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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甭麅夯顒酉律硇?,緩緩起身。 徐清鈺說是撤了,其實換了個更普通的容貌,又換了身法衣,由初元隱匿身形,藏在一旁觀察蔓兒。 蔓兒走出山洞,仰頭望著天際。 她滿臉?biāo)魅唬o求生欲望,她就站在山洞門口,等著追兵到來。 追兵一共十人,都是劍意境,并不算難對付。 他們瞧見蔓兒,二話不說就動手,招招落向蔓兒死xue,不像是演戲。 蔓兒冷笑一聲,忽然身上靈氣外散,衣裳飄飄,被外泄的靈氣不斷吹動著鼓動著,仿若在云霄的仙人。 可是,這情形卻是蔓兒準(zhǔn)備自爆。 徐清鈺眸子微冷,拔劍躍出。 不管這蔓兒是真不想活了,還是猜到他在附近假裝不想活了,他不得不出現(xiàn)。不然任她死在眼前,師父嘴里不說,心底肯定會自責(zé)。 畢竟是師父看著長大的孩子,明明有機(jī)會救,卻沒出手相救,遲早在心底形成疙瘩。 這樣的人,哪值得師父上心? 徐清鈺一劍先將蔓兒抽出去摔到雪上,又反手劍出,在這五人間游走,不過瞬間一劍封喉。 蔓兒扭頭,驚詫地望著徐清鈺,很快又一臉麻木,生無可戀。 徐清鈺收回長劍,沒看蔓兒半眼,繼續(xù)往山上走。 蔓兒捂著胸口,目送徐清鈺走遠(yuǎn),捂著臉哀哀哭泣,連個陌生修士都知憐惜她,那個養(yǎng)了她幾百年的男人,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她起身,踉踉蹌蹌地往相反方向走去。 初元一直沉默著沒說話,徐清鈺低頭問,“師父,我不帶那個蔓兒,你不介意吧?” “不會,你做得很好?!背踉_口,“我倆都在逃命,顧不得太多?!?/br> 初元扭頭,“救下蔓兒一命已經(jīng)夠好了。她不是小孩子,要人時刻照顧?!?/br> 聽了初元的話,徐清鈺放下心,又問,“師父,你不開心?” “沒,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事?!?/br> “什么事?” “仙神轉(zhuǎn)世歷劫?!背踉_口,“這事是有的?!?/br> 徐清鈺笑道:“轉(zhuǎn)世成凡狗,這體驗挺有趣的。” “不是,應(yīng)是劍二狗轉(zhuǎn)世歷劫,那被拘魂的大狗是護(hù)道。等劍二狗拜師,那大狗就該回歸本體,結(jié)果卻被劍元康拘了魂。”初元開口,“煉魂爐,你覺得像不像這煉仙爐?” 徐清鈺站定,問:“師父,你的意思是,那劍元康,也是解夢成爪牙?” 初元好似被一棍敲中頭,醍醐灌頂,“對,若那煉魂爐就是煉仙爐,劍元康肯定是解夢成的人,這煉仙爐之前在解夢成的下屬手里?!?/br> 這下初元更傷心了,五個好友,兩個是解夢成下屬,一個是仙神轉(zhuǎn)世,一個是天魔,一個仙界劍仙,她這什么破運氣,就沒個身份簡單的嗎? 徐清鈺瞧向初元,眉宇間露出苦惱,師父情緒好像更低落了。 他沒有師父那么充沛的情感,體會不了這種感情,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師父,那大狗已經(jīng)被這煉仙爐煉得連魂魄都沒有了吧?” “或許?!背踉_口,“我將這事說與劍二狗聽吧?!?/br> 也不知二狗知道他大哥這么多年神魂一直在受苦,該是什么心情?哎! “萬一劍二狗不信,反質(zhì)疑我們?nèi)鲋e,站到劍元康那邊呢?”徐清鈺再問。 “不會的?!背踉銖?qiáng)打起精神,“不管他信與不信,我已經(jīng)仁盡義盡?!?/br> 徐清鈺又問,“萬一劍二狗得到消息后,逼問你我呢?” “放心,你師父我也不是吃素的。”初元昂首,“我劍境再次突破,他不是我對手。” “恭喜師父。” “嗯。”初元應(yīng)完,開口道,“我去看看,大狗還有沒有神魂殘留,或許是我猜錯了,煉魂爐不是煉仙爐?!?/br> “好,師父去看看吧?!毙烨邂晹傞_手,初元從肩頭飛到他掌心,意識縮回,小黑鳥又變成紅色玉佩。 初元進(jìn)了意識空間,小紅鳥沉迷于話本,對初元的到來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初元戳戳小紅鳥,小紅鳥不情不愿地開口,“有什么事?” “請你幫忙找找,這里邊還有什么神魂殘留嗎?”初元問。 “肯定煉沒了,我鳳凰真火,能焚燒熔煉一切?!兵P凰精魄驕傲地開口。 “還是找找吧,或許就藏在哪兒呢?!背踉_口,“是仙獸或者神獸魂魄。” 鳳凰精魄不情不愿地起身,打著商量道,“我要看更多的話本?!?/br> “行?!背踉矍斑@個沉迷話本連話都不想說的崽崽,本來低沉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 如小紅鳥這般,什么都不想,有話本就滿足了多好。 因掛念著話本,小紅鳥本來想敷衍檢查下,不過擔(dān)心初元瞧出來,也敷衍地給她話本,干脆仔仔細(xì)細(xì)檢查。 結(jié)果,還真在坎位找到了魂魄殘魂。 坎為水,水火不容,但八卦卻又不能沒水,所以坎位一直有血水珠。 而那殘魂,就躲在其中一顆血水珠里。 “真慘啊?!毙〖t鳥叼著那顆血水珠放到初元掌心,“煉得只剩下丁點了,透明得吹吹就要散了?!?/br> 透過血水珠,能夠瞧出里邊殘魂大概輪廓,確實是大狗模樣,不過頭頂長了兩只牛角。 “這是狡。”初元認(rè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