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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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無奈搖搖頭說:“我們哥倆只是在這附近買點糧食,要住在老弟店里幾天?!?/br> 古鵬連忙熱情洋溢地說:“軍爺能住我們這兒,小店蓬蓽生輝,您看還是住上回那天字號客房如何?” 他親自把倆人送到客房,吩咐兌這酒樓時就在這兒的小二哥好生伺候,這才趕回后院給媳婦送信。 小卉正在揉著眼角的眼屎,古鵬一見連忙泡了些菊花水給她說:“怎么還上火了?快喝點兒,這個月又過了日子還不來,看來身子還是虛?!?/br> 見媳婦捧著杯子懶洋洋地喝,古鵬說道:“媳婦,上回那幾個長衫男,尋上門了兩個,人家自稱自己是大昭國軍中的采買,來珮城買糧食的?!?/br> 小卉瞇縫著眼睛囑咐道:“一切照舊,密切留意他們,不準(zhǔn)他們進(jìn)到最后這道院落?!?/br> 古鵬無奈道:“他們硬是進(jìn),只能動手拿下!” 小卉翻個白眼說:“你傻呀,買點雞鴨鵝狗養(yǎng)在最后面這道院兒,酒樓的后院養(yǎng)點兒家畜也是常見,多弄點兒大狗防賊!” 她拽著古鵬去給老爹說這事兒,反復(fù)叮囑連兒,有人問,他就叫王大寶,是少東家死了的妾室所出。 小卉知道自己這年紀(jì)還養(yǎng)不出連兒那么大的兒子,揉揉他腦瓜說:“想吃什么,讓護(hù)衛(wèi)買去,輕易不要出酒樓。” 而今城里有不少蠻兵在做些小買賣,街上的貨郎,茶攤上的老板都有自己人。 不時有消息回來這倆貨看樣子不光懷疑八方酒樓,幾乎珮城所有的買賣鋪戶都進(jìn)去打聽過什么。 甚至趁著夜晚,稍微大些的宅院都溜進(jìn)去查看有沒有駐扎軍隊的痕跡。 至于他們口中說得買糧食和軍用,反復(fù)壓價不說,還明目張膽索要好處,恐怕別人不知他們倆的買辦身份。 而今糧食本就是緊俏貨,這倆貨住在酒樓七八天,連一顆糧食都沒有買到。 小卉心不在焉地捧著飯碗,一下一下戳著碗里的粳米飯,懶洋洋和古鵬說:“少爺,我想喝骨頭湯?!?/br> 連兒舉著小手喊:“順便讓人給我做碗紅燒排骨?!?/br> 穆恩泰看看桌上的飯菜,納悶道:“黎響要是指著這倆傻逼買糧食,怕是大軍早都餓死了,要是指著這倆傻逼臥底,除了消耗我們一定的糧食,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呀!” 古鵬不理老丈人的碎碎念,小跑著出門吩咐給便宜兒子弄一盤紅燒排骨,親自挑選了新鮮的小排,去后廚盛了一碗高湯回來,蹲在小廚房看著爐火給媳婦燉湯。 怕她覺得膩,還加了兩顆新鮮的小白菜。 連兒吃上紅燒排骨了,古鵬才端著湯回來,小卉不滿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古鵬獻(xiàn)寶一樣盛出來一小碗遞過去,滿臉笑說:“我給你燉的,快嘗嘗?!?/br> 小卉只喝了一口就趴在痰盂上吐了起來,連兒笑著拍手道:“爹,您當(dāng)好您的少東家就得了,那兩下子還想做廚子?” 穆恩泰拿過勺子盛了一碗說:“爹給你面子,她不喝,我喝!好飯好菜吃得又嬌氣了,別忘了蹲監(jiān)牢的時候!” 喝了一口,穆恩泰就是一皺眉,連兒繼續(xù)皮道:“看看,又喝吐一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mospig”,灌溉營養(yǎng)液,寶兒獻(xiàn)上么么噠。 留守兒童寶兒對于和爹娘分開這么久表示傷心,若是知道他很快就不是爹娘唯一的孩子了,不知道會不會更傷心。 第85章 害喜 誰知道穆恩泰又拿著勺子滿滿盛了一碗湯, 邊喝邊埋怨:“我這丫頭在皇宮里都沒有給了你之后養(yǎng)得矯情,這么好喝的湯還吐!” 連兒好奇之下也跟著盛了一碗,嘗了一口不絕口地稱贊好喝, 并且夸后爹進(jìn)步的很快, 一并說他上得了廳堂, 下得了廚房, 氣得古鵬狠狠瞪他一眼。 瞪完連兒,古鵬端著茶水喂媳婦漱口, 幫她拍著后背直到不吐了才心疼地問:“你不在家那幾天是不是吃飯又糊弄了?