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jī)
第二日一早,安寧便陪著潤玉來到了洞庭湖。然而等到的卻只是拒之門外。 “干娘性倔,大殿請回吧!”彥佑也有些猜不透干娘是何用意了,少主如今都找上門來了竟然仍不肯相認(rèn),若是二人私下聯(lián)手的話未必斗不過天后,總好過干娘一直拿火神旭鳳來開刀的好。 潤玉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此時并不氣餒:“幾句話,在這說也無妨?!庇忠淮蔚那ハ鹿?。安寧也緊跟著朝著洞府跪拜下來,一言不語地陪在潤玉身邊。 彥佑錯開身子,站在一側(cè),看著二人心中只感嘆命運弄人,幫二人在湖底撐出一片結(jié)界,讓外面的小妖察覺不到這里的異常。 潤玉長袖下的手緊緊牽著安寧,用傳音術(shù)在門外說道:“昨日孩兒對母親說了許多重話,心中深感不安,孩兒離開之后才記起了一些舊事,是孩兒錯怪了母親,母親沒有遺棄孩兒,是孩兒拋棄了母親,當(dāng)時年幼無知,一定傷了母親的心,潤玉深感慚愧,如今久別重逢,得見母親康泰,還有兩位出類拔萃的義弟承歡膝下,代為盡孝,孩兒甚是感激。今日孩兒攜我未過門的妻子,一同來拜見母親,她叫安寧,是水神與先花神的長女,不日成親。” 安寧開口道:“花界安寧在此拜見洞庭君?!比欢锤畠?nèi)仍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彥佑暗自嘆息搖頭,果然,干娘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拜別之后,潤玉攜手安寧最后看了一眼緊閉的洞門,神色堅定地轉(zhuǎn)身離去了。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們會母子相認(rèn)的。 彥佑回到洞府內(nèi),發(fā)現(xiàn)干娘一直在壓抑著哭泣,見他進(jìn)來,才飛奔至門口遙遙相望那早已不見的身影。“干娘,既然如此想念大殿,為何不肯與大殿相認(rèn)呢?只要我們小心行事,也不一定會被天后發(fā)現(xiàn)?!?/br> 簌離只道:“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盡快拿到滅靈箭,殺了旭鳳。只說做不做得到?!?/br> 彥佑只能應(yīng)下:“是!” 彥佑正準(zhǔn)備去凡間尋旭鳳,又聽簌離叫住他?!皬┯?,可還記得之前常常囑咐你的話嗎?” 回憶起以往,彥佑只得道:“記得,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便把密室中干娘??吹木韮詭Ыo大殿。” 簌離這才放松了緊繃著的神情,擺手道:“你去吧!” 出了洞庭湖后,彥佑看到等在湖邊的潤玉和安寧,上前行禮道:“大殿,安寧!” 潤玉看彥佑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知曉了彥佑的真實身份,更甚者現(xiàn)在還是自己的義弟,理應(yīng)更加包容一些才是?!澳赣H那里還望彥佑你多費心。” “放心吧大殿,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干娘那里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說,殿下也說了,來日方長嘛?!?/br> 安寧寬慰道:“有大佑佑在,小魚仙倌就放心吧!只是眼下怕是得先防著天后了。” 彥佑點頭應(yīng)道:“大寧寧說的有理,殿下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監(jiān)視著,日后往來還是需要謹(jǐn)慎行事?!?/br> “這是自然,時辰差不多了,我和阿寧便先回去了,若有急事,傳音術(shù)換我便可。”潤玉看了看時辰,再待下去怕是要引起天后的懷疑了。 彥佑恢復(fù)了以往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揮了揮手中在人間裝模作樣的折扇:“殿下慢走哦~!安寧可要隨我去凡間看望看望錦覓,順便我再帶你一起吃喝玩樂去,走吧,走吧~” “阿寧,水神和風(fēng)神不是還在花界等著你嗎,我先送你回去?!闭f著,潤玉拉著安寧頭也不回的走了。 遠(yuǎn)處山縫間一個面具男子冷眼的看著夜神和安寧離開,等蛇仙彥佑也離去之后才化作一團(tuán)黑霧向九重天飛去。 紫方云宮,天后寢殿,不多時來了一位頭戴面具的黑衣男子,侍女們習(xí)以為常,紛紛消無聲息地退下了。 奇鳶跪在天后面前稟告道:“啟稟天后,夜神殿下剛剛離開了洞庭湖,去的方向好像是花界,那蛇仙彥佑則去往了凡間?!?/br> 能讓夜神來往數(shù)次的地方可不是平常的地方,且蛇仙身上疑點重重,天后便輕裝隨奇鳶來到了洞庭湖查探。 感受這水面陣陣靈力涌動,天后道:“這里是水神的地盤,那蛇鼠一窩的老巢估計就是這里了,我們先回天界召集天兵,無論幕后主使是誰,都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br> “是?!?/br> 二人想要化作流光離去,卻突然被打斷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