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兒臣冤枉啊
本來皇上中毒的事,君無情就有嫌疑,再加上一個晉國余孽,皇上怕是必會懷疑下毒之人是君無情,從而相信自己是被人設(shè)計陷害。 再次叩了三個響頭,芷貴妃啜泣著,靜靜等著君夜焱發(fā)話,這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希望。 “大膽!”看完芷貴妃的呈上來的遺書,君夜焱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晉國余孽?這個時候還想著拉老七下水,老七連他的母親是晉國余孽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認識這個叫翠兒的大丫鬟。 “皇上饒命!” 芷妃一下子被皇上的怒斥震懾住,啜泣聲弱了下來,全變成了顫抖的聲音,求著請。 “父皇,小鳳凰這里還有一封靖王府上孟楊的證詞……”適時,鳳無雙朝著君夜焱跪拜下去,從衣袖拿出孟楊的證詞,讓王福一并呈上給君夜焱看。 靖王府上的孟楊?聽到這個名字,芷貴妃只覺得自己心臟已經(jīng)快要跳漏了半拍。靖王也被牽扯進來了,那她的亮兒呢? 冬獵,弟弟還特意將亮兒帶到她的面前,讓她一緩思子之痛。她記得那時候弟弟說了一句話,是君無情說要他將全家?guī)У交始覈鷪龅模?/br> 芷貴妃心里已經(jīng)參透了什么,亮兒和她的關(guān)系莫不是已經(jīng)……一雙眼睛直直的射向君無情和鳳無雙,芷貴妃恨不得直接殺了面前的兩人。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亮兒受到一絲傷害。 接過王福遞過來的孟楊的證詞,君夜焱眼神鋒利的掃視了殿下的人一眼,目光才放在了孟楊的證詞之上。 緩緩看下去,君夜焱的臉色越來越黑,握著證詞的手幾乎要把證詞蹂躪成粉末,鳳無雙敢打保證,若是此刻孟嬌娘、孟楊姐弟就在君夜焱的面前,君夜焱怕是必回抽取身后的寶劍直接將他們斬殺在面前。 “好一個香舍草,好一個靖王府的侍妾,好一個靖王府的管家,好一個君天麟!”冷笑了兩聲,君夜焱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盞直直的朝跪在地上的芷貴妃扔了過去,茶盞夾著熱水砸在了芷貴妃的胳膊上,濕了一大片,冒著熱氣,燙的芷妃只咬牙卻一點也不敢吭聲。 “來人,將君天麟那個逆子給朕宣過來!” 君夜焱是徹底的對君天麟失望了,直接直呼其名,先是勾結(jié)宮中嬪妃,又是放任府里侍妾奴才藐視皇權(quán),再者又下毒謀害于自己。 要是芷貴妃下的不是回賜,而是香舍草,怕是他早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兒臣參見父皇!”君天麟被宣進來,就直接的跪在了君夜焱的面前。 外面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現(xiàn)如今父皇又宣召自己,芷貴妃又渾身凌亂的跪在那里,怕是事情已經(jīng)快要進展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地步。 事到如今,想要保全自己,就只有孟嬌娘說的那一個辦法可做,舍棄芷貴妃。 “逆子!你還有臉稱我父皇!”看著跪下的君天麟,君夜焱臉色一時間被氣的通紅,站起來直指君天麟。 “父皇恕罪,兒臣不知父皇在說些什么?兒臣可是做錯了什么,惹得父皇不開心了嗎?”君天麟裝著傻,一副膽膽怯怯乖巧的模樣,只讓君夜焱氣消了不少,扭頭看著鳳無雙,沉聲開口,“郡主,你替朕給這逆子說,他到底干了什么?” “靖王殿下干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就按時間順序開始說吧,啟元十五年,你娶了孟達和的女兒孟嬌娘為侍妾,以后每年,孟達和都會以看女兒的名義送上滿車的珠寶玉石獻給靖王府。啟元十八年,冀州水災(zāi),靖王奉命賑災(zāi),卻搜刮了七分納入自己的金庫,以至于有了那場鮮見的暴亂……” 鳳無雙的聲音悠悠在大殿之中響起,直將這些年君天麟干過的所有事一直到今時的事情全都公之于眾。 寢宮之內(nèi),聽著鳳無雙的花話,君天麟的手心直冒冷汗,怎么連陳年舊賬全都牽扯進來了,這樣自己就是將中毒的事情全都弄到芷妃身上,這些陳年舊事也夠自己吃上一壺的。 有些試探的偷偷抬起頭,君天麟只看見高坐的上的君夜焱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了一定的地步,一觸即發(fā)。 “父皇,兒臣冤枉??!” 鳳無雙的聲音悠悠落下,君天麟就趕緊叩頭,一張臉上寫滿了無助與委屈。 “你冤枉,你說說你到底哪一點冤枉?”君夜焱再度拍桌而起。 