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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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的目光掃過王皇后和長平,而后看向德安,“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對本王不薄,只要你把玉璽交給本王,本王自然會好生待你。” 德安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也不怕會得罪蕭恪,厲聲道:“王爺,陛下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你竟然串通外臣,這樣對待陛下!” 蕭恪神色微變,再開口的時候,早不復(fù)先前溫和,冷聲道:“有什么對不起本王的?!” “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嗎?!”他說話的時候,把目光轉(zhuǎn)到王皇后的身上,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手捏成拳,整個人呈暴怒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身后的王家,那個老虔婆怎么會派人殺害我的母妃!” “我父皇最愛的是我的母妃,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才應(yīng)該是太子,是下一任的大周天子!” 王皇后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她沒有多說的意思,只是輕輕拍著長平的后背,寬慰她的害怕。 倒是德安,在一瞬地怔楞后,顫聲道:“您,您怎么會知道這些?是誰同您說的?”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思,他急道:“王爺,這事都是太后自己的意思,當(dāng)初事發(fā)的時候,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在宮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曉的話,定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您想想這么多年,陛下對您的疼愛,您,您怎么能忍心?” “便是皇后娘娘,這么多年也不曾有半點對不起您的時候??!” 眼見蕭恪神色微動,德安上前幾步,跪在他跟前,攥著他的袖子哭道:“王爺,趁如今還有挽回的余地,您收手吧,陛下自小心疼您,只要您肯回頭,他一定不會責(zé)怪您的!” 蕭恪看著德安,又越過他去看龍床上的男人,似乎是想到從前的事,他臉上呈現(xiàn)出一些掙扎的神情。 可心思剛起,身后就傳來趙承佑平淡而又溫潤的語調(diào),“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陛下的身子……您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是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 而且他雖然留了父皇一命,但到底怕事情敗露,允許趙承佑做了那等事……他咬了咬牙,不顧德安如何哭求,還是拂袖冷聲:“我不想被人壓著了。” “這么多年,居于人下的滋味,我已經(jīng)體驗夠了!” “只要沒了蕭景行,我就是大周的儲君,大周的天子,父皇總會原諒我的?!?/br> 德安沒想到蕭恪居然會瘋魔到這種地步,還想再說,男人卻已經(jīng)率先開口,“就算沒有玉璽,本王照樣能夠登基!”他說完便拂袖離去,趙承佑仍舊垂眸斂目,跟著人的步子往外走。 剛要跨出門檻,他突然停下步子,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暗青色的布簾里…… 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指引著他前去。 他眼眸微深,步子就這樣停了下來,剛要往那邊走去,就聽到蕭恪說道:“承佑,怎么了?” “沒事?!?/br> 趙承佑收回步子,跟著蕭恪走了出去。 出去的這一路,蕭恪皺眉問他,“你確定李欽遠(yuǎn)會回來?他又不是傻子,但凡查下就清楚我們是什么打算?!?/br> 他心中頗為擔(dān)憂,要是李欽遠(yuǎn)不回來,那蕭景行謀反的罪行就沒那么像樣了。 可趙承佑卻很篤定,“他會來?!?/br> 蕭恪停下步子,轉(zhuǎn)頭看他,“你怎么這么確定?” 趙承佑笑笑,也跟著停下步子,他站在蕭恪身邊,負(fù)手于身后,而目光卻看著頭頂湛藍(lán)的天空……因為那人是為國為民的李大將軍啊。 想到前世旁人對他的評價,趙承佑的嘴角又掀起一抹譏嘲。 蕭恪沒等到他的回答,還要詢問,外頭就有個將士急聲來報,“王爺,趙大人,樂平郡主不見了!” 趙承佑一聽這話,臉色微變。 想到剛才那道青色布簾,不顧蕭恪是何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朝帝宮走去,而德安等人見他回來也嚇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 德安心中害怕,但面上還強(qiáng)撐著,斥道:“你不過是晉王身邊的一條走狗,如今王爺還沒發(fā)話,你……” 趙承佑卻看都沒看他,揮開德安的阻攔,快步往前,屏著呼吸掀起那道青色布簾。 可那里只剩一扇半開的軒窗,哪里還有人? 只有一朵微顫的珠花,落在地上,像是被主人遺落的小可憐。 * 官道上。 大軍還在往北狄的方向前行。 他們在路上已經(jīng)走了幾日了,連日的跋涉讓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唯恐還沒到那邊,人全都倒下了,李欽遠(yuǎn)便讓眾人先歇息一陣,自己拿著水和干糧去探望李岑參。 見他臉色難看,便沉聲道:“不讓你來,你非要來?!?/br> 李岑參接過東西,笑了笑,“我也不上戰(zhàn)場,沒什么大礙?!?/br> 他自知如今身子不好,也不強(qiáng)求,就在后頭幫著謀劃,自然,這其中也有幾分對李欽遠(yuǎn)的擔(dān)憂和心疼,怕他一個人在戰(zhàn)場出事,便總想著趁自己還活著,幫上一幫。 