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手下留情
江塵感覺自己今天收到的沖擊實在是太多了,這家伙牙齒都變尖了,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呀,基因突變成這個樣子。 羅風對著江塵的脖子順勢就要咬了下去,江塵趕緊一拳朝著他的下巴打了過去。 只聽見“咔”的一聲,羅風的下巴猛地脫臼了。 許是感受到了疼痛,羅風怒吼一聲,抓住江塵的手緊了緊。 江塵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擠在了一起,甚至于有些呼吸不過來,像是真的要昏過去。 眩暈之中,江塵耷拉著頭,看了看天空上的烏云,和在云層中翻來覆去的閃電,這一切看起來太神奇了,也太不真實了。 “幻覺。” 江塵突然喃喃道,這是幻覺,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可以控制天空,一定是幻覺沒錯。 想到這,江塵忍著身上的疼痛,用身上最后一絲力氣,舉起手中的破魂,一舉刺向羅風的眼睛。 羅風吃痛松開了江塵,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大聲的哭喊著,但是卻是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像是一些秘語。 江塵摔倒在地上,快速的盤起腿,閉上雙眼,雙手舉高,做支撐的樣子,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一層金色光柱射破烏云慢慢灑在江塵的身上,一層層細汗從江塵的太陽xue上流下,點點血絲也慢慢的從他的嘴角流出。 拿著羅盤一直盯著烏云看個不停的云詩,見此場景,才猛然反應過來,這空中的烏云根本就是障眼法,才不是什么天象異變。 一定是有人在人群里暗中使幻術,云詩快速的收起羅盤,眼神銳利的掃向涼亭中的人,可惜這些看戲的觀眾臉上無一不是以一種震驚的表情看著臺上的江塵。 莫不是已經(jīng)走了,云詩在心里暗暗的想著,抬頭往風臺的入口處望去。 果不其然,一個渾身上下裹著一大塊灰黑色大褂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正快步的往外走去。 云詩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然風臺上的比武決斗正是到了一個精彩絕倫的時刻,誰會舍得在這個時候離場呢? 想到這,云詩趕忙跳下涼亭,朝著那個背影飛身而去。 而那個人似乎是意識到身后有人在追著自己,一個閃身就消失了。 云詩依舊直直的往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一個山林里。 天空中的烏云因為施法人已經(jīng)離開,也都紛紛散去,露出原來的晴空萬里。 而躺在地上捂著眼睛的羅風被陽光照射著,也慢慢的變回了原來的形狀,虛脫的躺著。 感受到了眼光暖洋洋的照射,江塵這才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因為剛剛羅風的攻擊,此時他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溢出來些許血滴。 江塵一邊抬手用衣袖擦著自己嘴角的鮮血,一邊站起身來,往地上的羅風走去。 本以為今天是個輕松的決斗,沒想到這個軟弱的小子也真是廢了自己好大的力氣,還將自己搞得這般狼狽不堪。 江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的白袍,此時已經(jīng)沾了許多灰塵,還有不少的血,當然,這些血主要還是從羅風身上來的。 羅風此時意識尚未清晰,依舊像只狗一樣癱在地上,對江塵的走近也絲毫沒有反應。 是一劍刺死他,還是留他一條狗命,上了風臺,生死就由天了。 所以就算江塵現(xiàn)在直接一劍刺死羅風,他也是不需要負責的,畢竟,如果是自己輸了的話,羅風估計也會直接了當?shù)呐雷约?,甚至還可能會折磨自己呢。 江塵身心疲憊,有點思考不過來,于是便懶得思考了,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劍,作勢就要刺向羅風。 “慢著,江公子,請手下留情?!?/br> 眼看破魂就要刺向羅風的體內(nèi),一種雄厚又透露出一絲著急的聲音從風臺下傳來。 江塵微微頷首,眼神輕飄飄的往臺下掃去,那是羅風的大哥羅陽,身后還跟著羅空,此時正焦急的看向他和癱在地上的羅風。 江塵輕笑,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兒子作惡的時候,就不管,現(xiàn)在受傷了,反倒出來救人了。 “為何要手下留情?羅宗主和羅公子可否給我些理由?!?/br> 江塵淺淺的笑著問道,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兩人可以作何解釋。 當初他們不阻攔羅風跟自己決斗,不就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打得贏那個羅風么?倘若現(xiàn)在癱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羅風會放過自己么?那根本是個笑話。 “江公子,是我二弟做錯事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了如此慘痛的教訓了,希望你能夠原諒他,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的監(jiān)督他,絕對不會讓他再犯這種錯誤的?!?/br> 羅陽站在臺下,誠懇的對著江塵喊道,彎腰朝著江塵恭敬拱了拱手。 “他的錯是他的錯,不需要你為他道歉,這次我可能可以原諒他,下次他會惹到誰,誰又要他的命,我可就管不著了。” 江塵見羅陽這般誠懇的態(tài)度,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云家以后可是還要在這生活的,自己把事情做的太絕也不行。 再者說,羅風這種樣子,治得好,可能就保得住命,治不好,可能就自個找閻王爺去了,估計這輩子是沒法再仗勢欺人的了。 “好。” 羅陽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那再壞,再不成氣也是自己的二弟,自己怎么也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 “接著?!?/br> 說是原諒他,但是江塵心中還是要為唐子文出口氣,運用內(nèi)力,飛起一腳,將地上的羅風像是足球一樣踢向羅陽。 羅陽趕忙伸手接住自己的二弟,看見他眼睛失神,一只眼睛緊閉,點點血絲流出。 心里悲痛又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確是自己這位老弟做錯了事,只得對著臺上的江塵沉聲道了謝,而后抱著自己的二弟轉身離去。 而站在他身后的羅空,卻也沒了微笑,陰沉的一張臉,一言不發(fā),靜靜的看了一眼江塵,也跟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