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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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臨街有閨女要拋繡球許丫鬟了,要替丫鬟拋繡球色,是那遠近聞名的孟家千金小姐。 蕭清和一大早便翻墻溜了出去,又是走道兒又是馬車的,總算到了那二層閣樓下,熙熙攘攘的臭男人堆里。 三伏的天,擠得汗水淋漓,是真臭。 繡球到了,侍女到了,家丁也到了,唯獨那要拋繡球的孟大小姐,遲遲不肯現(xiàn)身。 蕭清和心想,這孟塘小姐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臭男人們狂熱的喊叫聲逐漸低了下來,只有少數(shù)人還在交頭接耳地低聲抱怨著為何不見孟小姐。 節(jié)奏分明,整整齊齊的叫喊聲再次升騰起來,氣勢十足,幾欲沖破天際。 這是孟千金終于現(xiàn)身了?! 蕭清和心中一喜,被情緒高漲的群眾帶動,忙費力朝高臺望去。 只見一名撐著傘的女子向高臺中間走來,身上的衣物及配件則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無論是材質(zhì)還是做工,都遠超其他人。 乳白色帶紫邊的曲裾包裹著高貴的亮紫色長及腳踝的紫裳,恰到好處的凸顯了她的玲瓏身段,裙邊隨著她的走動擺動出優(yōu)美的弧度。 一旁的侍女手中握著的油紙傘,嚴嚴實實地遮住她的臉。 她走到一位綠衣姑娘身邊時,那姑娘忙欠了欠身,往后退開幾步,規(guī)規(guī)矩矩立在她的身后。 頭頂?shù)姆苛荷铣砻艿母采w著青瓦,連梁柱間透風(fēng)的地方都用絲綢遮起來的,無論是從屋頂,還是從四周,都撒不進半縷陽光。 實在不知這千金的傘作何用途…… 蕭清和倒是越來越想看看,這女的能美成什么樣。 她的長相最好能對得住她的故弄玄虛,否則別說蕭清和,這些趨之若鶩來一睹芳容的癡漢勢要將在樓閣掀翻了不可。 人群里的吶喊聲只漲不消,蕭清和是個愛湊熱鬧的人,當(dāng)然也跟著眾人喊了。 在眾人愈發(fā)強烈的喊聲中,孟小姐終于示意身旁的侍女收起了油紙傘。 傳說中的孟塘帶著面紗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眾人還來不及發(fā)出失望的嘆息,孟塘抬起手腕掀開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了她百里相傳的絕美容顏,她展顏一笑,媚聲道:“孟塘有些雜事耽擱了,讓英雄久們等了,真是過意不去?!?/br> 她說著屈身行了個禮,一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的樣子,“給諸位好漢陪個不是?!?/br> 一些人參差不齊地發(fā)出驚嘆,而其他人還沉浸在她的樣貌中未能回過神來,癡癡地張著嘴瞪著眼,只差三尺垂涎掛嘴邊了,哪里還有工夫去責(zé)備她,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有這功夫,也不會舍得責(zé)難這么美的人。 蕭清和也被她那嫵媚的一笑弄得楞了一下神,他回過神仔仔細細琢磨了一下這美人的容貌。 精巧的發(fā)髻下是飽滿的額頭,在天光下泛著些亮光,額頭下方是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不是很大,談不上多水靈,反而是上挑的眉尾和眼角給她原本平凡的臉上平添了許多妖嬈與嫵媚。 看的臺下一眾人目瞪口呆,可在蕭清和看來,她并不算一個絕美的人,額頭太過飽滿,有些鼓,鼻子小了點兒,太過小家碧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唇上的顏色染得濃重,還有那對眉眼,帶了些輕浮的風(fēng)塵氣,加之她的嬌媚的聲音,讓蕭清和更加覺得她與浴凰閣門口甩著小手帕招攬恩客的風(fēng)塵女子并無多大差異。 這就是名傳百里孟家千金大小姐?! 不得不說,蕭清和很失望,就這樣的容貌,還及不上他自己呢,他怎么可能對著一個外貌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產(chǎn)生欲.望呢! 天色開始暗了,日頭斜射,也沒有那么毒辣了,他餓得兩眼昏花,雙腿發(fā)軟,打算收工回家睡大覺。 可事與愿違,狂熱的人群因為孟塘一聲媚笑和一句“那我便開始扔了”變得變本加厲的癡狂,不顧一切地向孟塘的方向擠過去,孟塘拿著繡球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你推我攮的。 蕭清和夾在人群之中做餅的餡兒,進不得退不得,只能隨著人群晃來晃去,腳趾不斷地被不同的人踩在腳下□□。 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在人群中甚至連臉都露不出來,他的臉被擠壓得扭曲變形,反復(fù)揉搓擠弄,快要蹭掉他一層臉皮了,可是他又毫無解決的方法,弄得他快瘋了,一度擔(dān)心自己會毀容。 