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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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熱便要打鐵,賀惜朝打算將蕭弘見爹就慫的毛病徹底掰過來,第二天晚上,又打發(fā)他去交流感情。 蕭弘一言難盡地望著自己手里的莫奈何問:“能行嗎?父皇日理萬機(jī),求他陪我耍玩?”不會被趕出來? 賀惜朝握著他的手讓他捧住,反問道:“我說的話什么時候不行過?” 蕭弘想了想,的確,秉著對賀惜朝的絕對信任,于是捧住這最大最復(fù)雜的莫奈何,一臉堅定,“那我去了!” 賀惜朝瞧著他的眼睛,那帶著的一抹小小期待和激動,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唇。 只要還是個渴望父愛的孩子,誰都希望父親能抽出時間陪玩游戲吧。 “記住,嘴巴甜一些,目光崇拜一些,說話放肆一些,你會如愿的?!?/br> 等待如愿的蕭弘站在清正殿的龍案前,硬著頭皮吐出五個字:“父皇,您忙嗎?” 天乾帝抬起頭,看向蕭弘,后者咧開嘴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眉間微微一皺,問:“何事?” 蕭弘暗中咽了咽口水,“您要是不忙的話,能不能幫兒子一個忙?” 天乾帝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繼續(xù)說。 于是蕭弘耗盡所有的勇氣將手心里攥得火熱的莫奈何擱到龍案上,頂著天乾帝深沉的目光小心地說:“這是兒子新得了一個機(jī)巧小玩意兒,名為莫奈何,兒子愚鈍,這個還沒解出玩法,請父皇……幫個忙?!?/br> 天乾帝看著那個頭已經(jīng)不小的木鎖玩具,面無表情地瞇起了眼睛。 蕭弘心跳擂鼓,心說完了完了,父皇生氣了!定是覺得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玩物喪志也就罷了,居然敢放到御前,簡直是來找罵的! 可同時他又小小地期望出現(xiàn)個奇跡,父皇要是真被惜朝說中了,覺得他天真爛漫愿意放下身段陪他耍玩呢?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br> 蕭弘心中吶喊著,想最后垂死掙扎一下,于是抬起渴望的大眼睛,以一種無可奈何的小心語氣說:“兒子知道不該打攪您繁忙,可我答應(yīng)惜朝要教他解法,不想在他面前丟了面子,只是兒子玩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不會……” 天乾帝靜靜地聽著,蕭弘于是鼓起勇氣,眼神直視,自然而然地流露著孺慕崇拜之情,繼續(xù)道:“而這宮里頭能解出來的,兒子想來想去只有父皇了,您那么厲害,一定可以解開的!” 說得特別肯定,末了還忐忑地問:“父皇,您不會生氣吧?” “知道朕忙,還拿這打攪朕,你說生不生氣?”天乾帝不冷不熱地反問道。 果然挨罵了,蕭弘聳拉著腦袋,認(rèn)錯地很快,“兒子錯了,這就回去?!?/br> 他伸手將龍案上的莫奈何準(zhǔn)備收回來,可沒想到天乾帝忽然道:“擱著吧,等朕批完奏折?!?/br> 蕭弘瞬間瞪圓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天乾帝,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天乾帝瞥了他那一臉傻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嘴角往上彎了彎。 我的西天佛祖哦,這樣都行! 賀惜朝你個怪物,這究竟怎么猜到的? 蕭弘面上愣愣,心中卻瘋狂吶喊,很想就這么沖回景安宮打開賀惜朝的腦袋瓜子瞧瞧里面裝的是什么。 蕭弘打聽清楚了,今日天乾帝翻了綠頭牌,不會處理多久的政務(wù)。 為了不讓自己干站著,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輕輕地拿起桌上的墨條給天乾帝磨墨,無師自通地獻(xiàn)起殷勤來。 既然做個兒子,自然要做好兒子,孝順懂事的兒子哪個爹不喜歡? 蕭弘讀書不行,聰明勁還是有的。 他仔細(xì)觀察過了,磨墨的時候,天乾帝不經(jīng)意地看了他好幾眼,翹起的嘴角弧度都深了幾分。 蕭弘覺得他似乎摸索到跟他爹正確的相處方式了,其實、好像也不是特別難。 “該加水了。” 冷不防地天乾帝忽然提醒了他一句。 “哦,哦!”邊上就擱著清水,他往里頭倒了一點,然后問道,“父皇,加多少水呀?” 天乾帝瞟了他一眼,“水多,墨浸軟,水少,墨凝滯。” 那到底是多了還是少了? 蕭弘撓撓頭,算了,既然沒說就先這么多吧。他拿起墨,繼續(xù)磨。 天乾帝擱下筆,瞧著他的手法,微微搖頭嘆息,“磨墨如煉心,輕重有節(jié),快緩有序,你這性子,還有的磨?!?/br> 黃公公進(jìn)來的時候,那根上好的煙松墨已經(jīng)被蕭弘磨掉一塊了。 而天乾帝批閱完折子,就撂在手邊,現(xiàn)在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蕭弘磨墨,時不時地評上兩句。 這幅父子和樂融融的畫面實在過于美好,讓黃公公的腳步下意識地放輕了。 不過再怎么輕,天乾帝還是看到了他。 黃公公笑著說:“皇上,入夜了,淑妃娘娘那兒……” 今日的牌子翻的就是淑妃,天乾帝點了點頭,“備駕吧?!?/br> 那哪兒成! 別說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就是沒有,蕭弘也不想讓天乾帝去淑妃那兒。 