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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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葉楚河咳嗽了下打破僵局,指望曲望南是不可能了,你看她看著畫,頭也不抬,最關(guān)鍵這么長時間,她拿畫的手,竟然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再看看那個高貴的皇子殿下,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東西了,滿心滿眼都是曲望南,更不能指望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覺得,今天這醋魚做的十分可口,大家快來嘗嘗?!比~楚河放下杯子,拿起筷子,低下頭又愣住了。 曲望南順著他的筷子看過去,這一桌子,什么河鮮都有,還就是沒有醋魚,這可真是,完犢子了。 曲望南心里有點(diǎn)埋怨葉楚河,為什么非要叫她來,接下來又有點(diǎn)埋怨高長淅,為何如此步步緊逼,讓她根本無法應(yīng)對。 “二殿下果真妙筆生花,這畫怕是比我本人還要好看的?!鼻陷p輕嘆了口氣,放松了肩膀,然后把畫收起來,放到了身側(cè)。 高長淅見她有意回避,也不再多追問,這時氣氛才正常了起來。 一頓飯三個人吃的是各有小心思,吃完曲望南就先推托家里有事就告辭了,留下高長淅和葉楚河,倆人坐著繼續(xù)飲茶閑話。 “我以為二殿下,應(yīng)該喜歡的是知書達(dá)理,溫柔典雅的女子,怎么我這頑劣的meimei竟然入了二殿下的眼?!比~楚河是魏國公府的嫡長孫,打小和高長淅相識,說話起來也不生分。 “楚河說笑了”高長淅抿嘴笑了笑,眼神悠長“心之所向,唯她一人而已?!?/br> “你可是要嚇壞她了?!?/br> “你meimei你還不了解么?哪那么容易嚇壞。”高長淅想到曲望南吃飯時那隱晦的埋怨小眼神,就覺得開心“她啊,就是天空上的獵鷹,膽子大得很?!?/br> “這京城對她而言,總是束縛,等以后我做了那閑散王爺,陪著她四處游歷,看遍這萬里河山。”高長淅揮了下手。 “我也不是在逼她,我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她,我心悅于她,她那么好的人,以后總會有其他人追求她,我要的是,她想到嫁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我?!?/br> 葉楚河這才真的明白,高長淅看的準(zhǔn),做的事情看似大膽無禮,卻原來是在織一張網(wǎng)。 “但總不是不要逼得太緊,她還小。”葉楚河難得嚴(yán)肅了起來“我總是心疼我meimei的,她在府里本來就艱難,還希望二殿下別給她太大壓力?!?/br> 高長淅迎著葉楚河的眼神看回去,聲音堅定。 “我比你還心疼她?!?/br> 葉楚河盯著高長淅看了會兒,然后舉起茶杯,倆人碰杯,算是有了共識。 “小姐,小姐,你走慢一點(diǎn)啊?!鼻献叩臉O快,驚鴻和翩若要小跑才跟的上。 “快走快走,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曲望南抖了一下“現(xiàn)在這些個年輕人,真的是太不識大體了?!?/br> “但是我看著二皇子是真的很喜歡小姐你啊,盯著你看眼都不舍得眨呢?!斌@鴻打趣道,說的曲望南臉都紅了。 “而且,這二皇子可是好多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呢”翩若補(bǔ)充到。 “翩若怎么連你也在說!”曲望南嘟起了嘴“你們天天八卦,小心被打板子!” “小姐,你別害羞啊?!?/br> “誰,誰害羞了!”曲望南跺了下腳。 “快快上馬車,否則這路上的人都要看到我們姑娘這紅臉蛋了?!濒嫒粢幌蚍€(wěn)重,但是今天,竟也打趣曲望南了起來。 “你們真的是被我寵壞了,沒大沒小!”曲望南嬌嗔的看了兩人一眼,快速的上了馬車。她沒遇到這么直接說喜歡的男孩子,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說討厭吧,是真討厭。但是真有那么不喜歡么?好像也沒有…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還有些發(fā)熱,果然,真是討厭! 曲望南回去了,葉楚河和高長淅還坐在小舟上。 誰都沒看見,載人舟的主樓上,有兩個人看完了這一切。 “你看,二殿下是心有所屬的?!焙嗡瓶戳搜垭p手撰拳的何冉冉“你還是莫要強(qiáng)求?!?/br> “我為什么不能強(qiáng)求,我哪里不比她好,我認(rèn)真讀書,我恪守禮教,我尊師重道,我哪里不好?”何冉冉說的錐心,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不好在哪里。 “這種事情,也要講究個緣分。”何似伸出手拉住了何冉冉的手。 “緣分?那父親為何就要隨便找個我不喜歡的人把我嫁了!”何冉冉掙脫開何似“你怎么知道,我和二殿下沒有緣分?” “你太過執(zhí)著,傷的是自己?!焙嗡瓶跉庖矅?yán)厲了起來“你只是見過二殿下一兩次,你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么?你確定真正的他你就喜歡么?你一直聽話,怎么這件事情上如此倔強(qiáng)。” “我喜歡!一眼萬年,我就喜歡他!”