蕭清和一直處于竭力自保與隨波逐流的混亂狀態(tài),所以當(dāng)繡球落到他平坦的背上時,他還在彎著腰護著臉拼命往人群外面擠出去。 蕭清和反應(yīng)極快,身旁的癡漢們用熱烈的反應(yīng)告訴了他發(fā)生了什么,連身份尊貴的大小姐他都看不上,更何況那個丫鬟。 繡球在他的背上僅停留了瞬間,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猛地直起腰來,將繡球抖落下去,還未來得及落地就被另一個人穩(wěn)穩(wěn)接住了。 他把繡球緊緊拽在手里,拱背護住,周圍的看客見再無機會,便自動退讓出一個圈,將那人圍在中間,而后便隨著稀稀落落的叫好聲響起熱烈的掌聲。 蕭清和趁這個空隙,貓著腰,奮力撥開人群,舉步維艱地滾了出來。 終于能直起腰,他靠在墻角大口大口喘氣,簡直比他爹罰他挑水還累,他渾身虛軟無力,餓得頭暈眼花。 等他緩過來,正直起身子準備往回家的方向走時,他見到了他此生所見過的人當(dāng)中最好看的人。 那人約摸二十五六的模樣,一手握著雕花劍鞘,腰間懸著價值不菲的玉墜,一手微微曲起置于身前,側(cè)身筆直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身著一襲雪白的大袖深衣,裁剪合身的布料質(zhì)感十足,革帶妥帖地纏在有力的腰間,絲線繡畫的衣袂自然地往下垂著,外頭的罩衫上竟精妙地繡著一副栩栩如生的完整的水墨畫,針腳密集卻不顯厚重繁復(fù)之感,手工技巧可見一斑。 儼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卻又不攜半縷庸俗之感,黑亮如綢緞的長發(fā)用晶瑩剔透的骨笄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簡單大方的發(fā)髻下方是比衣裳上的水墨畫還要迷人的美麗景色,眉頭微蹙,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最為令人動容的,是眉梢那顆朱砂痣,明艷動人又絲毫不顯得女氣,冷硬的修長睫毛一動不動地駐足觀賞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雙墨色的眼眸正凝望著某一個方向,英挺的鼻梁將這完美的容顏分割得恰到好處,微薄的雙唇輕輕抿著,平添了幾分冷毅,薄衣著不住的高大頎長的身材。 驚鴻一瞥,一見傾心。 蕭清和自此認定,那是他花兩輩子都無法從心里移除的絕美畫面。 蕭清和從不相信世人所謂的一見傾心,在他看來,一見傾心不過是膚淺的色相勾.引,比如說此刻,他就見色起意,被那個男人的色相勾引著一步步向他走過去,直到在他身旁站立,問了一個十分唐突的問題。 “兄臺,你可有家室?”蕭清和笑成了一朵花,邊走邊問。 沒有得到回應(yīng),那俊美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似的,依舊專注地看著前方,目不轉(zhuǎn)睛,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不回話?那就是沒有了。 蕭清和對于美人兒歷來是向往的,也是百折不撓的。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身邊,立定,輕微揚著頭,滿臉堆著笑,姿態(tài)無端生出一些猥瑣,許是他生得好看的緣故,倒也不令人生厭,他站定,頂著城墻厚的臉皮再次問道:“這位兄臺,既然暫無家室,那可有興趣與在下睡個覺?”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對方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嘖嘖,真是不懂禮數(shù),不過他對美人有無限寬廣的胸懷,越是帶刺的花,聞起來越是香甜。 “兄臺,可愿與在下共赴云雨?” 這樣沒皮沒臉的話,也只有蕭清和這種不要皮不要臉的人問得出口。 一如既往沒有回應(yīng)。 蕭清和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受不得委屈,更見不得別人如此三番兩次無視自己,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就收拾他了,看在這幅皮囊的面子上,二話不說原諒他了。 蕭清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聲道:“喂!你聽到我說話了沒?!” “閉嘴!”男人緊促眉頭,厲聲說道,然而眼睛還是沒有看他。 蕭清和追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高臺上亭亭玉立的孟塘。 她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正說著什么,頰邊的梨渦時隱時現(xiàn),衣袂飄飄。 看在別人眼里這畫面是在賞心悅目,但蕭清和是什么人,他見過的美人兒多了去了,孟塘這樣的根本排不上名號。 嘖,這眼光…… ※※※※※※※※※※※※※※※※※※※※ 南宮麻麻一秒崩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