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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你的傷幾時能好?” 蘇白道:“尚需半月余?!?/br> 陸之韻干巴巴地說:“哦,那你認真療傷,早日痊愈?!?/br> 蘇白眼中便有了笑意。 陸之韻呆愣愣地看著他的雙眼,有些回不過神來,情不自禁地抬手撫上他的眼,想說句言情里的女主對冰山男主說的臺詞——“你笑起來真好看”。 話到嘴邊,卻成了:“今晚的月色很美?!?/br> 他嗯了聲。 隨后,他打坐療傷,她便靠在他肩頭吃糕。 此時,從不喜歡被人碰到的蘇白,一邊療傷,一邊感受著肩頭沉甸甸的重量,竟覺得無比心安。 翌日一早,崔徽已沒有了昨夜哭泣的模樣,依舊和澹臺飛鳴當壚賣酒。 在這段時間內,正好就給了蘇白和韓樂游時間調息養(yǎng)傷。 經過一夜的休息,慕容羽和慕容翎的驚悸已去,慕容翎又恢復了往日的幾分心性,看著看著不遠處十分小女兒情態(tài)靠在蘇白身上的陸之韻,酸溜溜地說:“小姨,我失戀了?!?/br> 陸之韻聞言,當即坐直身拍胸脯道:“翎兒小寶貝兒,你放心,就算是戀愛了,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慕容翎頗為惆悵:“然而你還是別人的了?!?/br> 陸之韻:“咦嘻嘻嘻……” 慕容翎:“陸jiejie果然不愛我了?!?/br> 陸之韻:“愛的愛的?!?/br> 蘇白的眼豁地睜開,靜淡無波地看著她。 陸之韻連忙安撫:“那是閨蜜之愛,我同你是男女之愛?!?/br> 說完,她便有些嬌羞地撇開頭,不看蘇白。片刻后,她回頭,見蘇白還看著她,她便道:“你快療傷!” 哦,這是急了。她應當很想和他雙修,他也挺期待。 但。 他還是看著陸之韻不說話。 陸之韻臉紅了紅,竟然少見地有些羞窘,她湊過去,在蘇白唇上親了親,他才繼續(xù)療傷。 設:男盆友又帥氣,又高冷,莫名覺得有點黏人 問:是什么感覺? 答:尷尬,羞窘,但!最多的感覺還是甜蜜啦!當然,還有滿足感!成就感!她現(xiàn)在不僅僅是一個女炮灰,還是一個拿下了男主的女炮灰!這才是穿越的正確打開方式! 卻說。 另外一邊。 謝安至和謝安文決定找西陵玉西陵弈聯(lián)手的第二天,謝安文向西陵玉和西陵弈道明去意后,卻被西陵玉和西陵弈拒絕。 原因很簡單,他們信不過彼此。 一是因為西陵弈想和西陵玉二人世界,二是他們不信任謝安至和謝安文這對師兄弟,認為和他們在一起防不勝防。 至于葉知行,他們根本沒找到。 在余陽冰尤子石孟紅樓孟青陽楊松白夜行六人圍攻蘇白等人這天,謝安至和謝安文有意避開,葉知行和西陵玉西陵弈也沒出現(xiàn)。 但,就在第二天,大家準備商議接下來的對策時,久等余陽冰不至,到他房間看時,便見他了無生機地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具死尸,里面的元神早已沒了,內府、經脈亦都被摧毀,丹田也沒了。 楊松凝重道:“余陽冰亡,失御龍幡,我們再對上蘇白他們……” 一直不怎么說話的白夜行此時開口:“打不過了?!?/br> 孟紅樓孟青陽臉色亦不好看。 如今,他們和陸之韻蘇白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昨夜她們那樣羞辱陸之韻和蘇白,不管他們哪一個,都不像是會忍著的人。 “殺余陽冰的,會不會是陸之韻?”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我們在這兒。我試過,在秘境中,修士的神識不若在外界能探很遠,金丹修士只能看方圓五百米。她不可能找到我們?!?/br> “謝安至謝安文?” “謝安文行事謹慎,他只喜歡坐收漁利,不可能是他?!?/br> “能悄無聲息地殺了余陽冰,葉知行一個人不可能辦到,那就是西陵玉和西陵弈兩個人同時出手了。” …… 陸之韻一行人暫時還不知道余陽冰死了。 他們仍然在看崔徽的故事,看崔徽和澹臺飛鳴琴瑟和鳴。 他們過著窮苦的日子。 這時候,崔徽的兄弟以及對澹臺飛鳴頗為禮遇的縣丞則勸崔萬千,說他僅有一子二女,崔徽與澹臺飛鳴私奔,雖不合禮數(shù),但澹臺飛鳴到底是個人才,將來有機會做官的,不如讓一步,不必如此令二人難堪等語。 于是,崔萬千令人將崔徽的嫁妝送到了澹臺飛鳴家,另外給了他們不少金珠。 崔徽不必再當壚賣酒,崔萬千亦多了些閑暇時間揮毫弄墨鼓琴。 二人很是過了一番神仙眷侶的日子。 時間一晃,陸之韻等人周圍的場景一變,便是二十年后了。 二十年后,澹臺飛鳴又重燃做官之心,前往都城尋求機遇。崔徽倚著窗,病容含笑,打開澹臺飛鳴的信,看到的,卻是澹臺飛鳴想要納妾的消息。 她怔然,旋即淚下,給澹臺飛鳴寫了一首詩,令人寄給他:“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著人將信送出時,她捂著心口,用手帕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著。許是感受到口中的腥甜,打開手帕一看,卻間鮮紅的血將雪白的手帕暈染成了紅梅。 她取下墻上的琴,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當初那曲《鳳求凰》,最后一口血噴在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