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牧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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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閉目沉思。 他在地球,有親近之人需要照料,而修行無歲月,一次閉關(guān)突破,可能就要好久,那些親友,也需要人護佑。 甚至一些俗物,如果有個人,專門來打理,也能讓他方便不少。 牧云溪姿容絕世,更難得是資質(zhì)不俗,能夠走上修行路。 他是起了惜才之心, 收在身畔,做一個侍女,也算是她的一樁機緣造化。 只不過他貴為造化仙王,收一名侍女,也非同小可,各個條件,都必須要是上上之選,牧云溪資質(zhì)容貌過關(guān),可人品稟性,他尚不得知。 思量良久,楊凌還是決定給牧云溪一個機會。 大衍五十,天道四九,尚留一線生機,他也不想太過決然。 牧小野見楊凌沉思,知道生路已經(jīng)出現(xiàn),當(dāng)即跪倒在地,慌亂求饒:“楊大師,我之前不知道您是武道高人,有眼無珠才沖撞了您,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求了幾次,他見楊凌還是不說話,知道沒點實際表示,這一關(guān)肯定過不去,當(dāng)下一咬牙,將左臂卡在旁邊車門的縫隙,用盡全身力道一擰身,只聽咔擦一聲骨骼響動,他的左臂,直接扭曲了。 牧云溪雖然不忍,卻并沒有阻攔。 “楊大師,我現(xiàn)在自斷一臂,求您原諒,您滿意嗎?”牧小野面色煞白,滿頭冷汗,強忍著疼痛道。 “既然你誠心悔過,我就暫時放過你?!睏盍柰耆强丛谀猎葡拿孀由?,或者說,是給她一個機會。 作為一母同胞的jiejie,聽聞弟弟死里逃生,牧云溪眼中也流露出喜色,點點頭道:“多謝楊師留情,大恩大德,云溪銘記于心,我?guī)雍檬直酆?,再上門賠罪。。” 楊凌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隨手扔掉了帶血的柳枝,便轉(zhuǎn)身離去。 而死里逃生的牧小野,驟然松了口氣,直接雙眼一翻。 在暈過去之前,他最后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吩咐人,重新安排好楊楠父母的工作! 牧云溪掌心濕漉漉的,全是汗水,她眸中,有莫名的異彩閃現(xiàn),彎腰撿起楊凌扔掉的柳枝,放到眼前仔細(xì)打量,不自覺間竟流露出一抹震撼。 柳枝表面光滑如新,明明和那些砍刀對撞,卻連一絲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甚至除了楊凌摘掉的,連柳葉也沒有掉落一片。 不可思議! “至少是個內(nèi)勁武者,而且不是初入內(nèi)勁,他還那么年輕,看上去不到二十歲而已?!蹦猎葡哉Z,她這個等級,自然接觸過不少武道中人。 血rou吐息,是為內(nèi)勁。 這個級別的高手,三十歲以下的都極少,十幾歲的更是聞所未聞,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她隱隱有種預(yù)感,今日的一戰(zhàn),楊凌絕沒有全力出手。 “若是能和這位結(jié)交,說不定今年的白山武道大會,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她眼中閃過精芒,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又恢復(fù)了冷艷女總裁的霸道。 …… 話分兩頭。 楊凌從公園出來,攔了一輛車,回到家中。 前世,楊楠是怎么擺脫牧小野的,他并不知情,現(xiàn)如今這個麻煩,被他解決掉了。 不過還有大敵,在左右環(huán)繞。 比如燕京張家。 當(dāng)年楊父死后,楊母被張家強行帶回燕京,一去不歸。 四年后楊凌大學(xué)畢業(yè),本來憑借學(xué)歷,絕對能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可在各大企業(yè)面試中,卻到處碰壁,一分錢也賺不到,還需要楊楠來接濟生活。 后來楊楠跳樓自殺,楊大民王麗華相繼病逝,楊凌為了復(fù)仇,只身前往燕京張家,放下了所有的尊嚴(yán),希望給故去的親人一個公道。 可他不僅沒能見到母親,還受到了百般羞辱,打斷雙腿淪落成殘廢乞丐,凄慘無比。 若非是當(dāng)年遇到師尊,被帶離地球,恐怕他早已尸骨凝霜。 之后就是一代造化仙王,如彗星般崛起。 可即是他登臨絕巔,彈指間星辰破碎,獨坐歲月長河之畔,靜觀眾生如螻蟻般沉浮,也無法使逝去的親人再現(xiàn)。 那時的他,一心參悟輪回之道,研究復(fù)活親人之法,所以世人才贈他名號曰造化,取洞察世間一切奧妙之意。 不過輪回之道,即便參悟了,對他也沒有作用,越前進(jìn),越絕望。 所以,他才選擇拼死一搏。 