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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許多抓耳撓曬的人,他緊張的心情,才略略松懈。 交卷后出門,還聽到許多人在身后嘻嘻哈哈,“王三,你還來啊?你會寫自己名字嗎?” “連狗四你都來了,我王三為什么不能來?我昨天剛跟家里小子學(xué)了幾個字?!?/br> “如何?” “屁都寫不出來?!?/br> 眾人哈哈大笑,接著艷羨,“哎,本想渾水摸個魚,沒想到這樣難。” “可不是?你以為墨家那樣好進(jìn)呢?告你,進(jìn)了墨家,就等于是鉅子的弟子了。那前途……嘖嘖?!?/br> 晉國破滅之后,公子閔再沒想過前途這種事了。他如今只想安穩(wěn)地過日子,隱姓埋名,將來進(jìn)入幼學(xué)教課,就心滿意足了。 他想遠(yuǎn)離紛爭,但是紛爭卻不遠(yuǎn)離他。 就在他被墨家招收的時候,半夜里,他在城外的小泥屋,就摸進(jìn)來了人。 閔瞇著眼,適應(yīng)了一下突然點(diǎn)亮的燭光,瞧見了那個一臉鄙視,環(huán)視著簡陋小屋的人,竟然是秦國公子,魚矯。 “你,你怎么到這兒來?”閔手指著魚矯不停顫抖,“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魚矯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我們是老熟人了,我來看看你,看你過得怎么樣?”他抬腳踹翻一個小壇子,里面用鹽腌制的菜頭,一下子都滾了出來?!皣K嘖,看起來,不怎么樣?!?/br>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想讓你幫我做些事?!?nbsp;魚矯道。如今父王身體不好,嬴凌把持朝政。自己想在未來的秦國有一席之地,眼下就得巴結(jié)這位王兄。怎么巴結(jié)他?就是替他分憂。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你不是進(jìn)了墨家嗎?你就把他們都教什么,寫出來。這個不難吧?” “只做這一樣就可以了嗎?”閔問道。 “是啊,”魚矯笑著指了一下墻角的一個筐子,“里面全是刀幣,夠你用段日子了。瞧我多貼心,若給你更貴重的,你拿去換錢,必然被人瞧出蹊蹺。這個你直接花用就可以了?!?/br> 瞧著閔猶豫不決的臉孔,魚矯拍拍他的肩,“過幾日我再來找你?!彼b模作樣四下看了一眼,“我都記下了,也不怕找不到地方。” 話說完,就吹滅蠟燭,跟手下離開了。 閔瞧著未關(guān)好的門,臉上的陰郁濃重極了。魚矯并未說威脅他的話,但是他知道,似魚矯這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如果他不聽他的,怕是次日,人們就能在屋里發(fā)現(xiàn)他的死狀。 墨家學(xué)習(xí)班第一日就發(fā)了教材,分別是數(shù)學(xué)、化學(xué)和物理。 閔坐在寬敞的學(xué)堂里,這里玻璃透亮,人人臉上都洋溢著鮮活的笑容。因?yàn)橄胫?,未來大家可能會在一個地方教學(xué),所以彼此談話都十分親切。 只有閔,盯著著面前的印刷書籍,臉色蒼白。明明此時的他應(yīng)該坐在學(xué)堂里,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靠著自己的努力,成家立業(yè)。但是現(xiàn)在……他不是不明白魚矯的想法。他只要幫魚矯做一件事,那么以后就身不由己了。他會越陷越深。 整整一堂課,閔都沒有聽進(jìn)去。腦海里都是自己在魚矯的安排下,一會兒干這個,一會兒干那個,最后走上末路的樣子。魚矯可不會管他的死活。 下課了,閔的同桌關(guān)切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臉色極不好。要不我?guī)湍愀壬埣伲磕惴判?,我必然會好好做筆記的,到時拿著筆記去看你,絕不讓你拉下一點(diǎn)東西?!?/br> 閔一陣感動,他今日所見所學(xué)都是那么好。先生和藹,同窗親切。明明是他期盼已久的生活。 他猶豫了一下道,“你說,我們要是有了困難,墨家,管不管我們?” 同桌以為他是家庭遇到了困難,點(diǎn)頭道,“你大概不了解墨家,墨家對待弟子都親如一家。如果你有什么心事,說出來,大家都會幫你解決的。” 前后左右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也圍了上來,“是啊,閔,你有什么困難就說出來。我們也會幫你的。大家來到這個班不容易。若不是翁主和鉅子給我們創(chuàng)造這樣的機(jī)會,我現(xiàn)在還在火鍋店寫菜單呢?!?/br> “我是在鐵板燒店?!?/br> “咦?你們的活計(jì)都不錯啊,我是在小食街炸油條。” “你會寫字,怎么不找個寫菜單的活兒?” “你不知道,周國滅了以后,那會寫字的那太多了,就連炸油條還是我競爭后才上崗的?!?/br> “哎,多虧了翁主和鉅子?!?/br> 大家低低感嘆著。 閔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少女那張溫和的笑臉,突然間做出了決定,站起身,“我要去見翁主?!?/br> 學(xué)子們張著大嘴看著他:“……” “冷靜點(diǎn),我們也想見翁主?!?/br> “是啊,誰不想見?多虧了翁主我們才能坐在這里?!?/br> “閔兄,你好好學(xué)習(xí),就是報答了翁主的恩德了?!?/br> “你們不知道……”閔看見學(xué)堂外正在說話的先生,沖了過去,“我要見翁主,我有重要事情要與翁主稟告。” …… 他沒有見到雯蘿,見到的是墨染流。 看著面前這個風(fēng)儀無人能及的男子,情不自禁低下了頭。 “公子閔?”墨染流沉聲道。 “晉國覆滅,閔如今是墨家弟子,不敢再稱公子?!遍h誠惶誠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