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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順的發(fā)因為汗微微有些濕。 此刻包廂中沒人,他們也不蓋那被子了,彼此身上都狼藉,穿著爭似不穿。風(fēng)扇呼呼地吹著風(fēng),屋子中亦置了冰盆,也只比外面好,仍舊是熱的。 而空氣中,卻沒有汗的味道,有的,只是香水味,以及因出汗過多,彼此身上的體香。陸之韻卻是低頭一笑,抿著唇,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仿佛有無限嬌羞:“今日是我結(jié)婚的第四天,回門的日子,你便問我這個,不覺得不合適嗎?” “你這幾日同我做的事,合適嗎?” “可你喜歡?!标懼嵢崛嵋恍Γ瑢⒁浑p帶笑的眼對上他清冷的視線,“適才那女子送酒菜進來時,你嘴里說著不要……” 她話也不說完,只點到為止。 倒令莊南生不自在了。 只仰躺著,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看她,心里卻有個聲音在說:她這個樣兒,真是讓人要死在她身上。 隨后,他又聽陸之韻幽幽一嘆:“難怪人都說美色誤人,直令人腰酸背軟腿無力,也不知幾日能養(yǎng)過來。今兒我可是‘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了?!?/br> 莊南生忍無可忍:“閉嘴?!?/br> 陸之韻便伏在他肩頭笑,笑得身/子一簇一簇的。 沒幾分鐘,他們便起來吃晚飯。 此刻,正巧夕陽西斜。 陸之韻斟酒時,莊南生皺著眉頭,沉默片刻,方道:“你同我將來如何,總要有個章程?!?/br> 陸之韻端起酒杯,目光悠悠一蕩,便到了他臉上,扯唇笑了:“我才新婚不久,你就打我的主意,難道你要與我做潘金蓮和西門慶么?” 莊南生的面色一沉,竟顯露出往昔幾分殺伐決斷的氣勢。 連日的相處,陸之韻已看出,他對她總是色厲內(nèi)荏,也不懼他,只支頤看著他,笑說:“你放心,我絕不會令你做西門慶。我是潘金蓮max?!?/br> 莊南生沒再說話。 沒多一會兒,陸之韻突然伸出沒穿鞋的腳在莊南生的小腿上提了一笑,要笑不笑地看著他說:“我看你也挺喜歡偷/情的,想必覺得新鮮刺/激,倘或過兩日這新鮮勁兒過了,只怕你也不肯同我來往了?!?/br> 她一雙美麗的臉在珍珠耳飾的襯托下,在燈光中,越發(fā)顯得瑩潤生輝。 莊南生卻被她的話噎住。 偷/情? 他喜歡偷/情? 他喜歡哪門子的偷/情? 他皺眉批道:“胡說八道?!?/br> 陸之韻卻笑盈盈地看著他,柔柔地嗔他一聲:“口是心非?!?/br> 這時候,莊南生又恢復(fù)了往日運籌帷幄氣定神閑的其實,只瞥她一眼,微笑著說:“七小姐以為,倘或今日約我的不是你,而是別人,她還能在香城住得下去么?” “那可不一定,那是她們沒我有膽量。也許……”她便不說話了。 這時候,莊南生的殺伐決斷倒是顯露出來了。但凡他做了決定,從不拖泥帶水,此刻,倒也不再避她,也不再口是心非,心里的話,倒也說出來了:“便是新/鮮/刺/激,也要看人。對的人,是新鮮/刺/激,換了人,也許就是寡廉鮮恥呢?” 陸之韻被他說得一愣,分明是為色所迷,倒也重新有了他向她坦誠夢境時的心動,在那一分真心上,又多了幾分真心。 她收了笑,問:“如果將來,我們正大光明了,也許你又覺得沒有今日這樣新鮮/刺/激?!?/br> 莊南生問到了他要的答案。 “我以為,那是我們沒經(jīng)歷過的,應(yīng)該是另一種新鮮,也該有另一種刺/激?!彼曋懼?,“我一直贊同一句話,事物是不斷變化發(fā)展的。我不會一成不變,你也不會,這香城、這世道不會。只要有變化,缺少的就不是新/鮮和刺/激,而是人發(fā)現(xiàn)新/鮮事物、感知刺/激的能力?!?/br> 他的真心,不再是她的猜測,同他第一次告白一樣,在她面前擺得明明白白。 陸之韻一怔,心頭漫上幾分柔軟,出口的卻是:“你別這么看我?!?/br> 那會令她淪陷,而淪陷會令她產(chǎn)生不安全感,仿佛她的喜怒哀樂從此都將不由自主,都要指望另一個人了,而她只能指望著他有良心,別傷她。 一個人,一旦淪陷,在淪陷的對象面前,便不能游刃有余了,而是成為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假如對方要向她開炮,她將最大限度地承受傷害。 莊南生仍舊看她。 她用手帕掩了面,道:“你再看下去,我又想著醉生夢死了,偏我的體力不爭氣,什么‘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雖美,我卻總覺得可持續(xù)發(fā)展才是……” 他吻了她。 第一次,她成了被動的那一個。 香城有高聳入云的新建筑,有古色古香的老建筑,華燈初上時,整個城市像是一塊兒漆黑的大毯子上鑲嵌著各式各樣的寶石、明珠。 許多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可以,已經(jīng)有存稿一千了!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今天是不是還很熱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4章 重生復(fù)仇的白富美 吳咤今日下午的應(yīng)酬中, 他雖也逢場作戲了,全程想的, 卻是陸之韻。聽別人話里話外羨慕他,甚至因此難為他,他倒也沒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