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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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皺了下眉,拿起陸淮面前的一個彩色盤子。就在他拿起來之前,陸淮還以為里面的東西是被他們吃光了,就剩了個空盤。 蔣業(yè)成聽李雍這么說高興的眼都擠成了一條縫,這樣他就看不見被李雍擋住的那小姑娘了,都是過來人,李雍毫不掩飾的占有欲誰看不懂?這就叫識趣。 “但它不是明代的,它是民國仿品?!?/br> “你說什么?” 蔣業(yè)成不敢相信,其余幾人也都盯著李雍。 李雍不疾不徐地將那盤子翻過去,襯衣在袖口露出一圈白色,竟還不如他腕骨流暢清潤,修長的手指伸出來,慢慢在盤底上一叩,頓時將人的目光都吸到那上面去,陸淮卻覺得那盤子還不如他的手好看,這么好看的手昨天晚上怎么沒多用一會兒? “底部露胎的部分太過緊實,真正的糯米胎要松散一些?!崩钣和蝗徊煊X到一股濃烈的視線,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來自陸淮,眸子深處光芒登時一卷。 “咳……” 察覺到他目光的陸淮趕緊給自己倒了杯茶。 “就憑這些?”蔣業(yè)成顯然不愿接受現(xiàn)實。 “那民國的也值不少錢吧?” 其他人卻不這么想,李雍的眼光是公認的業(yè)內(nèi)標桿,況且人家身價在那擺著,不說請他幫忙看了,就是見一面沒路子也不行啊。不過為了照顧蔣業(yè)成的面子,還是象征性地問了句。然后幾個人都趕緊去翻自己帶的包去了。 沒想李雍道:“不值錢,因為我就沒見過六爪的龍?!?/br> 他說話擲地有聲,一點人味沒有,把蔣業(yè)成五倍的痛苦生生放大到十倍,臉紅脖子粗的出去了。陸淮不敢笑出聲,低著頭抖肩,她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忽然被人摟住。陸淮頓時想起自己的職責(zé),以為李雍是讓她出去找蔣業(yè)成聊聊,沒想按在她肩上的那條胳膊特別有勁,陸淮就只好打起精神呆著。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蔣業(yè)成自己回來了。 “你們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買了那個東西,兩千萬!” 蔣業(yè)成腦子還是清楚的,知道這事根本不怪李雍,還要感謝李雍才對。 蔣業(yè)成鬧了一出,李雍他們反而談的熱烈了。古董這方面,陸家祖上做過,但不就是因為這個跟李家結(jié)的仇嗎?到陸淮這兒早斷了,陸淮就靜靜聽著,不免無聊,她瞧著桌上有好幾樣茶葉,罐子里還有玫瑰花,就親自煮起茶來,見誰杯子空了就給斟上。 斟了兩道,蔣業(yè)成跟她訴苦:“我這回可倒霉了?!?/br> 陸淮其實對這小老頭印象不錯,有脾氣就發(fā)出來不像某些人總玩陰的。不過說話前陸淮也是斟酌了下的。 “不能這么說,您現(xiàn)在是否極泰來,只要有定海神針,管他海市蜃樓還是狂風(fēng)巨浪您以后都如履平地,節(jié)節(jié)高升?!?/br> 說完就感覺后背上有道光芒,怎么了?她哪里說的不對了? 蔣業(yè)成卻像突然受到了啟示,笑瞇瞇地問起陸淮哪里人做什么的在哪里高就,總之對陸淮的一切都產(chǎn)生了興趣。 陪個茶還要查戶口? 畢竟這些都是李雍的客人,陸淮不至于以為誰都能成為李雍的座上賓,就算今日無用,以后未必沒有用處。抱著這樣的想法,陸淮就撿著不重要的隨口說了兩句,力求詼諧,讓各位大佬記住自己。她是真沒想到才吐槽了一句資方難拉,蔣業(yè)成就要投資她。不止蔣業(yè)成,和李雍聊的好好的那幾位也都停下來,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陸淮這時候才回過味來,又覺得不太敢相信。