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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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藝沙發(fā),又帶著燈芯絨的顆粒復(fù)古感,在封揚躺下后,一股柔和感將他包圍。 沙發(fā)上的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側(cè)臉看著蘇晚,眼中卻清澈得不可思議,又帶著對她的全然信任。 蘇晚見狀,便走上前,俯身伸手壓住他的雙手,隨即握住移到沙發(fā)邊緣:“放松一點,別太在意鏡頭?!?/br> 熟悉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兩人之間距離近得,只需要封揚稍微抬頭,便能碰上她的臉。 蘇晚松開他的手,往后退去,才拿起相機,對準(zhǔn)封揚。 “腰挺起來一點。” “指尖自然垂落?!?/br> “右腿屈起?!?/br> 封揚仿佛是蘇晚的提線木偶,身上所有的線都被她把握著,說一句便聽一句。 拍攝十分鐘左右,封揚漸漸也不再緊張,肢體明顯放松下來。 蘇晚敏銳察覺到,最開始的拍攝也只是為了讓他進入狀態(tài)而已。 等到封揚開始找到鏡頭并適應(yīng)后時,她才停下來。 封揚單手撐在沙發(fā)上起身,目光隨著蘇晚移動,見到她走向桌子,拿起調(diào)色盤和畫筆過來,最后蹲在自己面前。 “可以抹在你身上嗎?”蘇晚舉著調(diào)色盤,問封揚。 封揚撇開臉,藏在碎發(fā)間的耳尖已然泛起紅暈,他沒有看著蘇晚眼睛:“今天……我是你的?!?/br> 蘇晚從口袋摸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牽住封揚的手指,貼在他指尖,再用畫筆沾了一點顏色,甩在他的指尖和創(chuàng)可貼上。 甩完之后,她發(fā)現(xiàn)畫筆弄出來的顏色還是有些生硬,便干脆放棄筆,直接上手,輕輕抹開他指尖沾的顏料。 封揚半臥在沙發(fā)上,脊背抵著沙發(fā)扶手,長睫顫得厲害,垂眼看著蘇晚手指沾著顏料,隨后貼在自己指尖上,他甚至能察覺到她在輕輕摩挲他的手指。 修長白皙的脖頸早泛起薄紅,他完全失了分寸,反倒是蘇晚一心想著她的作品,她在封揚手指上弄完后,伸手撫在他喉結(jié)出,輕輕涂上一道痕跡。 封揚喉結(jié)下意識在她指尖滑動:“……好了嗎?” “再等等?!碧K晚轉(zhuǎn)頭去蘸另外一種顏料,從脖頸處移到臉上,她在封揚側(cè)臉畫了兩道顏料,特意營造出不小心沾在臉上的錯覺。 涂完這些后,蘇晚起身。 還未等封揚松口氣,她挑眉看著他另一只干凈的指尖道:“你把衣服脫了。” 封揚怔忪,卻沒有問,垂眼要脫自己的外套。 “算了。”蘇晚臨時反悔,“外套不用脫,襯衣扣子解開最上面的兩個?!?/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扯過旁邊的濕紙巾擦手。 封揚低頭看著自己被貼上創(chuàng)可貼的右手,手指上沾了些顏料,只有左手是干凈的。 他在蘇晚的注視下微仰頭,用左手緩慢解下兩顆扣子,干凈漂亮的鎖骨在襯衣中若隱若現(xiàn)。 “這樣可以嗎?”封揚對上蘇晚的目光,輕聲問道。 蘇晚看著自己曾幻想過的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中自然滿意,她從旁邊的箱子中拿出道具,是一個小型木質(zhì)畫架,可以抱在懷里,塞給封揚后,讓他用手指拿著,才退后拿起相機,開始準(zhǔn)備拍攝。 鏡頭里的人身體漸漸舒展開來,目光平靜對上鏡頭,眼尾微紅,那是之前蘇晚在臉上抹過的顏料,其中有一道紅不小心碰在他眼尾。唇色嫣紅,姿態(tài)倦懶。 他手里握著木質(zhì)畫架,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暴露在鏡頭上,上面還沾了些顏料,明明只是表現(xiàn)一個畫家累了,靠在沙發(fā)上小憩,卻在封揚情態(tài)中,無端多了幾分曖昧和遐想。 