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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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哥!” 顧迢卻沒瞧見沈紹,只看到韓子謙摔倒在地,她連忙下了馬車,走到人跟前把他扶了起來,擔憂道:“你沒事吧?” 韓子謙語氣蒼白地說道:“沒,沒事?!?/br> 顧迢又看了他一會,見他的確沒有大恙,這才松了口氣,余光瞥見身后的馬,又皺了眉……這里住著的都是達官貴人,平時哪有人敢在這橫沖直撞? 她不喜歡訓斥人,可這會也有了幾分氣。 轉過身,剛想和人說道幾句,卻撞進一雙熟悉的眼睛里。 男人一身緋色官袍,高坐在駿馬之上,此時正微垂著眼簾看著他們,亦或是……她,從前溫潤如玉的男人,即使現在看到旁人也是溫文有禮,可此時望著她的眼睛卻如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寒冰。 他就這樣抿著唇,看著她。 顧迢就算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沈紹,更沒想到剛才橫沖直撞的男人竟然會是他,她一向溫和,不僅是心性如此,也有身子的緣故,戒燥戒怒,不宜大喜大悲。 這些年,她一直做得很好。 唯有幾次…… 也都是同一個叫沈玉謙的男人有關。 而此時,那個男人穿透歲月河流、穿破虛幻夢境,活生生地站在她的眼前,讓她那顆平靜多年的心終于又一次快速跳動起來。 心跳得越快。 顧迢的臉色就越白,她手捂著心口,呼吸也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小姐!” “阿迢?你沒事吧?!” 韓子謙伸手扶住她,秋月也連忙從馬車里拿了顧迢常用的藥。 沈紹沒想到顧迢會變成這樣,神色大變,也顧不得和她置氣就翻身下馬,“你……”話還未說完,就看到有只東西掉在腳邊,腳下步子頓住,他彎腰撿了起來。 卻是一只繡著“謙”字的……藏藍色青竹香囊。 這里三個人,他不知道這只荷包是誰掉的,可他知道這是出自顧迢的手筆。 謙…… 韓,子,謙……?。?! 他抬頭,看到韓子謙搭在顧迢肩上的手,還有面上藏不住的關懷神情,目眥欲裂,手上的力道重得似乎能把這只荷包撕碎,可看到顧迢發(fā)白的面孔,他閉了閉眼睛,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過去。 顧迢已經被秋月和韓子謙扶著上了馬車。 車夫也怕出事,手中的馬鞭一揚,連忙往家的方向趕。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只掉落的荷包,也沒有注意到還站在一旁的沈紹,而沈紹眼睜睜看著那輛馬車離開,終究還是舍不得,翻身上馬,一路跟著那輛馬車而去。 直到到定國公府—— 顧迢經了一路的休整,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秋月還是緊張她的身體,等下了馬車就扶著人往里頭走,又吩咐人去找大夫。 韓家和顧家一向交好。 韓子謙生怕顧迢出事也跟著進去了。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是兩刻鐘之后的事了,看到巷子口的沈紹,他神色微怔,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看著這個從前的同窗好友,韓子謙低聲說道:“她沒事了?!?/br> 沈紹仍舊坐在馬上,聞言也只是垂下眼簾,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他在這待那么久并不是關心顧迢的身體,手中韁繩拐了個彎,馬兒乖乖地轉了個頭,要離開的時候,他把手里死死捏著的那只荷包朝韓子謙扔去。 半句話也沒說,就策馬離開了。 韓子謙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這只荷包,不解沈紹的意思,剛要把人喊住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他,“韓先生?” 卻是剛剛由白露扶著走下馬車的顧無憂。 “樂平郡主。”韓子謙朝人拱手一禮。 他行完禮也沒久待,朝人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巷子口走去。 顧無憂目光疑惑地看著他的身影,剛要收回視線,就瞧見遠處騎馬的那個人,輕輕咦了一聲,問白露:“那個,是沈家舅舅嗎?” 白露答道:“看著有些像,不過離得太遠了,奴也看不清?!?/br> “罷了,” 顧無憂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進去吧?!?/br> 第148章 給祖母請完安。 顧無憂才知道二姐生病的事,她心里著急,也顧不得再去問韓家如何,連忙給祖母行了一禮,就領著白露去探望顧迢了。 大概是病人休養(yǎng)需要清凈,顧迢這院子并不熱鬧,反而顯得有些冷清,院里院外都沒多少人伺候。 而此時的屋子里,也只有秋月一人坐在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顧迢,低聲說道:“您這又是何必?” 顧迢聞言笑了笑,她的聲音比平日還要顯得弱氣一些,說話的時候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我跟他早就沒什么關系了。” “可是……”秋月還想說什么,臨了卻又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頭,“剛才大夫也說了,您這身子可不能再受一丁點情緒波動了,不如同徐院長說一聲,書院以后就不去了,省得您日日奔波,保不準又碰到……” 顧迢聽懂了那未盡之言,卻只是搖搖頭,“我沒事,而且快考試了,我這個時候不去也說不過去。” “等——”她猶豫一番,“等這學期結束吧。” 