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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劇本要涼[重生]在線閱讀 - 【白來】

【白來】

    還好我的傷口不深,箭很快就被取了出來,我蓋著被子繼續(xù)趴著,靜等大哥處理我。

    大哥明顯很忙,整個白天都沒見到他人影。我被安排回了驛站里,身邊陪著我的只有花狗兄弟。我有些害怕,不知徐長治身在何方,鐘伯琛又如何了。說好的交換人質(zhì),我來了,你應(yīng)當(dāng)把他放了吧?

    然而我現(xiàn)在急也沒用。我為魚rou,他為刀俎。我唯一能選擇的就是被清蒸還是紅燒,最好能嗝屁得體面點,給我留個全尸,不要跟上輩子一樣拼都拼不回來。

    于是我借著藥勁,安安靜靜地睡著了?;ü夫榭s在我旁邊,跟我一起打瞌睡。一閉眼的功夫,再醒來又到了夜間。我睡眼朦朧,隱約看見一人在摸我的額頭,拇指扎不拉茬的有繭子。我有些失望。鐘伯琛的手上是沒有繭子的,白白凈凈好像細(xì)長的春筍。我不太耐煩地眨了眨眼,努力看清眼前為何人。

    原來是我大哥。

    大哥在我睜眼的一瞬間收回了手,冷冰冰地說了句:"醒了?大夫說你死不了。"

    "自然。"我瞅著胡子拉碴的大哥有點意外和陌生:"怎么五年沒見,你就老成這樣了?"

    大哥不但老了,還瘦了。國字方臉頗有風(fēng)霜之色。我印象里的大哥一直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怎么三十出頭的光景,兩鬢竟有了白發(fā)?

    大哥默默地看著我,許久才說了句:"你怎么過來的?其他人呢?"

    "坐船過來的。"我看著大哥略顯疲憊的神情,鬼使神差地說道:"大哥。你離我近點,讓我仔細(xì)看看你。"

    大哥無動于衷,一手附于桌上噠噠地點著,語氣中滿是探究地又問道:"誰帶你來的?鄴城兵變跟你有關(guān)系嗎?阿蠻為何會遇上你?"

    果然不是流匪而是兵變嗎?我沉默,忽然嘲諷地笑了出來:"我自己來的。兵變跟我沒關(guān)系,我逃難的時候看見了你兒子,他差點讓馬給踩死。我沒認(rèn)出他是我侄子。把我的人放了吧。"

    到底不一樣了。五年,足以改變一切。那個可敬可親的大哥如今成了我的敵人。就算我救了他兒子一命,他所關(guān)心的只是我有沒有算計他。

    然而我又有什么資格抱怨呢?我單手撐著腦袋側(cè)臥著跟他對視,心中滿是無奈。我也不一樣了。只是改變我的不是這五年的光陰,而是一場輪回。我再不似以往那般純真,不久前我還在悄悄盤算著怎么把他給抓起來。我們這對親兄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再相見時只得刀劍相向。

    "你自己來的?"我大哥明顯不信我說的話,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又覺得我這狼狽的模樣確實不像是帶人來的:"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怕。但是我更怕你殺了他。"我將頭發(fā)理了理。花狗在我身后嗚咽了一下,拿腦袋貼著我好像在表示安慰。我轉(zhuǎn)身把花狗撈到身前,順著它的毛繼續(xù)說道:"大哥一向信守承諾,還望大哥看在國家大義的份上,放我朝肱骨之臣一馬。"

    大哥定定地瞅著我,忽然伸出手捏在我的下巴上扯了扯。花狗不太樂意,用腦袋拱他,結(jié)果被他一巴掌拍到了榻尾。

    "你拿狗出氣干啥。"我咽了口吐沫,不知大哥是不是盤算著直接擰斷我的腦袋:"這狗是你兒子的半個救命恩人。我當(dāng)時找不到藥鋪,還是它帶我去的。"

    然而大哥明顯沒聽見我在說啥,眼神復(fù)雜地問道:"你是岑越?我怎么感覺你不傻了?阿蠻說你打死了人,真的假的?"

    我眉毛直跳:"我不殺人,等著被殺嗎?"

    大哥扯著我的臉皮來回擰了半天,終于確信我沒易容,確實是他那個傻子五弟。于是他松了口氣,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歇著吧。鄴城這邊很快就完事了。"說罷起身就走。

    我頓時心涼涼,撲過去扯住了他的胳膊:"我的人呢!"

