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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落在裂出無數(shù)裂縫的霜冰上,點點頭,道:“確實不是冰?!?/br> 雖然這山洞很冷,看起來確實很像因為溫度太低而積水凝冰。 “是云母礦晶?!背踉_口,“下邊有云母礦。” 云之母兮凝霜冰,融霧兮而生云。 云朵是霜冰融化成水霧后生出來的,霜冰又成云之母。云母礦與云母一樣,會凝結霜冰,會礦上生云,故而這礦稱云母礦。 徐清鈺點頭,“云母礦是荒獸最愛吃的一種礦石材料,因其口感如綿軟,又甜滋如糖,而深受荒獸青睞?!?/br> 荒獸不挑食,只要帶有能量,它都吃。但它不挑食歸不挑食,但也有自己的喜好。 荒獸嗜軟嗜甜。 云母礦,恰好兩樣都符合。 初元若有所思,“這個特性,也是你從時間長廊里知道的?” “是?!毙烨邂朁c頭,“族長他們曾用云母礦為誘餌,試圖毒殺荒獸,可是失敗了。荒獸連毒藥都能消化掉。” 初元又問,“荒獸的弱點是什么?” “虛元石?!毙烨邂曢_口,“和虛獸一樣的弱點。我懷疑,虛獸是荒獸的亞種,正如上邊容不得元荒種族一樣,這荒獸也容不得。所以,荒獸各項能力退化,形成了能在新紀元內(nèi)存活的,虛獸?!?/br> 徐清鈺其實還有一種猜測,當年天道容不得元荒實力太強的種族,便故意扶持荒獸,讓荒獸與元荒那些種族同歸于盡,之后新紀元的種族實力全都限制在界主境下,方便管理。 一個世界,能容納的能量是有限的,當種族實力太強,占據(jù)的能量太多,就不方便其他種族發(fā)展。 天道可能更希望看到物種繁榮,而不是某一些強大種族繁榮。 初元沒直面過荒獸,但她戰(zhàn)過虛獸,聽徐清鈺說與虛獸弱點一樣,初元又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虛空之域都能將虛獸壓制,沒道理仙界這么多仙人,還不能壓制荒獸。 溶洞一直往下,也不知往地底走了多遠,來到一條暗河。 暗河河水冰冷,冰渣子漂浮其中,偶有丑丑的尖嘴游魚成群結對,并朝岸邊初元與徐清鈺露出森寒的牙齒。 這是一群食人魚。 初元指尖一動,一律指風彈出,將從水面沖出似箭般刺向她倆的食人魚彈回河面,隨意彈了幾只,忽然找到了樂趣。 初元似打地鼠般,將踴躍不絕的食人魚一只只彈下水,認真專注。 徐清鈺見狀,眼底閃過抹無奈與寵溺。 他靜靜地等了片刻,估摸著初元玩得差不多了,開口道:“初元,往這邊走?!?/br> 初元意猶未盡地結束彈食人魚游戲,跟在徐清鈺身后,問:“你感應到那荒獸的氣息了?” 徐清鈺搖頭,“我捕捉到師父的氣息了?!?/br> 借助時間法則,能捕捉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師父之前,來過這。 徐清鈺在前帶路,最后兩人停在一處裂縫中的山洞內(nèi)。 徐清鈺開口,“氣息斷了?!?/br> 初元拍拍徐清鈺,道:“讓我來?!?/br> 徐清鈺讓開身形,站在初元身后。 初元張開雙手,釋放身上混沌劍意,混沌劍意滲入山壁,又不斷往四面八方擴展而去,與山石與天地與自然交匯,收集信息與氣息。 良久,她收回手臂,若有所思道:“在云母礦內(nèi)。解夢成怎么知道的?” 云母礦內(nèi),她感應到有一處空間失去感應,像是被挖空一塊,獨立了出去。 那獨立空間,應該藏著荒獸。 初元問得不詳不盡,徐清鈺卻秒懂,他道:“或許是研究這么多年,觀察出來的。只要用心觀察,這事并不難發(fā)現(xiàn)?!?/br> 初元點頭,道:“師父回到過去,你去了時間長廊,我都要懷疑,解夢成是不是有什么天大記機遇,也回到過去,知曉荒獸這一特性了?!?/br> 徐清鈺搖頭,道:“若他真回到過去,就該知道荒獸的危害性有多大,應該不是。” 這次是初元帶著徐清鈺走,以劍氣開道,在云母礦內(nèi)挖出一條小道,以直線方式來到那處空間。 徐清鈺指尖摸摸前方結界,道:“是陣法?!?/br> “嗯?!背踉獞艘宦?,問,“是你破陣,還是我直接破陣?” 徐清鈺破陣,就可不驚動里邊眾人而進入,若初元破陣,就是直接暴力闖入。 徐清鈺收回手,道:“你破陣吧,我破陣,沒個三五年,解不開這陣法。” 像這種藏得嚴嚴實實的空間,外邊的陣法都是經(jīng)過多年籌謀,能防著帝君境仙人,不是那么輕易能解。 而徐清鈺又不是專業(yè)的陣修,能見多識廣,一眼認出這陣法,以及明了破陣之法。 所以,三五年是徐清鈺保守估計。 “好?!背踉旨鈩馊珏F,在空間劃下一道口子,之后拉著徐清鈺從這道口子進入那方空間內(nèi)。 初元劍氣劃開這道口子時,鎮(zhèn)守空間的男仙人猛地抬頭。 他帶著一張梅花面具,盛開的梅花從他腮邊向上伸張蔓延至眉峰,配著梅花下霜白的肌膚,猶如寒梅盛放,經(jīng)雪尤艷。 這人正是解二。 他發(fā)了張傳送符出去,之后若有所思地望著天際。 會是誰呢? 他盤算著那些帝君,嘴角露出興味的笑。 不管是哪個帝君都行,這個地方,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