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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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圖都不敢置信,問顧寶到底怎么回事,顧寶紅著臉答:“我回家的時候跟他提了一嘴,哥就說他可以幫忙?!?/br> 紀(jì)圖贊嘆道:“你和裴廷的關(guān)系真好,雖然你們當(dāng)年就很好,這么些年,有裴廷陪著你,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怎么的,顧寶沒辦法跟紀(jì)圖說他們的關(guān)系。 其實沒什么好瞞的,說了就說了。可是該怎么解釋,說他為了這些“好”,和裴廷在一起了? 中午的時候,裴廷過來找顧寶,順便請紀(jì)圖吃飯。用餐期間,裴廷自在地提顧寶倒茶,甚至用紙巾給顧寶擦嘴。 紀(jì)圖自己就是gay,早就覺得裴廷看顧寶的目光不一般,如今看顧寶有點躲閃,不是很自在的模樣,紀(jì)圖也覺得尷尬起來。 桌上唯一不尷尬的人,可能只有裴廷吧。 紀(jì)圖干笑道:“你們關(guān)系真好?!?/br> 裴廷將手里顧寶用過的餐巾疊了疊,并不避諱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笑道:“是啊。” 他把手放在桌上,看向顧寶。 顧寶與裴廷對視數(shù)秒,嘆了口氣,自動把手放進(jìn)了裴廷的掌心里,對紀(jì)圖說:“他是我男朋友。” 其實他們誰也沒說過在一起交往之類的話題,但彼此已經(jīng)默認(rèn),今天是第一次提到,在顧寶的朋友面前。 裴廷滿意地握緊了顧寶的手,看向一臉震驚的紀(jì)圖:“嗯,我們是戀人?!?/br> 曾經(jīng)的鐵三角,這下全gay了,不愧是三角形,都是彎的。 紀(jì)圖吃了兩顆冰淇凌才能平復(fù)心情,干巴巴地說:“恭喜你們,早生……不是,百年好合。” 裴廷拉著顧寶的手,自然地接受祝福:“謝謝?!?/br> 與紀(jì)圖分別,顧寶已經(jīng)從被裴廷逼著出柜的心情中平復(fù)下來。倒不是因為說不能讓紀(jì)圖知道,而是主動承認(rèn)和被迫承認(rèn),感覺完全是天差地別。 越在裴廷身邊留著,顧寶就感覺原來的自己被壓縮得越來越小,逐漸變得失去自我。 他想要的戀愛,不是這樣的。哪怕他欠裴廷許多,但他依然想要平等的愛。 兩人一同上了車,裴廷主動道:“在你朋友面前承認(rèn)我,是件這么難的事嗎?” 顧寶垂眸:“不是,只是如果你下一次能夠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會更好?!?/br> 裴廷反問:“你和范嬌在一起的時候,公布也需要商量?” 這怎么能一樣,顧寶望向了裴廷,有許多話要反駁,卻在裴廷的審視下,步步退敗,他低下頭:“嗯,你說得對?!?/br> 裴廷逼了他,又來哄他。他解開了顧寶的安全帶,將人摟了過去:“好了,我開玩笑的,沒想和范嬌比,只是覺得紀(jì)圖應(yīng)該能理解我們的關(guān)系?!?/br> 顧寶下巴靠著裴廷,委屈道:“我不喜歡這樣,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自己就決定了。” 裴廷沒出聲,只是安撫地拍著他,顧寶說:“我的確和范嬌交往過,可是這能怎么辦,這就是我的過去,已經(jīng)不能改了,你要我怎么辦呢?” 聽出顧寶語氣里的痛苦,裴廷親在他的鬢角:“我只要你愛我?!?/br> “顧寶,你愛我嗎?”裴廷松開顧寶,望著他眼睛問。 我愛你,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只需要張開就能說出來。世上有那么多人說我愛你,有各種語言,各種場合,各種聲音。這不該是有負(fù)擔(dān)的話,卻在此刻,重如千鈞。 顧寶張開了嘴,想要發(fā)聲,他甚至以為自己要成功了。