蘇晚快門不斷按著,連一秒都舍不得浪費。 他果然適合這種風(fēng)格。 第89章 個人拍攝較為隨意, 蘇晚只添了幾個道具,也沒有所謂的化妝師, 在拍攝完封揚靠在沙發(fā)上的照片后,她從帶來的箱子內(nèi)拿出幾套衣服,讓封揚換上。 “你先挑一套?!碧K晚示意封揚在那幾套衣服中挑選。 封揚起身,直接選了一套黑色衣服, 他去換上。 “還要在沙發(fā)上?”封揚出來后問道。 蘇晚正低頭查看自己拍攝的那些照片, 聽見他說話抬頭看去,頓時有些驚艷。 封揚經(jīng)常穿些淺色的衣物,很少穿著這種黑色衣服, 在黑衣襯托下膚色如雪, 舉手投足多了一份冷意尊貴。 這樣……之前涂的顏料就有點多余了。 “你先坐下。”蘇晚放下相機,去拿松節(jié)油, 沾在紙巾上,俯身幫他將顏料一點點拭去, 之后再用濕紙巾擦一遍。 做這些時,蘇晚未多想,單純將封揚當(dāng)成可供自己打扮的模特, 從側(cè)臉一直擦拭到脖頸處, 她直起身將手中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內(nèi)。 她心思都在如何清理干凈他身上的顏料,根本未注意到封揚的神情,他安靜看著離自己極近的蘇晚,一雙桃花眼仿佛含著水汽,多情又溫柔。 “手上應(yīng)該也不用?!碧K晚想了想, 低聲說完直接蹲下,垂眼將封揚手指上的創(chuàng)口貼撕掉,再一點一點擦拭他的指尖。 他指骨漂亮,指甲帶著淡淡的粉,蘇晚原本只是想擦干凈他手指上的顏料,但擦到一半,突然不自覺開始輕輕把玩他的手指,看著指尖泛起嫣紅,眼中起了興味。 封揚被她弄得不自在,見指尖最后一點顏料被擦拭干凈,便抽回手,找借口道:“我想喝水。” 蘇晚起身,讓他去拿水。 封揚起身去前不久剛添的冰箱內(nèi)拿礦泉水,打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 他仰頭吞咽時,喉結(jié)格外性感,長睫微垂留下陰影,卻又顯得溫柔,兩種氣質(zhì)混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融洽,蘇晚抓起旁邊的相機,對著他拍下一張。 相機閃光燈未關(guān),封揚察覺到后,放下水,下意識扭頭訝異看向光源處,隨后反應(yīng)過來是蘇晚在拍他,眼中的驚訝瞬間換成溫柔的縱容,上唇還帶著一點微亮的水珠。 蘇晚沒有錯過,再一次拍下此刻的封揚。 比起之前特意擺出來的造型,現(xiàn)在鏡頭中的封揚卻是自然的。 封揚等了一會,見蘇晚把相機放下,才轉(zhuǎn)身從冰箱拿出另一瓶水問:“你要不要喝水?” 原本蘇晚想說自己不渴,但看著封揚的眼睛,最后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水。 從早上一直到晚上,蘇晚的拍攝才算結(jié)束,將近一年,她才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心情談得上愉悅。 “下周三把修好的照片給你?!碧K晚離開前道,自己拍攝技術(shù)以及封揚在鏡頭中的表現(xiàn),她今天都很滿意,也沒有什么錯誤,主要修的是照片上的明暗光線。 “嗯?!狈鈸P對照片中的自己并不感興趣,純粹想要滿足蘇晚的想法。 拍照片的事,柳白雨是在周一打聽知道的,她隔了半天才回復(fù)封揚。 柳白雨:【??。 ?/br> 柳白雨:【弟弟,蘇小姐明顯是在肖想你身子!】 柳白雨情史太多,以前也和攝影師談過戀愛,知道圈內(nèi)有些攝影師他對誰起了念頭,就會說想要誰當(dāng)自己模特,到時候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 萬萬沒想到這蘇晚是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明明有男朋友,還要肖想封揚。 不過柳白雨轉(zhuǎn)念一想,換成她,也扛不住封揚的美色。 