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家都笑。 半是玩笑半是揶揄:“之韻又護短。不過,說真的,你真要去演個女高中生?別是驢我們的吧?” “真的?!?/br> “你也不怕演砸了毀你一世英名?” “砸不了?!?/br> 很多人都不信,甚至于猜測——陸之韻是不是在巔峰待久了,無法接受自己逐漸走向平淡,就病急亂投醫(yī)了? 陸之韻沒做過多辯解。 紀子晉全程冷著臉不說話。不管臉紅不紅,反正氣勢上是凜冽的。 聚會到尾聲,陸之韻已喝得醉了,被紀子晉用她早先穿來的白色皮草裹緊,摟著腰,半攙半扶、搖搖晃晃地帶上車。 車子駛?cè)肭寮诺囊股?,車窗外,卻到處都是年味兒。 陸之韻閉著眼,大腦暈沉沉的,和紀子晉一起坐在后座,歪歪扭扭地,坐不直身形,紀子晉就把她攬在懷里。酒香與她身上的馨香混合在一起,像是費洛蒙的味道。 心跳聲在夜里尤其清晰。 “嘣嘣嘣——” “嘣嘣嘣——” “嘣嘣嘣——” …… 他嗓子有些發(fā)干,低了頭,在她耳邊輕聲叫她:“jiejie。” “jiejie?” “jiejie?” …… 懷里的人皺著眉,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不動了,分明是沒醒。 他的心跳聲越發(fā)快了,看了看駕駛座上的司機以及前排的車前鏡,光線如斯晦暗,幾近于無,斷無被看到的可能。 他緩緩地俯身,在她的面頰上輕吻一下,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他卻沒離開,嘴唇又在她光潔的面頰上輕輕印了幾下。等到迎面而來的汽車車前燈刺破黑暗時,他才若無其事地坐直了身。 仿若無事發(fā)生過,他的心情卻好得像是夜鶯在歌唱。 夜色疾馳而過。 到家時,陸之韻沒睡了,意識還不清醒,被紀子晉摟著進門。王姐早已見怪不怪:“小晉,你把她帶上去,給她卸個妝。我煮碗醒酒湯?!?/br> 紀子晉喉頭滑動了一下:“好。” 他把她帶進和她臥室相連的衛(wèi)生間,從她身后摟著她,支撐著她的身形,卸完妝還給她洗了個臉。 在水的作用下,陸之韻的意識有些清醒了,就著他和洗手臺之間狹窄的空間轉(zhuǎn)身。紀子晉下意識地要后退,卻被她摟住腰往前一帶,緊貼著她。 他心猿意馬,身體早已對她肅然起敬立正敬禮,她卻仰著頭,乜斜著醉眼看他:“大家都覺得,我去演個高中生,是在敗壞自己的口碑,你覺得呢?” 紀子晉沒來得及回答,陸之韻放開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們真是好天真。” 她眼睛里像是有星星,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你看著我,看我怎么用演技吊打他們!” 紀子晉低聲回應(yīng):“好?!蓖蝗幌胱鰝€禽/獸。 陸之韻說完,閉了眼靠在墻上,身子沒骨頭似地下滑,仿佛要就地入眠。紀子晉連忙把她撈起來抱出衛(wèi)生間,放在床上。 他看著她漆黑的發(fā)和雪白的肌膚,心里在想:“也許,我該給她脫下衣服?!?/br> 她的背部是露出來的,布料只到后臀上方,昂貴的面料被她的臀撐得又挺又翹,上方是性感的腰窩。他的手放在了拉鏈上,又放開,伸展著,仿佛蓋住了她的臀,卻沒真的碰到。 在此刻,他知道,如果真的拉開了這道拉鏈,他就不可能放開了,也不可能就這么結(jié)束,有一些熟悉而陌生的事,必將發(fā)生。 他咽了口唾沫,不愿離開。 ——也許,就是今晚罷? 他的拇指與食指捏住了隱藏在面料下的拉鏈……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 四舍五入,小紀和之韻算是車/震過了,衛(wèi)生間py過了…… 第16章 進擊的影后 他的拇指與食指捏住了隱藏在面料下的拉鏈…… 停頓幾秒,最終還是放開了。 不是怕樓梯間傳來王姐的腳步聲,也不是考慮到陸之韻酒醒后難以收場。在這一瞬,紀子晉沖動著,渴望著,像是一個經(jīng)年的夢終于有了變現(xiàn)的機會,他什么都沒心思想,所有的念頭,只源自于本能—— 她還醉著,意識并不清醒。 而他,應(yīng)當尊重她、珍惜她。他那懵懂而洶涌的情感,不該是不問她意愿、侵犯她的理由。 他給她蓋上被子,坐在床沿,從她的手提包里翻出她常抽的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吸入這熟悉的、她的味道,仿佛就能平息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情/潮。 香煙裊裊飄散,約莫燃了半根,王姐端著醒酒湯上來,看到這一幕,嗔怪道:“你還是學生,怎么也學之韻抽煙的毛病?” 紀子晉將煙掐熄在煙灰缸里:“我不常抽?!?/br> 王姐點點頭:“你別跟著之韻好的不學專學的壞的?!?/br> 紀子晉應(yīng)了聲,就先出去了,留王姐在里面給陸之韻灌醒酒湯、換睡衣。他回房間洗漱完畢平躺在床上,腦海中卻是她笑的模樣。 她這么驕傲。 他喜歡她。 而在今天,他無師自通地明白了什么是“尊重”與“珍惜”。 第二天一早,陸之韻起床時,因為宿醉,腦袋像是針扎一樣的疼,夜里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因為知道有紀子晉在,她在聚會上就貪杯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