但那幾位信誓旦旦的,惹得她心里跟貓爪子撓著似的,不由借著斟茶往上偷瞟了一眼。 第22章 (一更) 沒想到又跟李雍視線對個正著,他似笑非笑, 似乎就等著逮她。嘴角不甚明顯地一勾, 視線卻從她拿著茶匙的手上滑了過去,可余波猶在, 陸淮從臉到手都好像被人撫摸過似的激起戰(zhàn)栗,更兼那一瞥終于捕捉到李雍喉結(jié)附近一塊塊的淤痕, 心里頭那千八百只小貓同時鼓噪起來,陸淮的臉可以烹茶了。 陸淮借著上衛(wèi)生間出來透氣, 她不是不高興, 是太順利了, 突然就有點傷感。行吧,她承認她酸了, 那些人談笑生風(fēng)決定他人命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的人為了這個機會早就孜孜不倦嘔心瀝血甚至年復(fù)一年等到絕望?更可笑的是這個機會來的根本不是靠實力。 “陸淮?!?/br> 陸淮剛把煙點上,抽了一口才轉(zhuǎn)身看周常林。周常林看起來經(jīng)常出入這里, 這個年輕人混的比她好多了。 “有事嗎?” 明明沒出聲前, 陸淮的眼神還很清純, 甚至有些固執(zhí)。然而她一轉(zhuǎn)過來, 整個人像被什么包裹起來,變得犀利、世俗, 那雙眼直直盯著他,像是已經(jīng)看破了他內(nèi)心那些骯臟的想法,并且毫不客氣地和他拉開了距離。 周常林一陣羞惱:“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著就去拽陸淮,把陸淮嚇了一跳。 “蔣總, 王總!” 幸好有人從包廂里出來。周常林沒想到機會稍縱即逝,但他并沒有走開,因為這些有錢人遲早要走。 “這么快就走了,我送送您。” 陸淮雖然有所懷疑,卻沒功夫搭理周常林,她酸是酸,卻分得清輕重。這些金主爸爸現(xiàn)在全是她的心頭寶,看見就覺得可愛,別提笑的多真摯了。 周常林手心不由緊了緊。 “不用不用,您止步,我們帶的都有司機?!?/br> 蔣業(yè)成們笑容可掬,誰敢勞駕李總這位心頭好啊,說真的。 “陸總,那咱們的合作就說定了。明天我派秘書,不,我兒子……誒?小周你怎么在這兒?你知道我們要和陸總合作?。俊?/br> 謝順這老狐貍當(dāng)然不信周常林知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討李雍的這位小美人高興,可憐他那么一大把年齡了還搖頭晃尾,但這社會就這樣,總有你仰人鼻息的時候。 看見謝順,周常林愣在原地。公司業(yè)務(wù)都交給謝鵬飛打理,老爺子處于半隱退的地步,但誰說了算一目了然。 謝順像是想到了什么,板著臉掏出手機就打,打了兩遍謝鵬飛衣衫不整地從旁邊包廂里出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謝順揪住耳朵提到陸淮面前。 “怎么了這是?” 帶著體溫的外套再次落在陸淮肩上,男人順勢攬住她身子,仿佛做過千萬遍似的自然。 謝順氣的臉發(fā)青,要打謝鵬飛。 李雍笑笑:“得了,老謝,氣大傷身,我那兒有罐上好的鐵觀音,回頭讓人給你送去?!?/br> 說完不等謝順回復(fù),摟著陸淮徑直走了。 瞧瞧人家李雍,也就比謝鵬飛年長了兩歲,那架勢那氣度,回頭看看自己兒子,謝順氣的:“還愣著干嗎,趕緊把他給我弄回去?!?/br> 謝順一吼,周常林才如夢初醒,哆嗦著手過去扶謝鵬飛。 上了車,陸淮就把外套脫了下來。這么熱的天,快悟出痱子了。感覺李雍在看她,陸淮一笑:“謝謝啊!” 一臉假笑,李雍手撐著車門:“看來你是準備大出血感謝我了,說吧,準備怎么干?” 陸淮:…… 前面司機就是昨天讓陸淮送李雍回去的那位,又開始充當(dāng)擺設(shè)了。 想起來畜生翻臉不認人,又把她拉過來,這個性是萬里也難挑一,陸淮卻總有點躍躍欲試,故意不說話,只拿眼瞄著李雍的喉結(jié),慢慢往上掃過他口罩,最終停留在上面,底下腳尖隔著西裝褲蹭了又蹭。 