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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總是孤獨的。 寂寞的。 仿佛天下間唯有她漂泊無依,永遠(yuǎn)都被捏在掌心里,永遠(yuǎn)擔(dān)心對人對她失望,永遠(yuǎn)擔(dān)心成為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于是,她漸漸地懂得了一個道理——如果不想被拒絕,那就先拒絕別人。如果不想被拋棄,那就成為先拋棄的那個人。 她不選擇溫女士要她選的專業(yè),不選擇溫女士希望她選擇的穩(wěn)定的、體面的、體制內(nèi)的工作,接著零散的商插,出出畫冊,一個人到處走到處飄到處流浪…… 她做著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瀟灑得令所有認(rèn)識她的人都羨慕,對什么都不在意,沒有人在乎她,她也沒有在乎的人。她與這世間唯一的聯(lián)系,只剩下對溫女士的責(zé)任。 她像是超脫了。 哪怕有人刻意譏諷她詆毀她,她亦能避重就輕一笑而過,并不放在心上。 也因此顯得格外有魅力。 沒有人知道掩藏在這些東西之下的怯懦。 對孟飛白,她一直是想要擁有,又不敢擁有。 如果說,在昨天之前,她終于敢靠近他,是因為自身精神上的堅強,那么,昨夜之后,她開始變得想要相信他。 信任一個人是有風(fēng)險的。 信任帶來的,往往是背叛。 但。 當(dāng)她昨夜看見孟飛白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種感覺—— 她不再孤獨,不再寂寞。 終于,有一個人愿意為了她的一句話深夜前來。 她仿佛也變得重要起來。 而她永遠(yuǎn)不必去討好他,他永遠(yuǎn)不會放棄她。 假如一個人沒有安全感,對外界防御過強,是最怕被人看穿也最怕被人了解的。 孟飛白有些緊張地盯著陸之韻,唯恐功虧一簣弄巧成拙。 只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 他心跳幾乎都快停止,卻見她略略偏頭看過來,又輕輕笑了一聲,說:“接吻嗎?” 當(dāng)然。 不知是羞的,還是因為剛剛太過緊張又終于舒了一口氣,他耳頸都是紅的。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灼熱起來,看向她時,有幾分少年人的羞赧:“嗯?!?/br> 倆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陸之韻抬手,攬上孟飛白的脖頸,先在他耳邊輕了輕,隨后便吻上了他的唇。 溫溫的。 軟軟的。 柔潤的。 孟飛白情不自禁地?fù)Ьo了她腰,將她摁進(jìn)懷里,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 這一夜很靜,室內(nèi)習(xí)習(xí)的冷氣中有種縈繞不散的燥熱。 夜風(fēng)卻溫柔。 公寓里,隔著緊閉的門,仿佛有低低的聲響,卻又聽不清。 而那門內(nèi)溫柔的夜燈卻聽得分明。 少年羞赧地說:“不行?!?/br> 少女問:“為什么?” “我們還沒成年,生理上并非最佳年齡。你……會裂?!?/br> “這么自信?” “必須的?!?/br> “……你們男孩子在這種事情上都這么膨脹嗎?一毛孩子……” 孟飛白什么也沒說,抬眼望了望天花板,也不敢看她,紅著耳根,抓過她的手便覆下去。隨后,他彎腰,頭一偏靠在她肩窩,在她耳邊問:“毛孩子?” 溫?zé)岬臍庀姺髟诙i,陸之韻渾身的血液頓時上涌,卻沒能漲紅面頰。她默了默,干笑兩聲,說:“打擾了,我先回去了?!?/br> 孟飛白說:“我不覺得被打擾。” 陸之韻用力,想把手從孟飛白掌心抽出來,卻被握得更緊了。 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腦袋,歪了頭,收了笑:“這可是你說的?” 孟飛白點頭,垂了眼,長長的睫羽在干凈白皙的面容下留下一片蝶翼似的陰影,像極了期待。 “我說的。” 陸之韻踮起腳尖,攀著孟飛白的肩,在他耳邊輕聲說:“那你讓我摸摸。” 孟飛白腦子里“嗡”的一聲,緊繃的弦的斷了,面頰耳頸驀地漲紅,立時起了反應(yīng)。 而陸之韻說完,又在他耳邊笑了聲,腳跟便落回平地,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自己所住的學(xué)生公寓。她似那乍起的一陣風(fēng),吹皺了一池春水,又自顧自地飄遠(yuǎn)了。 當(dāng)晚,孟飛白和他那幾位兄弟的群又被某位曾經(jīng)的純情少年轟炸了。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饞我年輕鮮嫩的身子,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群友們: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做錯了什么? PS:由于政策原因,主角成年之前什么都不會發(fā)生。就是口花花。 注:“籬笆那邊,有草莓一棵……如果,他能爬過!”——《籬笆那邊》狄金森 第206章 虛擬的現(xiàn)實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覬覦我年輕鮮嫩的身子,怎么辦?在線等, 挺急的】 【金瓶一枝梅:有這種好事, 你就從了吧 想要全皮膚:急什么?急著讓兄弟們給你買套?這TM就有點兒過分欺負(fù)我們單身狗了吧?我們單身狗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圣女果:臥槽!兄弟牛批,果然是不談則已, 一談驚人,這就要告別處男身了。還能怎么樣?別他媽在線等很著急了, 抓住機(jī)會趕緊上??! 不可言說:那什么,咱還是個孩子, 不懂這些, 請孟某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注意和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