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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在意別人的看法。 但事情涉及小青梅,他就會在意。 他不允許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任何猜測促狹。 “里面的人是小語?家里進了小偷?” 阿珍一驚,意識到里頭的少女是管語后,立刻心疼起來。 “那現(xiàn)在她…” 劉玲夫妻倆前兩天去了老家,這事兒阿珍也是知道的。 小姑娘一個人在家里,她本來就不太看好,奈何這是別人家的閨女,輪不到她心疼。 “門被撬開,鎖壞了?!彼驹E淡聲回答。 似是怕阿珍想到別處,又開口道。 “她沒事?!?/br> 似是想到了不悅的事情,司訣手里的杯子忽的捏緊,眼里盡是怒意。 今天夜里的事情,他會查到底。 “噢,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br> 阿珍做了個手在面前擺的動作,放下心來,轉(zhuǎn)身去客房收拾。 知道了司少爺抱進來的人是隔壁的小管語后,阿珍就收了八卦的心。 她雖然才來了兩年,可這兩年每天看著這么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每次做了菜都記得送過來一份,見到她也是笑容滿面打招呼,她心里當(dāng)然喜歡對方。 早就習(xí)慣了自家小主人對管語的特別,阿珍反倒是習(xí)以為常。 她把客房收拾的格外干凈,大半夜的把里里外外捯飭了一遍。 這邊管語終于從浴室出來。 看見洗漱臺旁邊的衣架上,放著一件寬大睡袍… 她展開看了一眼。這不是她的衣服呀。 管語捧著衣服為難犯愁。 早知道當(dāng)時跟著司訣過來,就帶一套換洗衣服了。 對著明顯屬于少年的衣服,管語心中天人交戰(zhàn)。 外頭剛喝完一杯咖啡司決,踱到門前,聲音暗啞。 “先穿著。天亮你的衣服拿過來了再換。” 聽見少年的聲音,管語條件反射往浴簾后面一縮。 隔著一扇門,又沒有蓮蓬頭放水的動靜了,司訣的聲音好近。 “…好。” 她乖巧應(yīng)下,猶豫了半晌,見門口的人影走了,才窸窸窣窣套衣服。 在司決身上正好修身的睡袍,穿在管語身上,衣擺卻直接拖到了地上。 兩個袖子還多出來一小截,只要管語甩一甩,就能走出唱戲的感覺。 衣服那么大倒沒什么,關(guān)鍵的是… 管語閉了閉眼,扭頭看向自己脫下來的貼身衣物。 她總不能只穿一個睡袍就出去啊。 咬著唇想了會兒,她把貼身衣物在浴室洗了,用烘干機和吹風(fēng)機一起對著它吹。 這種私密小事,她不可能開口和司訣說,便只能在浴室逗留慢慢等它被吹干。 等到一切結(jié)束,她出去時,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 縱然司訣喝了咖啡,眼睛也有一些干澀。 他背對著管語站著,聽見動靜,修長食指按著額角轉(zhuǎn)身。 “你在這里睡,我去客…”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漆黑眼珠盯著少女拖著及地的睡袍,見她蝸牛似的挪出來。 他喉結(jié)動了動,低低地笑了。 他以為他會看到一副銷魂的美人出浴圖,卻沒想到。 浴室里姍姍走出的是只剛破殼的雞仔,一搖一晃,嫩到人心疼。 嗯。他家丫頭就是裹得像只熊,也該死的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司訣:想…抱走。 第48章 司訣的低笑, 加深了管語的羞惱。 她跺跺腳想退回去, 聲音帶了點委屈。 “衣服太大了…” 司訣忍住笑意,輕咳一聲,轉(zhuǎn)過臉。 “嗯,是有點大?!?/br> 沒想到他的衣服, 穿在小青梅身上,會有這種效果。 暴雨天氣沒了悶熱, 反倒有些冷。 珍姨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套司訣沒穿過的睡袍, 把白色的當(dāng)成了女式的給管語。 小青梅被裹得白白的一團, 頭發(fā)吹的半干, 眼睛羞惱時, 鹿兒眼幾乎要眨出眼淚。 這么招人疼。 司訣克制不住的想逗她。 泡個澡看起來確實能讓人的精神舒緩。 管語不像之前那么緊張驚懼,恢復(fù)了平時的樣子, 甚至有閑心去在意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合身。 “桌上姜湯?!?/br> 司訣不忘盯著小青梅喝完。 管語也很聽話, 保溫杯沒蓋上蓋,這會兒溫度雖然還燙,卻能入口了。 她便抱著杯子, 小口小口的飲。 那模樣俏生生的, 還又嬌。 司訣偏著頭看了一會兒, 忽然走過去。 俯身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發(fā),指尖的發(fā)只是半干, 頭皮的部分還是濕的。 他挑眉,有點疑惑。 “不是在浴室吹了很久么,頭發(fā)還沒干?” 管語一下子語窒, 咽下一口姜湯,睫毛顫起來,眼睛眨著看地上。 “沒干呀…” 她把內(nèi)衣褲洗了,急著吹干換上,就沒怎么注意到頭發(fā)。 可現(xiàn)在司訣問了,她又沒辦法解釋在浴室為什么待了那么久,頭發(fā)卻還沒干透。 她怎么好意思說… 司訣眼睜睜瞧著,這丫頭白嫩的臉頰,這片刻的功夫,一瞬間白里透出紅,然后像水晶蒸餃的蝦粉色。 耳根紅透,臉像飲了紅酒,飄乎乎的模樣,還看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