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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掌嬌在線閱讀 - 053、這馬你不能用

053、這馬你不能用

    周芋白聽肖玉瓚這么說,更是展顏笑道:“大嫂說得好,該是自己的東西,半分也讓不得!需得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越讓越來勁的得寸進(jìn)尺之輩,你越是讓著她,她越是覺得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朦c不會念著你的好的?!?/br>
    這話是沖著姜寶琴說的,兩人之間有什么齟齬肖玉瓚不是很清楚,但周芋白簡直是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在嫌棄姜寶琴。

    不僅嫌棄,還帶了幾分不齒,她到底也算是皇后親自帶大的,皇家里的廉恥之心沒有學(xué)到半分。

    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確不是什么錯處和可笑之處,只是她不是沒有求過皇后為自己賜婚,被王博衍明著拒絕過了還能這般狗皮膏藥似的纏著,成日里倒貼一個完全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這些也都罷了,那時候男未婚女未嫁,誰也管不著,更不敢管姜寶琴,可現(xiàn)如今呢?人家王博衍都成婚了都還要上趕著去搗亂,非得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到時候被當(dāng)著那么多人打了臉,看她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不過這些話是沒人敢到姜寶琴跟前說的,周芋白倒是敢說,也確實說過一些,姜寶琴自己聽不下去,非要一意孤行,那便是誰都拉不回來的了。

    周芋白性格開朗,很是能聊,同肖玉瓚說了半響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旁邊等的心煩的常護(hù)回頭看了好幾次,每次都看見周芋白手舞足蹈的模樣,也算是見識了姑娘里也罕見的人才。

    肖玉瓚聽周芋白說閨閣趣事也聽得津津有味,帝上京里頭周芋白像個百事通,哪個小姐同哪個小姐因為一盒脂粉斗氣三年之久乃至各種矛盾疊加直至前日大打出手的事情都曉得,她作為衙內(nèi)一員,每天穿梭帝上京的大街小巷,什么人都見過,什么言論都聽過,什么奇奇怪怪的糾紛都調(diào)解過,加上奇思妙想,妙語連珠,比茶館里說書的老先生還講得繪聲繪色幾分。

    肖玉瓚聽著聽著,突然有種腦仁兒刺疼的感覺,腦海里面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周芋白、許冬榮還有常護(hù)聚在一塊兒的場景。

    好像突然。。有點明白姜承宇為什么見到周芋白便跑了。

    這姑娘的說話量,可比許冬榮和常護(hù)加起來還要多,對姜承宇那樣木疙瘩一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吵了。

    他可能僅僅是覺得煩,興許還沒覺出姑娘家對他的芳心暗許來。

    “大嫂,你可千萬記著了,南街的那家胭脂鋪絕對不能去,咱們跟孫家可趁早撇清楚別沾上了,不過博衍大哥肯定也不會讓你去的。。”

    走神片刻再回神,肖玉瓚已經(jīng)不知道周芋白都說到哪里去了,她剛想說這個時辰應(yīng)該快要用膳了,還是先回去落座,免得差人來找她們,那么多人等著,實在不妥當(dāng)。

    話還沒說出口,常護(hù)的影子就已經(jīng)蓋了過來。

    他把周芋白拖開肖玉瓚身側(cè)半米,橫進(jìn)兩人中間,皺眉看她:“小丫頭,你說完沒有???”

    周芋白被打斷了話,也叉腰抬頭看她:“大塊頭,你煩不煩啊,老是擠過來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大嫂和我博衍大哥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勸你別跟姜寶琴一樣走了岔路覬覦我大嫂,知道嗎?”

    常護(hù)額頭青筋跳了跳,擼起袖子齜牙道:“我看你這丫頭真是。?!?/br>
    他擼袖子,周芋白也不害怕,今天沒帶劍,馬鞭倒是別在腰上,當(dāng)下就拿起來往地上一甩,甩在常護(hù)的腳跟前,噼啪一聲響,唬得常護(hù)頓住了腳步。

    周芋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仰著眉毛沖常護(hù)道:“打架我也不怕你!”

    常護(hù)嘿的一聲笑了,回頭看肖玉瓚,張合嘴型小聲道:“瞧,像不像你以前?”