他于是將墨放下,說:“父皇,兒子的莫奈何還沒解呢!” 天乾帝今日的心情不壞,于是道:“先放著,明日朕再看?!?/br> 這可不行,今天的目的都沒達(dá)到!況且可是淑妃,蕭弘更不樂意。 “您之前都答應(yīng)我了,批完奏章就幫我解,父皇,您忘了嗎?”蕭弘賀惜朝上身,學(xué)著撒嬌,反正他現(xiàn)在也才九歲,也不違和。 這么一說,天乾帝似乎想起來了,他看了眼桌上的莫奈何,又瞧見蕭弘眼里的希望,便有些猶豫。 蕭弘瞧著有門,于是一把拿過莫奈何,膽大包天地塞進(jìn)天乾帝的手里,期待又催促道:“您那么厲害,一定很快就能解出來,不耽誤您找各位娘娘,是不是,爹?”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再加上蕭弘親昵的一聲爹,在黃公公目瞪口呆下,天乾帝當(dāng)真坐回龍椅上研究著蕭弘手里的莫奈何。 天乾帝小時候也玩過,不過樣式?jīng)]有這個復(fù)雜,很快,不到一炷香他抱著隨便玩玩的心態(tài)立刻就變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當(dāng)真不容易。 莫奈何打開簡單,可拼湊起來卻很難,不得要領(lǐng)連頭緒都沒有。 天乾帝拿著零部件慢條斯理地拼湊著,看起來按部就班,很有章法,臉上又是一派安然淡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內(nèi)心已經(jīng)緊張了,因為……他至今還不知道怎么解…… 蕭弘正睜著眼睛崇拜地看著他,目光堅定堅信,他覺得英明圣武的皇帝爹一定能夠幫他完成。 蕭弘越期待,無形之中給天乾帝的壓力就越大,若是他玩了半天都沒拼合,他都能想象蕭弘失望以及懷疑的模樣。 這個時代做老子的,不管是誰,都希望在兒子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強(qiáng)大形象! 朝堂上再難的抉擇,再大的國事,天乾帝都沒有慌亂過,然而沒想到不過是給兒子解個小玩具,就能讓他如臨大敵。 賀惜朝跟蕭弘一樣從小喜歡玩孔明鎖,所以他能解得很快,而天乾帝,一玩就是困難模式,一時半會兒現(xiàn)場發(fā)揮當(dāng)然解不出來。 于是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黃公公好幾眼。 黃公公哪有什么辦法,這東西他也是生手,更不懂。 而且就算要找個場外援助,也得先知道誰會不是? 隨著時間推移,天乾帝給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黃公公冷汗直流,最終一咬牙,訕笑著說:“皇上,淑妃娘娘使人來催了好幾次,說是給您煲了湯,等得有些心焦,今日是她的日子,您看是不是先……” 天乾帝瞄了瞄蕭弘,后者就盯著他手上的半成品無動于衷,于是道:“讓她再等等?!?/br> 黃公公臉一滯,一抬頭正好對上天乾帝帶有深意的目光,只好退下另尋辦法。 過了一會兒,他又來了,“皇上,有急報。” 天乾帝臉上帶著被打攪的不悅,不過這次順勢放下手中的零件,用無可奈何卻又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蕭弘說:“弘兒,今日朕有要事,不便陪你解玩,你先回去,明晚再來,朕定教會你。” 蕭弘有些不愿意,可國事他是不敢打攪的,于是善解人意地告辭,臨走前還得再提醒一次,“父皇,說好了,明晚兒子再來。” “嗯,去吧?!彼嗣捄氲念^,表示他的安慰,“朕決不食言?!?/br> 等蕭弘一走,天乾帝頓時看向案桌上散開的莫奈何,神情隱晦不明。 黃公公將蕭弘送走回到殿內(nèi)時,天乾帝肅容斂目地拼湊著,他想了想還是問:“皇上,芳華宮那邊……” 天乾帝頭也不抬地說:“派人去知會一聲,朕有要事?!?/br> 所謂要事,當(dāng)然不是那莫須有的急報,而是他手中怎么也搭不起來的小玩意兒。 東西雖小,卻關(guān)系到作為父親的臉面,后宮的快活隨時都能有,臉面卻不能丟。 像莫奈何這類益智類小玩意兒,要的就是那股靈巧,可惜天乾帝一直拼到深夜都沒點亮該竅門。 眼看著三更鼓響起,黃公公小心地看向天乾帝,后者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 黃公公建議道:“皇上,明日您還得上早朝,不如早些安置?” “朕答應(yīng)弘兒明日告知他如何解玩,怎能食言?”天乾帝很不高興地說。 黃公公笑道:“這些小玩意兒看著困難,其實發(fā)現(xiàn)了竅門也不難,皇上費(fèi)點時間定能解,可是您日理萬機(jī),哪怕半個時辰都珍貴無比,心思得放在國務(wù)上。只要明晚之前您知道解法,教會大皇子,是不是您自己解出來并不重要。老奴今晚派人去尋工匠,那些匠人成日與此打交道,會容易些?!?/br> 天乾帝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妥協(xié)了,“就這么辦吧。” 他起身松了松脖子,回頭看著桌上的莫奈何,忽然一哂,“雖玩物喪志了些,可這機(jī)靈勁卻也是無人能及。” 一般人可玩不了那么溜的莫奈何呀! 黃公公聽了連忙應(yīng)和著,“大皇子像您,聰明著呢!就是年紀(jì)還小,性子跳脫,不過經(jīng)了事兒,可不就成長了嗎?” 天乾帝沒有接話,不過眼中的笑意卻加深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沒時間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