李欽遠(yuǎn)知曉他是個倔脾氣,也懶得再說,剛想和人討論下北邊送來的戰(zhàn)況。 傅顯就沉著臉進(jìn)來了,他如今成了李欽遠(yuǎn)的副將,這會跟李岑參問了一安,就和李欽遠(yuǎn)沉聲說道:“七郎,京城出事了?!?/br> 李欽遠(yuǎn)見他面上表情,心下也是一沉。 他沒說話,而是接過傅顯手中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晉王謀反,速回”。 李岑參見兩個小輩這幅神情,問道:“出什么事了?” 李欽遠(yuǎn)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打量了一會手中的字條,然后拿了酒囊直接照著那張紙一澆,很快,那字條空白的背面顯露出一段密密麻麻的話,三人瞧見上面所書內(nèi)容,神色都是一變。 傅顯顫聲道:“晉王這,這是想逼七郎回去,以謀反之名殺了七郎和太子!” 他這話說完,看著臉色難看的李欽遠(yuǎn),沉聲道:“七郎,你不能回去!晉王和趙承佑既然布了這個局,可見京城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你要是現(xiàn)在回去,必死無疑!” 李欽遠(yuǎn)又怎會不知? 他手握著字條,如今只有兩條路,一條,按照原本的計劃,去平定北狄戰(zhàn)事,京城諸多事務(wù)都與他無關(guān),他照舊可以做他的大將軍……而另一條,就是立刻趕回京城。 “七郎!” 傅顯自小和他一道長大,怎么可能不知他的脾性?見他斂眉思索,就知道他心中有了打算,“你知不知道謀反是什么罪名?!你要是現(xiàn)在回去,你……” “我不能不回去?!崩顨J遠(yuǎn)掀起眼簾看著他,抿唇沉聲,“你也說了,京城已經(jīng)成了晉王和趙承佑的囊中之物,那就代表京城里的那些人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br>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尤其是…… 他的蠻蠻。 李欽遠(yuǎn)想到顧無憂,握著字條的手收緊,他們?nèi)剂粼诰┏牵F(xiàn)在生死未卜,要是他不去,他們該怎么辦? 目光看向李岑參,不等他張口,他的父親就看著他說道:“現(xiàn)在你是主帥,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br> 李欽遠(yuǎn)聽到這話,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繼續(xù)領(lǐng)兵去北狄,我?guī)嘶鼐┏??!?/br> 傅顯還要張口,李岑參卻攔住他,看著李欽遠(yuǎn)說道:“去吧,北狄有我們,你不必?fù)?dān)心,你……”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啞澀,“一路平安?!?/br> 李欽遠(yuǎn)重重點頭。 京城出了這樣的事,他不敢耽擱下去浪費時間,出去后就找了自己的親信,把此事說了一通,遵循他們的意見,是走還是要留,最后挑了三千人馬。 要走的時候,他回過頭,深深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看著男人站在樹下望著他,最終卻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揚(yáng)起長鞭,打馬朝京城的方向趕去。 …… 顧無憂已經(jīng)不知道在路上跑了幾天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她不敢停下,既怕自己一旦歇下就再也起不來,也怕身后有追兵追過來。自從那天從宮里的小洞離開皇城,她不敢回家,喬裝打扮一番,買了匹馬就帶著玉璽往城外趕。 她甚至不敢挑官道,只能挑偏僻的小路。 餓了就隨便摘些果子吃,渴了就喝點露水河水,腦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 可她還是咬著牙往北邊的方向趕。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顧無憂咬著牙晃了晃腦袋,可她的狀態(tài)實在太差了,生怕在這個時候倒下,她咬牙拔下髻上的簪子,然后朝自己的胳膊刺去。 鮮血立刻涌出。 她疼得叫出聲,可那模糊的視線總算是清楚了。 她就這樣,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著簪子,每當(dāng)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拿尖銳的簪子刺自己的胳膊。 “將軍,” 親信拿著早先讓人去打聽的消息遞給李欽遠(yuǎn),“現(xiàn)在命婦都被人請到了宮中,具體什么情況都不得而知,但微臣派去的人打聽到……趙承佑前幾日曾派人秘密出城,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 李欽遠(yuǎn)皺眉,剛要說話,余光就瞥見不遠(yuǎn)處的小道上行來一匹快馬,身邊眾親信自然也都發(fā)覺了,紛紛拿出佩劍,護(hù)在李欽遠(yuǎn)的身前。 那匹馬就跟瘋了一樣,橫沖直撞,而馬上的那個人,蓬頭散發(fā),只能從纖弱的身形辨出她是一名女子。 那人似乎精神到了崩潰的盡頭,想再往自己的胳膊上刺一下,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馬上的李欽遠(yuǎn)卻像是感知到什么。 他凝神看去,在看到女人的半邊臉頰,驚喊道:“蠻蠻?!” 而顧無憂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掀起疲憊的眼簾,在看到李欽遠(yuǎn)的身影時,她想揚(yáng)起唇角,朝他笑一笑,卻發(fā)現(xiàn)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可她終于放心了。 她, 找到他了。 顧無憂任由自己閉上眼簾,陷入昏睡之中。 第159章 夜里。 李欽遠(yuǎn)隨行并沒有帶大夫,只有一個會些醫(yī)術(shù)的親信,替顧無憂診治一番便朝李欽遠(yuǎn)拱手道:“夫人沒事,只是太久不曾歇息過,精疲力盡才會暈倒?!?/br> “屬下吩咐人去準(zhǔn)備些流食,等夫人醒來可以用?!?/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