你腸胃比尋常人弱的多,到底要說多少次,吃米要糜爛些的,最好多吃面食!” 他一邊埋怨,一邊診脈。 說著說著臉上突然現(xiàn)出郁悶的神情, 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又換了左手繼續(xù)診一遍。 穆恩泰對女婿的醫(yī)術(shù)相當(dāng)信賴, 見他這個神情立刻著急了,連忙問:“你媳婦怎么了?是那毒鬧得嗎?” 他伸長了脖子等著女婿說到底怎么回事,可古鵬蔫頭耷拉腦一拍自己腦門,訥訥道:“不是毒鬧得, 是我鬧得, 我明明很小心了?!?/br> 他把媳婦攙扶起來往里屋去,弄得穆恩泰一臉懵逼。 這會兒那爺倆全盯著小卉看,小卉也品出古鵬話里的意思來了,拍拍丈夫的肩膀安慰句:“我會小心的。” 古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道:“這次我不是故意的。” 小卉也沒再說話, 在古鵬的攙扶下爬到炕上躺下, 想了想笑說:“都說兒女是命,想來該著這個時候我們再添一個, 只是如何和寶兒解釋?” 少爺這會兒輕輕摟著著她肩膀,也躺在她身邊。 聽著媳婦提起寶兒,少爺幾乎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 想了片刻坐起來說:“我這就給太太寫信,讓她替咱們和寶兒解釋一下,并不是把他送走就為了疼弟弟meimei?!?/br> 小卉這會兒小心翼翼用被子蓋住小腹,得知懷寶兒的時候驚嚇大于驚喜,懷這個孩子雖是意料之外,可還是驚喜多一些。 等了半天沒下文,穆恩泰一瘸一拐追了來問:“到底怎么回事?小卉是腸胃不舒服嗎?爹去中軍住幾天去,替你盯著些,你好好在家里調(diào)養(yǎng)?!?/br> 古鵬連忙搬椅子讓岳父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什么大事,她只是懷孕一個月了不舒服害喜而已?!?/br> “咔吧”一聲椅子把手掉在了地上,穆恩泰樂得站了起來,大嗓門叫著:“好啊,懷了好!” 見這兩口子沒有自己那般興奮,穆恩泰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孩子會有危險,小卉而今貴為昭國的太后,誰能用她沖鋒陷陣!” 他扯著嗓子喊:“阿金,趕緊給小卉買些新鮮的水果回來吃,讓小廚房換著樣給做!” 他興奮了一番哼著小曲回了屋,順便恭喜一下連兒說:“你娘有了小孩子,晚上你想賴著爹娘住,估計你后爹不會攆你走了?!?/br> 連兒一溜小跑跑了進(jìn)來,甩掉靴子爬到了炕上,把頭挨在小卉肚子邊兒問:“娘,你能再給我生個meimei嗎?” 小卉拍拍他說:“我盡量?!?/br> 少爺輕輕揉著媳婦的小腹說:“盡量乖乖的,別折騰你娘,謝謝你能來給爹一個補償你娘的機會,畢竟生你哥哥的時候,爹錯過了?!?/br> 盼著meimei的連兒并沒有離開爹娘的屋子,正如穆恩泰所說,后爹似乎也沒有攆他的心思。 看著后爹忙忙活活找些貼身的舊衣裁剪了,連兒眼淚汪汪地說:“我娘生我meimei之前也是這樣,準(zhǔn)備了好多尿布?!?/br> 他幫著古鵬把布剪好,又蹦蹦跳跳把阿金買回的新鮮水果洗了端回來。 穆恩泰這時候端來一碗核桃仁進(jìn)來,嘿嘿笑著說:“爹給你砸的,快吃些補補?!?/br> 里面還混著不少核桃皮,少爺幫著挑挑才遞給小卉。 盯著前院的伙計跑過來送信道:“那個姓李的發(fā)現(xiàn)了咱們的信鴿。” 小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伙計應(yīng)了就準(zhǔn)備去招呼人手。 古鵬攔道:“那個大力士功夫了得,天王寨里好多人都是莫名其妙死在他手里,我跟你們一塊兒去?!?/br> 少爺整理一下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到了前院鴿子舍。 那個大力士果然已經(jīng)順著鴿子的飛行路線找到了這里,這會兒有點難以置信地問:“王老弟,你不是生意人嗎?怎么也養(yǎng)信鴿?” 