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書院報名
訕笑了兩聲,她道:“看我,這沒睡好腦子都不好使了!”言罷便低頭去喝豆?jié){,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進碗里…… 在這種迷之詭異的氣氛中,好容易等到一頓早飯結束了,祁辰二話不說,拉著俞青衣姐弟就往外走,美其名曰:早點去,給夫子留個好印象! 來到岳麓書院門前,祁辰才發(fā)現(xiàn)他們來得實在算不上早——在他們前面已經(jīng)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人山人海的,一眼看不到頭…… 祁辰額頭突突跳了兩下,心里忍不住暗暗嘆道:看來無論古往今來,這學生開學都是頭等大事?。?/br> 比起自己的百無聊賴,俞青衣姐弟兩個則顯得格外興奮,精神奕奕地站在隊伍里,東張張西望望,顯然對書院很是感興趣! 按理說,報名這種事情也不是非得學生親自來不可,但岳麓書院偏偏就有這么個規(guī)矩,所以也就造就了今日書院門前的盛況,有那富貴人家的孩子,丫頭小廝帶了一大群,撐傘的撐傘,打扇的打扇,生怕自家公子小姐被這初夏的日頭曬著了,看得祁辰一陣咋舌。 怕俞青衣姐弟兩個覺得自卑,她還特意去悄然打量他們臉上的神情,見他們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笑容,祁辰不禁松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多慮了。 到了書院門口,隨同的人便都被攔在外面,只允許孩子獨自一人進去,有那適應力差些的,直接當場就哭了出來,死活不愿意進去,最后只好由父母領著回家去了。 相較而言,俞青衣姐弟兩個倒還算鎮(zhèn)定,雖然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但起碼還不至于失了分寸。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逼畛叫χ诹艘痪?,然后便看著他們進去了。 正巧書院對面有個不大的茶攤,祁辰便走過去點了壺茶,打算坐下來等。 不想剛一坐下來便遠遠聽見有人喊她—— “祁兄!” 祁辰回頭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季書玄和元青硯兩個。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祁辰不禁笑問道。 季書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這不是岳麓書院招生嗎,掌院邀我來做考官。” 祁辰了然地點點頭,季呆子是新科探花,岳麓書院請他來當這個考官也在情理之中。 忽而瞧見一旁的元青硯,祁辰忍不住打趣道:“青硯也是受邀前來?” “切,我才不稀得當什么考官呢,不過是怕這家伙被人欺負,過來替他撐撐場子罷了!”元青硯一臉不屑地說道。 祁辰挑了挑眉,十分好心地沒有拆穿他。 元青硯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于是輕咳了一聲,轉(zhuǎn)而問道:“祁兄在這里是?” “送兩個孩子過來報名?!逼畛饺鐚嵪喔?。 “孩子?祁兄在京城還有親戚?”元青硯驚訝地望著他。 祁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故人之子?!?/br> 元青硯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對季書玄說道:“季兄,那你可千萬要照顧一下這兩個孩子!” 說著又十分熱心地朝祁辰問道:“對了祁兄,那兩個孩子叫什么名字?” 祁辰卻是笑著婉拒道:“這倒是不必了,能不能過得了書院的入學考核全憑他們自己的能耐,這樣對其他人也公平?!?/br> 元青硯先是一怔,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祁兄說的有理,是我想岔了。” “無妨,你也是好意。”祁辰回以淡淡一笑,又對季書玄問道:“對了,書院的入學考核不是定在半個月后嗎,怎么你這個考官今天就來了?” “雖說今天不用考核,但總要先見一見這些學生的。”剩下的話,季書玄并未說得太透,祁辰卻已經(jīng)了然于心,書院對外宣稱考核定在半月之后,但今日的報名擺了這么大的陣勢顯然也不會是無的放矢,多少會對考核成績有些影響。 想到這里,祁辰不禁替方才那些花樣百出的少爺小姐們捏了把汗,她可沒有忽略掉,剛剛書院門口可一直站著人的,想來這些學生們的表現(xiàn)怕是早都傳到掌院的耳朵里去了…… 見季書玄在桌子旁邊坐下,祁辰不禁說道:“你快進去忙正事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好?!?/br> “是啊是啊,季兄你快進去,我在這里陪著祁兄坐著!”元青硯忍不住接過話來催促道。 季書玄卻是笑了笑,說道:“左右不過是要見見這些學生罷了,坐在這里反倒能看得更真切些?!?/br> 祁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錯,進了書院,學生們多少會收斂著些自己原來的性子,但這里就不一樣了,不是有人說過嗎,排隊可是最能看清一個人品性的。 想到這里,祁辰眼中不禁劃過一抹贊賞,看來季呆子在官場的這半年,倒是學會了不少東西,要擱在從前他可想不到這一層。 “對了,怎么最近沒見著莊嚴,他在忙什么?”祁辰突然好奇道。說起來,他們回京也有小半個月了,南子潯倒是沒少在眼前晃悠,莊嚴卻是連個面都沒露。 一聽到這個,季書玄臉色微僵,元青硯眉宇間更是染上幾分怒氣。 祁辰見狀不禁更奇怪了:“怎么,可是莊嚴有什么麻煩?” “快別提了,這事說著我就來氣……”元青硯是個藏不住話的,牛脾氣一上來便三言兩語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祁辰—— 約莫一個多月前,也就是祁辰等人離京后不久,適逢蕭清章蕭老丞相七十歲壽辰,蕭琮作為蕭老丞相唯一的兒子,對蕭老丞相又極為孝順,因而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備壽宴事宜,給各府下了帖子。 莊嚴雖然平時不與齊國公府往來,但這種場合卻也不好不給蕭老丞相面子,只好應邀前往。 誰知,偏偏就在這壽宴上出了岔子,那位齊國公夫人實在不是什么善茬,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非要跟莊嚴舊事重提,說什么齊國公心里一直記掛著他,要他?;厝タ纯丛圃?,甚至還反復提到了莊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