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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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一看忙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就這么一碗餛飩,哪用得著這么多錢?”又道:“再說小李公子已經(jīng)幫你給了,快去吧,別耽誤了上課?!?/br> 啊? 大將軍幫她給錢了嗎? 顧無憂呆呆地看著老張,總覺得這話不大可信,又看了眼老張堅持的樣子,只能退一步,打算明天出門的時候多帶點碎銀子,到那個時候再補上吧。 “謝謝張叔?!?/br> 她跟著李欽遠(yuǎn)的稱呼喊了人一聲,眼見大將軍都快要走出門了,也顧不得別的,連忙追著人跑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次李欽遠(yuǎn)會像之前似的走得飛快,沒想到走出門就看到李欽遠(yuǎn)正和站在路邊的幾個攤販說著話,大概都是認(rèn)識的。 見她出來,倒是動身了,頭也沒回,只是腳步不疾不徐。 顧無憂不知道李欽遠(yuǎn)是特意將就她,還是覺得累了,不想走那么快,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高興,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嘴角也翹得高高的。 等走到一家冰糖葫蘆的小販前,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雖然剛才把蔥都挑干凈了,但嘴巴里的味道還在,這會看到誘人的糖葫蘆就有些邁不開腿了。 “小姑娘,要來一串嗎?”賣冰糖葫蘆的攤販笑問道。 顧無憂點點頭,她又打開自己的荷包,想了想,從里面掏出了一顆金豆子,猶豫道:“這個夠嗎?” “額……”攤販一愣,剛要回答,桌子上就多了幾個銅板。 這聲音十分脆響,不僅攤販看了過去,顧無憂也跟嚇了一跳似的回頭看,李欽遠(yuǎn)就站在她身后,帶著些不耐煩的態(tài)度,沒看她,盯著路,“拿上你的冰糖葫蘆,走?!?/br> 攤販忙挑了一串遞給她。 顧無憂接過冰糖葫蘆卻沒立刻就走,反而拉住李欽遠(yuǎn)的袖子,輕輕扯了扯,等他兇巴巴的看過來,彎著眼笑,“我還想要一串,好不好?” 人就是這樣。 別人對你好一些,就忍不住順著梯子往上爬。 顧無憂現(xiàn)在算是相信,剛才李欽遠(yuǎn)是真的給他付錢了,她心里高興,臉上的笑也藏不住,這會對人就不由更加生了幾分親近。 她以前出門沒帶錢,要大將軍給她買東西,就是這樣沖人撒嬌的。 現(xiàn)在雖然變了身份。 但這股子熟稔的cao作卻是怎么也忘不掉。 李欽遠(yuǎn)看她這樣卻神色微怔,小姑娘離他很近,他都能夠感受到她說話時吐出來的熱氣,她一點都不怵他,仰著頭,牽著他的袖子,彎著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也不像第二次見面,倒像是跟他相處了好幾年。 他既為自己生出的想法覺得荒誕,又被這樣從來沒有擁有過的親昵感到無措。 他抿著唇,想冷著臉嚇嚇?biāo)?,讓她?guī)矩些,別總是動手動腳,但顯然,這個法子并不適用于眼前這個小丫頭。 他眼前這個小丫頭,仿佛天生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寫。 還是—— 他現(xiàn)在溫和太久了,別人都不知道怕他了? 李欽遠(yuǎn)皺著眉,猜測著事情的可能性,小姑娘卻像是等著急了,又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見他看過去,就一點都不害臊的繼續(xù)沖他撒嬌,“好不好嘛?” 李欽遠(yuǎn)看著她,既沒說話,也沒說不好,只是抿著唇,鐵青著一張臉,半響又掏出幾個銅板放到了桌子上。 顧無憂高興了,立刻眉開眼笑的松開他的袖子,轉(zhuǎn)過身接過另一串冰糖葫蘆。 李欽遠(yuǎn)看到被人毫不猶豫放下的那片衣角,松氣之余又覺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但他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身,往胡同口走。 可沒走幾步,袖子又被人拉住了。 “你又想買什么?”李欽遠(yuǎn)轉(zhuǎn)過身,聲音沉沉的,都快被人惹出火了。 顧無憂卻還是不怕他,眨眨眼,笑盈盈地望著他,在他并不友善的注視下,把手里的糖葫蘆遞給他,“給你呀。” “我們一人一串,好不好?” 第21章 大概是怕被人拒絕。 顧無憂見李欽遠(yuǎn)不說話,連忙把糖葫蘆塞到他手里,然后就直接轉(zhuǎn)身跑了,等氣喘吁吁跑了幾步,離人有一段距離了,她才停下步子轉(zhuǎn)過頭。 紅衣少女站在斑駁的光暗里。 她披散在身后的黑發(fā)被風(fēng)吹得在空中狂飛亂舞,而精致明艷的臉上卻掛著明媚燦爛的笑。 她的手里還拿著那串紅艷艷的冰糖葫蘆,仍舊是彎著眼眸的樣子,見他皺著眉看過去,直沖他笑,“謝謝你的冰糖葫蘆,我先去書院啦?!闭f完就心情很好的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朝胡同口走去。 李欽遠(yuǎn)站在原地看著顧無憂離開的身影,即便隔得遠(yuǎn),也能從那個背影里察覺出她此時雀躍的心情。 有這么高興嗎? 他皺著眉,站在原地,一時倒是忘記了前行,還是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見他一直呆站在原地,出聲提醒他,“小李公子,你朋友已經(jīng)走了?!?/br> 李欽遠(yuǎn)輕輕“唔”一聲,表示知道了,走得時候倒還記得反駁一句:“她不是我朋友?!?/br> “???”小販正在收東西,聞言倒是一愣,繼而又笑了,“不會是你未婚妻吧?別說,你們看著倒是真般配?!?/br> “我要不是認(rèn)識你,就你們剛才那副樣子,還以為你早就成婚了?!备鷤€小兩口似的,就他跟他家那口子也沒這么親昵過呢。 