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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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倒也不是不信我?!比~盡崖看著高芷蘭,“之前還跟我私下討論過儲君?!?/br> “信你和壓你,這可不沖突。”高芷蘭微微笑了下,“這朝堂的水,可深得很?!?/br> “這姓李的老匹夫太能說了,我這樣的莽漢,如何說的過他?!比~盡崖此刻臉色好了很多,想想那李章和任無波倆人一唱一和,就來氣。 “你這方面就比不上你兒子,他說話那可是滴水不漏。”高芷蘭也開懷的笑了,“也比不上你女婿,你女婿那嘴,黑馬都能說成白馬?!?/br> “油嘴滑舌有什么好夸獎的?!比~盡崖不服氣的哼了聲。 “不過,我原本想著給南南說親,現(xiàn)在怕是要放一放了,再等等吧。”高芷蘭原本想現(xiàn)在就給曲望南把這親事說下來,但是想想這時間點確實是太過打眼,有些不合適了。 “你可以先物色起來,南南也不小了。”葉盡崖嘴上應和,其實心里還想著讓曲望南找個武將,他這個外孫女可不適合在內(nèi)宅中埋沒。但他不敢說,怕自己的夫人又掐自己。 從御書房出來,李章又帶著任無波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他倒不是真的討厭葉盡崖,相反的,他還是很欽佩葉盡崖這個人,最起碼他是真的在守護這個國家。 不過武將的缺點葉盡崖身上也有,莽撞,窮兵黷武,不知變通。西戎這樣的國家,只要狠狠打他一頓,最后再通商,讓他們來我大晉朝拜這才是上上策,而不是葉盡崖說的要滅了西戎。 打一場仗要花多少錢,要死多少人! 是,西戎有可能是不愿,但我們只要威逼利誘,總歸能找到機會。 而且,這個朝堂上,總不能都是武將說了算,他們會打仗,可是根本不會治理國家,若是都按照他們的想法來,這國家要亂成個什么樣子? 在者,魏國公確實最近有些風頭無兩,這可不是個好事。手握重兵的人要是迷失了自己,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所以,他才要在這將士棉衣上壓他一下,讓他知道這個國家是誰的。 “丞相,那這錢,什么時候撥到兵部去?”任無波的嫡女嫁給了太子為側妃,如今他做事比以往也更有底氣,所以才敢在圣上面前和葉盡崖爭論。 “等等吧,不急?!崩钫滦α诵Γ皝?,這事還多虧了老弟,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br> 也只有戶部尚書跟陛下說這錢,給不了那么多,他李章的反對才更有說服力。 “丞相客氣了。”任無波也不推辭,他還是很希望和李章搞好關系,能將他拉到太子陣營,那是最好。 ******* 等到新年的時候,皇帝又照例宴請大臣,不過這次倒不是晚宴,而是提前兩天,在鳳鳴山莊又辦了場聚會。 男人們圍在一起談正事,那些個將軍丞相尚書就陪著皇帝,夫人們坐在一起聊聊家常,有適齡少男少女的家里,還要在現(xiàn)場悄咪咪的物色物色心儀的孩子。 曲望南就皮實的多了,她穿的倒是端莊大氣,但是捶丸的那氣勢,可比葉星河還來得霸氣。 魏國公家的四個孩子和榮國公家的兩個孩子圍在一起捶丸,井樂秧還不太會玩,曲望南便手把著手教她,這正玩得開心呢,葉楚河和井牧心就被叫走了,人一少,這捶丸也沒什么意思了。 “我想去喝點茶,有點冷了?!本畼费韨€子小小的,說話也很是溫柔,這天氣本來就冷,她的鼻尖都凍紅了。 “我也去,我也好冷哦?!比~銀河也還是個孩子,玩捶丸時還不覺得,如今停了下來,也覺得冷了。 “那我倆再去騎會兒馬,你們先回去吧?!比~星河在井樂秧期待的目光下豪爽的揮揮手,絲毫沒有送人家的意思。 井樂秧悄悄嘟了嘟嘴,然后牽著葉銀河就往休息的屋子那走過去。 “走,咱兩比兩圈!”曲望南挑釁的看了眼葉星河,葉星河就是不不禁挑釁的性子。 “走,誰輸了,五十兩銀子!”葉星河左手比了個五。 “你也太黑了!”曲望南皺著眉,五十兩銀子,他擺明了看上自己的壓歲錢了。 “不敢?。俊比~星河雙手抱胸,笑的賤嗖嗖的。 “輸了你可別哭?!鼻弦蝗蛟谒觳采?,兩個人紅著耳朵鼻子,朝著馬場走過去。 高長淅就在遠處偷偷的看著,曲望南對他的態(tài)度,好似已經(jīng)原諒了他,又好似把自己當個陌生人,那天的煙火,她肯定看到了,可是為什么一點表示也沒有呢? 他看的出神,而他身后不遠處,有人看著他出神。 憐契是求著高長淅帶他出來的,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過王府了,而且這是皇帝的聚會,如果高長淅能同意帶著她這個沒有名分的人出席,那至少也能說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可她從未見過高長淅如此溫柔而又哀傷的看著一個人,他看的是誰? “看到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被嚇得全身哆嗦了一下,然后轉過身,就看見何冉冉笑著看向她,那笑里充滿了嘲諷。 “你知道,王爺為什么把你留在身邊么?”何冉冉故意壓低了聲音,就像是在誘捕憐契。 “我不想知道。”憐契搖了搖頭,戴著面紗別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若是旁人一看,還覺得這人很是鎮(zhèn)定,但是何冉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你想知道!”何冉冉眨眨眼,“你以為王爺愛的是你,對嗎?” “王爺總歸不愛你!”憐契最看不慣何冉冉這樣高高在上的幸災樂禍,會讓她想起自己那個一直不把她當回事的哥哥。 她們倆在瑞王府住了這么久,對彼此也是熟悉,何冉冉知道憐契心里的不安,憐契也知道如何刺痛何冉冉。 “你!”果然何冉冉捏緊了拳,但是轉瞬間,她又整理好了情緒,“嘴真硬,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告訴你的,走著瞧” 說完,她就走了。 憐契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又轉過身看著高長淅,在她和何冉冉說話的時間,高長淅竟然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王爺,你在看誰?”憐契小聲的說,但這話,也只有她自己聽見了。 曲望南和葉星河各自選了馬,跑了三圈,最后還是曲望南技高一籌,她下了馬之后,那趾高氣昂的表情,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可是先鋒軍,你這種的,還是太弱。”曲望南搖晃著頭,嘲笑著葉星河,如果她說完這句話之后,沒有擦鼻涕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你這不過是僥幸,再來!”葉星河不服氣,不滿的回了一句,當然,如果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也沒有擦鼻涕的話,會更有氣勢。 這正直中午,雖然天氣冷,但太陽正好,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可倆人騎馬太快,一快起來風就大,吹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來就來!”曲望南用手被擦了下鼻涕,“走??!” “這一次,你輸定了!”葉星河擦了擦鼻涕,還抹了抹眼淚。 “曲姑娘,許久不見,你還跟以前一樣?!?/br> 倆人正準備再跑一圈,可這馬場外邊,已經(jīng)來了個不速之客。 曲望南和葉星河回過頭去,何似衣冠楚楚的站在那里,朝他們行了個拱手禮。 第七十五章 “這誰???你認識么?”曲望南眨著大眼睛,貌似無辜的看著葉星河。 “不認識, 不過看著, 就不像個好東西?!比~星河打量了一下何似,而后聳了聳肩。 “巧了, 我也這么覺得?!鼻硝谥_尖和葉星河擊了個掌 倆人一唱一和,完全無視了站在一旁的何似, 當他是個屁,不做理睬。 “曲姑娘, 多年不見, 總該給何似一個解釋的機會?!焙嗡瓶催@倆人轉過身去, 連忙向前走了一步。 曲望南腳步停頓,然后慢慢轉過身來, 她甩了下手里的馬鞭,有些嘲諷的勾起嘴角, 何似這個人惡心啊, 太惡心了, 以至于這么多年, 讓她想起來,還是恨的牙癢癢。 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 實際上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他把自己卑劣的行徑用一個好看的理由做掩飾,嘴里說著對不起她,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都是害她,一點都看不出來對不起的意思。 “你腿好啦?”曲望南一手馬鞭, 一手叉腰,看向何似的目光里都是鄙夷。 葉星河也跟著轉過身來站到曲望南身后,他身材高大,比他大哥葉楚河都壯實。 “也幸得曲姑娘手下留情,這腿早無大礙?!焙嗡埔娗辖K于肯理他,心里喜不自勝。 “哎。”曲望南用馬鞭指了指何似,“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手下留情?你的意思是我打得你?” “是何似口拙了?!焙嗡七B忙又行了個拱手禮。 “你別搞這套,說吧,什么事?”