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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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叔得了令,立即往屋里走。 趙嶼依舊摸不準(zhǔn)她的心思,蹙眉看過來,黛寧解釋:“錢叔是我們的家庭醫(yī)生,他特別厲害的,博士后學(xué)歷。早年四處歷練過,見過不少疑難雜癥,多少人求他看病,都沒那個榮幸。比起杜恬這種半吊子,他可專業(yè)多啦?!?/br> 杜恬聞言,心中一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本來屬于她,現(xiàn)在全都不見。 她還是不想輕易放棄:“趙嶼哥!” 趙嶼思忖,但若黛寧說得是真話,錢先生的確比杜恬可靠。畢竟他和杜恬做鄰居這么久,也沒見她為誰看病治療。 大小姐不靠譜,但她身份金貴,出來不可能沒有醫(yī)生。 想通這一切,趙嶼對杜恬道:“先等錢先生出結(jié)果?!?/br>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錢叔陸陸續(xù)續(xù)讓人拿了許多藥物,杜恬看得焦急,那些藥正好是自己原本要用的! 如果真讓紀(jì)黛寧的人把趙父治好,日后趙嶼還狠下心能對紀(jì)黛寧下手嗎? 趙嶼守在門口,身體緊繃。 一家人都籠罩在緊張的氛圍中,直到趙父身體停止抽搐,呼吸也開始正常。 趙嶼連忙過去,趙父發(fā)青的臉色消退,果然不再病危。 錢叔走出去,微微彎腰:“大小姐,沒事了?!?/br> “唉?!摈鞂幒艹?。 人到底還是救活了,趙父活著,對她來說并無好處。萬一后面還要病發(fā),還得時時刻刻防著杜恬,想走都走不了,多麻煩。 但這些話她不會傻到說出來,趙安安害羞又高興地拉住她手指。 “謝謝大小姐?!?/br> 黛寧彈一下她腦袋瓜,蠢貨。 趙平也挺不好意思,他剛剛還叫囂著罵大小姐“壞女人”,結(jié)果轉(zhuǎn)眼自己爹是黛寧讓治好的,他躊躇著,一副無措的模樣。 既然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黛寧自然怎么舒服怎么來。 黛寧笑嘻嘻沖杜恬眨眨眼,杜恬一肚子火,如今人不是她治好的,她站在這里顯得十分多余,杜恬沖屋里道:“趙嶼哥,既然趙叔沒事,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和娘再來探望趙叔?!?/br> 趙嶼聽錢叔的囑咐,此刻在給趙父喂水,他抽空答一聲:“好?!?/br> 趙嶼喂完水,出來看見大小姐坐在堂屋,吃一串草莓糖葫蘆。 她手中那個精致的花燈放在桌子上,房子外面二十多個人,或手中執(zhí)各色花燈,或拿著零食禮盒,等大小姐說話。 黛寧把糖嚼得嘎嘣響,對趙嶼說:“這下你相信了吧?!?/br> 趙嶼低聲道:“多謝你?!?/br> “大恩不言謝,”她撐住下巴,“你應(yīng)該報答?!?/br> 趙嶼此刻心情放松,他點(diǎn)頭:“需要我做什么?” 黛寧來了興致:“我走了一天,腿疼,你給我捶腿?!?/br> 趙嶼抬眸看她。 黛寧哼一聲,把糖葫蘆木簽扔到他身上:“你剛剛那樣想我,我都沒生氣呢,讓你給人家捶捶腿怎么了嘛?” 趙嶼:“……別讓趙平和安安看到?!?/br> 黛寧樂得不行,她說:“好呀,來我房間?!?/br> 她走出去,對錢叔和張永豐道:“你們把我的東西都放去村長家,趙嶼家小破屋放不下,別弄壞了?!?/br> 錢叔尷尬地看一眼主人家趙嶼。 趙嶼神色平靜。 錢叔不好拆大小姐的臺,和張永豐帶著人離開。 黛寧興沖沖往床上一坐,她晃著兩條細(xì)嫩的腿催促道:“趙嶼趙嶼?!?/br> 趙嶼把門闔上,從容在她面前蹲下。 大小姐穿著她的水晶湖水鞋,靠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那層會流動的湖水是很細(xì)小的圓潤珠子,貝殼是仿真塑料材質(zhì)。 而且,她身上干爽又香,估計讓人抬了一天,半點(diǎn)路也沒走過。 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還不錯。 趙嶼蹲在她面前,比她矮好一截,黛寧看得滿意,趙嶼這個姿態(tài)就挺好。她上輩子認(rèn)識他時,他已經(jīng)頗有手腕,更別說后來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趙總,再不可能對人作這樣低的姿態(tài)。 她下巴揚(yáng)起:“給我捶腿。” 趙嶼問她:“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她小臉天真無邪:“我看燈會去啦,外面那個鎮(zhèn)子破破的,可是燈會真好玩,張永豐猜中了好幾個花燈呢。