嚀用靈力暫時止住了血,還是有些疼,聲音有些顫抖道:“難道不是我的傷更重要嗎?死沒死不是都活過來了嗎?這還想要問?”

    “你的傷……就算你倒下了,我也會把你送回清玄宗的,死不了?!?/br>
    “……聽見你這句話我發(fā)現(xiàn)我的傷什么都算不上,我自己回清玄宗的能力還是有的。誰知道你怎么送我回去,我可不想負傷?!彼穱撝滥较騺碚f一不二,但是他并不想讓莫辰送他回去,因為,明明現(xiàn)在莫辰應(yīng)該好好的回到了寒軒宗的……

    “看心情……”莫辰見朔嚀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十分嫌棄的放開了他。

    末活動活動了自己僵硬的脖子,臉上的笑裂開到最大的弧度,拿這鐮刀向朔嚀他們砍去。

    “我去我去我去,他怕不是詐尸吧?”莫辰一邊躲到一旁,一邊嚷嚷道。

    朔嚀躲到末的另一邊與莫辰之間隔著一個末,不滿莫辰的嚷嚷,回道:“炸什么尸?用血化作的人連人都算不上,還炸尸,你倒是會為他分類?!?/br>
    末看了眼分別在他左邊與右邊的朔嚀與莫辰,左手突然多了一把鐮刀,身體開始從頭頂分裂,分裂出了兩個他,一模一樣。

    “這是你說的所謂的血化的人?怎么還復制了?”莫辰看著末拿著鐮刀向他砍來,立馬用華凌劍擋住。

    朔嚀躲過末的攻擊,身體因為挨了一刀的原因有些遲鈍。手中拿著流寧劍,由于并不怎么使用劍的原因,導致他用著劍有些不習慣。

    末的眼睛已經(jīng)從黑色變成了紅色,仿佛沒有思考一樣,只知道卻攻擊他們,并沒有太多的花招,完全是純攻擊。

    然而,純攻擊既是最魯莽的方式,也是最聰明的。因為純攻擊你連他下一秒要這么做都不知道,無法猜測,這也是朔嚀的弱點。

    糟糕,也不能繼續(xù)躲下去了。朔嚀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體力因為之前的打斗也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若是再打下去的話,他連護住自己傷口的靈力都沒有。

    朔嚀手中的流寧劍化為靈力消失,戒指微微發(fā)光,匕首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在末拿著鐮刀砍來的時候,朔嚀先他一步,末連忙改變了鐮刀攻擊的方向。

    朔嚀輕跳落在鐮刀之上,手臂上的傷又開始流出了血,血液順著他的手向下流,流在了匕首上,潔白的刀面上一道鮮艷的血跡劃過,匕首手柄上的紫水晶發(fā)著寒光。

    朔嚀借力沖向末,末嚇得用鐮刀回鉤,鉤到朔嚀時,朔嚀卻變成了一團毒蝶。

    末:“???”

    一陣風過,朔嚀出現(xiàn)在末的身后,手中的匕首抵在了末的脖子上,手一狠,末的頭顱再次落地,卻永久的閉上了眼。

    末的身體也接連倒地,頭顱與身體漸漸的化成了血水,后來又化為霧氣消失了。

    朔嚀抿了抿唇,看向莫辰那邊,莫辰還在與另一個末打斗,有些頭疼道:“那個才是真的……”

    “怪物……”莫辰左臂上挨了一刀,他趁機在末的胸口刺了一劍,誰知末的傷口居然自動恢復了。

    莫辰向后退了幾步,與末的打斗讓他有些疲憊,再加上之前的打斗,他遲早會敗在體力不支之下。

    在莫辰趁機休息時,末揮舞著鐮刀向他砍來。

    “笨蛋,誰說在與人打架的時候可以分心的?”

    在莫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又被朔嚀撲倒在地,末的鐮刀砍在了朔嚀的后背,朔嚀悶哼一聲,反手把匕首丟向末,匕首刺穿了末的喉嚨。

    解決了末后,朔嚀忍著痛意從莫辰身上爬了起來,轉(zhuǎn)身準備繼續(xù)趕路。

    “喂!你做什么,都這幅模樣了你亂跑什么?”莫辰連忙起身攔住了朔嚀的道路。

    朔嚀微微抬眸,聲音虛弱道:“要把你送回去,你得回寒軒宗……”

    “!回個屁,你傷成這樣回什么寒軒宗?得趕快回清玄宗才行?!蹦铰牭剿穱摰脑拸氐讱庹?,話不多說就拉著朔嚀的手轉(zhuǎn)身往清玄宗的方向走去。

    “喂……嘶……”朔嚀被莫辰一拉就不小心的扯到了傷口,一瞬間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因為手臂的傷口流血過多再加上長時間的打斗而暈過去了。

