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若即若離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師尊叫我修魔怎么辦、魔徒、瑾墨憶顏、再嫁農夫、一品誥命夫人、嫡女重生:甜寵暮王妃、藏不住的歡喜、反派求生日常[穿書]
玩笑歸玩笑,如何將這口神鐘運下山來,確實不簡單。 沈浪的書房里,聚集了不少人——三皇子、馮樹恩、姜莊蒙、王志。 現(xiàn)在的核心策略是,想辦法把六方神鐘的兩頭裹成等大的圓形,這樣可以節(jié)省很大的人力。問題在于,如何將這一口沉重的大鐘放置在河岸中央。 幾個人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又一次錯過了飯點。 金玉帶著張mama,給他們送飯。正好聽到了這件事,便提了一個建議:將神鐘放在兩條綁緊的大船上,到了和中央,便將兩條船中間的繩子砍斷,這樣便可達到目的。 三皇子一聽,覺得此計甚妙。只需要在船上放幾個人,讓他們在神鐘入河的時候,穩(wěn)住下落的角度和方向即可。 說干便干,三皇子飯也不吃了,風風火火去安排人,準備起來?;蛟S對于他來說,事業(yè)是可以當飯吃的吧。 金玉第一次見到這樣急性子的人。 馮樹恩可不這么想,三皇子這么急,還不是想要證明給他老頭看。而且這法子很奇怪,也不能說它錯,畢竟這口神鐘,它體量極大,若是擋在河心,可以分流,解決河面跨度太寬的問題,以后再修筑堤壩,堤壩的安全性會更高。 不過,這做夢得來的法子,馮樹恩始終覺得奇奇怪怪。三皇子從小熟讀四書五經,還愛鉆研算數,什么時候開始信牛鬼蛇神了? 經過三皇子一番費心,這口鐘花費了三日,從山上安穩(wěn)地……滾下來了。然后又一路滾到了河堤邊上。 又花了三日功夫,三皇子造好了合適的大船。船的尺寸和吃水量等等,都是姜莊蒙算出來的。他平日本來就有些研究,這時候花了苦工,做得不錯,很得三皇子青眼。 那口大鐘,終于在離堤壩四丈遠的地方四平八穩(wěn)地落下河堤,并蹲在了那里,如果沒有意外,它會在那里鎮(zhèn)守許多年。畢竟放下去不易,撈出來更加不易。 站在河堤邊上,金玉發(fā)現(xiàn),神鐘落定之后,堤壩破口處,不再那么的搖擺不定了。神鐘確實有分流的作用。 · 大事辦完,沈浪終于能回到房里好好歇歇,后頭就是穩(wěn)住局面,安撫百姓,做好洪災之后的防疫。 金玉叫人弄了一桶熱水,叫沈浪好好洗洗。 這些天,沈浪披星戴月,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洗漱都是草草的。 凈室里,沈浪脫了衣裳進去泡著。 金玉給他把干凈的換洗衣裳放在旁邊。兩人相處多了,便也覺得這種場景沒什么。放了東西,她便出去。 沈浪不許,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金玉臉上的紅云藏不住:“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沈浪把澡巾給她,“幫我搓背?!?/br> 沈浪笑了,金玉臉上憋著,拉過澡巾,鉚足力氣給他搓,看能不能搓一層皮下來! 沈浪皮糙rou厚的,他只是紅了一片,金玉手都酸了,把澡巾摔給他,她不奉陪了。 翹氣歸翹氣,晚上,金玉洗了頭,照例是沈浪幫她一點點地晾干。今兒傍晚,霞光萬丈,明日是個好天氣。天兒有點熱,蚊蟲也都出來,沈浪便一點點給她扇著。 金玉頭枕著沈浪的大腿,臉正好對著沈浪。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總覺得尷尬。金玉索性和沈浪說起了三皇子。 “三皇子做事,有些奇怪?!苯鹩裾f。 沈浪問:“哪里奇怪?” 畢竟議論皇家中人,還是要謹慎,金玉斟酌了半晌,說:“從前,我聽說他是個辦事穩(wěn)重可靠的人,現(xiàn)在更……急了些。” “急與不急,都是表象。你端看,這次的事情,他辦得如何?”沈浪談論三皇子,十分冷靜,完全不像是在談論前段時間的大家對象。 金玉承認,沈浪說得不錯。這次治水,三皇子急躁、不走尋常路的印象深入人心,甚至很難讓人心服口服地承認他做了一件好事。而上輩子的三皇子,那般的安穩(wěn)沉著又低調,卻被扣著一個有野心的大帽子。 想到這里,金玉抬頭,看著沈浪:“你和他……?” 金玉兩手握拳,拳頭對拳頭。 沈浪嘴角微微笑了,點頭。他正與三皇子共謀。 “這就是你上次要告訴我的秘密?”上次,金玉和沈浪吵架,沈浪要哄她,表白自己的真心,便說要告訴她一個天大的秘密。當時金玉賭氣,她不聽。 可,上輩子金玉聽說的三皇子,明明是沒有野心的。那般的低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太子嫉妒他的才華。