    不過肖玉瓚那時候比起周芋白更多了幾分俠氣,周芋白到底還是名門嬌養(yǎng)出來的,身上的嬌貴怎么也去不掉,刻在骨子里面的東西。

    當(dāng)年的戰(zhàn)亂以及山匪橫行肖玉瓚都親眼見過,參與過,那是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來的東西。

    常護(hù)這是一句打趣的話,肖玉瓚還是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兩人短暫的交流后,常護(hù)捏了捏手腕便繼續(xù)上前了。

    周芋白見自己沒嚇住他,一時慌了分寸,真就長鞭一甩,呼嘯著朝常護(hù)抽來了,常護(hù)仿佛是接下了一片樹葉般輕巧,握住周芋白的長鞭時,周芋白怔了半響,用力的拉扯也扯不回來,這才道:“原來你不是無賴紈绔???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嘛!”

    常護(hù)齜牙:“小丫頭,我瞧著像是只會說大話,沒點真功夫的人是嗎?”

    周芋白實誠的點頭:“像?!?/br>
    比起王博衍,姜承宇這樣一看便非常正經(jīng)且身手不凡之流,常護(hù)怎么看怎么像被她追得滿城跑的那些小混混。

    常護(hù)非常不爽,但是又不想跟個小姑娘瞎計較,甩了她的鞭子,抬手指了指涼棚的方向,那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四面八方落座了,他就是來打斷一下,她可以等著旁人來找,肖玉瓚跟自己不行,不然的話麻煩上身,煩得要死。

    “小丫頭,開席了,別在這兒磨磨唧唧了,我們要走了,你想玩兒自己玩兒。”常護(hù)說完這話,扭頭便給肖玉瓚打個手勢讓一起過去。

    周芋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收了鞭子別在腰間,小跑著去牽上了自己的馬,又快步跟上肖玉瓚的步伐:“大嫂,我跟你一塊兒!待會兒賽馬,你一定要騎圓球兒??!”

    肖玉瓚頷首說好,靠近席間的時候便在四處尋找王博衍的身影,常護(hù)倒是老遠(yuǎn)就看見常深遠(yuǎn)板著臉坐在右側(cè)中間靠前的地方,跟肖玉瓚說了一聲后,便朝著那邊過去,悄悄到常守身邊坐下了。

    而周芋白像是早就已經(jīng)打聽好了王博衍他們的位置似的,因為身家差不多,都算是皇上器重的人,所以王家和姜家是挨在一起坐的,許家稍微隔了幾桌,但是也差不離。

    王博衍還沒來,他的位置倒是空著,就在王元平的旁邊,肖玉瓚和杜文嬌并肩坐,顯得格外的奇怪。

    她小聲跟杜文嬌問了安,這一路上過來倒是一眼沒瞧見她,肖玉瓚問安過后便轉(zhuǎn)身去看周芋白的動靜,她正在跟個小太監(jiān)說話,大概是讓他給自己換個座位之類的,周家來的人不多,坐在常家那邊,跟他們是對面,周芋白素日里被寵慣了,換個位置這樣的小事自然沒有問題,沒一會兒她便在肖玉瓚身邊坐下了,肖玉瓚往前面壓了壓身子,看見一群根本不認(rèn)識的姜家人。

    “大嫂,我和你坐一塊兒!”周芋白樂呵呵的。

    話音落下,杜文嬌就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你倒是好大的本事,連兆華都贏了?!?/br>
    肖玉瓚沒應(yīng)聲,倒是周芋白接過話來,對杜文嬌也是很不友好,大家年歲相仿,杜文嬌當(dāng)年怎么嫁到王家的周芋白比肖玉瓚清楚,不過王元平就在前面,周芋白還是沒有直接嗆聲,只是笑盈盈的回道:“是呢,我大嫂贏了,也是給夫人長臉,給王家長臉,我大嫂不僅射箭要贏,待會兒騎馬更是要贏,夫人若是有興趣,咱們一塊兒給我大嫂下點注,指定能給夫人贏好幾倍的胭脂錢回去!”