何冉冉直直的看著何似“我這輩子,就像要放肆這么一次,不可以么?哥哥,就這么一次?!?/br> 何冉冉的表情太過凄苦,何似沒忍心說下去,他知道的二皇子也是個溫柔孝順聽話的人,但是卻如此大膽表白曲望南,那是不是也說,在高長淅心里,曲望南就是他這輩子想要的那一次放肆呢? 當(dāng)局者迷,何冉冉此刻肯定是看不透的了。 “你去曲府通知一聲,就說大小姐今晚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去夜市了?!焙嗡妻D(zhuǎn)過頭跟下人吩咐道,“不,等等。” 下人又走了回來,何似想了一會,還是揮揮手對下人說到“不用去了。” “哥哥?”何冉冉不解的看著何似。 “今晚你也不用去了。”何似再次拉起何冉冉的手“你是我的meimei,我?guī)湍氵@一次?!?/br> 何似知道自己這么做,很是卑鄙。但既然何冉冉喜歡二皇子,那就算是對不起曲望南,他也要做,他這個meimei,隱忍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這么想要一個東西。 高長淅的想法沒法更改,那不如從曲望南這入手。 今晚,他代替何冉冉去和曲望南碰面,最好能哄騙曲望南和他一起逛一會兒夜市,路上看見的人,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們只會說,曲府的大小姐和何府的大少爺結(jié)伴同游,到時候他再放出風(fēng)聲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已有情誼。 再過兩年,他就派人去曲府求親,這樣的情況下,二皇子就算是頂住流言蜚語要和曲望南在一起,皇家也是不會準(zhǔn)的。 雖然這樣的舉動太過齷齪,毀人清白,但他以后會對曲望南好的,一生不納妾,算是補(bǔ)償。 晚上,何似先安排好下人,去曲府通風(fēng)報信,就說他們家大小姐被人在街上看見,和一個男人一起逛夜市,然后就換上一件惹人注目的衣服,帶了個小廝,奔著約定地點(diǎn)去了。 到的時候,曲望南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了,看著曲望南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有點(diǎn)心虛,但是只有那么一刻,他還是走了上去。 “曲姑娘?!焙嗡埔贿呎f話,一邊行了個禮。 “怎么是你?”曲望南一臉疑惑,到底還是回了個禮。 “我meimei來的早,已經(jīng)在前面等著了,讓我來接姑娘。”何似表情真誠,仿佛他只是個傳話的。 曲望南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覺得他有點(diǎn)奇怪,平時面無表情的人,現(xiàn)在竟和風(fēng)細(xì)雨,而且還穿了這么一身惹人注目的衣服,實(shí)在太不尋常。 翩若也有點(diǎn)遲疑,她拉了一下曲望南的衣袖,搖了搖頭。 “不麻煩何公子了,不如公子告知是在哪處,我們自己找去就好了。”曲望南退后了一步,她雖然不知道事情如何,但是上輩子的經(jīng)歷讓她學(xué)會了知道蹊蹺,和惡意。 “前面人多,說了姑娘也不會知道,我知道姑娘在擔(dān)心什么,不如我在前面走,姑娘再后面跟著,絕不會讓人誤會。”何似表情沒有變化,好像不知道曲望南的猜忌。 這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曲望南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何似先走。 何似笑了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只是腳步走的慢,在刻意等曲望南。 “小姐,我怎么覺得這個人,別有用心”驚鴻靠近曲望南“穿的跟個花蝴蝶一樣?!?/br> “人家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你能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鼻闲睦镆灿悬c(diǎn)沒底,她喜歡別人來明的,但是這種暗戳戳的,她實(shí)在是沒有經(jīng)驗(yàn)。 一行人慢慢走著,走到了主街上,街上人擠人,何似的腳步就更慢了,就算曲望南可以放慢速度,倆人還是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何似仿佛不在意,竟然在一個首飾攤上停了下來,開始選起首飾了。 曲望南這時真的知道不對,她想轉(zhuǎn)身往回走,但是被何似一把拉住,她瞪大了眼睛。之間合適拿起一只手鐲,rou身問她“南兒可喜歡這個?” 曲望南一下子揮開何似的手,還未說話,那小販就熱情的開口了。 “這不是何公子么?公子真是好眼光,這位小姐是?”小攤販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曲望南。 “這是曲府的大小姐,曲望南,正跟我鬧脾氣呢。”何似表情甜蜜,竟然真有種小情侶吵架的感覺。 “何似!你在說什么東西?”曲望南壓低聲音,厲聲問道。 “南兒可別再生氣了,這個手鐲帶著看看,喜歡么?”何似說著就又要伸手拉曲望南,驚鴻和翩若連忙上前擋住。 這時他們的爭執(zhí)迎來了周圍人的注目,曲望南這才知道,何似意欲何為,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可無冤無仇。 