沖擊消失了無數(shù)紀(jì)元的唯一道祖之境界。 可是渡劫最后關(guān)頭,心魔入侵,引起大道排斥,隕落在即。 他以近乎妖魔的執(zhí)念,燃燒仙王血rou,短暫鎮(zhèn)壓大道的排斥之力,半只腳邁上了道祖臺階,借助這一刻的無上神通,成功撕裂了時間壁障,元神遁入了時間長河。 回過神時,已經(jīng)到了福源小區(qū),付過車費,楊凌緩緩上樓。 推門而入,讓人意外的是王麗華正和楊楠坐在沙發(fā)上,而且面色難堪,氣氛無比壓抑。 王麗華面色陰沉如水,見是他回來,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嘟囔道:“掃把星!” 楊凌并不動怒,換過鞋之后問道:“這是怎么了?” 因為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大伯居然沒在家,而且家里居然也沒有開火的意思,那就肯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王麗華咬著牙根,恨恨道:“怎么了?我和你大伯,都讓公司給開除了!” 一旁的楊楠,連連給楊凌打眼色,示意他趕緊回房間,或者干脆出門躲一躲,別跟著摻和這事兒。 可讓她焦急的是,楊凌似乎全然沒能領(lǐng)會她的意圖,換過鞋之后,居然泰然自若的在一旁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打算聽全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 “我和你大伯,本來想著開除就開除,白山工廠這么多,換個地方上班,沒準(zhǔn)工資更高呢?!蓖觖惾A說著,語調(diào)越來越高,顯示出出奇的憤怒,“哪知道回了家,連續(xù)打了十幾個工廠的招聘電話,管招聘的人,一聽我和你大伯的名字,就都說不要,還說我和你大伯之前在牧野通訊上班,偷人家東西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和你大伯本本分分一輩子,雖然窮,可窮的有志氣,絕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王麗華大喊大叫,恨不能找人理論,“憑什么污蔑好人,這事兒不算完,等著吧,就算鬧到公安局去,我也要討個說法?。 ?/br> 如此這般,楊凌聽得前因后果,心中已經(jīng)將事情猜了七七八八,于是問道:“我大伯呢,出去找人理論了?” 他是怕楊大民和人爭執(zhí)吃虧。 “就他,還敢出去和人理論?”王麗華不屑一哼,“拿著三千塊錢,去找我們公司黃總求情去了!” 說來也巧,正在二人對話的功夫,防盜門咔擦一聲開了。 正是垂頭喪氣回來的楊大民。 但看這幅樣子,也知道事情肯定沒成功,不過王麗華還是下意識問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拿著錢跑一趟,最起碼也要問出點東西來吧?” 楊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如果沒有些原因,是不可能引來別人的對付的,也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他們兩口子的商議結(jié)論是,無疑中得罪了什么人,這才被對付使了個陰招禍害。 如果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那這事兒也就還有回旋的余地,所以王麗華才放心讓楊大民去的。 楊大民低著頭換過鞋,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兩手捂著臉,一言不發(fā),好像個悶葫蘆,王麗華一見他這樣,就格外生氣,痛罵道:“說話啊,啞巴了不成?” “人家黃總說了,咱們倆的事兒,找誰求情也沒用,別說給他三千,三萬也不行!”楊大民異常低落,“他還說,這三千塊錢他不能白收,吩咐他開除咱們倆的,就是牧野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牧小野?!?/br> 牧野集團財力雄厚,牧野通訊在其中,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企業(yè),那位黃總經(jīng)理,也只是給牧家打工的而已。 “什……什么???!”王麗華如遭雷擊,呆坐在沙發(fā)上,絲毫不見了剛才要鬧到公安局的樣子。 因為牧家,強大到幾乎讓人絕望,捏死她們兩夫妻,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任她鬧到什么地方也沒用。 楊楠在一旁面色發(fā)白,雖然早就有猜測,可是如今真相揭曉,還是讓她一時無法承受。 恍然間,王麗華一下想起來,最近那個牧小野,不是和自家閨女走的很近嗎? 一念至此,她豁然轉(zhuǎn)頭,雙眼死死盯住了楊楠:“我和你爸,怎么可能得罪的上牧小野,只能是你了楊楠,你說,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