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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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奕草草的回了天都城,玉宓卻是沒有跟著一塊走,顧涵瑤沒人去管,但是蕭瑾璇的事情卻被宇文奕給掩蓋了。 顧涵瑤心中犯了嘀咕,她不知道宇文奕這樣隱瞞下這件事到底是為了什么,可是她還是想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 “小姐,按照計劃,小姐該速速回天都城?!毕氯诉^來勸說,既然這次的事情出了點意外,也不該再多留,而且宇文奕的態(tài)度也看不分明,還得早早的回天都城和右相大人從長計議。 顧涵瑤嘆氣,這次她來一趟也算是收獲損失各有一半,蕭瑾璇雖然死了,可是宇文奕心中對她應(yīng)該也有意見??墒钱吘顾€活著,以后的日子她會讓宇文奕知道,誰才是他該去愛的人。 六月眼看就過了,七月的天氣就算是在朔北也開始變得焦灼起來。不似天都城的悶熱潮濕,朔北的夏天干燥卻也清爽。 蕭瑾璇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床上的,雖說腦子現(xiàn)在還有點迷迷糊糊,但是她還記得自己是掉下懸崖的,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玉宓在旁邊盯著,看蕭瑾璇睜開眼了,差點哭出來。 “小姐,你可終于醒了!”玉宓說道,他們連夜在崖下找到人的時候,蕭瑾璇已經(jīng)被流水推倒了岸邊,身上有被礁石劃破撞破的傷口,但是萬幸人還有一口氣。 宇文奕把人救下之后卻也不敢多留,若是讓顧家知道蕭瑾璇還活著,必然會再來出手刺殺,所以只能匆匆離開,只把玉宓留下來照顧。 蕭瑾璇看玉宓也在,還很是詫異,但是喉嚨卻是說不出話來。 “小姐,不用怕,應(yīng)該都只是暫時的,外傷內(nèi)傷也都不致命,只是在水里嗆了不少泥沙,嗓子才會暫時不能用,養(yǎng)養(yǎng)一定會好的!”玉宓安慰著蕭瑾璇,又給蕭瑾璇喂了溫水。 蕭瑾璇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好像每一寸骨頭每一塊血rou都被強行打斷又接上一般,呼吸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玉宓給蕭瑾璇喂下一碗藥,就說道:“小姐現(xiàn)在千萬別動,身上的傷口只是簡單的包扎而已,估計三日后主子找來的神醫(yī)就會到了,到時候會給小姐好好的接骨的?!笔掕砩系亩喑龉穷^脫臼,這還算好的,還有斷骨的地方必須快點接上,所以只要動一動,就會痛疼得要死。 蕭瑾璇嘆氣,雖然現(xiàn)在遍體鱗傷,但是好在人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她就已經(jīng)足夠感激老天爺了! 喉嚨不能發(fā)生,蕭瑾璇就讓玉宓看著自己的口型,玉宓看過之后就回答:“小姐睡了三天了?!?/br> 蕭瑾璇了然,然后就問:“這里是哪里,我想回金林城?!?/br> 玉宓搖頭:“這是在崖下,這竹屋無人居住,小姐現(xiàn)在的樣子也實在不能挪動,凡事也要等小姐的傷好一些才行。而且主子對小姐另有安排,小姐還是再等一等?!?/br> 蕭瑾璇皺眉:“他還想讓我怎樣?”既然玉宓在這里,想必宇文奕也知道她的情況了,她墜崖的時候宇文奕可是抱著顧涵瑤的,最后也沒有選擇她。 她是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讓男人來掌握主動權(quán),讓宇文奕來選擇,現(xiàn)在自己弄得這個鬼樣子,也是自己活該,她就不該相信男人會有什么情深義重。宇文奕選擇和她“在一起”應(yīng)該就是為了侯府的勢力,如今顧家會是一個更好的踏板,宇文奕棄她而選擇顧涵瑤也再正常不過。 只是她可以這樣安慰自己,可這心頭卻好像有一把刀扎著,一直那樣刺著她,拔不掉,又忽略不得,只剩下痛苦原地掙扎。 玉宓看蕭瑾璇不再說話,她也不敢再聒噪,就怕打擾蕭瑾璇休息。 三日后,竹屋果然來了神醫(yī),鶴發(fā)銀須,但是卻精神矍鑠,蕭瑾璇躺在床上看到這人的時候,只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謫仙一般的人物。 “我那徒兒看上的就是這小丫頭?”神醫(yī)看了看躺著的蕭瑾璇,然后咂咂嘴:“這娃子也沒甚特別的,我那徒兒眼光好像不怎么高!” 玉宓上前恭敬的說道:“舒先生,這位是主子未過門的媳婦,名叫蕭瑾璇,不知道主子在心里怎么和先生說的,但是請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舒俱來已經(jīng)不出世多年了,原本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想出山的,可惜,自己那徒兒要死要活的一封血書送他那去,他就不想來也是心疼徒弟的,也就按著信上的地址找過來了。 蕭瑾璇對這位老先生也不了解,但是看玉宓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和宇文奕關(guān)系非淺的。 舒俱來先給蕭瑾璇把把脈,然后說道:“內(nèi)傷不算嚴(yán)重,不過也得好好的調(diào)理,心肺稍微弱了些,不過這一身的傷……還真是不好處理?!闭f著就去查看一下斷骨的情況,等查看完了才說:“這小丫頭也是硬骨頭,這斷骨好幾處,竟然是吭都不吭一聲呢!”一般人早就哀嚎起來了,光疼都能疼死了。 蕭瑾璇嘆氣,她倒是想嚎兩嗓子,可惜,嗓子也壞了,這還怎么嚎? 玉宓解釋:“小姐傷了嗓子,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 舒俱來一聽,又去看了看喉嚨的傷,然后就咋舌:“我闖蕩江湖那么多年,也沒見過你傷得這么重的!”不過他也不急不慌,說道:“病去如抽絲,慢慢治就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蕭瑾璇就更苦了,每日又苦又臭的湯藥當(dāng)飯吃不說,最要命的是重新接骨得時候。 接骨因為不是及時接上的,所以舒俱來接骨的時候,蕭瑾璇暈厥過去幾次,偏偏舒俱來一看人暈了就不再繼續(xù)接,說是人醒著才能有直覺,要不然接好了也容易出現(xiàn)沒有直覺的情況,所以前前后后光接骨的事情就進(jìn)行了五天。五天之后,蕭瑾璇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玉宓看著蕭瑾璇遭受這樣的罪,心里把顧涵瑤祖宗八代都罵了,要不是顧涵瑤,蕭瑾璇也不會這樣凄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