可事實上,包圍著他和裴廷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他眼看這裴廷的眼神由期待到沉寂,抱著他的手也要收回。一股力量到底將那三個字從顧寶的嘴里逼了出來:“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顧寶急促地說著,他重新抱住了裴廷,一顆心砰砰地跳,卻沒有多少甜意,更多的是慌張,害怕。 他怕裴廷失望,也煩糾結(jié)的自己,更無法忍受裴廷這時的表情。 裴廷仿佛心滿意足的,重新抱住了他:“我也愛你?!?/br> 回到公司,迎接顧寶的是一紙調(diào)遣文件,將他從私人助理的位置,調(diào)到了子公司的公關(guān)部。 裴廷看到那文件,就青著臉去了人事部一趟,顧寶則對這個調(diào)遣文件莫名其妙,吳鳴山湊過來跟他說:“我?guī)湍愦蚵犨^了,這文件直接從大老板那里下來的,裴總找人事部也沒有用?!?/br> 公司的大老板,除了裴廷的父親還有誰。 是他們的事情被裴父知道了?知道了多少?應(yīng)該不知道吧,他們才在一起啊,而且真知道了,怎么不是直接解雇他,還把他調(diào)到另一家公司? 果然吳鳴山說得沒錯,裴廷怒沖沖地去,鎩羽而歸。 顧寶看他的臉色就明白了,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整理出一個小小的箱子。 裴廷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辦公室。顧寶把東西都整理好后,嘆了口氣,進(jìn)去哄男友。 坐在辦公桌后的裴廷聽到他進(jìn)門的動靜,也不管他,顧寶走到他面前蹲下,把腦袋湊了過去。 裴廷依然不理他,顧寶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腦袋上拉:“給你揉?!?/br> 那手放在他頭上,沒有任何動靜,裴廷冷眼望他:“你不是都收好東西了,怎么還不去?!?/br> 這事又不是他的錯,裴廷這是哪門子邪火。顧寶無奈道:“文件上說了,后天才去報道?!?/br> 裴廷的手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滑,掐住了他下巴,冷聲道:“是嗎,我看你沒有半點舍不得?!?/br> 原來問題在這里啊,顧寶恍然大悟,也確得自己全程表現(xiàn),確實太平靜了些,就顯得只有裴廷一個人著急了。 顧寶討好地笑道:“我們不是住在一起嗎,晚上也能見面啊?!?/br> 裴廷的指腹摩挲著顧寶的下巴:“不夠?!?/br> 怎么不夠,哪有情侶天天膩在一起,他和范嬌以前半年才見一次,后來天天見,新鮮感都沒有了,他還沒忘記他跟范嬌到底是怎么黃的。 顧寶眨了眨眼:“那你把這個調(diào)遣令改了?!?/br> 這話顯然戳到裴廷的痛楚,他要是有辦法,現(xiàn)在就不至于生氣了。 顧寶試探性地說:“要不我辭職吧?” 裴廷面露掙扎,好似對他的提議很動心,卻又被理智所阻止,到底他還是說:“算了,公關(guān)部能學(xué)到的東西不少,你過去也好。” 說完以后,裴廷就悶著臉,繼續(xù)辦公。顧寶坐在辦公室的地毯上,笑瞇瞇道:“不是嫌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嗎,現(xiàn)在又不多看我?guī)籽郏俊?/br> 裴廷:“你有什么好看的?!边@話說的,好像剛才因為顧寶被調(diào)離他身邊,甚至想顧寶辭職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寶故意湊到他面前:“不好看嗎,我覺得挺好看的啊?!?/br> 裴廷沒那么好哄,顧寶收拾東西的模樣明顯在人心里留了個差評。 顧寶一咬牙,騎上了裴廷的腿,手臂摟著肩,出賣色相:“親嗎?” 果然,這套對所有男人都很管用。他第一次主動,效果很給力,裴廷色令智昏,忘掉了手中的公事,把人推到辦公桌上,親得顧寶差點連衣服都被脫了。 還是顧寶找回理智,覺得如果在這里亂來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不是被調(diào)去分公司能解決的事情了。 