第十六章 “何公子,您和我們姑娘不過是點(diǎn)頭之交,無冤無仇現(xiàn)在何來如此壞我姑娘名譽(yù),殺人誅心不過如此,還請公子自重!”翩若整個人擋在曲望南前面,直視何似。 何似卻一點(diǎn)都不惱,直視笑盈盈的看著曲望南,面上一派寵溺。 “女孩子是要哄的,來來來,姑娘隨便選,讓何公子買了送你?!毙∝溸m時的開口,周圍人更覺得,這只是女孩子鬧脾氣。 翩若和驚鴻急忙和周圍人解釋,但大家都認(rèn)定他們在鬧別扭,曲望南一股火冒了上來,她最討厭有人誣陷她,跟她玩陰的,她也不是軟柿子,那么好拿捏的。 “你們讓開,他敢陰我,姑奶奶今天要打斷他的腿!”曲望南挽起了袖子,扯開了翩若和驚鴻,伸手指著何似說到,“何似,你以為我好欺負(fù),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南司越過翩若和驚鴻,大步往前,何似收起了笑容,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他知道曲望南生性不羈,常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認(rèn)定事后她不會放過自己,可,難道她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男人么? 曲望南氣勢洶洶走了兩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她怒氣沖沖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皺起了眉頭。 高長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她身后。 “這是怎么了?老遠(yuǎn)就看見這邊可熱鬧了?!备唛L凌還帶了把扇子,邊說邊唰的一聲打開了扇子,裝模作樣的搖了搖,曲望南直覺他在耍帥。 何似在看到高長凌的那一刻,臉色無法克制的變得特別難看,他今天做的事情下作,本來就是兵行險著,想讓曲望南吃個啞巴虧,但高長凌的到來卻是個變數(shù),他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咬死不松口了。 曲望南看了眼何似,又看了看高長凌,然后笑了起來,高長凌只覺得她笑里藏刀有殺氣。 只見曲望南一甩袖子,還給高長凌行了個禮,語氣一下子變得柔和。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何大公子,他要在這大庭廣眾毀我名聲?!鼻习氲痛怪^,皺起了眉頭,竟顯得分外嬌弱, “今天他meimei約了我,但是何公子哄騙我說帶我去找她meimei,走到這非要擺出一副我和他有私情的樣子,實(shí)在是想不通?!?/br> “南…..”何似連忙要反駁,卻被高長凌打斷了話。 “哦?有這事?”高長凌啪的一聲合上了扇子,斜眼看了看何似“禮部尚書最重禮數(shù),他的兒子卻如此歹毒?” “如有半句虛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可有什么好說的?”高長凌轉(zhuǎn)身看著何似,當(dāng)今圣上的幾個兒子中,高長凌跟他長得最像,一張臉冷下來,說不出的威嚴(yán)。 “我對南兒早就有了愛慕之情,我們...”何似沉了沉氣,既然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只能咬死他們有了感情,只有讓曲望南有口難辯,即使達(dá)不到目的,也是有成效的。 “那曲姑娘說的就是真的嘍?你這年紀(jì)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實(shí)在可惡?!备唛L凌打斷他的話。 “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拉拉扯扯,說些曖昧不清的話,不就是想毀我清譽(yù)?!鼻咸ь^看了周圍一圈的人,“我從來活的光明正大,為何要背你這個黑鍋,三人成虎,今日這事,如果不說清楚,傳出去不知道要把我說成什么人,何公子這舉動,莫過于是想讓置我于死地!” 這話說的振聾發(fā)聵,周圍的人一看,也都知道這何公子怕是有問題,剛才還笑盈盈勸和的小販,此刻腿肚子都有點(diǎn)發(fā)抖。 “這樣,本公子替你討回公道!”高長凌抬了抬手,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打扮成的侍從就走了過來。 “我這個人魯莽慣了,這種事情,就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br> 眾人雖然不知道高長凌的身份,但是看他的舉止神態(tài),也都明白肯定不是凡人,于是各個默默的向后退。 “給我打,不給他點(diǎn)教訓(xùn),怕是以后還要害人!”高長凌一揮手,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 何似全程沒有說話的機(jī)會,此刻也終于知道,事情已經(jīng)開始朝失控的方向發(fā)展了。他的兩個小廝擋在他前面,卻被高長凌的人一把拉開,拳腳打在身上的時候,他內(nèi)心沒有懊悔,有的只是一份不甘,和一絲釋懷。 不甘的是這事沒有辦成,釋懷的也是,這事沒有辦成。他心里自嘲,真的是個矯情的人,為了自己的meimei害人,現(xiàn)在竟然還會因?yàn)闆]成功而釋懷,做不成壞人,也做不是個好人,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