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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師父只提了雅鈺師叔,不過他想,符卿師叔怎么能沒姓名?所以他自作主張?zhí)崃藘扇恕?/br> 初元面無表情地瞅了風顏一眼,道,“你等著,我去喊符卿。” 徐清鈺又偏過頭,無聲輕笑。 不多會兒,小姑娘符卿出現(xiàn)了。 她穿著一身綠色窄袖長袍,一頭絨發(fā)盡數(shù)梳起,在頭頂束成一束,上邊還配著小玉冠,干凈利落,颯爽英姿。 不過萌萌的包子臉沖淡了這股銳利,像個板著臉裝大人的小孩,怎么瞧都有種可愛在里面。 風顏平常很喜歡小孩子,不然也不會做那么多零食在身上備著,他被符卿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萌得心肝顫,忙從儲物戒里掏出糖葫蘆蹲身遞給符卿,誘哄道,“符卿師叔,這糖葫蘆很好吃,我親自做的喲。” 符卿,…… 徐清鈺也被符卿這人小鬼大的反差萌萌得心一顫,饒是他不喜小孩,也忍不住心生憐惜。 越發(fā)像那只恩貓了,看似冷淡疏遠高貴,其實心軟得一塌糊涂。 符卿接過,塞進儲物戒,冷淡道,“不是說要去逛外門?走吧。” 山腳下,仙鶴正在歪頭梳理羽毛,察覺到動靜,圓溜溜地眸子望向這一邊。 “好大的白鶴。”徐清鈺仰頭,贊了一句,“‘丹砂作頂耀朝日,白玉為羽明衣裳。’” 長得真好看。 “這是宗門養(yǎng)的代步仙鶴,每個峰頭根據(jù)人數(shù)都會分配幾只,師叔在峰內(nèi),沒瞧見嗎?”風顏問。 徐清鈺搖頭,他這些日子,不是在練劍就是在跑步,沒有那種雅興去游山玩水,偶遇仙鶴。 “沒事,應該就在山里面,師叔若是想出門,給那仙鶴喂兩塊下品靈石,仙鶴就會載你出門?!闭f起這個,風顏又有些心疼,別人只要兩塊下品靈石,他就要一個五階靈果。五階靈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風顏朝仙鶴招招手,仙鶴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 仙鶴有三米高,雙腿細長,杵在那里像道門,門后是一望無際地云海。 有輕薄的云霧繞著仙鶴流轉,在那潔白如雪團的絨羽上親吻撫摸,襯得白鶴愈發(fā)仙氣裊裊。 它低著頭,圍著初元開始跳舞,不過它身形巨大,雙翅帶動的云霧形成風,刮得人臉頰生疼。 似是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仙鶴有些沮喪,它停下舞蹈,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蹭蹭初元臉頰。 初元伸手摸摸仙鶴油光水潤地頭羽,淡淡道,“這就是我峰頭的仙鶴,自個兒出去賺外快了?!?/br> 風顏,徐清鈺,…… 好有想法的仙鶴。 仙鶴心虛,再次討好地湊近初元,頭頂在初元不大的掌心上不斷摸索,似是知錯,又像是在求饒。 “行了,不要撒嬌,沒計較你賺外快的事,你以后可以繼續(xù)。”在初元看來,仙鶴已開靈智,它做什么都無需過問她的意見,它是個獨立的個體,可以自由活動。 她的峰頭,不是禁錮它的牢籠,而是讓它有個住處的家。 風顏在旁瞧得一臉滿足,小小的人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仙鶴,仙鶴乖乖地聽訓,真是一幅美好的畫卷。 他偏頭偷偷對徐清鈺開口,“符卿師叔訓鶴,好可愛啊?!?/br> 徐清鈺,…… 風顏師侄,你可知道你聲音再小,初元她也都聽得到。 徐清鈺堅決不參與有關初元的任何話題,哪怕他也覺得這副畫面很有愛。 風顏還想再說,初元視線掃過,風顏頓時噤若寒蟬,閉嘴不言。 好奇怪,符卿師叔身上好強的氣勢,比他師父還要讓人害怕,莫非,他對符卿師叔由愧生懼了? 初元拍拍仙鶴,仙鶴兩腿一蹲,兩翅展開遮地,好方便初元踩上翅膀,又用翅膀送她到后背正中央。 至于風顏和徐清鈺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它嘴尖一咬徐清鈺衣服,頭一甩,將徐清鈺甩到背上。 徐清鈺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弧線,一個倒栽村鉆進仙鶴背上絨羽里,雙腿向上蜷縮,像只跳水的青蛙。 徐清鈺,…… 這差別對待,夠了啊。 徐清鈺將頭從背上絨羽里扒出,哀怨地望向初元。 初元扭頭,無視徐清鈺視線。 風顏此時也上了仙鶴背上,不過他被這樣丟習慣了,在空中一個完美扭身,穩(wěn)定地落在仙鶴背上。 他拍拍徐清鈺,安慰道,“雅鈺師叔,你要習慣,低階弟子都是這樣摔過來的,等你學會身法,就能像我這般帥氣地落下了。” 徐清鈺眸子一閃,狀似好奇地問,“初元太宗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初元猛地扭頭,“嫌仙鶴飛得太穩(wěn),還有閑心八卦?” 初元一拍仙鶴。 仙鶴會意,猛地提高速度,整個鶴如離弦的箭在云層中穿梭。 頓時,本來恰恰好的微風變成狂風,徐清鈺整個人往后仰,摔到在仙鶴背上,又被大風刮得睜不開眼,只能死死抓住手中羽毛,不讓自己被風吹出去。 風顏那瞬間靈氣噴發(fā)而出,想要凝成張結界,可是好似有只無形的手將他靈氣按回去,他也被風刮得吹倒,趴在絨羽上。 風顏是元嬰期,rou身強橫,并不怕這呼呼大風,正想穩(wěn)住身形重新張結界,仙鶴忽然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翻轉飛行。 等仙鶴落到外門仙鶴池廣場,風顏和徐清鈺被仙鶴從背上甩下,兩人掙扎著站起,扶著旁邊的樹開始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