曲望南看何似那衣冠禽獸的樣子更是生氣,這個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我以前年少輕狂,如今想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向曲姑娘道歉,希望姑娘不計前嫌,能不與我計較?!焙嗡萍庇谙牒颓细愫藐P系,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絲祈求。 “不計前嫌?”曲望南瞇了瞇眼睛,都要氣笑了,何似三年前就讓她不計前嫌,原諒他,然后能堵她,毀她名聲,讓她不勝其煩,這次又是要她不計前嫌? “我meimei沒打你已經(jīng)算客氣的了,這就是我們的不計前嫌,你要是識相,就給老子滾遠點,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光道!”葉星河咧了咧嘴,一臉的兇神惡煞看著何似。平時他和曲望南也都打打鬧鬧誰都不服誰,可對外,他倆永遠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 “何似想要補償曲姑娘!”何似急急忙忙表明心意,他最不愿的就是和曲望南毫無瓜葛,以前他想娶曲望南,主要是為了自己能心安,可如今這幾年不見,他好像真的才明白,自己是喜歡這個姑娘。 “哈哈!”曲望南故作嘲諷的笑了兩聲,又來了又來,又是要補償她,以前何似不就是追著堵著要補償她,他的補償可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 “你真要補償我?”曲望南歪著頭看何似,然后向前走了兩步。 “做牛做馬,在所不辭?!焙嗡期s忙回答。 “那行,這樣吧?!鼻想p手抱胸,“你!” 何似充滿期待的看著曲望南,只要曲望南還愿意理他,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給老娘滾遠點,從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曲望南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何似沒想到曲望南說的如此決絕,臉色一下子有些不好,他右手在袖子里握拳,深呼吸了幾口氣。 “除了這個不行,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背诉@個,就算是曲望南再打一頓自己,他也就認了。 “你這個人,嘖嘖嘖?!比~星河搖了搖頭,“說做什么都行,如今又是不行,你嘴里,能不能有句靠譜的話?!?/br> “除了這個,這個不行?!焙嗡乒虉?zhí)的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著,還想跟以前一樣堵著我?”曲望南都要被氣笑了,這么多年,何似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何似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高長淅在遠處皺起了眉頭,他曾經(jīng)讓何冉冉警告過何似,不要去糾纏曲望南,可如今,他還是屢教不改。 他從遠處就能看到曲望南的臉色不好,于是下意識的向那邊走去,沒走兩步,就停住了。 因為他看見有個人比他更快。 高長凌已經(jīng)走到了何似的身邊,并且一把攬住了何似的肩膀。 “巧了么這不是?”他歪著頭看著受到驚嚇的何似,挑起眉,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越王殿下!”何似想要向后退,行個禮,但是高長凌胳膊用力,讓他無法掙脫。 “客氣什么?你何大公子哪里是那么在乎這些禮儀的?!备唛L凌一臉的笑容,可是那眼神里的蔑視卻又是那么明顯。 何似在眾多皇子中,最不喜歡的就是高長凌。這個人仗著皇后的寵愛,為所欲為,毫無禮義廉恥之心,在宮里更是橫行霸道,聽說曾經(jīng)活活的打死了個小太監(jiān)。 “越王殿下誤會了,我是來跟曲姑娘道歉的?!焙嗡贫ǘㄉ瘢只謴土怂槐安豢旱臉幼?。 “喲,道歉啊?”高長凌仿佛聽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看這曲望南,大著聲音,語氣里還有些調(diào)笑,“他跟你道歉???哎呦,看來你還有得受折磨!” 曲望南無奈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何似就跟個牛皮膏藥一樣粘著他,但你還沒辦法,這就是最惡心的地方。 “越王殿下,想必是誤會了,我是真誠的為自己以前的不當行為跟曲姑娘道歉,希望她能不計前嫌?!焙嗡泼嫔喜槐安豢?,但是語氣里到底帶了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