秋月知她性子,但凡決定的事便不可能更改,也就沒再勸。 屋子里又是一陣沉默,顧迢沒什么說話的興致,只是跟往常似的,想把那只荷包握在自己手里。 她心情不好,或是心里沒底的時候,就喜歡握著那只荷包,可伸手探了許久也沒找到,顧迢心下一驚,也顧不得身子還沒好全就坐了起來,翻著被子尋著,嘴里急道:“我的荷包呢?” “荷包?什么荷包?” 秋月一愣,看她這幅著急樣子,也明白過來她說得是哪只荷包了,也跟著起身幫忙去找,嘴里還說著,“沒有嗎?我記得先前是跟您那瓶藥放在一起,難不成……” 聲音一頓,她臉色一白,語氣也帶了幾分無措,“可能是剛才我拿藥的時候掉下了,要不我去外頭找找?這會出去,應該還能找到?!?/br> 聽到這話,顧迢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后才搖了搖頭,輕輕說道:“……罷了,有些東西,不是我的,再強求也沒用?!?/br> 她說完這話,就像是xiele一身力氣,往身后靠去。 “主子……” 秋月擰眉,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郡主,您來了。” 能在家中被這樣稱呼的也就只有樂平郡主一個人,果然下一瞬便響起顧無憂著急的聲音,“二姐怎么樣,我聽說她剛才發(fā)病了?” “大夫已經診治過了,小姐這會正在里頭躺著,奴給您通傳?!?/br> 秋月看了一眼顧迢,見她神色已經收整得差不多了,又見她點了點頭,便去外頭迎人,恭恭敬敬得喊人,“郡主?!?/br> 看到她,顧無憂的心定了一定,神色也緩和一些,跟著人進去的時候,問她,“好端端的,二姐怎么突然犯病了?” 這幾年,二姐將養(yǎng)的一直很好,連她都快忘記二姐的身子其實并不好,又想到前世二姐那樣的結局,顧無憂的臉色又白了一些,問她,“大夫怎么說的?” 秋月還未答話,顧迢倒是先開了口,“蠻蠻,你來了?!?/br> 聽到她的聲音,顧無憂哪里還待得???腳下步子又邁大了一些,等走到拔步床前,好好看了看顧迢,見她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只有笑容依舊,心都跟著擰了起來,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擰著眉,語氣擔憂得問道:“二姐,你沒事吧?” 顧迢笑笑,聲音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柔,“都是老毛病,沒什么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別擔心?!?/br> 顧無憂怎么可能不擔心? 前世二姐離世的時候,她因為一些緣故,都沒能趕回來一趟,如今……她忍不住勸道:“二姐,不如咱們派人再去外頭找找?三哥不是常年都去海外嗎?或許那邊的大夫有辦法呢?” 顧迢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也不是沒找過,你三哥這些年一直往外頭跑,除了咱們家的生意,也是為了幫我找大夫?!?/br> 從小到大看過的大夫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 宮里的,外頭的,叫得出名號的,寂寂無名的……她哪個沒見過?剛開始的時候,她心里還有一些期待,沒有人不想活著,可如今……她啊,是早就被磨盡了心氣。 生死有命,又怎么能跟老天爺作對呢? 看著眼前人眼淚汪汪的樣子,顧迢又露了一個溫柔的笑,抬手摸了摸顧無憂的頭,柔聲勸道:“別怕,大夫說我這病就是要靜養(yǎng),只要好吃好喝好睡,跟常人無異,能活上好多年?!?/br> “二姐……” 顧無憂的眼眶更紅了,她把臉埋在顧迢的肩上,也不說話。 顧迢倒是任她靠著,撫著她的頭問道:“太陽這么曬,怎么這會回來了?” 顧無憂也沒起來,就靠在人身上,悶著聲音說著話,“我聽說韓家的事了,想著咱們兩家的關系,便來家里問問……”又道,“我剛剛還在外頭看到韓先生,他看起來很不好?!?/br> “韓伯父的為人,我是清楚的,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鳖櫶鼍従復f道:“清者自清,你也不必擔心?!?/br> 知道蠻蠻這么急著回來,估計也是當初聽說韓家向她提親的事。 擔心蠻蠻因為這事去找上沈紹,顧迢皺了眉,后頭的話帶了一些嚴肅,“沈大人雖然是主辦這事的人,可這事是陛下親口說的,里外這么多人盯著,你可別去找他?!?/br> 又哄道:“沈大人當了這么多年的官,深受陛下信任,不管這事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一定會查清的?!?/br> 顧無憂本來是打算托李欽遠去問問,或是幫著照顧一些,也沒有要干什么的意思,她雖然生于閨閣,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不過聽二姐語氣嚴厲,便也打算作罷了。 心里倒是有些疑惑。 聽二姐剛才那一番話,倒像是對沈家舅舅頗為熟悉。 又想到先前瞧見的那個身影。 “在想什么?”顧迢見她擰了眉,便柔著嗓音問了一句。 “???”顧無憂看著她,想了想還是說了,“就我剛才下車的時候,好像看到沈家舅舅了,不過隔得太遠,又是背對的身影,我也沒瞧清?!?/br> 秋月正端著茶盞過來,聽到這話,手中的托盤一時沒握穩(wěn)。 茶盞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破瓷聲響。 顧無憂疑惑轉頭,看到一向沉穩(wěn)的秋月此時臉色發(fā)白,不禁奇怪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