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苗疆圣女
陋室茶樓。 望著茶樓上方懸掛著的牌匾,紀(jì)簡皺了皺眉頭:“你是懷疑這間茶樓有問題?” “既然那個白衣女子在這里出現(xiàn)過,那么這里一定有人對她有印象。”不管這間茶樓有沒有問題,現(xiàn)在都是他們的突破口。 “走吧,進(jìn)去問問。”說著,紀(jì)簡便率先抬腳走了進(jìn)去。 “喲,二位客官不好意思,這樓上雅間都已經(jīng)滿了,您二位不如改日提前預(yù)約?”茶樓的伙計笑著迎了上來。 “大理寺辦案,請你們掌柜的出來一趟?!奔o(jì)簡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伙計一聽“大理寺”三個字,登時就變了臉色,連忙跑去后堂喊了掌柜的過來。 掌柜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了一身素色長衫,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個做生意的商人,反倒像個儒雅博學(xué)的讀書人。 “鄙人姓吳,是這茶樓的掌柜的,不知紀(jì)大人到此有何公干?若是有什么是我們茶樓能幫得上忙的,紀(jì)大人盡管吩咐!”吳掌柜客套有禮地說著,又讓伙計去給二人上茶。 紀(jì)簡單手?jǐn)r住他:“吳掌柜不必麻煩了,我們今日前來是想向吳掌柜打聽一個人?!闭f著便把方才祁辰在大理寺畫好的畫像遞給他。 吳掌柜接過畫像看了看,幾乎立刻就認(rèn)了出來:“這個姑娘最近常來我們茶樓喝茶,就是每回都帶著面紗,看不清長相?!?/br> 紀(jì)簡和祁辰對視一眼,接著問道:“她大概多久來一次,每次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吳掌柜仔細(xì)回憶了一下:“這位姑娘也算是我們茶樓的??土?,約莫三五天就會來一次,從上元節(jié)到現(xiàn)在,中間間隔最長的一次也沒超過五天。噢對了,今天上午她還來喝茶了,當(dāng)時紀(jì)大人應(yīng)該也看見了?!?/br> “至于和什么人一起……這個姑娘每回都是獨自一人,喏,就坐在最里面的那個雅間?!?/br> “她一般都會在茶樓待多久?”祁辰緊跟著追問道。 “喲,那這個我還真不大好說,”吳掌柜略想了想,而后便如實答道:“這姑娘每回來都會點一壺茶,幾樣點心,有時候坐小半個時辰,也有的時候會坐上一下午,沒有定數(shù)的。” 祁辰聽罷不由看了他一眼:“吳掌柜對自家生意還真是上心,連客人在雅間里坐了多久點了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br> “這位大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因為畫上的這位姑娘帶著面紗特別了些,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些罷了!”吳掌柜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原來是這樣?!逼畛近c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接著又問道:“吳掌柜,我們能去她常去的那個雅間看看嗎?” “二位稍候片刻,我去同雅間的客人打個招呼?!眳钦乒裾f著便朝最里面的雅間走去,只見他同雅間的客人說了幾句,然后便回來對祁辰和紀(jì)簡說道:“二位大人,請!” 令祁辰?jīng)]有想到的是,雅間里坐著的居然還是個熟人:“蕭霆?” 蕭霆今日穿了一身墨藍(lán)色長衫,見到祁辰,他的臉上顯然也有些驚訝:“祁辰,紀(jì)大人,你們來這里查案?” “嗯,這兩天正好有個案子?!逼畛巾樋趹?yīng)了一句,并未多談,而是轉(zhuǎn)而問道:“你什么時候從涼州回來了?”她記得,年前的時候蕭霆回鄉(xiāng)祭祖去了,說是要在涼州待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蕭霆臉上洋溢著喜色:“這不是蕭雯快生了嗎,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總不好躲在涼州不露面吧?” 祁辰恍然笑道:“瞧我這記性,前兩天還想著什么時候去看看蕭雯,不想這案子一忙起來竟忘了!” “案子要緊,案子要緊!”蕭霆不甚在意地爽朗一笑,旋即玩笑道:“你放心,等她生了自然是要挨個兒去通知你們,別的不說,這一份禮錢是跑不掉的!” “好!那我可要提前備好銀子了!” 兩個人又說笑了兩句,然后蕭霆便同他那位生意上的朋友出去了,祁辰和紀(jì)簡仔細(xì)檢查了一番雅間里的布置,并無任何不妥之處。 “吳掌柜,今日打擾了!”臨走前,祁辰朝吳掌柜拱了拱手。 “大人客氣了,協(xié)助大理寺辦案是小店的榮幸,還是那句話,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過來便是!”吳掌柜儼然一副十分通情達(dá)理的模樣。 從陋室茶樓出來后,祁辰的眉頭就一直沒松開過。 紀(jì)簡見狀不禁問道:“怎么,可是這茶樓有什么不妥?” 祁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一切都再正常不過?!?/br> “那你……”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令我有些不安?!逼畛铰曇粑⒊?。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但愿吧!”祁辰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按照方才吳掌柜的說法,那白衣女子第一次出現(xiàn)在陋室茶樓是在上元節(jié)那日,之后每隔三五天就會來一次,中間的間隔最多不超過五天,這也就排除她中途折返南陽城的可能性,你當(dāng)時會不會聽錯了?” 紀(jì)簡卻是搖頭:“不會。我向來對聲音聽得很準(zhǔn),錯不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掌柜的在撒謊,要么,中間那段時間出現(xiàn)在陋室茶樓的人根本就另有其人!”祁辰篤定地說道。 “可她為何要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關(guān)于這一點,紀(jì)簡始終有些想不通。 “如果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那就是她是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于人前。”祁辰猜測道。 忽而想到什么,紀(jì)簡心頭猛地一跳:“你是說……苗疆圣女?” 祁辰定定望著他:“目前為止,這是最合理的解釋?!?/br> “舒云白被苗疆人救走,苗疆圣女又出現(xiàn)在京城,二者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呢?”紀(jì)簡眉宇間浮起了一抹深思。 “不管這二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現(xiàn)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苗疆人一定對京城有所圖謀,我有預(yù)感,他們或許正在策劃一場巨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