    杜文嬌惡狠狠的瞪一眼周芋白,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小姑奶奶,冷笑的把視線望向肖玉瓚:“你倒是厲害,周家的幺小姐這就大嫂大嫂的喊上了?!?/br>
    說完,眼里閃過幾分嫉妒怨恨,別過臉同另一邊的夫人閑話去了,實在是不想看這邊熱絡(luò)的兩個人。

    周芋白吐吐舌頭,小聲道:“欺軟怕硬的?!?/br>
    帝上京里面各家小姐是個什么德行周芋白是清楚得不得了,四個字概括杜文嬌實在是恰當(dāng)極了。

    她是典型的怨恨嫉妒卻又束手無策的人,最多仗著自己跟肖玉瓚之間的身份嘴上占點便宜,等真到了曉得她那點破事兒的人跟前,反倒是閉口不言,不肯多聊了。

    這方周芋白的話音剛落下,便聽總領(lǐng)公公喊了聲皇上皇后駕到,周芋白眼睛立馬放光的朝著身后望去,果然,王博衍和姜承宇都跟在皇上身后進(jìn)來,從后側(cè)入席,王博衍原本還在跟姜承宇說話,他埋著頭一臉認(rèn)真的聽著,等到快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姜承宇才抬頭看了一眼,就這么一眼,嚇得虎軀一震。

    王博衍后半句話便壓根沒聽見了。

    王博衍見他神色不對,順著往前一看,周芋白正挽著肖玉瓚的手,非常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半側(cè)過身來,笑得一臉純良燦爛,對著兩人瘋狂揮手。

    因為皇上皇后入座,席間安靜下來的緣故,周芋白也只是揮手,沒有說話。

    王博衍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姜承宇的肩膀,示意皇上看著呢,便率先走到王元平身邊坐下了,姜承宇僵硬的抬眸往上座瞄了一眼,果然皇上皇后都看著杵在原地的自己,深吸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周芋白的前面。

    坐定之后,像是背后桌子上有把刀抵著他的脊梁一般,崩得鐵直,肖玉瓚看得都想笑。

    周芋白是真沒心沒肺,僅僅只是坐在姜承宇后邊便高興得跟什么似的,雙眼放光的盯著他的背影,小聲道:“大嫂,你覺得姜承宇怎么樣?”

    肖玉瓚挑眉:“你喜歡他???”

    原以為到底是小姑娘,這么問肯定要害羞,誰知道周芋白眼里坦坦蕩蕩,聽她這么問,反而更開懷的笑起來,大方點頭:“是啊,喜歡!”

    說完,怕肖玉瓚沒理解到位,又補(bǔ)充道:“他幫過我,可帥了,大嫂你是不知道,他那天刷刷刷三下就打得那個狡猾賊頭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順帶著還領(lǐng)我天上轉(zhuǎn)了好幾圈呢!他雖然是個木頭,但沒關(guān)系嘛,我是篝火,遲早給他點燃的!”

    肖玉瓚憋住笑,頭一次聽哪個姑娘這么說自己的,半響才忍下笑意,抬眼瞄姜承宇。

    因為席間隔得很近,姜承宇的背挺得再直,跟周芋白的桌子也就兩指寬的間距,皇上皇后落座之后說了幾句話,席間又開始熱鬧起來,所以周芋白夸他的時候音量雖小,但他和王博衍那兩個位置是能聽見的,所以肖玉瓚抬眼看他,就看見了姜承宇的耳朵紅了。

    不知道是覺得周芋白以木頭和篝火比喻他們兩個人太過于露骨承受不住,還是單純被自己悸動的心跳嚇到了,但不管怎么說,耳朵會紅,說明至少是不討厭的。

    肖玉瓚心里默默敲定:有戲!

    “為什么喜歡他???”肖玉瓚稍稍掩住嘴唇問一句,怕姜承宇聽見她們的聊天心臟承受不住。

    這下可把周芋白給問住了,小丫頭抬眼望天想了會兒,不太確定的開口:“他。。功夫厲害,打得過我?!?/br>
    這算什么理由?

    “打得過你的帝上京可多了?!?/br>
    周芋白聽了肖玉瓚的話,大概覺得肖玉瓚說得有道理,又皺眉冥思苦想了會兒,試探著道:“那可能是。。他心腸好,肯幫我忙,就像大嫂一樣,心腸好!”