腳下的步子頓住,李欽遠(yuǎn)的臉上少見的露出幾分愕然,未婚妻?般配?還早就成婚了?他跟她到今天為止統(tǒng)共也就見了三次面,有一次還是隔得老遠(yuǎn)瞧見的,說過的話連兩只手都沒超過。 般配個屁。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那么憋屈,想解釋什么,偏偏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剛才他們那副樣子,他要說句不熟,估計都沒人信,只能悶著嗓子說了句“不是”,然后就冷著一張臉往外走。 手里握著的那串冰糖葫蘆,竹簽都快被他擰斷了。 又看了一眼那山楂外面糊著的糖,他有好多年沒吃過這種甜膩的東西了,這會看著直皺眉,想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可想到顧無憂剛才離開時的背影,還有遞給他糖葫蘆時眉眼彎彎的樣子。 “真是,不害臊?!彼p輕嘟囔。 總歸是沒把這串糖葫蘆給扔了,一路拿在手上,只不過小李公子的臉色一直不大好看就是了。 * 顧無憂總算是出了這個胡同。 好在這條路剛才已經(jīng)走過一次,要不然就她這個走到哪里都能迷路的記性,估計又得迷路。她笑瞇瞇地往胡同口走,一路上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等在外面等著的車夫卻著急壞了。 他不知道顧無憂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尋她,都在猶豫要不要回府多喊些人出來找了,眼見顧無憂終于出來,這才松了口氣,忙不迭地迎了過來,“五小姐,您這是去哪了?” “啊?!?/br> 顧無憂看著大冷天,還急出一頭汗的車夫,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看到大將軍就沒來得及注意別的了,倒是讓人家擔(dān)心了,“對不起啊,我剛才看到一個朋友?!?/br> 車夫聽到這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倒不是因為她在路上碰到人,而是那句“對不起”。 他那張還掛著擔(dān)憂的臉上滿是愕然,似乎沒想到會從這樣一位無法無天慣了的大小姐身上聽到這樣的話,等人又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他還是那副怔楞的樣子,訥訥道:“吃,吃了?!?/br> “那我們走吧?!鳖櫉o憂笑笑,高高興興的拿著手里的冰糖葫蘆,上了馬車。 車夫又愣了半響,這才坐上馬車,但看那副樣子,顯然還是沒回過神。 顧無憂不知道車夫在想什么,她靠坐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前行,車子微微晃動,手里握著的那串冰糖葫蘆也跟著一晃晃的,半格子的窗子透進來斑駁的光,照在那串糖葫蘆上,就像是握了一串紅寶石似的。 雖然今天的開端不是特別好,但結(jié)局還是很好的呀。 年少時的大將軍雖然看起來又冷又兇,很多時候都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心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就算再討厭她的情況下,也還是給她解了圍。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大將軍了。 就是不知道大將軍會不會吃她給的糖葫蘆?顧無憂一邊嚼著糖葫蘆,嘴巴塞得鼓鼓的,一邊想著可能性。 等馬車到書院,已是兩刻鐘之后的事了。 雖然還沒開課,但這會該來的人也都來得差不多了,顧無憂握著還沒吃完的糖葫蘆和車夫說話,“你先回去吧,晚上不用來接我了,我跟二姐一起回來?!?/br> 車夫經(jīng)過一路的寒風(fēng),也清醒些了,雖然還是覺得今天這一早上過得太離奇些了,但還是點頭應(yīng)了,眼見顧無憂走進書院,他才趕著馬車往定國公府走。 顧無憂就這么握著糖葫蘆走進平朔齋。 她剛走進去,屋子里的說話聲音就停了下來,所有或站或坐的人都把目光往她的方向看過來,其中最為激動的便是顧瑜。 她本來是坐著的,見顧無憂進來,直接就站了起來,張口便是一句,“你一大早去哪了?” 這話說完。 不僅是顧無憂,就連蕭意等人也都把目光分看過去。 顧瑜這會倒是有些沒注意到蕭意她們的目光,只一個勁地盯著顧無憂看,昨兒回家的時候遲了,她心里想了很久,還是沒去找顧無憂。 本來是想今天跟祖母請過安,再跟顧無憂一起來書院,順道跟人說句“對不起”。 誰想到她滿懷期待的去了祖母那邊,硬是沒看到顧無憂,問了人才知道顧無憂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買什么東西。 顧無憂向來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別人也沒多想。 她雖然不高興,也沒說什么,便又想著她也早些來書院,正好沒多少人的時候和顧無憂說下,她雖然還是不喜歡顧無憂,但“對不起”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能說。 畢竟。 這事,本來她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可誰想到?她來了書院也沒看見人,眼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翹著頭往外看,等來了一個個人,也沒等到顧無憂,她都快擔(dān)心顧無憂半路出事了。 好在。 總算是趕在上課的時候把人盼到了。 “唔?”顧無憂似乎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顧瑜會在書院和她說話,雖然前世的時候,她跟顧瑜后來走得也挺近的,但這會…… 她以為顧瑜應(yīng)該很不希望在外面和她相處才對。 所以就算見到了,她也會顧忌著些,省得壞了顧瑜跟她那群好姐妹的相處。 奇怪歸奇怪。 顧無憂還是很快就笑了起來,她彎著眉眼沖人笑,“我去買東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