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夢魘的糾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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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之中,白伶歡喜而又幸福地與自己的郎君喝完了交杯酒。 “葉郎,從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白伶美麗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嬌艷。 而坐在她對面的葉風(fēng),方才還是一副濃情蜜意之態(tài),如今卻是忽而沉了臉,冷冷地扔掉了手中的酒杯。 “夫妻?你以為,我當(dāng)真會取你這妖女為妻?”他的話語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仿若透骨的寒冰。 白伶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僵,怔怔地望著他,下意識地站起身:“葉郎,你……” 話未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好似要從萬丈山崖跌落,白伶只覺腹部一陣劇痛。 她手拂過桌面,打翻了方才的酒杯。 身子像是被一瞬間抽空了力量一般,無力支撐地摔倒在地。 她看著他那般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強烈的厭惡與痛恨。 那樣的眼神讓她全身不由一寒。 “葉……葉郎,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是專治你們這些妖孽的符咒!” 她聽見他刺骨的聲音,他從未用過這樣冷然的聲音對她說過話。 “為什么……”她強忍著腹痛,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你不說,你并不介意我的身份?” “我確實不介意你的身份,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是妖,從一開始,我也就是沖著你而來!” “我……不明白?!彼脑捴蛔屗永Щ?,難道,一開始的相遇都不是偶然,而是他有意設(shè)計?! “不明白,便去問問你那位好娘親!” 她看著他緩緩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劍,輕輕地,緩緩地擦拭著,那樣鋒利的劍刃,雪白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然后,她看見他面上浮起一抹奇異的笑意:“不過,她此時想必也和全府的妖一樣,都在符咒發(fā)作的痛苦之中,怕是什么也都不能告訴你了?!?/br> 一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她拼命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完全不聽她的使喚。 “這么想見她?那好,我便讓你們臨死之前再好好聚一次!也叫你們死個明白!”說著,他俯身用力地抓起她烏黑的長發(fā)。 鳳冠掉落在地上,被他無情地一腳踢開。 他就這樣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拖著走。 痛!頭皮好似都要被扯下來一般的痛! 可是再怎么痛,也不及情郎對她如此絕情的心痛! 從洞房到前堂的路走起來其實并不算遠(yuǎn),她被他一路拖著,衣服不知蹭上了多少泥土。 身體與地面摩擦,火灼一般的痛楚不斷地傳來。 直到她被重重地甩在了前堂的地板上,看見堂中倒了一地的府內(nèi)眾妖,有些妖力弱的已然變回了原形。 而她的娘親亦在其中! 白夫人伏在地上,看來已是完全不能動彈,面色蒼白如紙,似是僅余一口氣尚在。 “娘……”她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她撐著身子努力朝自己的母親爬過去。 “伶兒……”白夫人看見自己女兒發(fā)絲凌亂,一身嫁衣滿是泥污,不由憤然地瞪向了葉風(fēng):“你……你這畜生,究竟為何要如此對我們?!” 葉風(fēng)冷冷看著她二人,眸光中滿是深深的恨意:“你問我為什么?!你怎的不問問自己做過些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白夫人秀眉緊蹙,凝了眸子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何時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白夫人,你當(dāng)真忘了江州溫青玄么?他是我義父!你殺了溫家上下二十一口人,只有溫家女兒溫凝死里逃生,卻中了你的妖毒,從此生不如死!” “溫青玄……溫青玄?!”白夫人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驀地似想起了什么,臉剎時蒼白一片。 白伶見她這般神情,不由心頭一緊,急聲問道:“娘,溫青玄是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夫人沉了眼眸,卻是輕聲笑了一下:“溫青玄,十年前我路過江州時,救過他一命,自此他便糾纏于我,對我百般殷勤,甜言蜜語,凡人就是一張嘴最會哄人,可笑我便如此信了他?!?/br> “我委身于他,不久之后竟有了身孕,他口口聲聲說要娶我,誰想后來無意知曉我妖的身份之后,竟請了道士來降我!幸得那道士也是個道行不深的半吊子,我才不至于被打回原形,只是我腹中那可憐的孩兒卻因此喪了命!” “你胡說!”葉風(fēng)怒然地喝了一聲:“我義父怎可能做出這種事!” “呵,我不知道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樣的人,但對我來說,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痛失孩兒,憤恨之下妖性大發(fā),便殺了他全家,倒是那溫凝……”說到這,她眸底卻是泛起一絲柔意:“她是個好孩子,也是她悄悄來通知我道士要降我之事,我才幸免于難,可惜,我失了理智之下,卻傷了她,這是我的錯?!?/br> “溫凝……溫凝……”白伶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驀地想起了什么,眼中一驚:“難道就是小居中那個病弱女子?!” “少在這里假惺惺!你所說的話,我不會信半個字!”葉風(fēng)似有些惱羞成怒。 他心目中仁善的義父竟被她說成這般小人,他的報仇更似成了一場笑話,叫他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