    “朔嚀???”莫辰見朔嚀突然倒下,連忙接住了他,輕拍朔嚀的臉,確認他只是累了后才松了口氣。

    把朔嚀扶到一棵樹邊靠著,從朔嚀的身上摸出一些紗布,簡單的為自己與朔嚀包扎了一下后,就開始背著朔嚀往回走。

    清玄宗是修仙宗門,雖說在山上,但其實是半飄著的,與地面的鏈接也就只有階梯,從山下開始有的階梯,連著的是整個清玄宗。

    莫辰背著朔嚀,抬頭看著階梯,階梯很高很高,高到從底下往上去時讓人暈旋。

    平時所有人都是御劍上下清玄宗,又怎會知道清玄宗有多高,階梯有多長。

    “……一語成拙啊!誰讓我做了這樣的承諾呢,自討苦吃。”莫辰的嘴唇有些發(fā)白,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背好朔嚀開始爬樓梯。

    剛才他們受難的地方離魔界很遠,就像清玄宗的階梯一樣的……

    另一邊,墨竹殺死突然攻擊他們的毒物,對一旁水奚身邊的弟子道:“帶夫人回言律宗?!?/br>
    “晏止!”水奚掙開身邊弟子的約束,嚴聲道。

    墨竹抿嘴,跑到水奚面前,深吸一口氣,道:“母親,墨竹這一生一直都在聽你的話……可是,父親現(xiàn)在不在,我是言律宗的少主,我便要以言律宗為主,你帶著弟子們先回去,我隨后便來。”

    “不行,一起回去,一起……”水奚拉住墨竹袖子,不讓墨竹離開。

    “母親,言律宗還有很多人,他們不能有事……你也不能,你帶著弟子先回去,回去后召集所有人打開結(jié)界,一定要小心?!蹦裆焓直ё∷?,輕聲道。

    “你也不能有事……”水奚埋在墨竹的肩膀處,聲音有些顫抖。

    墨竹感覺到肩膀處的衣服漸漸的被浸濕,安慰性的拍了拍水奚的后背。

    片刻之后墨竹放開水奚,對一旁的弟子道:“好好護送夫人回言律宗,你們也小心?!?/br>
    “弟子明白?!?/br>
    待水奚他們走遠后,墨竹伸手摸了摸唇瓣,腦海中浮現(xiàn)出清墨的臉,惋惜道:“等這次事情過后,該去見見師尊了?!?/br>
    砰——一聲巨響,一個物體從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樹上,卷起了一陣煙塵,樹也因為猛烈的撞擊而倒了。

    “……”墨竹握緊了手中的寒雨劍,小心翼翼的走向那處。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聲音還有些熟悉。

    煙塵消散后,墨竹看著是陳沉坐在那里,緊繃的神經(jīng)一瞬間松懈了。

    “你怎么……”

    陳沉望向他,擦去嘴邊的血跡,指了指他飛來的方向,墨竹隨著他的手看去。

    只見一只紫色的大蜘蛛正慢慢的向他們這里走來,墨竹看見大蜘蛛微微皺眉,嘴角有些抽搐,罵人的話差點從他口中脫口而出。

    子夜,莫辰氣喘吁吁的背著朔嚀爬完了階梯,一踩在平穩(wěn)的地上他就因為體力不支跌倒了。

    在莫辰昏迷之前他聽到了弟子的呼喊聲,還有凌亂的腳步聲,朔嚀從他身上滑落,摔在他的身旁。

    “終于,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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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地方?

    黑暗,還有,你所忘記的一切!

    朔嚀看著黑暗漸漸的變了,變成了曾經(jīng)他夢中出現(xiàn)過百次的地方,走到木屋的門前,頓了頓道:“這次,你不打算阻止我了嗎?”

    心魔笑了笑:“不用了,因為這是你的選擇……”

    說完,便化為一縷青煙隨著朔嚀打開木屋而飄了進去。

    “這是……”

    血腥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還有一些碎rou粘在了墻上,屋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已經(jīng)被血染的看不清顏色,桌面上有著一些被砍的痕跡,碎rou的腐爛味與銅銹的血腥味相撞,簡直讓人想吐。

    “這不是……”朔嚀的瞳孔漸漸放大,這曾經(jīng)可是他的噩夢?。?/br>
    “終于……死完了?!币粋€小孩突然出現(xiàn)在桌子面前。

    朔嚀看的很清楚,這是他自己的臉……

    小朔嚀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手中的匕首還滴著鮮血,一臉的平淡無奇,仿佛這種事情就像喝杯茶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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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終于第二卷完結(jié)了/(ㄒoㄒ)/~~有些地方還是草草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