沒有想到他的兒子,這些年間做了這么多的事情,說自己對老大沒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些他若是仗著以前的寵愛,自己勉強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單單一條下毒謀殺,就已經(jīng)將他的給他的寵愛消滅殆盡。 “郡主所言下毒一事,兒臣確實冤枉!”跪著的君天麟委屈的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芷妃一眼,“此事兒臣是一無所知,還請父皇明鑒!” “你府里的管家孟楊把一切都招供了,寫下了證詞,說你讓他幫jiejie找了香舍草,交給了芷妃?!本轨蛯⒚蠗畹淖C詞直接扔在了大殿之下,紙張輕飄飄的,只落在木桌之下。 跪著撿起君夜焱扔起紙張,君天麟手心有些顫抖,怎么會有孟楊的證詞…… 抬頭看著依舊黑臉的君夜焱,君天麟俯身跪拜在地,“父皇,前些日子,兒臣責(zé)罵了孟楊幾句,必是他懷恨在心,兒臣是父皇的親骨rou,又怎么會干出骨rou相殘的事情?” “那芷貴妃娘娘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去下毒謀殺皇上?” 跪著的鳳無雙眸色一冷,直直的盯住有些失魂落魄的芷貴妃。 聽到提到自己的名字,芷貴妃反應(yīng)過來,只將身子叩首下去,不再說話,等著君夜焱決斷。 “兒臣惶恐,這就要問芷貴妃了,為什么要和我府里的侍妾和管家聯(lián)合起來,栽贓陷害于我,為什么要謀害我的父皇?” 君天麟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為今之計,只有舍棄孟嬌娘、孟楊姐弟,還有芷貴妃三人,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現(xiàn)下孟嬌娘、孟楊不在圍場,只要趕在皇上面前,制造他們畏罪自殺的假象。至于芷妃,她應(yīng)該很清楚,他死了,誰會保不住。 “靖王,你……” 跪俯在地上的芷貴妃抬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靖王竟然這樣將自己推了出去。 芷貴妃想說些什么,卻見君天麟的手在自己一個人看的到的地方,輕觸了一下玉佩,芷妃眼神一暗。 那是亮兒的玉佩,他在告訴自己,他死了,亮兒也會保不住。 “是臣妾和孟嬌娘、孟楊姐弟一起干的,那天出現(xiàn)在王府里的殺手,也是臣妾通知孟嬌娘、孟楊姐弟,讓他們以靖王的名義找的殺手。” 芷貴妃說話的聲音變得平淡,她知道現(xiàn)下自己必死無疑,那么如果可以保全亮兒,也算是還了自己沒有撫養(yǎng)亮兒的虧欠。 “孟嬌娘和孟楊本就是臣妾沒進宮之前的人,臣妾想要謀殺皇上,其實是收到了一個命令。臣妾是晉國余孽派來幫助雪妃娘娘的人,但是當時臣妾進宮不久,雪妃娘娘就被凌遲處死,而臣妾又不受皇上寵愛,派臣妾的人就將臣妾漸漸遺忘,直到后來,臣妾復(fù)寵……” 芷妃幾乎將所有的殺害皇上的動機都用一個謊話編制至極,說到最后之時,更是有意無意的朝君無情那邊看,轉(zhuǎn)身朝君無情跪了過去,“戰(zhàn)王殿下救我!” “父皇!”君無情悠的跪地,一個脊背伸的筆直,面無表情。 “夠了!”君夜焱從來沒有想到芷貴妃又扯到雪妃身上去,本來她前面說的對君天麟脫罪,他還是信的,但單單一條老七指派芷貴妃是壓根兒不可能的。 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不過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芷貴妃如此不要性命的維護老三,君夜焱不由的眉心緊縮,帶著怒氣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鳳無雙,“郡主……” “父皇,孟楊和孟嬌娘姐弟的證詞是小鳳凰設(shè)計得來的,所以事情捅破之后,他們必會逃跑,小鳳凰守株待兔抓了個正著,不如父皇查看一下他們的證詞,是否和芷貴妃娘娘的話萬般如一,再做定奪!” 鳳無雙的聲音悠悠傳遍大殿,讓君天麟和芷貴妃兩人的聲影一抖。 憤怒的指著鳳凰兒,君天麟自以為順水推舟的為自己辯解,“鳳凰兒,你是老七的人,孟楊和和孟嬌娘又是老七的人,當然你讓他們說什么,他們就說什么了,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君天麟憤怒的說完,又滿是委屈的扭身朝君夜焱哭訴,“父皇,兒臣冤枉,還請父皇明鑒啊!” 高座之上,君夜焱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事到如今,這個逆子還想倒打一耙,真是不可饒恕。 要是孟嬌娘和孟楊是妙天郡主那邊的人,就不會有孟達和那件事情出現(xiàn)。 “去聽聽又如何?”君夜焱起了身,生氣的一揮袖子,“王福,看好靖王和芷貴妃,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離開寢宮半步!”