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親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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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經過昨晚那場噩夢,金玉心里空落落的。她略施粉黛,去后院看疾風。 疾風見到她很開心,拉著疾風在后院里跑了幾圈,她心中郁結的那團氣才消散了些。 這時候,宋固帶著兩個小廝,推著板車運送干草進來。 金玉急忙下馬。 宋固的眼神撞到金玉,她一身淺藍的長襖裙,外面套著粉色的褙子,十分好看。在沈府養(yǎng)了一段時間,她就如同蒙塵的珍珠散發(fā)了本來的光輝。 宋固偏過頭,做個手勢讓兩個小廝善后,他轉身便要離開。 金玉上前叫住他。 宋固低頭行禮,伸手指著院子外面,表示他還有其他事。 金玉請求他教自己手語。之前好幾次,金玉陷于巡警,需要沈浪的幫助。明明每次都見到了宋固,可是因為不會手語,都錯失了機會。 宋固搖頭,他躲金玉很辛苦,也怕沈浪介意。 金玉懂他心中的疑慮:“你放心,我會和爺說清楚。” 宋固很懷疑,沈浪是否會答應這件事。 說曹cao,曹cao就到。正好沈浪到后院來,金玉上前兩步,堵住他,把自己想要學習手語的意思說清楚。 沈浪笑了:“夫人想要學手語,為何不找為夫幫忙呢?” 金玉目瞪口呆,她現在看到沈浪,就有些害怕。 沈浪問她:“夫人是嫌棄為夫嗎?” 金玉呆呆地點頭,隨機搖頭,再用力搖頭:“我怕爺太忙,沒時間教我?!?/br> 沈浪笑著拍她的頭,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她的唇瓣:“夫人你想多了。” 宋固看這情形,給沈浪打個手勢,利落離開。沈浪怎么也可能不介意呢? 沈浪笑了,他問金玉:“你想學什么?” 在這里教么?金玉呆呆看著沈浪,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想學的手語,不過那么幾句—— 沈浪在哪里? 沈浪什么時候回來? 快叫沈浪過來。 …… 沈浪問她:“太高興了,一時想不出來?” 金玉急忙點頭:“我想到了再問,怎么樣?” 沈浪笑著點頭,拉著她出去玩。 此前他叫人給金玉做了兩套冬衣,今日再出去做兩套春季的。 只是在路上晃蕩,金玉懷疑沈浪是不是太閑了。 晚上回房,沈□□金玉把那新領的衣裳穿給他看看。 那新衣裳很好看的,水紅色的襖裙,比較亮,很襯金玉的膚色,款式新穎,剪裁服帖。她穿著新衣裳,站在沈浪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沈浪看著她良久,只說了一句:“好看?!?/br> 就是臉太白了,看著他的眼神也十分驚恐。 晚上,沈浪抱著金玉睡覺,沈浪問她:“你怕不怕我?” “不怕?!苯鹩裾f完,咬緊嘴唇,閉眼假睡。 沈浪抱得更緊,語氣里帶著笑:“那你抖什么抖?” 金玉沉默,盡量放松自己。 沈浪沒有得到回復,也不再追問,他知道金玉為什么怕他。她是怕,發(fā)生在奚蔓蔓身上的事情會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但是沈浪知道,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fā)生。因為他的阿善,不是奚蔓蔓。 早上起床,沈浪賴在床上,罕見的沒有去官衙里處理事情。 金玉伸個懶腰,睜開眼,便看到身側的沈浪。 沈浪一手撐著耳側,兩眼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姿態(tài)閑適。 金玉舔舔嘴唇,她收回空中的兩只胳膊,從被窩里爬起來:“我服侍爺洗漱。” 沈浪伸手,將她重新按回溫暖的被窩:“不是吵著要學手語?” 金玉點頭,望著沈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沈浪打了一串手勢,金玉看著他,目瞪口呆。 “這是問你,要學什么?!鄙蚶苏f。 金玉搖頭:“我還沒想清楚要學什么?!?/br> 沈浪又坐了一串手勢:“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學會了嗎?” 金玉呆若木雞,這么快,就要學會了嗎? 沈浪示意他動手學起來,金玉手忙腳亂,她總覺得沈浪是個沒有耐心的人。 沈浪一遍遍示范給她看。 剛開始學得慢,金玉總是做錯動作,沈浪便伸手握住她的手,一點點糾正。 金玉有些難為情,現在倒是慶幸,若是宋固教她那就很尷尬了。 沈浪握著金玉的手,教得很認真,金玉十分忐忑,手心都是汗。后來習慣了,倒也還好。 金玉最大的問題,就是左右手不能換過來,金玉拿眼角望了望沈浪,怕他要生氣了。 沈浪嘆了一口氣,雙手抄在金玉的腋窩,一把提起她,輕輕松松將她籠在懷里。 他的左手捏著她的左手,他的右手捏著她的右手,一遍遍地示范。 金玉在他懷里坐立難安,不敢靠在他胸膛上,尤其是坐著的地方,讓她尷尬。金玉慢慢往外挪。 