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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孟青陽又道:“陸之韻和蘇白帶給我的恥辱,永生難忘。我不要他們立刻死,若能留活口,費了他們的修為,我要他們被我們姐妹玩弄至死?!?/br> 孟紅樓孟青陽二人是第八宗的弟子,而第八宗,只有女弟子,又名合/歡/宗。 其他人聞言,幾乎可以想到陸之韻和蘇白會有多慘,當即痛快地答應了。 白夜行為人謹慎,他頷首道:“我信不過你們。行動前,須先起心魔誓。蘇白陸之韻韓樂游不死,我們六人,決不許自相殘殺?!?/br> 心魔誓立下,六人方又商議對策。 尤子石用尖細的男聲道:“當他們?nèi)齻€人在一起時,便是我們六人對上他們,亦會有些吃力。不若行調(diào)虎離山之計,引開蘇白、陸之韻、韓樂游中的一個,纏住他。其他五人,一人迅速擊殺慕容家的兩個女修,四人合圍留下的兩個人,將他們擊殺后,再合圍被引開的那個。” 余陽冰陰惻惻道:“剩下的,肯定有蘇白、陸之韻中的一個,我去殺留下的?!?/br> 孟青陽孟紅樓還惦記著玩弄羞辱陸之韻和蘇白:“我們對付留下的?!?/br> 最后,定下的是孟青陽孟紅樓余陽冰安子石楊松對付剩下的四個人,由身法最快最能逃命身手亦以狠辣而出名的白夜行,去搞事情做引開一個金丹修士的那個人。 同樣是在這個夜晚。 西陵玉和西陵弈在一處荒宅之中。他們沒有用照明符,而是點燃了宅中廢棄的燭火,罩上燈罩,燭火透過燈罩照出來,形成了暖黃色的光暈。 西陵玉在燈下,身上的法衣變成了大紅色,一半的頭發(fā)都歸攏在頭上挽成一個髻,上面套一個有些像凡人界的男子冠的鳳冠,用一只金色的鳳凰銜珠的步搖固定住,白皙的面容上,不施脂粉,卻是眉目如畫,眼睫若鴉羽,紅唇似涂朱。 她坐在一面清晰的琉璃鏡前,西陵弈從她身后擁著她,火紅的嫁衣迤邐委地,白與白、白與黑的分合間,是柔情,是蜜意。 鏡中人,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情迷,是意亂。 西凌家擁有上古神獸鳳凰的血脈,為了血脈的純凈,西凌家不許與外族通婚。原本,西陵玉和西陵弈都不太能接受這種規(guī)矩,一個人的情感,怎能為了血脈與繁衍而妥協(xié)? 但。 他們同一天出生,從小一起長大,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要在一起。曾經(jīng),他們怎么反感西陵家的祖訓,在對彼此生情后,就有多慶幸——幸好他們生在西陵家。在西陵家,他們相戀,是天作之合,是闔族上下都樂見其成的。 與此同時。 在另一家客棧。 謝安至對謝安文道:“你怎么看?” 謝安文站在月華下,仿佛在賞月,其淡靜若定之處,讓謝安至急得抓耳撓腮。 他認為,對他們而言,他們只有兩個人,形勢是大大的不利。 蘇白、陸之韻、韓樂游、慕容羽、慕容翎一行人,顯然是十六人當中最有實力的一組,他們不能碰,卻勢必有一戰(zhàn)。 西陵家號稱有上古鳳凰的血脈,西陵玉西陵弈是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雖不比陸之韻蘇白名聲大,亦十分棘手,不好對付。 曾經(jīng),謝安至和西陵玉交過手,很棘手,他差點翻船,幸好謝安文及時趕來出手救他,否則,今日的他便不知道在哪里了。 謝安文一言不發(fā),謝安至又問:“我們到底怎么辦?” 謝安文負手而立,頭也沒回:“靜觀其變?!?/br> 謝安至急死了:“我最厭你們這些文化造詣高的人斯文酸腐的調(diào)調(diào),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來!” 謝安文:“不急?!?/br> 謝安至抓狂:“我急死了?!?/br> “急也沒用?!?/br> “那你倒是給我說個有用的??!” 謝安文回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湊過去:“這個有用嗎?” 謝安至面紅耳赤:“有用個屁!” 謝安文嘆息一聲,說:“這個秘境,一直在誤導我們。” 謝安至抓耳撓腮:“你能不能別一句話分三段說?跟那癩□□一樣,戳一下蹦一下?!?/br> 謝安文斜眼睨他:“誰戳誰?” 謝安至蹲在榻上,雙肘撐著下巴,像一條大狗:“你,我。” 謝安文見他炸毛,不再逗他,直說道:“修士在入秘境之初,想要秘笈的人,看了規(guī)則,便以為,第一關兇險,在秘境本身。第二關,則是修士間的爭斗。誰先闖關成功,便率先進入下一關。這個規(guī)則給了修士一個誤區(qū),讓他們覺得,要拿秘笈,必先進第三關。而要保證自己先進第三關,在不知道第二關的通關方式前,就是殺掉其他修士,再慢慢通關?!?/br> 謝安至皺眉:“有什么不對嗎?” 謝安文嘆息道:“你怎么知道,第三關是一兩個人能通過的呢?為什么規(guī)則這么誤導我們?因為規(guī)則不想讓太多人進入第三關,也印證了我說的,制定規(guī)則的人,希望更多的人死在第二關,希望少數(shù)人進入第三關。進第三關的人越少,生還的希望越低?!?/br> 謝安至睜大眼,一拍大腿道:“好陰險!” 謝安文繼續(xù)說:“我猜,楊松、尤子石、余陽冰、孟紅樓、孟青陽、白夜行一定會結(jié)盟,先殺蘇白陸之韻韓樂游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再自相殘殺。我們不若找葉知行、西陵玉、西陵弈結(jié)盟,我們五個人避開爭斗,率先通過第二關,進入第三關拿秘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