世人皆嘆“懷璧有罪”,說的便是三皇子。 沈浪又一點頭,他低聲說:“此次神鐘治水,是姜莊蒙的主意,不過,這個辦法還有更重要的用途?!?/br> 這便是另一個大秘密了。哦,這個姜莊蒙可不簡單,前段時間沈浪要裝作被打的受害者,就是讓姜莊蒙趁亂動手,手法利落,毫不遲疑。沈浪說過,他真是個人才,沒有貶義。 金玉知道,沈浪說的這些事情,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權力爭斗。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就已經有些心驚rou跳。 金玉伸手,趕緊捂住沈浪的嘴唇,叫他不要出聲。同時下巴往外示意,小心隔墻有耳。 她感謝沈浪告訴她這些秘密,畢竟傳出去便是要掉腦袋的。但是,她不是真的想要叫他掉腦袋。 沈浪卻沒有回答她,低頭張口一咬,將她手指咬在嘴里,還舔了舔。 他是狗嗎?金玉氣急,一把推了他坐起來:“我困了?!?/br> 沈浪輕松翻個身,就將金玉推到,壓在床上,欣賞她臉上的可疑紅云。 金玉不看他,不說話,也不動。因為沈浪已經有了反應,她才不想自討苦吃。 沈浪俯身親了親她。 金玉撇開臉,說:“我還生氣呢。” 一想到沈浪差點進了梨鄲的房,金玉還是氣。 “說了,我當時逗你玩?!鄙蚶朔谒鳖i間,言語之間,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金玉不理他,他卻往她身上蹭。似乎,就是想讓她知道,他有多么憋屈。 沈浪見這招沒用,便又說:“我對你好,你總是愛答不理,我當然要懷疑,你是不是只是圖我的錢,不圖我的人。想要試試在你心里的分量如何。” 只是沒想到,這么一試探,可把自己給作死了。 即使沈浪都這樣卑微了,金玉還是不理他。 “那這樣,若是我對你若即若離,你是不是也會覺得我不愛你?”沈浪稍稍起身,同金玉兩雙眼對著。 沈浪這么換位一說,金玉便再沒理由生氣了。但是,被他這么直白地盯著,金玉感覺很難看,她伸手捂住沈浪的眼睛:“說什么愛不愛的!” 沈浪笑了,將她抱在懷里,裹得死死的:“娘子啊,我有個問題,你幫我解決一下?!?/br> 不待金玉出聲,沈浪便又像之前浴桶里那一回,沈浪輕松一回,這幾個月可憋死了。 金玉也無奈。成親快一年,她給沈浪這么弄,也不止一只手的次數了,每次他都是得寸進尺,只差最后一步沒有做。 金玉咬牙閉著眼睛,就算她同沈浪和離,大概也不算是清白的閨女了??墒巧蚶税?,為什么每次都這么久? 大概是感覺到金玉的乏味和沉默,沈浪的手忽然下移,說:“我?guī)湍闩???/br> 總不能只他一個人舒服。 想明白沈浪的意思,金玉推開這個不要臉的:“咦呀~!” 說完,金玉滾到了床里頭,把被子也卷走了。 · 三皇子先行回京,向皇帝匯報治水的成效,希望能得到皇帝的稱贊。 不久,三皇子邀功的結果書信傳給了沈浪。 原來,三皇子回京之后,特意寫了奏表給皇帝老子,給自己邀功求表揚。可誰知道,皇帝雖然肯定了他,但也指出了他成功的瑕疵——不過是做夢而已。 三皇子據理力爭,人人都可以做夢,但不是誰都可以擁有高僧。更何況,這次經過高僧指點,也算是讓不少生靈免于涂炭。算是間接做了好事積了福報。三皇子還表示,為了感謝這位高僧,他要建一座寺廟來供養(yǎng)高僧,以后有什么事也可向他請教。或許還能煉出什么了不得的丹藥。 近些年,皇帝的身體虧空十分厲害。一直暗地里到處想辦法尋找丹藥和有名的術士,希望能找到延年益壽的法子。 一聽到高僧與丹藥,皇帝的眼神突然放光,問三皇子:“你說的真有此事?” “我夢里那個高僧——”三皇子終于找到了話題突破口,正準備大發(fā)一番高見,被太子截住了。 太子說:“三弟,上朝是為了商討如何治理天下,為天下百姓踏踏實實做好事。你說的這些破有些虛無縹緲,誰知道你夢中是不是真有高僧——” “真有?!比首佑幸粚W一,打斷他的話。 公然被打斷,太子很生氣,臉紅脖子粗地,朝大殿走了兩步。 眼看兩兄弟就要在朝堂上爭起來,皇帝擺手:“治國就該以仁義,做事踏踏實實,老三,你休得再說荒唐言,學學你大哥。” 三皇子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同父異母的哥,吐出一個“哦”。 不說便不說了吧。 朝中一片寂靜,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不用摻和帝王的家世,換下一個議題了。 偏有人敢于站出來,便是那馮樹恩,他雙手持笏,鞠一躬,便給皇帝提了一個建議,大概意思是:真正做事的人,是三皇子,怎的三皇子反倒被說了一頓。而什么都沒做的太子,平白無故撿了一頓夸?老臣實在是想不明白。 ※※※※※※※※※※※※※※※※※※※※ 近期有點忙,晚上十一點整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