古鵬一攤手道:“哪里的物價高低我心里是要有數(shù)的,生意人也用信鴿呀!” 天空中一只白羽紅嘴的鴿子這會兒落下,古鵬笑嘻嘻上前說:“我給你拆了字條看就是?!?/br> 他熟練地抓著鴿子的身體,拆下腳上小小的紙卷兒。 古鵬連拆都沒拆直接遞給大力士。 這會兒大力士被古鵬的坦誠唬住了,悶聲悶氣地說:“老弟對不住,兄弟也得公事公辦,這是元帥的死命令,一定查出大軍受重創(chuàng)的真相?!?/br> 他那小棒槌一般的手指麻利地拆開紙卷兒,沖著院墻那喊:“大哥,拿到了。” 那位自稱姓李的原來就躲在墻外時刻準(zhǔn)備跑,這會兒他也把佩劍收了起來,接過紙條念道:“東林鎮(zhèn)上白米九錢八分一石?!?/br> 念完了他不好意思笑笑道歉說:“得罪了,老弟收上白米怎么不就近收呀?” 古鵬翻了個白眼道:“反正是給我送上門來,自然誰便宜用誰的,我們酒樓上等白米消耗最大?!?/br> 他不屑地說:“兩位既然不信在下,那還是請便吧,我們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生意人,本也不愿意和當(dāng)兵的打連連,留各位住下也是看在一塊兒被綁的情分上?!?/br> 古鵬公然攆人,讓這倆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事到如今他倆只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告辭,原本古鵬沒收他們住店錢和伙食費,這一撕破臉兒了,哥倆咬牙把錢結(jié)了,古鵬也就公事公辦地收下。 這倆貨只能在街上另找一家客棧投宿。 前腳古鵬回了屋子,伙計直接回道:“他們?nèi)チ藧倎砝系?,而且每天固定來和他們接頭的人已經(jīng)走了?!?/br> 少爺點頭吩咐道:“今晚咱們?nèi)グ鐐€劫匪?!?/br> 熏香這種東西說起來是行走江湖必備之物,古鵬對這種玩意兒還是有幾分不屑的。 這會兒他不想在八方酒樓里大動干戈,是因為他要給媳婦一個安靜的壞境養(yǎng)胎。 找出裝熏香的機關(guān)獸,古鵬在院里廂房調(diào)配好了藥粉,灌到機關(guān)獸的肚子里。 他帶了七八個伙計找到悅來老店,非要出錢買他們燉魚的秘方。 悅來老店的老板自然是不肯的,店里的伙計一看八方酒樓的少東家?guī)Я瞬簧賶褜嵉幕镉媮恚娂妵诉^來,恐怕自家老板吃了虧。 前院雖然吵吵嚷嚷,客房那邊倒是安靜如常。 阿金看著手里的熏香盒子對跟著的護(hù)衛(wèi)囑咐道:“少東家這玩意沒準(zhǔn)有沒有用呢,大伙兒手腳干凈點兒,還是拳腳可靠?!?/br> 一個護(hù)衛(wèi)弱弱地說:“萬一這玩意對他們沒用,反過來對付咱們怎么辦?阿金哥別忘了上回的蒙汗藥也是少東家準(zhǔn)備的。” 阿金為難地說:“罷了,一會兒咱們直接跟他們拼了,回頭只說是用熏香放倒的?!?/br> 眾蠻兵護(hù)衛(wèi)商議妥當(dāng),分派好了守著窗戶的和守著門的。 他們悄悄溜到那倆貨房門外,顯然屋里人這點起碼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屋里的油燈瞬間熄滅,阿金一揮手,示意眾人注意。 果然窗戶呼一下被洗臉盆砸開,里面探出一個帽子晃了晃。 這會兒屋里雖然昏暗,可外面大月亮明晃晃的,阿金忍不住罵了句:“傻逼,你們看不見我們,我們可看得見你!” 那大力士甕聲甕氣地罵了句:“來者報名!” 阿金胸脯一挺,朗聲說道:“滇王帳下多金是也,我就是你們漢人口中念叨的阿金將軍!” 姓李的小子罵道:“臥槽,這小子聲音很年輕啊,還以為是白胡子老頭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兩方面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大力士舉著八仙桌當(dāng)盾牌,姓李的大個子提著劍防護(hù)兩邊。 倆人剛跳出窗戶就被蠻兵圍了上來,心急的蠻兵舉斧子就剁,只可惜一下子砍到八仙桌的桌面上,半天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