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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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斂認出了那書生,當下口中念誦起咒語來。 那青光逐漸轉暖,一股寧靜祥和之氣在書房中緩緩蕩漾開來,漸漸靠近書生。 可誰知這股祥和之氣方才觸到書生之時,忽然一震,反彈了回來。 書生身體一尺處緩緩凝起一層白霧,將他整個人罩了起來。 燕妙妙皺了皺眉,伸出手去觸了觸那層白霧。 “是鬼氣?!?/br> 凡是鬼氣,僅能出現在冥界之人的身上。 游魂,抑或是鬼差。 凡間的活物身上,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鬼氣。 燕妙妙仔細探著這書生身上的鬼氣,強大而安定,若非是法術強大的鬼魂,絕難將身上的鬼氣過給這書生、卻還能不傷書生分毫。 “似乎不是惡意?!毖嗝蠲畹溃拔仪浦窃诒Wo這書生?!?/br> 這鬼氣形成的護罩將書生穩(wěn)穩(wěn)罩在其中,能助他隔絕一切意外與危險。 ——卻也隔絕了一切好運與福報。 畢竟是自冥界而來的鬼氣,與人界氣息毫不相容——若是縱著這鬼氣一直在書生身上,他怕是一輩子都難以中舉,最多只能平平安安做個窮苦書生。 溫斂沉吟片刻:“咱們入夜了再來,如今鬼氣被驚動了,今夜多半這鬼氣的主人會前來查看?!?/br> * 三人閑逛片刻后,回了客棧。 下午時,白尾出人意料地話多了起來,以修習為由讓燕妙妙同他講解道術修習。 溫斂坐在一邊,見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喝下去的茶水是越來越涼。 冰凌凌順著喉舌入胃,涼到了心口。 ——尤其是白尾還時不時挑釁似的看自己一眼。 以前南葛弋干出這事的時候,好歹還是個愣頭青,幾十年里抄了上千遍的經書都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可白尾,一看就知道心里明白得很。 他是故意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溫斂捏著茶杯的手有些發(fā)緊,臉上仍云淡風輕,“妙妙,你若是說的太細致了反而不好,反倒讓白尾沒了自己的想法?!?/br> “你說得對,”燕妙妙聞言點了點頭,轉過頭就朝著白尾道,“聽見真君說的了?你先自己看書,實在不會的我再給你慢慢解釋?!?/br> 白尾緩緩抬頭,幽深地看了溫斂一眼,張嘴。 “……可是我,認字,還不全?!?/br> 白尾這小孩,雖然眼瞧著如今是十幾歲的模樣,個頭也越長越高,可實際上在童子渡關了那么多年,還真是一直不認字。 尤其是聽見他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的樣子,更叫燕妙妙心疼。 “我忘了這事了,”燕妙妙這還沒站直,又坐了下去,“那這樣,我先把這一卷經書同你好好講講,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馬上說,行嗎?” 白尾點了點頭。 燕妙妙柔聲念誦經文的聲音再傳進溫斂的耳朵。 白尾又看了一眼溫斂,后者硬生生從那雙紺青色的瞳仁中看出了幾分得意。 溫斂覺得自己修了六百多年的清靜無為一夕之間破裂。 疏明真君接收了你的挑釁并且決定反擊。 “妙妙,你靈力被污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練武,我怕今夜遇到危險你有些生疏,不若我先陪你習練幾局?” 武癡勾搭第一擊。 “好啊,咱們這就去吧?!毖嗝蠲盥勓?,便要起身。 “師姐,”白尾忽然拽住她的衣角,紺青色的眼中露出些痛楚,“我肚子,有點疼?!?/br> “是嗎?是不是在妖界的傷還沒好?我給你瞧瞧?!?/br> ——失敗。 “妙妙,在妖界時,我尋到了幾樣珍奇古怪的法器,應當與你合用,我們一塊看一看吧?” 法寶引誘第二擊。 “好啊,咱們這就去吧?!毖嗝蠲盥勓?,又要起身。 “師姐,”白尾又拽住她的衣角,頭頂忽地冒出一對毛茸茸的灰耳來,“我好像,不能維持,人形了?!?/br> “是嗎?是不是習練出了岔子?先給我擼兩下……啊不,我給你調息下?!?/br> ——失敗。 “妙妙,前兩日神霄真君給我遞了信來,我方才想起,有要事相商,你同我來一下吧?” 形勢所逼第三擊。 “好啊,咱們這就去吧。”燕妙妙聞言,再要起身。 “師姐,”白尾再拽住她的衣角,還未收回的灰耳撲棱棱地橫成了飛機耳,“不呼嚕了嗎?” “啊……”燕妙妙話都沒說,手上已經不自覺地擼了上去。 ——失敗。 溫斂瞇起眼,鼻中重重哼了一聲,突然站起身來,奪門而出。 本仙君很是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溫斂(委屈對手指):你要是喜歡毛茸茸,我也可以變出耳朵來的。 燕妙妙(眼睛發(fā)直):真君您請! * 今天出門玩,回家晚了,抱歉啊小可愛們。 明天還是照常下午六點更! 第81章 溫斂的悶氣直生到了入夜。 明明知道燕妙妙只是將白尾當成了小孩照顧, 可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在莽山時,只要一打雷,她就會整夜陪著阿弋, 小時候甚至還會抱著他睡。 在昆侖山上,他也曾聽說, 身為大師姐的燕妙妙雖嚴厲兇悍,可小弟子闖了禍, 永遠都是她頂在前面。 更別說如今, 白尾一個修為都不足以穩(wěn)定維持人形的小狼妖, 居然靠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就將她哄得七葷八素。 ——她好像天生就喜歡照顧別人。 溫斂:突然好想變弱。 “咚咚咚?!?/br> 房門突然被敲響,燕妙妙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真君,是不是該走了?” 溫斂轉過頭看向窗外——不知不覺之中,月色已經探上了樹梢。 他頓了頓,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居然什么都沒干,就光琢磨著怎樣讓燕妙妙少接近白尾。 他打開門,對上燕妙妙笑彎了的眉眼。 “你不是還在生氣吧?” 倒也不氣了。 可是瞧見燕妙妙略帶討好的眼神,他沒說話。 燕妙妙眨了眨眼, 直接就鉆進了客房,順手還將門帶上了。 “你別生氣啊?!彼斐鍪郑w長的手指頭輕而易舉地鉆進他的手心,軟綿綿地貼著他的皮膚, 一下又一下地輕晃。 “白尾是小孩啊,你讓讓他。” 溫斂:當初阿弋也是個小孩,如今都已經敢色·誘師姐了呢。 他仍不說話, 眼睛也不看燕妙妙,生怕一瞧她,自己就忍不住先xiele氣。 燕妙妙湊近他,像條小蛇似的在身前不?;斡?,想對上他的眼神。 “你看看我呀。”聲音輕軟,帶著一點撒嬌,搔著他的耳朵。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溫斂只覺得自己耳朵忽然一熱,迅速地泛上了一層粉。 “真君,”像是發(fā)現了什么寶貝,燕妙妙帶著幾分促狹的聲音忽然靠近他的耳朵,“你耳朵又紅了。” 接著,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指挨上他的皮膚,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耳朵好軟?!?/br> 燕妙妙的聲音傳來。 溫斂感覺自己的心跳隨著她的靠近越跳越快。 可一轉眼,他又想起燕妙妙擼白尾的狼耳擼得起勁的模樣。 正要板著臉將燕妙妙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拿下來的時候,臉頰上卻有東西濕濕熱熱地貼了上來。 燕妙妙親了他的臉頰。 嘴唇的觸感軟糯,帶著熱氣。像是被羽毛輕飄飄地搔了一下,又黏黏糊糊,欲罷不能。 “你別生氣啦,好不好?” 那熱乎乎的唇瓣又湊了上來,輕碰了碰他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