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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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知道的,他也許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他,為什么還要喜歡? 顧寶將絲絨盒輕輕放回了原處,回到了房間里。 裴廷還在洗澡,出來后發(fā)現(xiàn)顧寶坐在床上發(fā)呆。他走過去,穿上睡衣。他坐到床上,伸手碰顧寶的臉。顧寶也乖乖的,讓他隨便摸,眉心卻簇著,依然在想事。 其實顧寶再不愿意,裴廷應該也不會離開。他知道顧寶需要人逼一逼,不然他們能當兄弟到死去。 裴廷曾以為自己能做圣人,實際上,他做不了,甚至已經(jīng)嘗到了不隱忍了滋味,又怎么愿意回到從前。 嘴巴上還是要哄的,裴廷親了親顧寶的臉頰:“去洗澡吧,說了不會動你?!?/br> 顧寶卻轉頭看他,目光很奇異,就似發(fā)現(xiàn)了一個稀珍物品。 裴廷忍不住問:“在想什么?” 顧寶垂下眼睫,有些難為情,卻又很認真地說:“在想……如果我不能像你喜歡我一樣,那么喜歡你,你會難受嗎?” 不該問的,這種話誰聽了會高興。 偏偏裴廷卻像聽了很了不得的話,眼睛都亮了起來,甚至連捧住顧寶臉頰的手,都微微顫抖:“不會,寶寶?!?/br> 顧寶還是為難地擰著眉:“你不在乎我喜不喜歡你?”怎么感覺有點氣。 裴廷吻在他的唇邊,嘆息道:“寶寶,你知不知道,問出這種問題,愿意和我接吻,上、床,都是因為你喜歡我?!?/br> “我知道你喜歡我?!迸嵬⒌吐曊f,好像他是顧寶的心,知道一切的事情。 那些連顧寶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第63章 顧寶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卻知道裴廷字字句句砸進他心里,幾乎有回音,在腦海里反復播放。 他愣愣地望著裴廷,倏地,他整張臉從下巴尖紅到了美人尖,他用力攥著裴廷的領子,低下了頭,企圖把自己藏起來,不讓裴廷看見。 裴廷還要說話,顧寶卻捂住了耳朵,嘴里討?zhàn)埖溃骸暗鹊?!等等……別說了?!?/br> 顧寶今晚的情話接受過量,再說下去他得自燃了。 裴廷卻好像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并不允許顧寶這種近似逃避的行為,他摟住顧寶,把人緊緊地束縛在懷里,對著他耳朵,喜歡你,我愛你,說了許多遍。 顧寶羞得都快渾身發(fā)麻了,他掙扎出裴廷過于緊的懷抱,用手捂住了裴廷的嘴巴。 但這并不能阻止裴廷,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吻了一下。似有電流,自掌心往下,經(jīng)過血管,讓他心臟緊縮。 裴廷被他捂著半張臉,只露出那好看又深邃的雙眸,裴廷眨著眼,那過份長的睫毛就像要眨進他心里去。 前所未有的感受充斥著他的心臟,就像一個又一個滿漲的彩虹氣泡,他慌張松開了捂在裴廷臉上的手。 更過火的不是沒有,今天較昨晚已經(jīng)足夠純情,顧寶卻覺得更刺激。 他近乎逃一樣,從床上滾了下去,連鞋都沒有穿,甩下一句要洗澡,就光著腳奔進了浴室。 一個澡他洗了很久,磨磨蹭蹭,幾乎要把皮都給沖掉。直到做足了心理準備后,顧寶才把腦袋往外一湊。 結果床上的人卻沒等他,已經(jīng)睡著了。顧寶走到了床前,不敢置信地確認了一下,裴廷呼吸勻長,真的睡著了。 