封揚看著柳白雨發(fā)來的消息沉默,那天他能察覺到蘇晚對自己身體部位的癡迷,只是下一步,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 封揚:【她會喜歡我嗎?】 柳白雨激動了,趕緊煽動道:【會,肯定會,你要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男人女人都一樣,由愛生欲,由欲生愛,這兩樣始終連在一起?!?/br> 刺激! 柳白雨突然覺得教別人談戀愛,可比自己談有意思多了。 …… 剛實現(xiàn)自己想法的蘇晚,連續(xù)幾個晚上沒有心思訓(xùn)練,對著電腦上的照片發(fā)呆。 她那天拍攝完后,便想著一晚上把照片修完,畢竟照片數(shù)量只有百來張,沒什么太大的瑕疵,頂多調(diào)色。但事實上她花了兩個晚上才修完。 照片上的人似乎還在對著她笑,眼睛異常干凈,帶著對攝影人的信賴,和摻雜著一些別的什么情緒。 到周二下午,蘇晚帶著修好后的照片去找老柯,借他的機器,將照片洗出來,順便過塑。每一張照片洗了兩份,蘇晚打算送給封揚一套,自己留一套。 蘇晚過來洗照片,老柯不可避免見到她拍得這些照片。 “你拍出來了?”老柯擠在旁邊要看,“這不是那個封揚嗎?” 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實在是封揚長得太好看,不記得都難。 蘇晚一邊洗,老柯一邊在旁邊看,最開始先是感嘆她對鏡頭的掌控力,幾乎將照片中的人所有優(yōu)點都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而后贊賞封揚天生適合鏡頭,這無論什么角度都找不出任何一點瑕疵。 等到最后,老柯越看越不對勁。 “這……”老柯重新翻看之前洗出來的照片,重點落在照片里人的眼睛上,這種眼神,分明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情緒。 老柯手中的照片被蘇晚拿走,她一一將照片放好,和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似乎只是單純來洗照片做攝影集。 有句話叫愛和咳嗽藏不住,封揚眼神太露骨了,老柯不相信蘇晚看不出來。 “之前不是說送我一份?”老柯靠在柜臺朝她手中的一堆照片指了指道。 蘇晚抬眼淡淡道:“下次?!闭f完走到電腦前,將她傳過來的照片一一刪除,那種恢復(fù)都恢復(fù)不了的徹底刪除。 老柯:“……”未免太小氣了點。 拿著照片回去,蘇晚特地將她留下的一份照片放進相冊中,她拿著那張封揚站在冰箱前轉(zhuǎn)頭過來的照片,看了許久,最后才放進去。 等到周三,兩人上同一節(jié)課時,蘇晚便將洗出來的一套照片給封揚。 兩人來的極早,教室里沒有人,他們坐在最后一排,封揚低頭將照片抽出來,看見照片時,有一瞬間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心思全在眼睛里……太過明顯。 封揚下意識朝蘇晚看去,她靠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沒什么太大的情緒,并不像看出他心思的樣子。 封揚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 “一共洗了兩套,還有一套我留下了?!钡确鈸P看完所有的照片后,蘇晚漫不經(jīng)心問,“可以嗎?” “嗯。”封揚將照片放回牛皮紙袋,小心翼翼把封口折好。 蘇晚余光看著他的動作,向來時刻運轉(zhuǎn)的大腦,有那么一段時間處于宕機的狀態(tài)。 她摸著自己的口袋中的試軸器,慢慢按著,一下一下。 空蕩蕩的教室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未說話,蘇晚按著試軸器的聲音便顯得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