你廢話好多,快捶?!?/br> 男人黑黢黢的眸看她兩秒,依她所言,為她捶腿。 少女裙子上大片薔薇盛開,也只有她壓得住這樣的花色。裙擺到膝蓋,她里面穿了安全小褲褲。 她這雙玉腿生得美,又細(xì)又白,還筆直,腳腕比他手腕還細(xì)得多,但并不過分瘦削,反而骨rou勻稱,十分柔軟漂亮。 趙嶼不懂什么叫腿玩年,但他覺得,大小姐這種性格,倘若不是投了個好胎,理應(yīng)是有錢人的玩物。 “玩物”突然收回腿,一腳踹在他肩膀上。 “喂!你弄疼我了!” 她下腳毫不吝惜力氣,鞋子還帶著跟,踹在趙嶼肩膀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趙嶼抿唇:“紀(jì)黛寧!” 黛寧說:“讓你捶腿,你走什么神,我疼,踹你一下怎么了!張永豐都比你能干,他捶腿特別舒服。” 黛寧覺得他好笨,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上男主的。 趙嶼閉了閉眼,他站起來,向來知道她口蜜腹劍,沒心沒肺,也就不再與她多言。 “你讓張永豐給你捶。” 他說著,徑自開門出去了。 黛寧看著他的背景,覺得莫名其妙。趙嶼突然這么小氣,腦殼壞掉啦? ―― 趙父才度過一個難關(guān),沒想到第二天出事的人,變成了杜恬的母親。 杜月香和杜恬去溪邊洗衣裳,遇見山里過來喝水的野豬。 野豬發(fā)狂最為兇惡,追得杜月香掉下山坡。 杜恬見勢不妙,立刻跑回來喊人,她抹著眼淚:“趙嶼哥,我娘出事了,求你救救她。” 趙嶼聽杜恬說完來龍去脈,立即道:“走?!?/br> 這么多年,村中人不捕獵野生動物,村里也沒發(fā)生野生動物傷人事件,估計是杜月香倒霉,碰上了懷崽的野豬。 黛寧本來在吃早飯,聞言忍不住稀奇道:“為什么野豬只追你娘不追你?再說,趙嶼能打過野豬嗎?” 來自大小姐靈魂的拷問,讓杜恬氣紅了臉。 虧杜恬這時候還惦記著純善人設(shè),她也不與黛寧吵架,一雙淚盈盈的眼睛,委屈地看著趙嶼。 趙嶼對杜恬道:“別聽她亂講話,救人要緊,我們先去看看杜姨。” 他們一走,青團(tuán)很著急:“男女主獨(dú)處了,黛寧,你還不去看看?!?/br> “我才不去,沒聽見說有危險嗎?”黛寧說,“我運(yùn)氣特別糟糕,從小就沒中過獎,小時候我同學(xué)買一瓶水中一瓶,我把小超市都買了,開蓋發(fā)現(xiàn)全部沒獎?!?/br> 黛寧:“杜恬不愧是女主,運(yùn)氣倒是好,野豬都不追她。如果我過去,野豬直接放過她媽,改來追我了?!?/br> 她咬著豆?jié){管子總結(jié):“放心吧,這種時候,他們沒時間談戀愛。話說回來,野豬把趙嶼和杜恬一起撞死就好啦!” 青團(tuán)不想和她講話,它跟著黛寧,三觀已經(jīng)岌岌可危。 但很遺憾,沒過一會兒,趙嶼背著杜月香,身后跟著杜恬,三人回來了。 杜月香額頭滲出汗珠,顯然是疼的,野豬沒怎么傷到她,她掉下山坡,摔斷了腿。 黛寧見有熱鬧看,幸災(zāi)樂禍跟上去。 趙嶼把杜月香放在椅子上坐著,杜月香疼得“唉喲唉喲”地喊。 這種程度的傷,村里的孫大夫顯然治不了。 趙嶼知道,恐怕骨頭都出了事。他回頭看黛寧:“大小姐,能否……” “不行不行,我家錢叔不會正骨?!摈鞂幰桓毙獾哪?,“杜恬不是說自己會醫(yī)術(shù)嗎?讓她給她娘治腿啊。” 杜恬聽見黛寧說這話,眼眶都紅了,一半是急,一半是氣。 趙嶼說黛寧:“你別鬧。” 黛寧很無辜:“我說錢叔不會就是不會嘛?!?/br> 趙嶼拿黛寧沒辦法,他只好對杜恬道:“關(guān)乎骨頭的事,要去大醫(yī)院看看。” 杜恬也知道這個道理,她眼眶含著淚,楚楚可憐哀求道:“趙嶼哥,你知道我們家在村里沒有親人,我身體不好,沒辦法帶著娘走出大山,你可以不可以幫幫我?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br> 趙嶼道:“都是鄉(xiāng)親,不用說這些,你等一下,我交代趙平一些事,回去拿推車,馬上帶杜姨去醫(yī)院。” 他回頭,看見一張氣鼓鼓的包子臉。 黛寧踹他一腳,生氣地走了。 大小姐總算想明白,杜月香出事,是冥冥之中,為男女主創(chuàng)造契機(jī)呢。今天你家病,明天她家傷,幫來幫去,沒完沒了! 算上趙平和趙安安,趙嶼家還可以來兩輪呢! 不守了不守了!誰愛監(jiān)視他們誰監(jiān)視。 她找張永豐和陳小莉嗨去。 趙嶼回家,才墊好推車,就看見大小姐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家。 趙嶼皺眉:“紀(jì)黛寧?!?/br> 大小姐看也不看他,鄉(xiāng)間白色的蝶在她身后飛舞,快入秋了,她穿著珍珠小外套用來防曬,慢慢消失在大路那頭。 趙嶼收回視線,垂下眼睛,骨節(jié)分明的手,推著推車接杜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