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夙璃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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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圣君?! 這一個身份暴出來,更讓在場之人無不聞之變色。 未想他竟隱藏得如此之深,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魔氣,哪里能想得到他會是魔族?! 何況,他入昆侖的時日雖比其他幾位長老短,但也有百余年之久,又是極為出類拔萃,否則,也斷不會當任長老一職。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的時間,關系感情亦是極好。 他們懷疑誰,也都未曾懷疑過他。 尤其是玉泱,在他失明之初,都是夙璃落常常來與他下棋開解,他們之間情誼可謂極之深厚。 但如今乍告訴他,夙璃落竟是魔族圣君,讓他怎么也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 “璃落,這是真的?你……真的是……”玉泱看不見,只能順著氣息的感覺望過去,語聲中滿是驚疑不定。 夙璃落面色不改,笑容一如既往的悠閑:“小玉,讓你失望了,還真是對不住。” 他這話,無疑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亦有如晴天驚雷,讓玉泱臉色瞬息變幻,有驚愕,有失望,而后全都化為憤怒。 那是被欺騙后的憤怒。 離草看著胥焱等人面上同樣升起的怒意,心中竟是極為不厚道地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如今他們可算是嘗到與她一樣被騙后的感覺了。 “夙璃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慕流音涼涼地看著他,淡聲地問出口。 夙璃落微微瞇起眼,唇角勾出一抹優(yōu)雅的弧度:“這還用問么?自然是讓我魔族一統(tǒng)六界?!?/br> “你這簡直是妄想!”胥焱當即怒喝一聲,聲音冷厲。 “妄想?”夙璃落挑起了眉,笑的幾分邪肆:“就你們現(xiàn)在這般力竭傷重的狀態(tài),我現(xiàn)在都可以殺了你們,不過,現(xiàn)在就讓你們死未免太無趣了些,還是讓你們好好活著看看,親眼看我魔族是如何將六界掌控在手!” 說話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的身形竟突然就到了離草的面前。 離草亦是未及反應,便見他站在自己眼前,而后又是一花,手中的魔尊精元便不知怎的到了他的手中,而她,則被他牢牢地制在身前。 又是這種奇怪的術,速度快的簡直根本無法用rou眼捕捉! “你想怎樣?”離草本就在剛才抵抗誅仙陣時消耗了大量的靈力,如今根本無力掙脫他的挾制。 而見此情景,她也已經(jīng)清楚明了,自己還是被他利用了。 “別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辟砹渌浦浪谙胧裁?,輕輕悠悠地笑了起來:“若不這般說,你如何會肯替我將千冥的精元給拿出來,畢竟,除了你,就連我這個昆侖長老也不能私自入禁地呢。不過,我也未騙你,你想的那個人確實還殘留了一縷形魂,正靠靈血珠維系著形魂不散,而要救他其實也很簡單,你就可以讓他復活。” “我?”離草微微一怔。 “不錯,就是你?!辟砹湮⑽⑿χ骸耙?,你可是……” “小草兒——”話未說完,一聲悲呼突地傳來,但見老參如風卷一般出現(xiàn),朝她撲了過來。 然而,夙璃落卻顯然比他更要快,拉著離草一閃身,便讓老參直直撲了個空。 “哎喲喂!”老參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身泥土,扶著腰直叫喚,一面怒目瞪著夙璃落:“你這個臭小子,竟敢將老夫埋進土里!” 害他費了好些功夫才脫身出來。 夙璃落不以為然地挑挑眉:“蘿卜不就該長在地里?” “你——”老參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一面指著他道:“老夫不管你們仙魔之間的恩怨,你把小草兒還給我!” 夙璃落將離草往身前又帶了帶,戲謔地一勾唇:“這么個寶貴的人兒,怎么能如此輕易地給你?” 老參眼底精光一閃,掠身就要去搶,然而夙璃落的速度卻總是要比他快一步。 老參累得氣喘吁吁,卻是連離草的頭發(fā)都沒碰到一根。 “你竟然會和魔尊千冥一樣的時空之術?”慕流音看了許久,似終于看出了些端倪來,不由一聲低喝:“你和魔尊千冥究竟是什么關系?” 這時空之術可以讓時間短暫的靜止,但對其他人來說,便只會以為他使的是rou眼所看不到的速度。 夙璃落終于微微斂了眉目,笑容亦是漸漸淡了下去:“要說什么關系……他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兄長。” “兄長?”眾人聞言不由一驚,慕流音更是緊緊擰起了眉:“從未聽說過魔尊千冥還有兄弟?!?/br> 夙璃落眼中掠起一抹譏誚而嘲諷的冷笑:“你們自然不會聽說過,因為,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我的母親是人類?!?/br> 他的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掩了魔氣,這么久都未曾被他們發(fā)現(xiàn)。 “你……”離草看著他的目光微微變得復雜,畢竟想不到他竟是半人半魔。 “別用你們的想法來想我,我可從未因此而自卑過。”夙璃落輕聲笑著,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千冥的母親死的早,之后父親便遇到了我的母親,而后才有了我?!?/br> 玉泱微微蹙起了眉:“你即有一半是人類之血,為何要偏向魔族?” 夙璃落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輕揚,并不回答,只繼續(xù)接著說道:“可笑的是,魔族并未介意我母親的身份,你們仙人兩界卻對我母親百般斥責與辱罵,父親本是因為愿我母親在魔界受那灼熱之苦,而讓她住在了人間,誰想?yún)s只是一時的離開,讓母親就這樣被綁去,以與魔族私交而施以了火刑?!?/br> 他悠悠地說著,一雙眸子似深幽的寒潭,偶爾漪漣泛起,折射著鋒利無溫的光芒:“母親被綁走前,將年幼的我藏了起來,讓我免于一起受刑,我一直藏著,直到父親回來,帶我一起去救母親時,她早已被活活燒成了灰燼,此后,我便跟著父親一直生養(yǎng)在魔界,同千冥一起長大?!?/br> 他像在講述著別人的事一般,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感情,卻是帶了絲笑意:“所以,與人間相比,我對魔界倒是更有感情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