顧寶曾經(jīng)以為,把他調(diào)去分公司,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著他。實際上等著他的卻是所有新人都會面臨的境地,就是從打雜開始,等到上手了才能和部門的其他人一樣,處理公事。 來到分公司后,顧寶就很忙,每日早出晚歸,公司里的雜活一大堆。周末難得放假,還要去醫(yī)院看他媽,即使跟裴廷同住一個屋檐,也沒多少時間能在一起。 除了晚上,他會留在裴廷房間,兩個人依然會有親密的行為。 每一晚都在循序漸進(jìn),裴廷有一次甚至用手指將他送到了頂峰。 可以說除了最后一步進(jìn)入,他們幾乎能試的邊緣行為,都試過了。有時候顧寶都在奇怪裴廷在等什么,難道是等他自己主動求著最后一步嗎,顧寶很懷疑他這輩子都說不出口。 但想起一日比一日纏綿的情事,顧寶又沒那么堅定了。 周末,顧寶照舊去找湯玉美,裴廷從前日就出差去了,今天都還沒到家。 顧寶抱著花來到了病房里,卻見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客人穿著淺色裙子,坐在湯玉美床前,正和她說話。 她聽到開門的動靜,回頭看他,沖他一笑:“顧寶,我回來了。” 顧寶抱著花,傻在了病房門口。湯玉美面露感慨地催促顧寶:“傻兒子,還不過來,嬌嬌一大早就來了,等你很久了?!?/br> 湯玉美可惜地看著差點成為她兒媳婦的范嬌,親熱道:“你餓不餓,我叫寶寶帶你去吃飯吧,你陪了我夠久了?!?/br> 范嬌忙道:“沒關(guān)系,我就是來看看阿姨你,本來都打算回去了?!?/br> 顧寶走到病床旁,把花處理了一下,插進(jìn)花瓶里,他問:“什么時候回的國,怎么都不說一聲。” 范嬌:“才回來沒多久,想阿姨了,所以過來看看?!?/br> 顧寶和范嬌來往沒多少分手情侶的尷尬,落在湯玉美眼中,直接就變成了二人要死灰復(fù)燃。 她趕緊讓顧寶帶人去吃飯,好讓出空間,叫二人獨處。 看湯玉美這樣起勁,顧寶便把范嬌帶出去了,出了病房就說:“剩下的五萬,我很快就能還你了。” 范嬌嗔道:“什么啊,你以為我特意過來討債的???” 顧寶:“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范嬌笑了:“去吃飯吧,我的確餓了?!?/br> 兩人前往醫(yī)院附近的餐廳,環(huán)境一般,還是露天的,頂上只有一個遮陽篷。顧寶來這家醫(yī)院慣了,基本吃遍了附近的飯店,味道來說,這家最好。 顧寶洗好了餐具,推給范嬌,他從來都很紳士,范嬌對他這一舉措,也挺懷念的:“在外國的時候就很擔(dān)心你,你還好吧?!?/br> 顧寶平靜道:“挺好的,你呢,怎么回來了,不是明年才畢業(yè)嗎?” 話音剛落,范嬌面容就有點閃爍。和范嬌交往過一段時間,顧寶怎么會不知道這是范嬌心里有事的表現(xiàn)。 他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范嬌糾結(jié)地捏緊了裙子,猶豫了許久,正打算開口,一陣鈴聲阻止了他。 顧寶看了眼手機(jī),露出了個笑來。在范嬌眼中,這個笑很真心,就像手機(jī)那頭是一個讓顧寶想起來,都忍不住開心的一個人。 顧寶接通了電話,語調(diào)很軟:“喂,你到家了嗎?” 裴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有點奇怪:“嗯,你去哪了?” 顧寶:“還能去哪,我來看我媽了?!?/br> 裴廷:“一個人嗎?” 顧寶看向了對面的范嬌,沒有立刻答話。 飯店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泊著,裴廷拿著手機(jī),看著那兩人。 他聽見顧寶含笑的聲音,對他說:“不是,兩個人。” 裴廷心下稍松,他想,他愿意等顧寶解釋,也想做一個嫉妒心別那么重的男人,顧寶肯坦誠,他沒必要小題大做。 緊接著,他聽見顧寶說:“我和我媽一起呢,當(dāng)然是兩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