沈浪輕輕咳一聲,聲音有些低:“不要動!” 金玉這才老實了,幸好滿頭的熱汗,臉上熱氣撲騰,沈浪都看不見。 沈浪教得很有意思,都是基礎又核心的要則,融會貫通起來,也不是那么難。一上午,兩人坐在床上,金玉學會了很多,甚至可以用手語和沈浪做簡單的對話。 兩個人不說話,就是靜靜地打著手勢,看著對方的眼神,很奇妙的感覺。 沈浪看著金玉翹起的嘴角,他也笑了。 快到中午了,張mama才小心敲了敲,要吃午飯了。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些啥,但也不敢問。 金玉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沈浪卻將她一把拉回來,圈在了懷里,四目相對。 沈浪親上了她的嘴角。 金玉不敢動彈,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還有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交織在一起。 良久,沈浪說:“不能白教你這么久?!?/br> “那……那怎么辦?”金玉有些呆了,她就知道沈浪不會這么便宜她。 沈浪伸手捧著她的半邊臉頰,笑看她嬌妍的紅唇:“下次換你教我馴馬?!?/br> 這個要求可以有,金玉趕緊點頭,生怕沈浪反悔,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沈浪輕輕摩挲她的唇瓣,笑意擴大到眼角。他這樣抱著她的時候,她沒有那么抗拒他的親近,不再劍拔弩張。 一整個早上,沈浪同金玉窩在房里,不知做些什么私密事,傳到了奚蔓蔓耳中。 奚蔓蔓聽了這話,恨不得跳腳,她緊盯著對面的史慕蓉:“jiejie你說的可是真的?” “依我看,爺和夫人是越發(fā)甜如蜜了。”史慕蓉點點頭,真的不能再真,午飯時間,她聽說沈浪和金玉才起床,便趕過來奚蔓蔓這里,帶了一盒糕點。 送走史慕蓉,奚蔓蔓在房里轉了好幾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上次在書房,她作賤自己,就是為了換得沈浪的承諾。到現在,沈浪不僅沒有承諾娶她,反倒無視她,同金玉情深義重起來。 不行!奚蔓蔓撫摸著肚子,隱隱有露出來的趨向,她要去找沈浪。 沈浪在書房里看公牒,奚蔓蔓突然闖進來,她一臉可憐樣,沒有質問沈浪,反倒是說自己要離開涼雁關回到京城,想在臨行之前,請沈浪給她踐行。 沈浪放了公牒和毛筆,微微笑:“好,我讓你嫂嫂弄一桌酒席——” “不,這些日子叨擾為難了表哥你和嫂嫂,明晚我給你親自做一桌酒菜,就當是賠罪?!鞭陕f完,可憐兮兮瞄著沈浪,“這么一點小小的心意,表哥你會答應的吧。” 為難了表哥和嫂嫂,就只請表哥?沈浪心中好笑,面上不顯:“既是表妹你的心意,那就這樣吧?!?/br> 奚蔓蔓從書房離開,歡天喜地的,揮著手中的帕子,見誰都是笑臉。 張mama路子熟,不多會就從一個廚娘那里,聽說了這事,又趕緊告訴了金玉:“這表小姐怎么又去了爺的書房?” 張mama急得不行,深怕奚蔓蔓有什么詭計還得逞了。 金玉倒是不急,就輕輕“嗯”一聲。 “夫人你怎么就不急呢?”張mama問。 金玉笑:“爺自有他的打算吧?!?/br> 沈浪明知道奚蔓蔓懷了別人的孩子,也知道對方要詐他,卻佯裝不知。這欲拒還迎的原因,大概也只有沈浪自己知道。 不過,奚蔓蔓這么坐不住,大概肚子里的家伙有一段時間了。 后面張mama又說,這個表小姐的丫頭出門和陌生男人接頭,不知交換了什么東西,金玉提了一口氣。 但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也許沈浪自己早有對策。 奚蔓蔓那邊的小動作,金玉沒打算和沈浪說。 沈浪回到房里用晚飯,金玉照例服侍他換了家常的衣裳,擺了飯菜,一起吃飯。 剛拿起筷子,就聽沈浪說:“明晚我去表妹那里吃飯,你不用等我?!?/br> 金玉點頭:“哦?!?/br> “不問原因?”沈浪放了筷子,看著金玉。 金玉給沈浪夾了一塊魚:“爺您說我就聽著?!?/br> 她的臉如同咸魚一般,毫無波瀾,沈浪有些煩,但還是說:“她馬上要走,明天她自己張羅飯菜,若是她有什么要求,你一定答應?!?/br> “嗯?”金玉抬起眉頭,隨即點頭,“哦?!?/br> 沈浪竟然要滿足奚蔓蔓一切的要求,還要去吃奚蔓蔓給他做的餞行酒菜?怕不是鴻門宴吧。 金玉低著頭,還有一塊魚肚,她夾給沈浪。 沈浪卻伸手制止她。 金玉以為沈浪不要了,便用公筷放回去。 沈浪說:“你吃?!?/br> 金玉手中的筷子,夾著那塊魚,停滯在空中良久,放進了自己碗里:“多謝爺?!?/br> 她很喜歡吃魚。自從嫁給沈浪,幾乎每頓飯都有,金玉都要膩了。 “多吃點,長rou?!鄙蚶苏f。 她身上的骨頭頂著一層薄皮,很刮人。沈浪現在還記得,在樹林里那次,他危在旦夕,頂在她的肩頭,想著她可真瘦。 金玉沒有辯駁,她最近胖了許多,有了雙下巴,簡直從未夢想過,她低頭吃著碗里的魚,咀嚼好幾口,她還是把奚蔓蔓的事告訴沈浪:“爺,要不找個理由,把明日的飯推了?” 金玉擔心,奚蔓蔓在飯菜里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