原來說今晚不動他是真的,裴廷到底行不行啊,今晚喝很多的是他,又不是裴廷。 難道是因為馬上二十六了,這些年忙于公事,被掏空了精力,已經(jīng)外強中干了?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顧寶否決了,要是裴廷都外強中干,那世上大概就沒有性能力強的人了。 他關掉了所有燈,摸黑爬上了床,膝蓋卻不小心壓到了裴廷。顧寶連聲說對不起,卻被裴廷迷迷糊糊擁進了懷里,臉上被親了一下:“寶寶,過來?!?/br> 顧寶覺得裴廷這個習慣不是很好,每次在他生氣的時候說過來,在床上,黑暗又曖昧的時刻,也喊他過來。 裴廷把這個詞匯變得很中性,叫他想起來,不知道該生氣,討厭,還是該害羞,喜歡。 至少現(xiàn)在,顧寶沒有太多心理負擔,就讓自己縮到了裴廷的懷里。真神奇啊,前幾日萬分糾結的事情,好像順著哪些被破壞的界限,一下就變得不再糾結。 裴廷說因為他喜歡他,所以愿意跟他接吻,上床,睡覺。 顧寶想,或許裴廷是對的。他不討厭和裴廷接吻,不愿上床更多是因為害怕,但……至少他也有享受的時候,不是嗎? 直變彎,彎得如此容易,還是因為他本來就不夠直,這個問題顧寶已經(jīng)不愿去深想。 他好似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里,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感受到的,都是不一樣的東西。 顧寶的臉頰靠近了裴廷的胸腔,他聽到沉穩(wěn)的心跳聲,他發(fā)現(xiàn)他喜歡裴廷的心跳聲,也喜歡裴廷的睫毛,他的溫度,他的氣味,包括身材。 但這并不代表著什么,很少有人會討厭好看的人或者事物,顧寶也是個俗人。 可裴廷讓他主動親吻,顧寶會吻嗎?這個問題滑過了顧寶的腦袋,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了答案,他會。 這個念頭漸漸沉入了海底,連帶著他的思緒一起。 這是個很熱的夜晚,顧寶是被熱醒的,連帶著還有身體的異樣,和那些掩蓋不住的躁動。 他睜開眼,防光窗簾沒有拉緊,露出了一線白光,明晃晃的,落在酒店深紅的地毯上,還有半截,鋪在了綿白的被褥。 被褥如海般,涌動著,起伏著,將那光攪出了動蕩的痕跡。 床的邊沿,耷拉著顧寶的睡褲。 大概沒有男人會拒絕這樣的起床方式,顧寶那青澀的身體,就更受不住刺激了。 只是他的羞恥心也很旺盛,哪怕腰都在打顫,卻還是帶著初醒的鼻音說:“你說好不動我的。” 裴廷從被子里鉆了出來,身體一寸寸地壓上了他。他沒有撐住床,而是用自己身體的力量,將顧寶壓得陷進柔軟的床墊中。 裴廷聲音也啞,卻很性感:“寶寶,那是昨晚?!?/br> 顧寶睜眼看著那抹代表著清晨的光,所以今天就要動他了嗎? 他想糖吃到了一半的孩子,舔過嘴巴,饞著滋味,用濕潤的目光看裴廷。 裴廷卻仿佛不懂,從他身上離開,體貼般道:“不鬧你了,去洗漱吧?!?/br> 他殘忍地把顧寶留在了床上,顧寶神志清醒過來了,發(fā)覺了裴廷的壞心眼,卻不愿意去求裴廷。 反正這種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他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褲子,在被子里穿上。內褲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在某個角落吧,顧寶懶得去找。 他會報復回去的,他有這個機會。 洗浴室里,裴廷刮掉了一夜新生的胡子。顧寶跟著進來上廁所,目光掃過裴廷的下巴,眼神立刻就躲開了。 