    "與你無關(guān)了。"大哥皺著眉看著懸空了半截的我:"成何體統(tǒng)!"

    我扭頭看了看自己裸漏了出來帶著繃帶的白屁股,沒羞沒臊地繼續(xù)扯著他:"體統(tǒng)個屁!我小時候你還給我換過尿布呢!早就讓你看光了!"

    "你他媽都二十了!"我大哥終于忍不住吼了起來,把我這只狗皮膏藥往床上甩:"岑越!你再不放手我砍了你!"

    我直接把大鼻涕抹在了大哥袖子上:"你把我的人放了!不然你就算砍死我,我變成鬼也得纏著你!"

    "岑越!"我大哥的咆哮聲震得房梁發(fā)顫:"你果然還是個傻子。什么你的人!北朝廷那些個老不死的,若真是你的人,能放任你來找我?!北朝廷早就改名換姓了吧?掌權(quán)的是魏承還是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掌權(quán)的是我!魏叔在邊關(guān)受苦挨累呢!他們不讓我來!我自己偷跑來的!"我一聽這里頭有誤會,干脆打床上徹底爬了下來,跟只樹袋熊一樣整個人扒在了大哥的腿上。我大哥的臉?biāo)查g紫了,拔出腰刀比著我的腦袋:"滾!你身為皇子的尊嚴(yán)呢!你看看你的德行!"

    我屁股吹著風(fēng),臉上發(fā)著燒閉眼喊了回去:"岑屹!你出爾反爾!殘害忠良!我今天就跟你死磕上了!不把我的人放了我誓不罷休!"

    "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大哥拿刀柄砸在了我鼻子上,頓時把我砸得鼻血橫飛。我還是沒撒手,嚼著鼻血惡狠狠地瞪著他:"打吧。打死我,我就跟父皇說,你是如何把這個國家給禍害沒的。見到大嫂,我也跟她講,你是個連兒子都護不住的孬種,除了拿親弟弟出氣沒有半點的本事!她嫁錯人了!"

    "你少拿溫言說事!"我大哥終于被我戳到了逆鱗,舉起刀就要砍。我閉上了眼睛,張開嘴咬在了他胳膊上。眼淚混著血淌了自己一脖子。

    大嫂死了。果然是死了。溫言是大嫂的閨名。岑蠻說他克死了他的娘,雖然只是個玩笑話,但到底透漏給我了一個信息我大嫂已經(jīng)不在了。

    在這么一刻,我是恨我大哥的。前世他把我抓回去五馬分尸時我沒有恨他,他分河而治讓北朝廷越過越窮我也沒恨他。我恨的是,這位從小被我當(dāng)成榜樣的長兄,卻連自己的妻子都沒保護好,讓她早早地去了。還有他的兒子,我若沒這么幸運地發(fā)現(xiàn)阿蠻,他可能也無助地死去了。

    當(dāng)然,我最恨他不打算把鐘伯琛還給我。我不知道鐘伯琛到底怎么了??墒前凑沾蟾绲恼f法,他覺得北朝廷掌權(quán)的是魏叔而不是我,那么我在他眼里其實是個毫無用處的家伙,既是如此,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換回鐘伯琛等人了。

    我終于把大哥咬出了血,算是報了上輩子他把我大卸八塊的仇。我大哥的大刀貼著我的腦袋撲呲插在了地上,并沒有按照我預(yù)想的那樣把我砍成兩半。他木木怔怔地看著我,我松開嘴吐出被我扯下來的一小口布料,挑釁地抬起眼看著他:"我知道,你拿我當(dāng)廢物??上沐e了。二哥是什么下場,你就是什么下場。你給我等著瞧!"

    大哥好像在愣神,喉結(jié)抖動半天后以一種特別奇怪的腔調(diào)問道:"老二是你殺的?"

    "對。他想學(xué)你,平分了北朝廷再立個西朝廷出來。當(dāng)時正值西北邊關(guān)兵變,他包藏禍心,我便以叛國罪把他處理了。"我沒敢說是鐘伯琛設(shè)計把他弄死的。二哥再不濟,也是我們皇家的人。死在外人手里,怕是會再度觸怒大哥:"我之所以敢只身前來見你,無非就是不想要自己這條爛命了。我岑越裝瘋賣傻這么久,本只圖個安穩(wěn)生活。然而外敵當(dāng)前,我北朝廷苦守北三關(guān)抵制突厥,你占地為王斷了糧餉。邊關(guān)失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與其讓你我一齊成了千古罪人,還不如拖著你一起下地獄,讓有識之士接管這個國家!"