    這又是個什么奇怪的理由?

    周芋白說完,眼珠子一轉(zhuǎn),反問一聲:“那大嫂呢?大嫂為什么喜歡博衍大哥呀?”

    她問這話聲音大了些,前面的王博衍肯定是聽見了,肖玉瓚感覺余光處的王博衍似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稍微側(cè)過了點身邊往后面歪了過來,他要是只貓的話,此刻肯定耳朵都豎起來了。

    肖玉瓚沒想到話題這么突兀的就轉(zhuǎn)到自己這兒來了,周芋白眨巴著眼睛一副認(rèn)真好奇的模樣,倒是她臉燙得很,憋了半響,才道:“他。。他很好?!?/br>
    是啊,王博衍很好。

    年少相遇,她不過是因為心里一顆女俠魂救了他一把,又因為覺得他漂亮,失了母親,父親又整日見不到太可憐所以一直帶在身邊照顧,可離開云城到川渝以后,她只是嘆息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小燕兒離了自己的生活究竟怎么樣,之后遇見常護(hù),遇見孟望,雞飛狗跳的日子里,早就忘卻了曾經(jīng)對自己甜甜笑起來的那個小孩。

    可王博衍記得。

    他尋找自己,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畫像模糊,可笑意依舊。

    他很好,非常好,喜歡他這件事情是被王博衍一步一步攻陷的,真要她說喜歡王博衍什么,肖玉瓚一下子又說不出來。

    周芋白卻從她這話里頓悟,連連點頭附和:“不錯,大嫂說得不錯,姜承宇也很好,所以我喜歡他的?!?/br>
    沒有什么具體的原因,比他厲害的人很多,比他帥氣的人很多,但那個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人是他了,那么怦然心動的瞬間,也就是他的了。

    這話直白,一字不落的入了前面姜承宇的耳朵,這下不只是耳朵紅了,肖玉瓚這個側(cè)方位看過去,姜承宇簡直是瞳孔震動,一張黑黢黢的臉連帶著露出來的脖頸都開始泛紅,肖玉瓚不得不想,這么多年。。。姜承宇不會是頭一次被女孩喜歡吧?

    而周芋白還半點沒察覺自己的話已經(jīng)被前面兩人聽了個完整,自以為自己的音量很小,以為自己心里這點小九九只有肖玉瓚和自己曉得,還專門給肖玉瓚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自己捂著嘴傻呵呵的笑起來。

    這姑娘真是傻得可愛,一看就是蜜罐里養(yǎng)出來無憂無慮的小白兔,她跟肖玉瓚也才第一次見而已,就因為她是王博衍的夫人,所以便這樣掏心掏肺什么話都往外掏。

    肖玉瓚也完全明白,為什么周芋白會跟姜寶琴不對付。

    周芋白的被寵愛是從小便刻進(jìn)骨子里的,和別的名門閨秀一樣,這樣的富貴寵溺對她們來說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該得的,所以嬌貴里沒有鋒芒。

    可姜寶琴不一樣,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如今的這些富貴寵溺,是偷來的。

    是她母親用血鋪路,是皇后心底里對愛女的追悼,成就了如今的姜寶琴,她心里沒有安全感,貪戀這樣的寵愛溫暖,又恐懼失去,所以姜寶琴的嬌貴外裹著一層尖銳的刺,碰著誰都要上去戳個洞,好像這樣才能找到一點真實感。

    所以周芋白不喜歡姜寶琴,如果她性子能收斂些的話,指不定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能近一步呢?畢竟周芋白的思考方式也算是非常簡單的,從她不喜歡姜寶琴卻很喜歡姜承宇這件事上就能窺見一二,至少她是把每個人都當(dāng)成獨立的個體,并不會將喜歡和討厭的兩人串聯(lián)起來。

    不過這話現(xiàn)在說來是異想天開,一個人的性格形成因素太多,到了這個年紀(jì),要改也是不可能的了。

    周芋白捂著臉笑了會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上方皇上正在跟自己的重臣們攀談,午膳不算太隆重,但是畢竟也是天家宴請,也清減不到哪里去,至少對于肖玉瓚來說,她長這么大,只有在她爹的慶功宴上見過這樣的陣仗。

