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太后勸說
徐故淵拉著姜池魚,一路從皇宮中出來,兩人騎在徐故淵的馬上,一路揮鞭揚長而去,丟下小環(huán)牽著兩匹馬往北疆王府走。 “我們這是去哪兒?”后背是徐故淵溫暖的胸膛,姜池魚坐在前面看著不熟悉的道路疑惑的問著。 “帶你去吃點兒東西,宮里的東西,讓人覺得沒胃口?!毙旃蕼Y攬著姜池魚,眼里充滿笑意,似乎恢復了往日那副無賴又透著真誠的模樣。 姜池魚沒再開口,兩人一路奔馳,直到馬兒在圓福樓門口停下,徐故淵攬著姜池魚的腰,騰空而起,又平穩(wěn)的落到地上。 短短一刻鐘,雅間里堆滿了飯菜,甚至多了一壺酒,一看便知是徐故淵的標配。 就在兩個坐定,酒樓的老板娘擺著婀娜的身姿推門進來,“哎呦,平王爺,您現在看上去,可比之前俊朗多了,我要不是配不上王爺,我都要學那些姑娘家了?!?/br> “老板娘說笑了,本王的王妃在這兒呢。”徐故淵狐媚一笑,匆匆瞥了一眼姜池魚,頗為懼怕的說著。 “哎呦,瞧我,是草民有眼無珠了,平王妃恕罪?!苯浶旃蕼Y這么一說,老板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之后便急忙在自己嘴上拍,又朝著姜池魚道歉著。 “沒事,你下去吧?!苯佤~瞥了一眼那老板娘,并未放在心上。 老板娘笑意盈盈的跟兩人行了禮,之后便合上門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胡說!”姜池魚用筷子敲了敲徐故淵的筷子,撒嬌般責怪著。 “本王說的都是實話,父皇遺命,誰能改變?”徐故淵將筷子從姜池魚的筷子下抽出來,這才掛著笑夾著菜塞進嘴里。 “眼下,我們該怎么辦?”姜池魚忽的沒了笑意,哭著一張臉憂慮重重的問著。 “走一步算一步?!?/br> 徐故淵也不知眼下該做些什么,他們顯得格外的被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著杜思思離了福壽宮,姜太后便馬不停蹄的朝著議政殿趕去了。 “母后怎么來了?可是缺了什么?” 一看到姜太后過來,徐故淵連忙扔下手上的筆,上前一步攙扶住,又格外殷切的詢問著。 “尋?;实郏际窃谙鹊蹎蕛x之后繼承大同,你格外著急些,夏國的人還在這里,別讓外人看了笑話,找個機會,趕快把喪事辦了,順帶著把北疆王和杜丞相的喪事,也好好cao辦cao辦?!苯竽笾旃恃缘氖?,借著他的力做到了椅子上,這才悠悠開口到。 “兒臣明白,父皇的喪事,這兩日兒子就讓宮人準備,至于北疆王和杜丞相,兒臣以為,應當給他們尊榮,讓他們配享太廟,畢竟是我朝文武大臣中的大人物。”徐故言與姜太后一同坐在下座的椅子上,平心靜氣的談了起來。 只見她端起茶杯,只抿了一口,便開口繼續(xù)道,“池魚那丫頭,畢竟是北疆王的獨女,北疆王的位子,就繼承給她吧,索性一個女孩子家,遲早是要嫁人的,現在北疆還離不開她?!?/br> 姜太后謀算的格外的清楚,總想把自己的利益發(fā)揮到最大化。 姜太后鋪墊了這么多,突然神色間浮現一絲為難,這才試探性的開口,“故言,哀家看夏國那個太子,對池魚似乎是認真的,你不妨成全了他,對邊境也是一件好事兒?!?/br> “母后,怎么您也覺得,要拿我北疆的大將去換這虛無縹緲的承諾?萬一池魚嫁了過去,他們又反悔了怎么辦?北疆失了池魚,必然如螻蟻決堤一般,敵方勢必勢如破竹,到時候我們要儀仗誰?” 一聽到姜太后要同意夏園田的請求,徐故言頓時便急了,只見他皺起眉頭,多了一份戾氣。 “傻孩子,現在姜池魚與徐故淵混在一起,要是還讓她留在大徐,北疆的那些人,怎么會聽你的?他們只會是徐故淵和姜池魚的助力,你這是養(yǎng)虎為患?!苯笈牧伺男旃恃缘氖郑桓笨嗫谄判恼Z重心長的開解著。 “池魚未必會與我作對,再者,我已經是皇上了,誰都拿兒臣沒辦法,又何必擔心這個。” 徐故言眉頭一鎖,頗為不情愿的與姜太后反駁著。 “你這皇位坐的并不穩(wěn),你若是將姜池魚送出去,北疆勢必會回到朝廷,再讓夏國那個太子除了徐故淵,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姜池魚這孩子倔的很,她壓根就不適合皇宮,往后她要是入宮了,指不定幫著徐故淵怎么謀算呢?!苯髮嵲诤髮m混久了的人,自打她打定了主意,站的角度都是這一方面的,絲毫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傻孩子,你現在是大徐的君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姜池魚不能再幫著你了。”姜太后苦口婆心的勸了許久,徐故言也有些動搖,只見他并像一開始那般急匆匆的回絕,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姜太后看到自己兒子的變化,也不急著催他,反而端起茶,細細的品著,也算是給徐故言思考的時間。 “故言,哀家知道你不忍心,還對那孩子有感情,可是她的心,已經不在你這兒了,留著她遲早是個禍害?!毖粤T,姜太后刻意停了一會兒,認真的看著徐故言的面孔,這才緩緩起身,“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這些年哀家與你做了多少努力,才到今天這個位子,哀家先回宮了,你若是想好了,就讓人來通報哀家一聲?!?/br> 議政殿一時間冷了下來,周遭沒有一點兒聲音,姜太后的話仿佛一直縈繞在徐故言的耳邊,他還是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眉宇間都是愁意。 經過徐故淵的勸慰,姜池魚也勉勉強強的吃了一些,比之前兩天進的多了些,就在兩人的情緒都還算不錯的時候,突然天風敲門進來,貼著徐故淵的耳朵說了許多的話,只見徐故淵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眉頭也緊緊的鎖在一起。 “你先下去吧。”徐故淵微微抬了抬手,望著前方木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