裴廷轉身,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扎到你了?” 他們兩個都知道,到底扎到了顧寶哪里。顧寶羞憤欲絕,表示今晚絕對不會跟裴廷同一個房間了。 外地出差只有三天,第三天就要搭乘飛機回去。今日裴廷只需要再考察一個地方,這次出差就算圓滿成功。 依然是陳經(jīng)理招待的他們,這次沒有飯局,而是早早就讓人送他們回到了酒店。 裴廷沒有跟顧寶回一個房間,而是對顧寶說:“我今晚有約,要出門?!?/br> 顧寶想到了那輛敞篷車,和車上的女人:“什么朋友啊,我能去嗎?” 裴廷定定地看了顧寶一會,顧寶擰眉道:“不能去就算了?!?/br> “能去?!迸嵬⑿Φ溃骸安贿^今晚你不許喝酒?!?/br> 顧寶如愿地見到了第一晚有過一面之緣的女生,她看起來比坐在車里的要高,也要瘦,身材極好,好似模特,渾身高定。 面對裴廷帶過來的顧寶,也非常有禮。 那是一個小型聚會,在場的每個人都很體面。 女生是裴廷的大學同學,叫易云,和裴廷有許多話題,兩人談話間,有種讓人在意的默契。 而四周的人看著易云和裴廷,好似每個都覺得他們很配。 并不會有人懷疑顧寶和裴廷的關系,哪怕顧寶是裴廷帶來的,即使裴廷在整個聚會的過程中,都幾乎陪在他身邊。 談話內容有很多,金融到藝術,時事到政策,很多消息都可以在這種聚會里聽到一二,在場的人幾乎是一個圈的。 顧寶很快就發(fā)現(xiàn)裴廷為什么會連續(xù)兩晚都來赴宴了,因為他能得許多對公事上有用的幫助。這幾乎是變向的調研會,人們互相交換消息,獲得幫助。 不僅僅是想要私下見個面,而是具有一定目的性的。 這使顧寶心理好受了一點,甚至還聽進了許多。越聽越覺得易云真是個奇女子。 如果說裴廷需要一個對他事業(yè)上有極大助力的妻子,易云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寶意識到這一點后,覺得杯里的酒更難喝了。 他的酒量雖然練出來了,但他始終都不喜歡酒,甚至不明白這種又辣又苦的東西,為什么人人都喜歡。 學會喝酒好像是個成年人該有的標志,顧寶不能學不會。 大概是他看易云的目光太明顯了,易云轉過頭,沖他得體一笑。 顧寶忽然覺得腰上敏感的地方被人重重一捏,令他手一顫,酒都差點撒了出來。 也不知道易云到底有沒有擦覺到,但是她很快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沒有留在沙發(fā)上。 裴廷垂眸看著顧寶微紅的耳垂,還沒忘記懷里這人,僅僅是因為班花與他表白,就答應了,甚至最后還訂婚。 這么想著,他眼里的深色就越發(fā)沉郁。 顧寶只覺得腰上的手不但沒有要撤離的意思,連帶著裴廷傾身湊到他耳邊,問他:“易云漂亮嗎?” 顧寶忍著腰上的酸軟:“你覺得呢?”他把問題拋回給裴廷。 裴廷一愣:“按照正常的審美,她很漂亮?!彼f得很客觀,就似他對易云沒有任何的想法。 為了不叫顧寶誤會,裴廷補充道:“當然,她漂不漂亮跟我沒關系?!?/br> 顧寶抿唇:“騙人?!?/br> 裴廷收回手,好奇地打量顧寶:“你說什么?” 顧寶卻不肯說了,裴廷逗他:“快說,不然就在這里咬你耳朵?!?/br> 聞言,顧寶身體一顫,瞪了裴廷一記沒什么力度與威懾性的眼刀:“你怎么越來越變態(tài)了?!?/br> 變態(tài)這個詞,好像生來就會刺激男人。 裴廷伸手揉捏顧寶的耳垂,故意又惡劣,作弄人的力道,把那圓潤的耳垂揉得通紅。 顧寶投降了:“剛剛上廁所的時候,我聽到有人說你們當年是校園有名的c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