    眼見著要開席了,一直沒人影的姜寶琴這才孤身從遠(yuǎn)處走來,她無視掉那些看來的目光,奔著皇后身邊的位置便去了,皇后見她跑得一頭細(xì)密的汗珠,還拉過她給她擦,小聲責(zé)備:“怎么跑得這般厲害?瞧你。。”

    在皇后身邊的姜寶琴特別乖巧,由著皇后給她擦汗,笑起來的時候倒也的確是一副母慈女孝的場景,只是另一側(cè)的貴妃瞧見這個場景頗為不屑的笑了笑,大概覺得皇后寄托感情可笑,姜寶琴迎和奉承也很可笑。

    皇上似乎也對眼前的場景頗為感慨,姜寶琴陪伴在皇后身邊,讓皇后少了許多的眼淚和緬懷,皇上自然也是欣慰的,也額外跟姜寶琴多說了幾句話,氛圍立刻便緩和不少。

    姜寶琴乖巧的一一應(yīng)聲,隨后眼光飄忽,似乎在尋找什么人,直到最后落在了肖玉瓚的臉上,才一下子陰沉了笑臉,悶聲吃飯不說話了。

    午膳用的不算久,王博衍一直有意無意的側(cè)過身跟姜承宇說話,順便拿眼角的余光瞄肖玉瓚,瞄得肖玉瓚心虛,總覺得他要拿眼神把自己被剝了一般。

    好在很快,席間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年輕男女離席,姜寶琴稍等了一會兒,在皇后耳邊悄聲說了句話后,皇后便無奈的笑了笑,溺愛的戳了戳姜寶琴的腦袋,似乎拿她很沒有辦法,深吸口氣后,便轉(zhuǎn)身同皇上道:“今年的賽馬,有不少新人加入,想來會比往年更加熱鬧?!?/br>
    皇上喝了酒,興致也很高漲:“不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都去比比才是!比出個第一來,朕在這兒看著,跑得好的都給賞!”

    話音落下,立刻就點燃了席間的情緒。

    皇后也附和著皇上:“不錯,姑娘們也都去比比,本宮也一樣有賞?!?/br>
    說完,看了一眼已經(jīng)站起身來躍躍欲試的姜寶琴,見她神色挑釁的看席間的肖玉瓚,心里雖然嘆氣,但還是聽之任之的讓她去了。

    姜寶琴一動身,不少視線都聚在她的身上,她走到肖玉瓚身邊的時候頓下了腳步,朗聲道:“走吧,咱們的比試可還沒有分出勝負(fù)來呢!”

    王博衍和姜承宇方才都在皇上那里,外頭發(fā)生了什么都還沒來得及了解,一聽姜寶琴這話,他們不在的時候,肖玉瓚似乎跟她賭了什么,姜寶琴來者不善,臉上也沒笑意,估計是吃了虧。

    是以兩人齊齊回頭看過去,還沒問,周芋白已經(jīng)挽著肖玉瓚站起來了,氣勢洶洶的揚了揚拳頭:“走??!比就比!射箭你都輸了,騎馬還怕你不成?!”

    一句話,兩個男人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了,王博衍緊張的神色立刻松緩下來。

    肖玉瓚當(dāng)然會贏,沒有人比他對她更有信心的了。

    周芋白說完,見姜承宇看著自己,一下子更來了勁兒:“我大嫂就騎我的圓球兒,旁的馬由著郡主你慢慢挑!”

    姜寶琴聞言,突然就變了臉色,抬手指著周芋白和肖玉瓚,冷聲道:“不行!比賽有比賽的規(guī)矩,大家騎的都是宮里面訓(xùn)練有素的馬!她憑什么要騎你的?!怎么,你們兩個想作弊不成?!”

    周芋白受不得污蔑,叉腰道:“誰作弊?!你說話講證據(jù)!空口白舌的污蔑誰呢?!”

    姜寶琴冷笑:“既不是,那就按著規(guī)矩來,你那匹馬,她不能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