    大哥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人剛喊了聲殿下,冷不丁看見這么個詭異的場景險些沒把舌頭咬下來。我大哥側(cè)著身子把我擋了擋,稍微平穩(wěn)了一下情緒問道:"何事?"

    "北朝廷的人圍了鄴城,要您交出...黎王殿下...對面來勢洶洶,而我們的人馬只剩不足三千,所以..."那人有些惶恐地回稟道。

    我差點沒樂出鼻涕泡來。我這劇本終于正式開拍了,魏云朗太給面子了,勇當(dāng)了按劇本出演的第一人。我不求他能不能真的困住此地抓了大哥,只求大哥信了我的話,明白北朝廷當(dāng)權(quán)的確實是我。我必須立刻提升自己的"價值",好跟大哥談條件。

    大哥下意識地又低頭看了我一眼,正對上我得得瑟瑟的神情,頓時一巴掌拍在了我后腦勺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岑越,你行。你可真是出息了。"

    "你把丞相等人放了,我立刻讓我的人退兵。"我又往他手上蹭鼻血:"不然咱魚死網(wǎng)破吧。"

    我大哥卻不搭理我了,沖他的屬下吩咐道:"集結(jié),準(zhǔn)備突圍。"

    "再好不過。"我故作深沉地賣了個關(guān)子。其實我心里是沒底的。我拿不準(zhǔn)我大哥手上到底多少兵。倘若純熙公主沒派兵擾亂邊境,我搞不好得賠了自己又折兵。

    待屋里再度只剩下大哥和我,他忽然莫名其妙地低笑了起來:"岑越。你說你不怕死,難不成本王怕?"

    我大哥一自稱"本王",就是打算跟我走官腔而不談兄弟了。于是我放開了他的胳膊,摸過褲子穿上慢條斯理地回道:"你自然也不怕。我本就沒打算嚇唬你,我是來真的。"

    驛站離城門很近,我甚至能聽見外頭傳來:"交出攝政王殿下!"的高呼聲。我覺得這喊得不像話。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我讓大哥給逮了嗎!多丟人啊!你們咋不喊交出丞相呢!鐘伯琛雅名頗盛,把他的粉絲給喊出來討伐我大哥??!

    我大哥瞇了瞇眼睛,細(xì)長的眸子神似父皇。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里夾雜著莫名的興奮,小腿肚子有點哆嗦卻還是硬撐著于他對視起來。

    "老妖婆死了沒?"我大哥突然跑了題。似是有恃無恐。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指的是母后:"沒。我把她軟禁了,讓她好好燒香念佛。"

    "你居然不殺了她?"大哥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告訴你。她不是你生母。"

    我心里一陣顫悠。這件事情,我是有所懷疑的,但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在大哥這里得到確認(rèn)。然而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蹙眉瞪著他:"我知道。就算如此,她畢竟是父皇的發(fā)妻。我不會殺她的。閑話少說,把丞相等人放了。"

    大哥表情古怪地又說道:"你讓魏承提著腦袋來見本王,我就把鐘伯琛一行人放了。當(dāng)然,也包括你。"

    我深吸一口氣,歪了歪頭任他掐著:"不可能。魏叔死了,等于將邊關(guān)拱手讓敵。"

    "那我就殺了鐘伯琛。兩頭你選一個。"大哥的手勁兒頓時加大,讓我險些窒息。我呼扇著鼻孔說道:"你殺吧。我留了密詔。他死了,我給他殉葬。然后立我六弟為皇帝,讓魏叔輔佐他。"

    "你堂堂皇子給大臣殉葬?"我大哥眉眼中的嫌棄根本藏不住,仿佛是吃了蒼蠅。

    我眼里帶著淚,突然笑出了聲:"大哥。你愛過別人嗎?你愛過大嫂嗎?你若愛過她,就知道我為何這么做。我不會棄了天下蒼生換取他一人的性命,我也不會讓他一人孤零零的上路。"

    我大哥陷入了沉思,眉頭蹙成了一個死結(jié)。待他終于眼睛一亮尋思明白后,第一件事則是一個掃腿把我掄回了榻上,然后一陣拳打腳踢,愣是把我打得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人腦袋被打成了豬腦袋。我耳邊響起的最后一聲咆哮則是:

    "你他媽算計老子......還跟男人...那王八蛋早跑了!"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