李雍:…… “坐好,我這車不是給你睡覺的?!?/br> 李雍一把握住陸淮小腿,往上一搬就把她塞里面去了。接著男人龐大的身軀擠占了陸淮半個座位,明明那邊很寬敞,陸淮氣的照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硬的跟石頭一樣。 李雍唇角一勾。 前面一聲輕笑:“李總,回紫荊公寓……” “回橋西五三路。” “去橋西盛世嘉園。” 異口同聲,說的卻是一個地方。 司機汗雨如下,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叫你多嘴。 陸淮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率先移開視線。 李雍先“呵”了一聲:“我以前養(yǎng)的狗不敢看我時就你那表情?!?/br> “誰你養(yǎng)的狗?”陸淮怒了。 “別那么大嗓門,嗓門大通常證明心虛?!崩钣貉陶d似的,“一邊說著報恩一邊把我踢開是君子所為?” 君子? 陸淮轉(zhuǎn)向李雍,不知什么時候他把口罩摘了,完美側(cè)顏到了下半部猛然發(fā)生基因突變,不但膨大變形顏色更是慘不忍睹。 忽然,李雍像是毫不在意陸淮的視線似的,伸出骨節(jié)勻稱修長的手在那臉頰上輕輕一撫。 陸淮:…… “要不……我搬您那兒去?” 陸淮受不了自己那雜亂無章的心跳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大刀闊斧,背水一戰(zhàn)。 “說什么呢寶貝,別說你不想去就是我也不想,你忘了咱倆的仇了?” 陸淮被這聲“寶貝”弄的嘴張了張,全身卻在發(fā)抖。 李雍像是沒看見,歪著頭打量陸淮:“一會兒你這裙子也得脫下來,借的,得還?!?/br> 陸淮終于緩過來氣兒,冷笑:“好的,李總。不過今天還是得謝謝您,不是您那么大面子,誰會給我錢啊,都是真金白銀!” 李雍對她猙獰的表情絲毫不以為意,雙腿交疊,懶散地靠著椅背,慢聲道:“那跟我沒關(guān),我就是跟人喝喝茶,拉多拉少都看你自己的本事。再說你去趟云南不還巴巴的給我?guī)ФY物嗎?對了,我那禮物呢?” “不好意思,都分完了?!?/br> “那正好,我不想要了。你拉這么多錢夠給我買件禮物的吧?一會兒我讓蘇梅把目錄發(fā)給你,上面都是我喜歡的,你隨便挑一、兩件就行了。” 陸淮:…… 到了盛世嘉園,李雍真在下面等著,陸淮也二話沒說,回去換下裙子,連同盒子一塊給他塞車里。怎么辦呢,這位雖然不是金主爸爸,卻是金主爸爸們的爸爸。 因為這個,陸淮還擔(dān)心了一晚上,怕畜生臨時反悔,竹籃打水一場空。誰知道第二天,沒等她帶著菲菲去云州,云州的謝大公子就帶著法務(wù)殺上門了,錢給的夠多,權(quán)益要的夠少,大有一種你隨便撒錢,老子就喜歡看你撒的氣勢。 其實陸淮要的不只是錢,謝大公子拍著胸脯表示了,云州的團隊也隨便陸淮用,一切以陸淮為主。 除了云州,還有別的公司找上門來。一時間,陸淮那門可羅雀的小破公司人來人往,大有傳、銷公司的氛圍,搞得樓下掃地的大媽都借故上來看了幾回。 除了畫畫,陸淮別的業(yè)務(wù)都生疏幾年了,重新打起精神來。要說她也是多面手,迅速聯(lián)系了一個以前合作過的律師,談判、摳細節(jié)、修改合同,把別人不能染指《封十》的制作卡的死死的,別的地方同樣卡的死死的,頂多能參與分紅。 李雍這關(guān)系用都用了,要是不能盡用,對得起她自己么? 菲菲總覺得自家老板昨天還在感慨資本家的無情,今天就變成了無情的資本家。 陸淮在小丫頭腦門子上一彈:“給了他們你的就少了。少廢話,跟我買個禮物去?!?/br> 陸淮百忙之中沒忘記李雍的禮物,關(guān)鍵是蘇梅真聯(lián)系了她,還快遞給了她一本男士奢侈品購物指南。 菲菲打開一看,被那一眼數(shù)不清的幾個零鬧的舌頭都捋不直了。 “這這這也太他媽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